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武功,变幻莫测。
就一个现代人而言,许辰对于武功的痴迷程度太深,儿时总喜欢看一些武侠剧,对于那些江湖义气的侠客,充满敬佩,直到发现这个世界果真有飞檐走壁的功夫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想当初这女刺客几次想把许辰给宰了,之所以留有余地,当真是看上了女贼一身的本领,阴差阳错之下,却是遂了他的心愿。
大院里未免冷清,李也找的这院子荒凉的很,周围也没多少邻居,转过厢房有一个后院,是个小花园,但也因常年无人搭理,直接就成了乱从了。
而就在这乱从里,站着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女人面容姣好,皮肤虽然不是那么白皙,却是显得刚毅,一种肃杀的气场,而那个男人正是略微有些帅气,稍微有些才华的许辰许驸马。
两个人在打野战,不对,是打野拳。
秋凌姑娘伤的虽然不重,但奈何身上伤口太多,这年头的医疗保障,太没安全性,一个伤风感冒都可能死人,倘使一个伤口感染化脓,那就是无可救药的地步。
秋凌并不知道许辰的底子如何,但也看出这男人速度奇快,反应敏捷,和她是差不了几个层次的,但一想这男人的武功路数实在无奈,这人不是武状元么?
当初刺杀他时,便早已经查清楚许辰的身份,本来是如临大敌的打算,没成想这男人竟是使出三脚猫的功夫,反倒把她这个高手给制住了,让她颇为无奈。
“你就没学过一点功夫么?”
秋凌让许辰表演一段,许辰哼哼哈嘿的练起了自己独创的硬气功,动作看上去还行,实在是瞎咋呼,看秋凌撇了一眼。许辰当即觉得受挫,便笑道:“我乃堂堂武状元,看我给你来点真本事。”
他唯一的本事,就是打一小段太极拳,往常和李也在公主府的后院里健身,每天必打,练的也就熟悉了一些,当下摆弄出来,却是分外用心,生怕丢了祖师爷张三丰的脸面。
秋凌眼神如炬。不苟言笑,冷面一瞧,对这套路却是陌生,她作为武者,对于功夫的领悟自然独到,不免眼前一亮,道:“你这套路倒有巧打之势,不过你这底子也忒弱了一些。”
习武者注重细节套路,每一拳每一招都分外用心。做到精熟,这样才能使出变幻莫测的招数,像许辰这样只顾花哨,秋凌却是极为讨厌。
一看许辰这武状元却是没什么底子。好奇归好奇,但也不会多问。这男人帮了她太多,她唯一能够偿还的就是把那套轻功路数传于他,直到把他教会了。她便马上离开,她活着或许就只剩下报仇。
江湖侠气,多些头脑一热。不管不顾的脾性,刺杀胡统两次都是铩羽而归,她明知道若是再去,只能是送死,可打心底里觉得死了远比活着痛快,起码解月兑了。
每个人都有一层阴暗的心理,秋凌从小就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当她察觉到教主利用她的身世来牵制她,让她成为了教主的杀人工具后,秋凌就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了,或许幼小心灵里积聚的仇恨种子早已深深的扎根,直到现在,开始扭曲了。
“你要学的那轻功,讲究的是个速度,敏捷,和爆发力,这三点你都具备,你若真心想学,即使到这个年纪,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秋凌转而又道:“可你没什么底子,还是要从我派入门功夫学起。”
许辰一听,便心里暗叫不爽,这娘们不会让我学扎马步吧?
