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了不起。”少帅衷心的赞叹道,能让酿出让自己喝上一坛便似醉非醉的酒,能画出这种惊世骇俗的画,难道世上还有比他更为了不起的人么?
少帅知道,喝酒的最高境界就是似醉非醉,他要么不喝,要喝就喝的大醉,这是少帅的喝酒方式。但他从未达到过似醉非醉的境界,这次终于有幸享受到了,这的确是个美妙的境界,一会他仿佛什么烦心的事,什么高兴的事情全都忘了,全部抛到脑后。一会又突然醒了,他什么都明白,又回到了原点。
他不喝醉也不会出现今天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刚才干了些什么。
少帅继续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在这里的不是左倾城而是你杜鹃?左倾城去哪里了?”
杜鹃继续笑道:“因为今天充满了诗意,倾城当然跟别人去小亭、听雨、插花、画画去了。她临走时,我就把这借来了,替她看会儿家护会儿院呀。”
少帅道:“传说左倾城可是足不出户的,更不可能陪人出去。否则她也就不是左倾城而是跟别人一样的卖唱的歌女。”少帅又补充了一句:“若她不是左倾城,我根本不会大摇大摆的踏进这里喝酒吃肉。”
杜鹃道:“左倾城当然不陪别人出去,更别提画画插花了,但是小渡就不一样了。”
少帅道:“她是陪小渡出去的?”
杜鹃道:“当然是。难道别人还能请的到?”
少帅有些不甘,声音有点萧索道:“那小渡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不但会喝酒、会画画,更会勾引女人。”他从没有一口连着说别人三次了不起,连汉川都没有。
少帅好像把自己的困境全都忘了,他突然想立马看看小渡,看看小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从没有这样佩服过这样的一个人。
他从不相信世上有人可以让他输的一败涂地,包括候云城。但今天他被一个从未露面的人耍的跟个傻子一样,不但名和利没了,还臭的跟个乞丐一样。他竟然连对方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岂不是最为可笑的事情。
他知道,出了这个门他就不再是名震天下的少帅,而是人见人打的老鼠,人见人躲的乞丐。
只有一个人可以为他证明,那个人就是叶黄。但叶黄只是个初入江湖的小崽子,他怎忍看到他还没有长好羽毛就被人给煮了。
江南烟雨的实力绝对可以把叶黄洗白,洗到连这个游戏都不能玩。更何况一个新手说出来的话,总没有关东司马荣、绍兴周家、湖北乔家说出来的话有份量。
要为少帅去证明,要去对抗无量剑派、天山、关东、甚至还有烟雨。这都需要实力,万人敬仰的实力。
他不想让叶黄卷进来。
少帅突然对着叶黄冷道:“叶兄弟,对不起了。我少帅行走江湖就是为了南城。我为了南城可以我负天下人,绝不可以让天下人负我南城,别怪我。”少帅的声音突然发冷,发寒。
他的眼睛眯着,突然伸手握住了刀,一刀劈向叶黄。
叶黄竟然没有躲避,因为他绝不相信少帅会拿刀砍向他。叶黄可以让天下人负他,他绝不会负天下人。
杜鹃就那么看着,因为他绝不相信少帅的刀会砍向叶黄,她一直感觉到少帅的刀会砍向她。
当少帅的刀真的入肉的时候,他们都知道自己猜错了。至少十寸长的口子,露着yīn森的白骨,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杜鹃知道自己猜错了,她在不知道司马荣能不能醒来的情况下绝不能让少帅在杀死叶黄,他现在是现场唯一一个活着的人。
叶黄怔住,此刻间,天地都不在旋转。他一直都相信少帅,但少帅为了南城却抛弃了自己。
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还想要为少帅洗刷冤屈,但他笑了,冷冷的笑了,谁会相信他?他没有权利,没有实力,谁会相信一个刚入江湖的人说的话。
所以少帅要杀他。
