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都攀上三十七度,炎热的夏天要来.
工作时,汗没停过,研磨工用的砂纸,粘在擦板上,弹了几下,砂纸就飞了,重新安一张.
砂纸擦轮子没几下,又掉了,又的撕一小块砂纸粘上板.
两厘米宽的擦板上还有黑胶皮,利于粘取砂纸.
若砂纸掉下,板上的橡皮擦轮子可是一片黑,橡胶上轮不好弄掉,又得用砂纸磨。
一片砂纸擦了两个来回,砂就掉光,砂纸双面胶越做越差,东西越来越水,竟是些劣质货。
我们的工作就是把表面喷铁沙的轮子能去电渡,首先铁沙必须经两道工序,一是小枪工,负责把轮子角落地铁沙,用一百二的型号砂带磨掉,再过一遍二百四的细砂。
二是开沙,在电机上装麻轮,在麻轮上装砂带,负责轮子表面大面积沙.用粗细砂带各一遍。
三是研磨工,经过小枪开沙后,研磨工就拿气动工具,装二百四研磨纸将砂带纹磨掉,还用四百型研磨纸磨轮,使纹路变细。
四是抛麻轮,经研磨工做好的轮窗口沿底,用麻轮抛一圈,麻轮加蜡,轮子变亮,将研磨纹抛掉,防止轮上局部有针孔,渣孔,黑皮,疏松。
汗流的多是要补充水分,水少不了,水箱中怎么有这么大股胶味,不管那多,全厂都在喝厂里的开水,死不了人,要死都一起,有个伴,路上不孤独,也是缘分。
脸上是汗的重灾区,麻丝和蜡贴脸,汗珠流进眼里,泪水又蒙胧.
要不是为房子,我才不干这苦活,风扇吹出的是热风,心中又把败家父臭骂一通,心烦意乱,温度高,火气大,真是不想干,又有什么法子呢,咱虽是仪表堂堂,心无点墨,又无学历,能力不际,要什么无什么,活的蛮灾的.
蜡怎么跟豆腐渣一样,像泥巴一块块碎,一点硬度都没,要换别的牌的蜡。
老板让我帮一刚来的员工接灯,空闲的时候无人问津,忙的不可开交时找上我。
下午全是返工时间,那有余暇,老板良口苦心,"今天下班前,你一定要弄好,麻烦你,那个工人说的很烦,小枪人又少”.
一三相的七百五十瓦电机,开时是机内线断,我拆电机壳,用两把起子将电机撬开。
接好线后,我盖上壳,接电后,电机不转,我拿表一量又不通,只好又拆壳,那知一看,线圈被异物戳坏。
一想才知是自己开机壳时,自己的起子捅到凸起的线圈,线头月兑焊,被我整废。
别人问我电机情况,我就说电机烧了,他们也不清楚,电机以被我不小心损坏,无法挽回,我将电机扔进废品堆,没事,电机多的很.谁知道。
我急急忙忙的去接线,我机位后面堆了数个轮子,风风火火的赶时间,一个男工人缠着我帮他换风机。
胶皮电线短了,我四方寻电线,找根长线,短线加长线,两根线四个头,我只顾找线头接线,一根对一根接,缠黑胶布,速度。
三根火一根地线,一一接好,我将绞布缠了一道又一道,绝缘做好。
等我将线拉起,让我哭笑不得,脸面尽失,声誉大损,气急败坏,恼羞成怒,长线跟短线分离,一根短线的头尾被我接上,我先前还以防此事发生,还捋了一把线,辨明线。
越忙越乱,越赶时间越慢,慌中出乱,我将那根短线丢的老远,短线以成圆圈。
只接将根长线凑合搭上,再接线我要疯,时间紧张,我们抛不出轮来,研磨工人会在后催,这是我技多压身,人怕出名,猪怕壮,找我帮忙的人多.
