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突然走出门外,向外面看了俩眼,又把门窗关好,小声说道:“你真的是少帅?”
叶黄道:“难道不像?”
女子道:“你难道不知道镇江烟雨的人到处都在找你?”
叶黄道:“我当然知道。”
女子道:“那你为何还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这里?”
叶黄反问道:“我难道不应该在这?少帅逛青楼,说出去谁会信?”
女子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你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叶黄道:“当然。我知道江湖中jì女最不能招惹,其次就是乞丐。”
女子道:“那或许只是以前,现在江湖中都知道少帅是个好sè之徒,想要强抢江南第一美人左倾城。所以少帅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你不怕被人跟踪?”
叶黄的脸sè泰然自若,他缓缓翘起二郎腿,端着桌子上的一杯酒,懒洋洋的说道:“没有人敢跟踪少帅。我南人是什么人,他们那些阿猫阿狗也敢跟踪?”
女子眉头一紧,脸也跟着红了,娇嗔道:“你倒是挺自信。”
叶黄看着那女子娇滴滴艳艳的脸,好像熟透的红苹果,竟凑了上去,亲了一口。“真香!自信总比自卑好。”
女子的脸更红了,她伸出手回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叶黄的脸上,娇怒道:“少帅果然是轻薄之人,果然是流氓。”
叶黄的手模了模被打的脸,笑道:“你的手真香。那是你不了解少帅,不了解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讥讽道:“少帅怎么也想知道奴家的姓名,奴家只是一个青楼卖唱的风尘女子,怎么能使得少帅牵挂留念。”
叶黄笑了,笑道:“像你这样既冷艳,又绝丽,不但唱的好,人长的更好的青楼女子当然不是普通的胭脂俗粉能比的。不过你不说,我也不想再问。”
女子被逗的忍不住笑了:“你倒是会夸人,看在你对我还算坦诚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小女子叫雪兰。”
叶黄道:“好名字,雪中盛开的兰花一定漂亮极了,想想都能感觉到冷艳无比。怪不得你人长得美,原来是名字美。”
雪兰道:“你不怕我告诉别人你是少帅?”
叶黄道:“当然怕的要死。要知道外面至少有上千人想要我的命,我的名字可是值五万两银子的。据说,知道我下落的人,只要告诉烟雨的人,就能拿到这五万两银子。钱多么好的东西,多少人为了它出卖了灵魂,出卖了良心。”
雪兰道:“你信不过我?”
叶黄道:“朋友还不可信,何况是一个青楼女子?”
雪兰听了,心一凉,脸sè也冷了下来,淡淡的说道:“说到底,你还是看不起我。”
叶黄道:“我只是看不起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灵魂的人,就像我看不起刚才为我洗脚的人一样。一个男的,做什么不好,却偏偏为jì女洗脚。”
雪兰道:“像他那种人就该为jì女洗脚。因为他比jì女还可恶,还令人咬牙切齿。这种人比jì女更不值得同情。”
叶黄道:“哦?你说说看,他做了什么可恶的事情,居然令美人你如此咬牙切齿。”
雪兰道:“他来的时候,装富家公子哥。在这里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菜,还找了俩个美丽的女子上个床。结果第二天算账的时候,居然是个穷光蛋。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叶黄道:“这种人的确不值得同情,怪不得他被打的这么惨。看来是自作自受了。”
雪兰道:“何止是惨,那是一个惨绝。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了。全身都是血淋淋的。”
叶黄反问道:“那他为什么不下线呢?他下线不就可以避免被打了吗?”
雪兰道:“他可以下线啊,但是上线的时候就在镇江武庙里出现。我们在那有三个高手没rì没夜的在那盯着呢,只要他一上线。他还是如同小鸡般被那三个高手给抓到这里来。除非他一辈子都别玩这个游戏。我们那三个高手都是老板娘用重金聘请的,只为了这些吃白食的人,和维护场子的秩序。我们还每年向江南烟雨交些钱,为的就是图个平安。”
叶黄不由的觉得好笑,就三个高手,估计连少帅的一刀都接不下。叶黄想到少帅的遭遇,不由的冷笑道:“那若是像我这样的高手在这里吃白食,你们的请的那几个人估计连我的一刀都接不下,你们会怎么办?”
