()“大家都是进过军伍的,今天说的话可千万不要传出去,不然可就是给自己找麻烦了,”张顺郑重的看了众人一遍道。
山北一脸肃然的回答:“你放心张头,我们也都不是菜鸟了,这点事还是懂的,今天的话是那说那了,谁也不会大嘴巴的,大家说对吧。”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看大家都是比较上到的,于是就把目光扫道了刘璃和李菜根身上,因为这里就刘璃和李菜根是没有过军伍经验的,刘璃他是放心的,因为这几天他已经叮嘱了他很多次,只要涉及战略和军伍调动的事和猜测千万不要出去乱说,因为很容易给自己惹麻烦的,以刘璃的心xìng和头脑他还是很放心的。
至于李菜根滑的像泥鳅一样的人,只要不是发羊圈风也还是比较可靠地。
但是必要的叮嘱还是要有的,李菜根见张顺看自己,都没用张顺开口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里就自己和刘璃是新兵蛋子,刘璃是张顺的人他自然是放心的,那么就剩自己了,于是立时像表忠心一样说道:“张头,你放心兄弟我虽然没有从过军,但好歹也是地面上混了几年的人,这规矩还是知道点的,我这里你就放心吧,一个字都不带跑的。”
张顺见刘菜根如此上道,也便一点顾虑没有了,马上直入正题道:“兄弟们咱们闲话不聊,都知道这次为什么征召吗?”
“当然知道,不就是前方战事吃紧,兵源不足吗。”其中一个叫柏铁的还算是白净的汉子抢先回答道。
张顺继续说道:“柏铁说的对,大概大家都知道这个事情,可是你们不觉得我们的队伍有点太女敕,太少了吗,就我以往打仗的经验,就咱们这点人,而且主要还是青瓜蛋子凑成的,就算到了战场上,连填坑都不够。”张顺一句话一下子将大家拉入了思索中。
这里这几个人虽说多是大老粗,但没有那个是傻子,打了几年的仗一点点的战争经验还是有的,经张顺这么一说,一下子也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张顺继续道:“而且我还发现,我们这个队伍,可能全是我们卫国人。”
“不会吧,再怎么这次也叫联合出兵,多少应该有点魏国的士兵吧。”山北反驳说。
“嘿嘿……你也不要不信,六子,刘菜根,柏铁,鸠合,你们最近接触的人有没有其他国的。”六子和鸠合是另外两个伍长,六子相对于鸠合身材要矮小,但是并不影响其强壮的体魄,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小型的铁塔。鸠合与他相比就是大型的了,两人都是脸现憨态,肤sè微黑,一眼便能定型在普通农夫的人群里。
几人见张顺问来,均都迅速的在这几天的记忆里搜索起来,可是最后的结果都是眉头紧锁,张顺见此,也不用他们回答,就已经知道他们也是没有结果的,于是继续道:“如何你们也是没有看到吧,所以我怀疑,这次我们这些人要执行的任务很危险的。”
听张顺这么一说,大家一下子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一下子全蔫了,因为谁都知道,如果是正面战场虽说伤亡一样比较大,但活下来的希望也是不小的,可是如果是其他特殊的任务可就不好说了,所以心里都没了底。
“张头,这也不一定吧,也不能就凭这一点来断定我们的任务危险吧,再说可能其他国的大军没有和我们合并,单独行军了呢,这种情况也是有的,”柏铁回问张顺道。
听柏铁的询问,大家于是又把目光集中地了张顺身上,因为柏铁说的情况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不能排除在外。所以光凭张顺提出的哪几点可疑,并不能作为定论的。
张顺见柏铁提出了质疑嘴角轻翘笑了笑,回答道:“兄弟几个听我来好好的给你们分析一下,你们就清楚了,
第一,我们的行军路线,以前我是去过燕国打仗的,而这条路好像不对,我们现在好像越来越接近齐国了。
第二,柏铁兄弟说的情况也不会发生了,因为前几天我们还在国都的时候,来了一个魏国的当官的和我们的将军见面,正好被我路过听到了几句,好像是说魏国不会派军来了什么的,经这几天的观察应该就是这事了吧。
通过这两点我敢断定,我们这次的任务比较危险,多半是要深入齐国的,其他国是不想损失军队于是就逼我们去填坑的,我们卫国因为太弱小只好听命出兵,可是国家又不想损失太多军力,所以就临时征调了我们这些人。
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话,我想用不了几天可能就要有仗打了,因为这可离齐境不远了。”
张顺将自己的猜测说完后,军帐内的气氛一下子yīn霾到了极点,这里没有傻子,就连没从过军的李菜根和刘璃都能明白这个问题的严重xìng,因为如果张顺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自己的小命可就难保了,为什么呢?孤军跑别人家地盘去撒野,不就是作死吗。
这个时候每个人想的是什么别人不会知道,也没人会去关心,自己的是还没搞明白,那还有闲心去管别人呢,因为几人都被张顺有理有据的分析惊晕了,现在都在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刘璃一样被张顺的猜测震晕了,没想的张顺一个看似无文的武夫,一道战场上马上便拥有了惊人的分析力和判断力,自己还是低估了他。
在惊叹张顺的同时,刘璃也为自己的运气郁闷到了极点,自己这是什么命啊,点也太背了吧,自己也没有希望像在家安慰家人说的,什么机遇啊,什么闯事业啊,什么出人头地啊。只要安稳点还自己能活着回去就好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一出来就让自己赶上这事,当填坑了,老天太不公平了吧!
见大家一下子陷入沉默,张顺也知道自己的猜测一定是把大家吓到了,其实张顺自己何尝不是把自己吓到了呢,当他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自己也几乎要崩溃了,他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可是所有的条件都太充分了,最后出现这个结果的几率是最大的。
可是没有办法,既然进了军伍就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听指挥绝对服从命令,如若不然自己也好家人也好都要受到牵连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不需要多说。
为了缓和一下气氛,张顺继续开口道:“兄弟们,都别想太多了,我这也就是一个猜测,当不得真的,再说了将军们到底是什么打算那是我一个小兵能猜到的,咱们可不要自己吓自己。”
见张顺开口劝解,大家也都不是榆木疙瘩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的,于是都开口说话,以便调节一下气氛,只是最后调节来调节去,竟然变成了保命研讨会,没办法因为这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蝼蚁尚且惜命况人乎,未雨绸缪总是好的,虽说不能改变大方针,但是小的变动或许就是活下来的希望。
几个人商讨了几近一个晚上,制定了几套应对措施以便到时应用。
第二天一早,军队继续开拔了,大家还是如往常一样,做自己该做的事,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心里的石头是越来越重了,因为军队前行的方向更加的趋近齐国边境了,也许这一切都被张顺猜对了。
果然在第四天的傍晚时分乘着夜sè,这只两千人的军队偷偷越过边境进入了齐国境内,然后一刻不停极速行军,向齐境内进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