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的井中八法确实达到了不可测的鬼神地步,恐怕真的只有候云城才最有资格做他的对手。
不由他多想,那回旋可转的螺旋劲竟然又冲进了人群,可怜周家、乔家、王家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惨死在螺旋真劲之下。
杜鹃装作一脸愤怒且忧愁的说道:“少帅,你竟然杀人灭口。”
司马荣听了杜鹃的话更是怒火攻心,大喝道:“你是不想大家把今天的话说出去吗?你们南城太嚣张了,只要我活着,就别想从边城带走一匹马。你不是不想让我们说吗?我却偏要说出去,除非你也把我杀死在这。”
杜鹃这话是故意说的,但司马荣在这个时候却当了真。他真的杀红了眼。这只是一个游戏,人死了就可以从武庙复活,复活后一样可以说出去。
那几个人有的还有个全尸,有的连尸体一块完整的也没,直接在空中爆开,也有的如同五马分尸般散落在地上几大块。满屋血腥,如地狱般恐怖。少帅就犹如取命的修罗。
地上的血汇成了小溪,慢慢渗出街外,yīn森的白骨散落一地。
少帅此时完全冷静了下来,他额头的汗一个劲的往下滴,头皮发冷,连手和心都是冷的,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流的血都是冷的。
他突然想起了,他喝了一大缸的老周家的酒,那酒里肯定被人下了幻觉的药了。他更能猜到左倾城根本不是左倾城,而是另一个人。
他的幻觉不单单是药物所致,长生决觉不怕任何药物,即使受影响也是有限的,他刚才是受了这个人的魅惑,而这个人媚术无双竟然还可以cāo控他的螺旋劲。
此天地上就这么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烟雨的杜鹃。天魔**!只有天魔**才可以使用媚术掌控他的螺旋劲。
他战定一刀有俩个变化,一个就是冲出樊笼以硬碰硬和司马荣拼了一记,第二个变化就是螺旋劲回收,回缩破掉了杨峰的剑。
但是螺旋劲回收回来打在杨峰的身上就已经没了,他本不想把螺旋劲全部打在杨峰身上的,但却真的无力在收回了。又怎么而来的第三个变化?连他自己都收不回来杜鹃又怎么去用天魔**控制螺旋劲呢?
司马荣双手暗捏真劲,手臂青筋暴起,一掌封向少帅的刀,一掌劈向天上。
桌子椅子,带着茶壶,飞向少帅的身旁。司马荣趁机而退。
少帅当然不能让他走,至少不能真的让他活着出去,少帅可以死,司马荣可以死。但南城的声望不能死。
即使现在让少帅挖了自己的心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他都愿意去做,怎么在乎一个司马荣的生死。
杜鹃当然不能让少帅杀了司马荣。
她要让司马荣活着出去,司马荣活着出去,天下人也就都知道了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
因为司马荣的话,比他们那些富商的话要有威信的多。
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演给司马荣的。她要让司马荣看到也知道,是她拼死救下司马荣的。
少帅从没受到过如此屈辱,他杀红了眼,他已经忘了这只是个游戏,即使司马荣死后,他还可以复活,他复活后那些话他还可以说出来。
更何况,那些富商公子恐怕复活后早已经把此事说了出去。
寒窗花万金把这些人前一天都请到了烟雨楼中喝茶,谈大笔的生意。
为了表达他的诚意,他不惜让出了一成的利润。而且货物还要多订三倍。
这么大的利润,他们怎能不来,怎能不做。
来江南这个地方,若不看上左倾城一眼,就若如去了北平看不到长城是一样的讽刺。
更何况这些人都是公子哥。他们都是男人,所以他们爱女人,更何况是左倾城这样的女人。
他们更没想到左倾城亲自派天山双飞燕头一天晚上送牌子给他们,请他们吃酒弹琵琶。
所以他们都带上了自己的礼物,扬州苏家带的当然是最好的丝绸,绍兴老周家带的也是最好的酒。
