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一个白大褂,王小明看向他。
“你好,元大夫。”王小明朝这个跟着孔先生进来的那个姓元的大夫招呼了一声。
“哦~……你的手术被安排在了明天十三点,也就是十月节的十三点。”元大夫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成了满脸笑容。他并不知道这个元大夫是为了什么而抽搐。
“你准备做全身麻醉还是局部麻醉?”
“有什么特点吗?”
“全身麻醉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可以抑制它让你感觉不到任何痛觉,也会让你意识消失,也就是说跟睡一觉差不多,睡一觉过后手术就做好了。局部麻醉作用于你要做手术的那一部分的神经,打完之后你的那部分的感觉就消失了,但是你的意识并没有消失,你可以看到做手术的全过程,也可以和我们交流一下感觉,但是做手术时你也要配合我们,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乱动。”
“那我能了解你们是怎么做这种手术的吗?”
“可以,可以,对了,你吸烟吗?”
“不吸。”
“哦……………………”
经过一段血腥而又jīng简得当的描述,王小明说道:“我还是做全麻吧。”
“还有,从今天的十三点开始到明天的三十三点,你必须空月复,也就是禁食禁饮,这是要求,请配合。如果坚持不了,你可以通过打葡萄糖针的方法补充一点能量,让你不至于饿死。”
元大夫说完便走了。
可是现在已经二十点了啊。
从现在前两小时开始就吃不了东西了。
真想说一句比较文雅的粗口。
王小明就这么想着。
早上刚刚吃了早饭,现在还不饿,但是之后呢……
雪球理论并没有让实话实说或者管新闻的那个什么部门稍微有点良心,也没有让勒特稀市的情况稍微好一点。实话实说和其他台的新闻节目在昨天下午就集体失声,绝口不提勒特稀市,把“勒特稀市暴民暴动”这个本来在一个月内都能让人们街头巷议的大新闻彻彻底底做成了断尾新闻,并不是烂尾,而是断尾。
虽然这蠢到只能骗自己,但是zhèngfǔ还是这么做了,没准还真能让几个爱国青年信以为真呢。等到事实被彻底揭穿,zhèngfǔ估计又要举起维稳或者不引起民众恐慌的大旗了。说什么维稳,什么民众恐慌,都**是假的,怪不得这个zhèngfǔ会被自己人用一个月就垮台了,真是一个蠢到家的zhèngfǔ。
为了转移民众关注焦点,zhèngfǔ又搬出了爱国主义的这面大旗,以最大力度挥舞着。今天的实话实说前二十分钟依然是各级领导四处访问,后面三十分钟成了爱国主义的火炮阵地,全方位围绕着一个破岛轰炸,叫什么灵幽岛。说是刘琴完儿国抢占灵幽岛,打死打伤数名岛民,并在其岛上修建灯塔什么的,各地人民自主发起了各式各样的游行示威活动,抗议刘琴完儿的不法行为。
为了一个破岛费力成这样,为什么不把注意力转移到僵尸病毒上呢?提醒人们不要外出,预防病毒,人人有责?真希望哪个雪球砸到有关部门的头上,让他们能从爱国主义中走出来,稍稍关心一下这个病毒。
越看实话实说他越生气,于是他决定调一下台。
“我觉得吧,刘琴完儿它绝对不敢打,灵幽岛事件只是它心虚了,它只好在面子上充一下老大,但是呢,在军事上,我们是老大!要说海军,它的那个三十三号航母是三十多年前的东西了,而且就一艘,而我们有十二艘航母,它再怎么样也比不上我们这十二艘吧。还有,他们的那个什么战——四十三,连外面的那层皮都不是他们自己研发的,只是换了一下发动机而已,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尽管它们这几年来一直在扩军,其实财政已经快吃不消了,这次灵幽岛,只是他们里的支持扩军的那一部分想表示一下他们是对的,所以我们要以牙还牙,给他们点颜sè看看,这样就能让他们暂缓扩军了。”
一个穿着军装的略微发胖的中年男子滔滔不绝地对着主持人说着,不过王小明并没有调到这个台。
第二天。
一个护士拿着一个针筒走了进来:“术前必须要做的抽血化验。”她解释道。
嘶……这么大的针筒,王小明在心底感叹道,想想都疼啊。
“我这手都要被你们抽成马蜂窝了。”他不情愿的伸出了右手。的确,这几天连他都不知道打了多少针了,每一个能打的地方都打过了,针眼看得清清楚楚的。
“打成马蜂窝也得打呀。”这个护士劝道,同时拍了拍他的手臂,拿棉球往他手上涂了什么,又拿出一个黄sè的橡皮管牢牢地绑在了他手上,然后把针筒的针头以最快速度插进血管中。
“呃————”他痛苦的申吟起来,闭上了眼睛。
“好了,一个二十多岁大男人痛成这样,真矫情。”
幸好没看到抽血的样子,这可是满满一大管子的血啊。
她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绑针头用的那种棉条贴在了抽血的那个地方。
“感觉不流血了就摘下来。”
随后她便拿着这管子血走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只留给捂着棉条的王小明一个背影。
过了一个小时,一个不知道名字的白大褂来了:“你,你是王小明吧。”
“是啊。”
“十三点有你的手术,现在你先到手术室等着。”
然后他就把王小明扶下床,扶着他的那根好手臂,一路把他扶到了手术室。
之前一直都在病房里,上厕所也在病房里,就只有靠着窗子看过几次风景,这次还是第一次迈出了病房的门。“这是我的一小步,也是穿越者的一大步。”他默念道。
一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克服风格不同恐惧征,一看到那些风格不同于两百多年后的东西他就会恶心,所以只好一直看着地板,幸好地板没铺花格子之类的奇怪东西。
把他扶到了手术室之后,那个白大褂让他在这里等着,把门一关,自己走了。
手术室里有种不同于病房消毒水味的味道,很奇怪,有点让他呼吸困难,但并不是很呼吸困难。
这里很干净,只有手术室该有的东西,其他什么都没有,包括凳子!他只好不雅的蹲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走进来几个全副武装的医生,一个个都武装到了指甲,其中一个让他躺在手术床上:“没错,躺好,躺好,脚不要乱动。”
他温驯地躺在了床上。
一个医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比平时打吊针的吊瓶大了一圈的巨型吊瓶。
*****!!!他心中默念道。
这个医生像平时打吊针一样给他打了一次巨型吊针,但是他的手法太不娴熟了!