“轻功者,需运用丹田,收提自如,提而动若月兑兔,飞檐走壁,收而静若处子,岿然不动,我先教你一套心法,你学会它,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回到银行的时候,天还尚早。
秋凌那里没有耽误多少功夫,那心法她早就给许辰写好了,让他拿回家里自己学习,未免有些垂头丧气,心法这东西,太玄乎,他从未接触过功夫,想来这一时半会也搞不定了。
在银行里刚做了一会儿,雨墨便是喜滋滋的跑过来跟许辰汇报工作,银行作为全京城里最大的钱财储存借贷中心,俨然已经无法满足上百万人口的城市商业,尤其在外国商人得知这银行乃是大唐驸马开的后,皆是纷纷前来存钱借贷,好不热闹。
一热闹工作量就大了,银行培养了一大批新人也开始逐渐放入工作中,先让他们熟悉一下环境,分行开业在即,许辰会调去一批老员工,但那边作为分行,更多的是新人。
银行业务量实在巨大,京城里的商户还好说,借贷只需把户籍带过来,找两个商人做担保就行了,但那些来自国外的胡商则是不怎么便利,一来因为银行不确定你的底细,你借钱跑了也没人知道,二来呢,新来的胡商在京里没什么朋友,找个担保都不好找。
于是许辰再次出台了一个规定,借贷者无担保无户籍可由实物抵押,也就是你一个胡人准备借钱在京城里开一家酒楼,先把酒楼抵押上再说。
唐朝商业的繁荣程度,尤其到了玄宗一朝,到了简直的程度,光是来京里的留学僧就动辄几千人,又因为丝绸之路的关系,胡商来京做生意成了发家致富的力图。
李也跑过来了一趟,进门先是笑嘻嘻的道:“许侍郎今儿个怎么有功夫过来?”
“侍郎”说的颇重,带有几丝戏谑,许辰哪里能忍他,当即一个跳将,一个飞踹就往李也上踹去,后者嗷嗷的叫了两嗓子,许辰这才作罢。操你妹的,三天两头不打你,你就皮痒痒了是不是?
两人这种玩笑开多了,也就没什么避讳,一个王爷一个驸马没个正形未免也让人笑话,可谁又敢笑呢?
两人闹了一会儿,这才进入正题。
“崔家的事情,照我的吩咐做了?”许辰问道。
李也点了下头,有些不放心:“秦县令这人虽然和杨国忠有些间隙,未免会真站在姐夫你这一边,不过你让我暗中做出的证据,这秦县令却是借题发挥了,大概也猜到了你的意思。”
许辰点了下头,秦县令与那杨国忠前几年就出了矛盾,明面上两人关系看不出破绽,暗地里这老秦早就把杨国忠恨死了,秦县令既然能够借题发挥,说明他是有些向许辰靠拢,不过这人太过势力,不得不防。
“对了!”李也精气神一震,呲牙咧嘴道:“前些日子宜厢院的请柬都给你送过来了,八月十五也快要到了,你可莫要薄了思思姑娘的面子。”
许辰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不过我现在是那个朝中重臣,参加这样场合,有些不好吧!”
“哎呀姐夫你装啥呢!哪个官员没去过那地方?!前几日中书舍人陈可松还从宜厢院里买了一个小妾呢!”
官员狎妓成风,果不其然。
思思姑娘邀请了,自然不好薄她面子,怎么说这女人在京城里的地位也是不低,杨国忠都不能拿她怎样,他兵部侍郎就更不好拒绝了。
李也临了走时,许辰却是嘱咐了一句:“明日我休班,你与我去那东市的看看,带上张家兄弟。”……
把雨墨送回家后便匆匆回到公主府里。
李霜儿早就在前院大厅里等着他,紫儿一见许驸马回来,便忙把他喊了进来。
“那两个护卫是我派去暗中保护你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可以和我说。”
李霜儿面色不善,大概是因为许辰甩掉两个侍卫逃开让李霜儿很不开心,他的身份可是大唐驸马呢,万一再出些岔子,那可如何是好。
而让李霜儿情绪不稳定的是,这驸马和那银行的会计关系的确走得很近。
她不想挑破这层关系,她心里自然是知道的,当初问起那水晶鞋时,刚好雨墨姑娘被绑架了,她看到他着急的样子就已经很明确了,没来由的心痛,不是嫉妒那个女人,只是觉得自己一阵怅然,好似没抓住什么东西。
一直以来都是以摊牌之后的态度相处,倘使这驸马真的和那女人怎么样,只要不是太出格,不影响公主府,她是不会在乎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怎么可能还和以前一样呢?
李霜儿从护卫那里听说了驸马亲自送雨墨姑娘回家,便有些赌气,方才和许辰说这几句话后,语气明显不自在。
一听这口气肯定有事,许辰对这妮子也算了解,平日里乖巧起来很讨人喜欢,若是心情不怎么好,或是因为什么事情得罪了她,她便会是这种态度。
“安不安排护卫是你的事。”许辰爱答不理的坐在椅子上继续道:“我还没吃饭呢,紫儿去给我准备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