司马荣是个爱结交名人朋友的人,他对天下的名人豪爽、义气。所以他碰见少帅这样名人中的名人更要大喝一杯。
司马荣又是个要面子的人,他喝了一杯你若不喝,那就是驳他的面子。这种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不给他面子。
南城用他的马,少帅是个老江湖,所以他必须喝酒,还要喝大碗的,他要给足司马荣面子。
老周家碰到少帅当然要奉上最好的老绍兴。但他们哪能想到老周家的老绍兴早被人下了药。
一步一步的棋都已设计好,完美。就等少帅来跳坑。少帅的脑子逐渐清晰,他渐渐全部明白。这个局设置的是真好,他现在不知道的就是为什么自己会中媚术,天魔**难道真是长生决的克星吗?少帅当然不信。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司马荣留下,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如何解释别人都不会信,绝对不信。
他要把司马荣打伤后带走,细细跟司马荣谈谈,把这些事情都说给司马荣,让司马荣做最后的决定。
此刻的司马荣已经急了,当然不肯听少帅的解释,所以他要把司马荣打伤后带走。
少帅双手握刀,暗蕴长生气,已千军万扫之力从天上硬把刀往下狠狠的压了下去。
飞向少帅的桌子椅子,茶壶板凳,顿时灰飞烟灭,散落一地。司马荣直觉的如同天塌下来一般,四周的空气完全被抽空,压的他的胸口沉闷不已,他直觉自己的双掌如同托天一般,难受的要死。
司马荣不得已,只能抽回劈向少帅的一掌,改为双手托天。巨大的气劲猛的上托,形成一道如同城墙般的堡垒。
四周风声做作,少帅不由双臂一震,强忍着疼痛刀式继续下压。
螺旋劲如同月兑了缰的野马,以奔雷之势排山倒海般的压了下来。
司马荣的身体完全绷紧,他的肌肉此时已完全的僵硬。他仿佛已听不到自己心脏的跳动声,他的心脏已太过沉闷,压抑。
他只能被挨打,根本没有反击的机会。
他的手仿佛已经冻僵,他双掌向上托的已不是锋利无比的刀,而是一道笨重沉重的千斤闸板。
司马荣已不能说话,他知道自己仿佛永远都不能在说话。他的心里当然不甘,他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恐怕只能永远的憋在肚子里了,这岂不是人活在世上最大的悲哀。
有些事,你只能藏着,有些话,你只能憋着。只因为对方比你势大,这年头谁的拳头大谁说的话就是永恒的真理。
他已经没有时间想这些了,他知道,若是能活下来,面子名声一切都是浮云,他要比现在勤奋十倍,二十倍。把今天的耻辱完全洗刷下来。
杜鹃当然不能让司马荣死,她今天导演的戏完全是导给司马荣看的。她要救司马荣,要司马荣记住今天的恩情,记住烟雨对他的恩情。
她看时间差不多了,司马荣想的也差不多了,她当然知道人死前想的是这辈子总结出最珍贵的东西。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这虽然只是个游戏,死了还可以复活,但是死后的武功会下降一层。所以她愿意看到少帅全力杀司马荣,然后自己在把司马荣从鬼门关救出来,那时候司马荣不感激的鼻涕都流出来才怪。
杜鹃双手起舞,俩手十指如同莲花般完全展开,鬼魅般的身影参了进来,俩手十指的天魔劲气完全展开,天魔气场终于从正面对上了少帅的螺旋劲。
司马荣顿时感觉压力一轻,眼前一黑顿时仿佛要晕倒的感觉,他已把自己的潜力逼到了极致。
杜鹃向他使了个眼神,气喘的说道:“速度撤,你不是他的对手,你要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司马荣的内心涌出怎样的暖意,突然感觉冻僵的心已完全的融化,就仿佛寒冬终于遇到了夏rì的阳光。
寒冬不可能遇到夏rì的阳光,司马荣又焉知杜鹃之心?
他内心世界的无限感激已不能言表,他心里只知道,他活着,他就要和烟雨合作,只要烟雨开口,他就要供足烟雨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