之前的步骤还很不错,但当他拿出巨型吊瓶的巨型吊针往他的右手手背扎过去的时候,出奇的痛!是平时打吊针的痛感的十次方!是刚才抽血的痛感的二次方!也许是因为紧张吧,也许是因为这个医生手法太不娴熟了,也许是因为针头太大了,也许是因为天降麻药于小明也,必将苦其心志,总之太痛了!!!!
他尽量地保持自己不至于痛得那么失态,这么多人看着呢。
“没事儿,一会儿就过去了。”那个给他打麻药的医生并没有意识到他干了什么。
“没事儿。”那个医生依然没有意识到他很疼。
他的手真的太疼了,现在依然是,疼得以至于他没有感受到右手除了疼之外的感觉。
他看着这个吊瓶,一滴一滴地滴进他的手里,就这么一滴一滴……一滴一滴……一滴一滴……………………
“你是干什么的?”
突然一个声音问他。
“无业游民。”他如实回答。
他突然感觉到了刺痛,很强烈,似乎是刺到骨子里的。
王小明醒了,他躺在床上,跟三天前很像,姿势很难受。
“你还好吧。”那个壮汉问他。
“还好。”他回答道。
他的鼻子被类似于氧气罩而的确是氧气罩的东西罩住了,有一个管子正插在人中的位置,管子一直延伸到左上方一个装着不知名透明液体类似于水的瓶子,这个瓶子还在不停地嘟噜嘟噜冒着气泡,似乎是要给他供氧,但是他现在好得很,根本不需要这个多余的氧气罩。
然后他感觉到了饥饿,一天都没吃了,还做了场手术,谁不饿?得吃点东西了。
“有吃的吗?”他仰头问道。
“现在还不能吃,但是能喝点水。”这个壮汉回答道。
还挺贴心的啊。
一阵响动之后,他又出现在王小明视线中,拿着一个杯子,还有一跟奇怪的长的黄黑sè吸管,接着又把吸管一头插到杯子中,一头递向他的嘴。
“凉的。”壮汉道。
用这个姿势以及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罩的方式来通过吸管喝水真的太困难了,所以他只吸了几口便示意不用了。
“离能吃还有多少小时?”他问道。
“一会儿了,差不多……半小时。”这个壮汉看了一下表。
“我鼻子上的这个东西能拔下来吗?”
“抱歉,不能。”这个壮汉笑了一下,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
“你可以找到方便面吗?我想泡一包吃。”泡面是上世纪黑莓完儿海军某厨师的杰作,所以应该不用担心这里没有这个东西。
“泡好了等解禁了再吃。”怕这个壮汉拒绝,他补充道。
“哦。”壮汉应了声,便走出了门外,估计是下楼买泡面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回来,接着又是倒水的声音,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壮汉没说话。
王小明努力地仰着头,依然没看见那桶泡面放在那里。
手术后第一天的夜晚总是痛苦的,壮汉向他说过。
没错!
当黑夜笼罩大地的时候
一切都回到原始的黑暗之中
天空静止,万物寂静
时光长河悄悄流动
任由黑夜拥抱着万物
重新回到神秘的气息之中
唯有王小明在那里不住地哀嚎
王小明疼得不住地嚎叫着,他只感觉到他的左臂在疼痛,感觉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有他的左臂。
老实说这和打麻药时完全没有可比xìng,因为这是两种不同的疼痛感,但是哪里不同他并不能分清,我也不能分清,总之是不同的,就像点和面是不同的,但是这两者的关系并不是点和面的关系,总之……说不清。
突然而来的疼痛,就在他吃完面,将要睡着的那时候,突然就疼起来了,比马华疼还要突然,还要疼………………
他疼得顾不上脸面了,事实上当时他疼得都是半意识状态了,(差不多等于犯困而又不得不醒的状态)哪里还能想到脸面这个道德问题?
在他嚎叫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些杂乱的,模糊的声音,然后忽然觉得一凉,好像是肛门那个部位,然后疼痛感居然就那么慢慢消失了,他也由嚎叫慢慢变成了惨叫,然后就在惨叫声中睡着了!居然就那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