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这少年口中就囊括了这静修室的所有类型和选择,价格当然也是不一样的,说是一个静修室只要三个灵晶,但这只是最小的,对外的宣传策略嘛,也就跟地球世界差不多。
看这少年的样子,司徒就知道不管自己接下去怎么回答,他肯定会尽量将自己往最贵的上面引,显然他能够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不过还不等他回应做出选择,身后就有人开始议论起来:
“看啊,元奎又在宰新手了……”
“嘿嘿,每次有新面孔出现他都这样,见惯不怪了。”
“这新手最好是老实点懂规矩,否则……嘿嘿……”
身后的议论声与其说是提醒司徒,倒不如说是在幸灾乐祸,而那叫元奎的少年瞪了那些人一眼,象是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没好气道:“都去去去去去,没事别瞎在老子面前晃悠……”然后回过头来对着司徒用他自以为足够和蔼的神sè问道:“怎么样啊,选好了没?”
这元奎始终没有提到价格方面的问题,司徒自然明白他的心意,但他从来不是一个顺着别人心意来的人,他要的是顺自己的心如自己的意,就好比现在,他一开始就已经有了决定,也不会因为别人的任何话而改变,所以他下一刻就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三块灵晶,放在了元奎面前的桌子上,说了一句:“姓名司徒,一间普通静修室即可。”然后就顿下来,看着对方似乎在等他的安排。
元奎一愣,倒是被周围先响起的嗤笑声提醒过来,恶狠狠地看了司徒一眼,埋头将那三块灵晶先收起来,再抬起头来却变成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得意笑道:“很抱歉静修室已经满员了……”
司徒嘴角不由抽了抽,他是来修炼的,哪想到摊上这么个家伙,不知道他的嚣张从何而来,又是身后的议论声为他解惑:
“新人就是新人啊,愣头青没看清楚情况就要逞英雄,也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就是、就是,这元奎虽然只是个看门小鬼,背后站着的却是外门二长老,岂是那么容易冒犯的?年轻人就是冲动啊……”
这番叹惜中其实还是幸灾乐祸的意思居多,从话语听也是少年的音却故作老成,不禁引人发笑,司徒却不在乎他们什么想法,他正视着元奎,神sè很平静,语气同样很平静,其中却有些很不寻常的意味:“哪一间?”
现场突然有了片刻的宁静,元奎这是第二次发愣了,不过这次周围的人醒悟的比他还晚,他回过神来已经站起来,只是这家伙身高实在是有些寒渗人,明明二十多了站着却没有给司徒造成多大的压力,不过他自己却是浑然不觉,反而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向司徒伸出一根大拇指,然后慢慢往下倒竖起来,一边嘴里还道:“小子想要惹麻烦是么,看没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没灵晶的话,就不要在这地方捣乱了,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呢……”
这番话说的义正辞严,声音还很大,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这么回事,有些不清楚情况的甚至对司徒投来鄙视的眼光,那意思很明显,没灵晶来这里干什么?
什么叫搬弄是非?这就是,司徒都要被气乐了,他现在的灵魂可不是一个好受欺负的,面对着元奎一而再咱而三的挑衅,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司徒上前一步,受限于年龄发育尚不高的身躯里却陡然升起一股冲天般的气势,因为是傍晚时分才刚刚突破的缘故,现在他的身上还残留着一些突破时候充盈着天地元气的余威,让他那一瞬间给对面直接面对着他的元奎带来的是不下于一个境界的强烈压迫。
实际上这元奎的修为实则还要比他强上一丝,虽然同为破石境后期,但到底是在之前便进入的,比司徒这样还没有稳定下来完全掌握自己所拥有的新的力量要好得多。
周围的人却也被这一幕震惊住了,元奎在外门可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却被这个众人眼中的新面孔逼得生生退了几步,这由不得他们不震惊。
旁边自然也有破石境巅峰的武者,能够看得出司徒的真实境界,而且也能明白其中的缘故,倒没什么奇怪,但大部分人却没那个眼力和实力,包括元奎本人,只以为这司徒已经达到了破石境巅峰,虽然奇怪这样的人物怎么没人听说过——司徒这个名字在众人耳边听着可是很陌生的,这种情况下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就是他是一个刚刚突破破石境后期的新人弟子,另一种则是他修为达到了破石境巅峰,在座没有人能够看穿,而元奎更倾向于后者,毕竟被一个新人弟子逼退还是很丢脸的。
这时候元奎的态度可就不一样了,即便他背后有着外门二长老撑腰,但二长老那是什么样的人物,他被人欺负倒是可以管管,要是主动欺负别人却没欺负成反而被对方欺负了,那是丢了二长老的面子,且不说二长老会不会出面,要让他老人家知道首先这元奎自己就要先受到责难。
元奎虽然外表年龄也就和司徒现在这具身体年龄差不多大,但能被派来看管这静修室自然也是一个jīng明人物,脑中陡转便想通了这些问题,然后对司徒媚笑道:“刚刚只是和师兄开个玩笑呢,还请师兄别放在心上,师弟我平常就是喜欢开些玩笑,无伤大雅吧呵呵,来这是师兄的牌子,去吧、去吧……”修元宗内不管入门早晚、年龄大小,师兄弟之间的称呼一般是以实力高低来论,所以如果司徒实力比这元奎高,那么虽然他的年纪比司徒大,入门也要比司徒早,但叫司徒这声师兄却是并无不可。
不过一些看出了司徒真实实力的弟子就觉得好笑了,但他们不会去点破,和这元奎又没什么交情也不需要攀上他,才不会为了他去得罪一个来路还不明的司徒呢;而大部分不知道情况的看到元奎突然变化的这一幕也猜到了什么“事实”,看着司徒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
司徒也知道这一点,更知道对方是误会了什么,但他也不会傻到去解释,领着那个牌子看了一眼,上面用这个世界的文字写着“第十一号”,他转身就要去找自己的静修室,却没想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说出的话却令司徒心头一沉:“司徒我们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元奎师兄的师兄了啊?”
循声望去,正是自己一个屋子除了卫胖子外的舍友薛立,而另一个程万此时也正在他身边,他们两人看着司徒的眼神,却是带着无比的戏谑,似乎还有些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