咱是免费服务,老板不舍给我另一份电工资,移电机接电源,安电灯,换开关的带电的活,老板和主管自然都会第一个想到我。
我手脚麻利,一般在我手中迎刃而解,电机维修所和家电维修所我都实习过,简单问题一显身手.
轮子半成品由分厂拖过来,码在一高棚里,每个车间按指标分,一个车间多少人,分几多轮子。
我们下班后去翻纸箱,看是什么样轮型,打开纸盒,辐条又少又宽,方方正正,没死角夹角,不能用好来形容,是特好中的jīng品.
这等容易轮省时省力,省材料是送工人钱,此样的轮要多拉,不能用货车运,该用火车匹输送来。
我们要喜的鼓掌,乱蹦乱跳。
而边上拉轮子的工人的一句飘来,"这种容易轮是jīng抛轮,那边是电渡轮”。
如同一盆冷水泼来,浇凉心,容易轮不是我们的。
掀起装电渡轮的纸箱,咱的心透凉,刚才白欢喜一场,瞬间脸sè大变,嘴巴伸的老长。
电渡轮辐条细多,拐弯曲角,费工费时费材料,轮上还有针孔等棘手问题,让人苦不堪言无可奈何,只有摇头,一前一后看的两种轮型,有天壤之别。
上班时,腿软,心烦,人懒。下班后,腿短,心颤,人欢。
梦美在出租屋以将菜切好,正待我回,"你看看切菜不慎,手指掉了一块皮”,梦美伸手过来。
我用嘴吹气,帮她轻轻吹手指,"幸苦幸苦”。
我做出咬她纤细白的手指的架势.
梦美匆忙缩手,骂:"你太坏了",伸手想打我.
“你这是看我穷的没票子买猪肉,切自己手指,弄红烧人爪给我吃啥,今天我来烧菜".
“嫌我做的不好吃啥".
“不是不是,你才伤了手,运气差,要是烫油溅上脸,毁容么办".
“我呸呸,说点好的".
“我皮糙肉厚,我来掌勺,你打下手".
煤气炉火旺,俩人一边说话一边烧菜,十来分钟后,端菜端饭,两人端坐吃饭.
“中午吃饭时,我看到两只麻雀再水泥地上觅食,两只小鸟双飞双栖,一会落树枝端,一会停屋顶,两只鸟一样大。
其中一只鸟扑腾翅膀低飞,就一米距离,另只鸟站在地上看着平飞的鸟,只顾叽喳叫个不停。
飞鸟落在鸟身边,飞鸟将嘴中食,喂给站立在地不停叫唤的鸟口中。
飞鸟又离开,仅距另只鸟半米,它在地寻食,又带回米粒飞来,喂给直立着轻脆鸣叫的鸟嘴中。
这只鸟好懒,就几步距离,它都不飞,直愣愣指望另只鸟找食物,两只鸟定是母子关系,太惯宠爱啥,饭来张口。
我在旁默默关注,不忍打扰,它们继续场景,是美好温馨的,我有些感动,有些回忆,有些遗憾".
梦美在旁张大嘴,“啊,啊"
“你也要我喂",我忙反应过来,嚼着菜正待靠近她.
“用筷子,用筷子",她急了.
这种美差事我求之不得,又改用筷子,真是的.
我慌拿起桌上筷,夹了一小片菜,放进她口中.
“你太小气啥,塞牙齿缝啦".
“我若挽一大筷子菜,筷子都压拆,你跟鸭子哽螺蛳样,难咽。你看过鸭子吞螺蛳没,把长脖子向天伸的老长,东西卡在脖间,就是咽不下去.那个难受劲".
梦美伸手抽了我两巴掌,"会比喻啥”。
打是亲,骂是爱,重打重亲."好好吃饭“。
"我一天就去外面买回菜,就是窝在屋里上网,这有什么地好逛的".
“吃饭后,我陪你到附近公园散心".
“有商场没".
“大的商场有几个,跟你去,我就成你搬货的挑夫".
“切,别说那夸张".梦美满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