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寒窗的手在桌子上点了三下,又把手抬起,往脑袋上敲了几下,忽然说道:“能一刀用探囊取物把血鬼燕山的亲弟弟干了,血鬼燕山居然连个反应都没。这是少帅绝没有任何问题。”
楚飞道:“他现在在哪?”
笑问天回答道:“还在长街上,我让上百个兄弟在不同的方位监视着呢,他绝逃不出我们的视线。”
殷不负看了一眼寒窗,问道:“寒寒,我们怎么办?”
寒窗转了一圈脖子,头又往下点了点,道:“他不能在镇江出事,你们可以杀他,但不能在镇江。离开镇江城俩里,到哪都行。这只是娟姐和少帅的私人恩怨,与烟雨没有任何问题。倘若娟姐是你们的兄弟姐妹的话,你们去助个拳也不是不可以。”
笑问天问道:“老大,那你呢?”
寒窗翘起了二郎腿,淡淡的说道:“我现在只是一个病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件事跟我跟烟雨都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知道你们的恩怨,也不想管。像我现在这个样子当然也管不了。我只想在这清清静静的喝杯酒,你们就别再打扰我了。”
杜鹃、殷不负、楚飞、和笑问天就从醉雨楼走了下来,直奔着长街而来。
长街上漆黑。
不时传来几声猫头鹰的低鸣声,声音凄厉,震人。
叶黄不由的暗叹一声,jì女的话就是不能信,jì女的人就更不能相信了。
他前面又站着四个人,这四个人个个手里拿着长剑,面容冷酷,凶神恶煞。
叶黄就看着这四个人,眼里都流露着笑意,一身的轻松自在。
“岳阳四客来给少帅请安问好,我们来这只是想跟少帅兄算下旧账,没有别的意思,纯属个人恩怨,跟烟雨跟南城都没有任何关系。我这么说少帅能明白吗?当初可是你带领无痕、萧寒和花多情三人,把我们岳阳洞庭帮赶出了岳阳,这笔账我们四兄弟时刻都记得。”
“我不明白,在我们烟雨的地方,还是镇江。来跟我们的客人来算账,这舆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你们算旧账可以,但是别在我们烟雨的地盘镇江算,你们什么时候跟他算都可以。但他现在是我们烟雨的客人。”杜鹃人未到,声先至。
岳阳四客反应过来,在看到了来的居然是天魔**的杜鹃,飞剑客楚飞。泰山的大弟子笑问天的时候,他们在不敢说出任何话。
他们四个可以和少帅一斗,但绝不会斗得过其中的俩人联手。
少帅和他们任何的一个人的实力都相差无几,所以他们除了走,没有任何办法。
楚飞大步走了过去,如同相别数年未见的好友般,笑盈盈的说道:“杜鹃拜见少帅大驾,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少帅兄也太不够意思了,给我们一个尽地主之宜的机会都不给,你让兄弟们找的好辛苦,还差点在我们烟雨的地方出了事,这会让外人笑话我们的。”
叶黄也笑呵呵的迎了上来,说道:“我也实在是躲的难受,上千人要杀我,我只能绕道走。若不是我一直是个言而有信的人,也不会冒着风险来和诸位相聚问好。见到你们实在是太高兴了,高兴的我眼泪都要忍不住的流出来了。你们可知道支撑我走到这的信念是什么吗?你们一定都猜不透。那就是我知道你们都是热情好客之人,一定准备了上好的酒水饭菜来为我接风,想到你们的热情,我的腿就是多跑几条路,多绕几条道也要和你们相聚。”
杜鹃的眼里露出杀机,恨恨道:“过了今晚你们几个可以相聚喝酒吃菜,但我要和少帅算一下前些天倾城楼的旧账,少帅当着我的面,在倾城楼肆无忌惮的杀人,杀的还是我请来的客人。这点即使侯爷侯城主能答应,我也不会答应。因为那些人都是我请去做客的。”
笑问天笑着说道:“娟姐莫急莫怒,今天我们只吃酒,只吃菜。不做任何事,你们的事情可以改天解决。何必扫了大家的雅兴?让江湖人耻笑我们烟雨没礼貌。”
楚飞笑道:“就是就是。问天说的对极了,我们今天只吃酒吃菜,不做别的事。”
杜鹃的眼睛愤怒的瞪了俩人一眼,手拉了一下殷不负的衣角,对着殷不负说道:“殷大哥,你要为小妹做主,在倾城楼,小妹本想请少帅把酒言欢,谁知道这个少帅竟然把我请来的客人全都杀了,还轻薄小妹。你为小妹评评理。”
殷不负握着双拳,愤怒的看着叶黄,指了指叶黄说道:“你小子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你是少帅就可以这样欺负我们烟雨的人。我们小妹好心邀请你,你却干出这样的事情。我殷不负跟你拼了。”说着七伤拳就要打上去。
楚飞和笑问天急忙拉住了殷不负,劝道:“殷大哥,你莫着急,给我们俩人个面子。寒寒还在醉雨楼摆了酒席等着大家过去吃呢,你不给我们面子也要给寒寒面子吧。”
杜鹃瞪着俩人厉声道:“你们心中只知道寒寒,寒寒,寒寒对你们俩人好,我杜鹃对你们就坏是吧。从今以后你们俩个走你们的阳关道,我杜鹃走我的独木桥。我们的情谊就此一刀两断。”
楚飞和笑问天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叶黄心里冷笑,这种惺惺作态的人他最看不起,他心里也明白这不过是人家演戏罢了。于是他壮着胆子,冷冷的说道:“你们俩个也别装了,无论什么招我少帅都接下了。只是这里的空间有限,太过狭隘。我也不想让镇江流血,我们去外面如何?”
殷不负急忙说道:“好,我们就去离镇江二里外的树林里解决。”说完他生怕叶黄不同意,急忙大步走了出去。
叶黄也跟着走,他的心里乐开了花,因为他终于把少帅前面的所有障碍都清理掉了。只是他实在想不到这几个人会答应的那么痛快。
杜鹃几个心里更是高兴还来不及,少帅若是强行在此动手,他们也没办法。
寒窗没在这,侯云城没在此,李渡也没在此。否则叶黄不会走的这么轻松。
等他们走到小树林的时候,真正的少帅早已经到了侯云城的烟雨亭。
少帅对着侯云城说道:“侯爷,我们南城的厚礼已经送到了贵府,不过不是我们托运过来的。而是我们雇了鼎鼎大名的粤江五虎送来的,我们已经把货物交给他们好多天了,这时候也应该送到了。”
侯云城的脸sè铁青,因为他知道,粤江五虎从少帅那里抢来的东西他们早已经换成了兵器银两。现在粤江五虎是他们的人,已经加入了他们烟雨。
少帅这么说已经很给侯云城的面子了,他本应该说,“侯爷,那天你派你们烟雨的粤江五虎前去岭南取货,不知道货物是否已经到了?”侯云城当然听得出什么意思,他也知道少帅一直在给他面子,给他台阶下。
寒窗一开始就走错了一步棋,他或许可以指使粤江五虎抢劫,但绝不能让粤江五虎加入他们烟雨的阵营。
侯云城望天长叹,忍不住摇了摇头,无论谁去抢劫,都会被少帅和南城逼得加入烟雨的阵营。他们不加入只能死,没有活路。
只有烟雨才能保证他们的生命,烟雨指使他们干的,所以他们也可以拿这个理由来要挟烟雨,烟雨只能接纳他们。
这件事情,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货物大张旗鼓的送到烟雨,他们可以有理由不接,不收,这样就会煽南城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