雪兰道:“这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道,谁的实力强,谁的拳头硬谁就会握着真理,谁说了就算。我们当然也拿你们没办法,只不过像你们这样的人是不会吃白食的。你们要面子胜过你们的脸。”
夜很深。
再过一个时辰就要黎明。
这阵子的风突然停了。
风平浪静。
侯云城没有睡,他在烟雨亭站了一夜。
这一夜他终于得到了俩个消息,一个是刚入夜的时候少帅在青楼里正陪着一个雪兰的女子弹琴说爱。另一个就是一刻钟前,少帅出现在了大街上,被血鬼燕山纠缠上了。
侯云城不由的冷笑,少帅居然还是个风流之人。为了一个青楼女子,把自己二十天的隐藏全都废了。
风现在很平静,他知道大战前夕都是风平浪静的,风越是平静,明天的浪就会越大。
星光淡了,突然起了风。
侯云城绷紧的心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一个人突然走了过来。
侯云城竟然没有感觉到这个人的气息,这简直是太可怕了,任何人只要出现在他三丈的距离他都能把握和感应到这个人的存在。
侯云城负手而立在前方,他的人和天地成为了一体。全身上下在无一丝破绽。
这个人就站在他的身后。
他感觉有股气体如同深墙般把他和侯云城隔开了。
一股刀气传来,刀气霸道、古朴、沉重。如同泰山压顶般压了过来。
侯云城直觉的刀气把他的气场生生的撕开了一个口子,他不敢回头,因为他有种直觉,他没把握接住这招。他的全身居然放松,全身都放松。
那股无形的大墙顿时散去。
侯云城就如同一个凡人般站在那里。他的全身上去的衣袖都随着风飘扬。
他松着身子,他坦然自若,全身上下竟无一丝的压力。
江湖只有一个人能给侯云城这种压力,那个人就是少帅。
少帅的散发出来的气势现在已经没有了着力点,顿时感觉胸闷的难受,那刀气仿佛在压着自己,自己的气势散发的越强,就压的自己越喘不过气来。
少帅的心神顿时进入井中月,这种压力也突然消失的云去风散。
风突然停了。
在他们俩人间,风吹不起。
侯云城背对着少帅说道:“你还是来了。”
少帅道:“我一直都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侯云城道:“这些天我一直捉模不透的问题,现在终于想的明明白白,少帅果然是少帅。做事果然滴水不漏,我侯云城佩服。”
少帅惊讶道:“什么事情能让侯爷绞尽脑汁思考二十天呢?”
侯云城道:“大战前夕你怎么会为那个小子打通身上的经脉呢,而且还教会了他血战十式,原来你是为今天做打算的。那个跟雪兰弹琴说爱的人不是少帅,而是那个小子,那个在大街上现在被血鬼燕山交手的人也不是你。
你把我们所有的人都骗了,的确,能用出血战十式,且背上背着井中月的人,而且气势武功都娴熟到顶峰的人谁会想到不是少帅呢?你没来前,把一切都算计好了,好的坏的。可能发生的,不可能发生的都算好了。”
少帅的心里一阵刺痛,因为他知道叶黄现在肯定死了至少一次了。否则侯云城绝不会相信那个人就是少帅,更不会知道叶黄学的血战十式。
侯云城深信不疑,他不得不信。
否则少帅也绝不能视若无物走到这里。
镇江烟雨绝没有一个废物!
他的确把叶黄算计在内,从一开始就算计在内。他还有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让叶黄知道他给了他厚恩,让叶黄来拼死报答他。
他的目的的确达到了,叶黄把他当朋友看,对他感情深厚,不惜踏遍所有的地方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