少帅的刀这次没有砍下去,而是偏了一寸,直接把叶黄的寸缕头发削了下来。
天魔气场终对上长生气,直接把少帅的刀拉扯了一寸,少帅在不能找到方向。
好可怕的天魔气场。少帅在也把握不到刀的方向,更把握不到杜鹃的方向。他不知杜鹃从何而攻,自己又不敢抢攻,杜鹃仿佛把自己看得透透的。
他感觉自己在一沼泽里,手脚都不能百分百听自己使唤,总感觉有些地方差了一寸。
杜鹃十指在向前扩张,少帅只感觉那指尖突然暴涨十尺,竟直直的向自己刺来。如同十把利刃,而且周围带着yīn森森的鬼哭声,甚是恐怖。
少帅忙着刀锋一转,带着无可比拟的强大气劲就是一刀不攻,忙劈向自己上方。
他不求有功,只求无错。
同时头上的冷汗滴滴落下,这天魔**仿佛专治他的长生气。
那暴涨十尺的指尖,忽然散去。变成一指,杜鹃的身子如同蝴蝶般鬼魅从刀锋下跟着那一指飘了进来,直点少帅的胸口。
yīn风做作,指未到,气劲先至。少帅只感觉周身奇寒无比,周身如同掉进了冰窟,洞穿自己的胸膛。
他变招已是不及,竟就地一滑,来了个野驴打滚,连滚了三圈,才逃过杜鹃的天魔气劲。
全身都是灰尘,狼狈不堪。
杜鹃看着少帅的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由的咯咯笑了:“堂堂南城的二号人物,名震天下的少帅大官人,竟然也像野驴一样,就地打起了滚,这要是说出去,真让天下的人笑死了。”
“他真的要杀我?为什么?他为什么要真的杀我?”叶黄喃喃道,他的面部没有一丝表情,现在任何事情都跟他无关,他现在什么都不再考虑,什么都不能去想,更不愿去想。
血就那么流着,他疼。他的嘴角都是苦涩的,但他没有动,更没有去捂伤口,甚至连看都没看。他甚至都不知道他这里在流血。
也许风沙很大,也许是小渡酿的酒过多。少帅的眼睛竟有些红,他冷淡道:“江湖就是个你死我活的地方,你想混迹江湖就永远不能相信一个人,因为江湖没有朋友,只有利益。永恒是利益,而不是朋友。为了利益我就是要杀你,你没有实力,注定是牺牲品。”他说话的时候没有回头,他是背对着叶黄说的。
叶黄不在乎,他已无所谓。
“山很高,水很清。只是看谁看的,看谁做的,看谁想的。”叶黄淡淡的说道,他的声音很悲哀,就像是一个在冰天雪地里的乌鸦。叶黄接着说道:“其实我可以看破她的媚术,她的媚术可以迷惑的了别人,但却没有迷惑我。我看的很清楚。”
“这小娃死了怪可怜的,正好我缺一个看大院的。我yīn某人就把他带走了。”
狂风大作,突然冲进来一匹雪白的马。白的如同刚下完的雪,一人直接把叶黄提上马背。冲了出去。
马如闪电。少帅的刀也如雷声般砍了出去,直劈马头。少帅也跟着刀锋大喝一声:“邪灵也未免太过自傲了。”
马上的人冷哼一声。
刀未至,马竟冲天而起,一跃三丈,竟直直跨过刀锋。马背上竟还驮着俩人。
杜鹃也如鬼魅般冲了出来,大喝道:“这里是烟雨的地方,还请邪灵卖我们候城主个面子,这里的人没有候城主的话谁也不能走,这是我们候城主的原话。否则任何人休得离开烟雨的地方。”
邪灵冷笑道:“我yīn若晴从不卖任何人账,候云城难道就不是人了?无论烟雨还是南城,我邪灵想来便来,想走变走。”
杜鹃大急,天魔刃从不知从哪拿了出来,直刺yīn若晴。
yīn风如刃般割断了虚空,刺骨的寒气如地狱般散发出来,天魔气场包围整个青楼,把yīn若晴团团围住。
yīn若晴只感觉前方一片漆黑,如同塌了下来,周围更是如同硕大的旋窝般。他只感觉一步走错,便掉了进来,永世不得翻身。
这本是奇异的幻想,但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存在。同时前方如天刀般压了下来,螺旋劲源源不断的如同水银泻地般,诡异异常,周身更是灼热无比。
前热后寒。如同地狱的俩个幻觉。
yīn若晴大喝一声:“前。”他的手里不知从何处多出一把枪,枪身通红,如同情人的血,比血还浓。枪头银光闪闪,比白银还耀眼。
“嘭”“轰”“嘭”
周围三丈一片狼藉,如同火山喷发般,竟没有一丝完整的东西。
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