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梦想 第四十二节不太顺利

作者 : 铭念

()中午,天空飘来几片鸟云,雨下的不大,下的不长久,只淋湿地皮,雨停后,地面随即干了.

主管将有问题的轮型,有针孔的面积用沙纸先做一遍,然后将轮推到我身后,让我抛麻轮.

这类问题轮子一个五十多斤,有三十多个,又是免费服务,虽抛的地不多,也要人出力.

一些计账的,算进工资内的轮子,以被我们抛完,主管还在磨剩下的几个轮,我有些不情愿抛,不给票子谁干,同事老贾在边上观望.

咱俩合伙抛轮子,平分轮子款项,看他样也不想动手,又是白干.

正好一工人来找我,跟他去接电风扇,实在太热,他抗不住,你来的正好,恰是时候,给我解围,我求知不得,借此机会我赶紧闪,看老贾怎办.

半小时内,我故意拖延,慢慢接线,包线,找工具,让老贾去抛那几个不值钱的玩意.

当我把线接的够完美后,原想那几个破烂轮早被老贾抛的差不多,那知,三十几个轮摆放齐整,正待我回.

老贾这家伙袖手旁观,一个轮都未抛,连一点亏都不想吃,算了,我比他年轻,主管点名,让我抛轮,跑不开躲不掉,只好硬着头皮抱轮子.

我把轮子抛完后,无事可做,能小睡一会,有两小时闲散时间,我不会在车间找地卧下,车间里灰尘多,噪音大.

我到车间外捡个yīn凉干净地睡,一张躺椅空着,似为我预备,风扇开起,我才安心合眼.

可恨的苍蝇频繁sāo扰,不厌其烦,把我的脸当成它的飞机场,肆意的不断盘旋停靠降落,我的手一刻不停地挥赶。

苍蝇顺势而去,又凯旋归来,我也懒的挣眼,没隔几秒,苍蝇重新飞回,在我头边嗡嗡低语。

它还伺机亲我的脸颊,这一定是母苍蝇,真是痒,还让不让人睡,我火了,我不是苍蝇的同类。

看我怎么对付你,打不着,躲的起,我将躺椅移近风扇,风大些,苍蝇见环境恶劣,无法着陆,不能纠缠我,我能睡个踏实觉.

我在熟睡中被亮子推醒,"睡的好死”。

我睁眼一瞅,我手臂上有红笔描的乌龟,把我的姓名在上面写了两遍。

我大声责备,"你写了就算啥,还把我弄醒”。

刚才是苍蝇不亦乐乎,他报了先前的仇,他积极专心工作时,我在他手背上画了几笔,我画的可不是乌龟.睡个安稳觉怎这难。

轮子都掉到针孔堆里,四种轮型有三种轮型有毛病,还有一种轮型剩五个,但难做,要时间磨,机灵点的工人宁愿做难轮子,多花些时间也行,也有不怕死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质检员都晓的那个轮型有问题,不会容易放过此轮,质检员用细砂纸擦问题地段,仔细瞄,连一个针孔都不漏,工人丧气的抱轮子回工作台,用针孔枪在针孔地密密麻麻走一遍,再开沙,再研磨,花了二十多分钟,来抛麻轮。

天杀的,针孔还是没弄掉,有些针孔是顽疾,修了一遍又一遍,还存在,工人束手无策,无可奈何,无能为力,把轮子拿来撒气,将轮子高高提起,猛的摔在地上,交了几遍,交不上,费多长时间。

有四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见轮子不好,干脆就不上班,不急等钱用。

搞两个小时轮子废了,干窝一肚子火,当然有铁脑袋的硬着头皮干活,有什办法,家里有负担,有老有小。

一同事说的开心,"我老婆一生了一对双胞胎,是喜事还是坏事,孩子多了难养”。

有几个同事家孩子上高中,上大学,再难也要磨出来,见到轮子满脸愁容。

一人投机取巧没做问题轮,是兴灾乐祸。

做了问题轮的工人的轮子被质检员画的一塌糊涂,想办法把轮子交出去,发脾气,牢sāo不管用,要淡定,解决实际困难。

老贾看到通知,研磨工涨工资,是奖金,做180个轮子奖二百元,做200个奖三百,做220个奖四百,做250个奖五百,做270个奖六百,做300个奖七百,做320个奖八百,一个轮子也有十至十三元的单价.

老板也是技穷,唯有加工资提高产量,带动积极xìng。

老贾心中不舒服,研磨工人的工资比我们高,老贾又动心思,来到我身边跟我说:"别个厂抛一个轮都三块,我们的还二块一个轮,你们让老板升工资啥,我是他亲戚不好讲价”.

我没有说什么,这是老板什亲戚。

新的螺丝不行,内丝前面是好的,后面不行,抛了几个轮子,螺丝上不满,要加三个垫片勉强用,一个小螺丝根本不能用,只能找些旧的凑合,把肚子能气穿。

临到午后又下起大雨,厂里又停水.

厂里维修管道,把咱们一段水关掉,可恨,没自来水流来洗澡,研磨工的轮子交完,我和老贾也可收工。

我换上拖鞋,老贾有要求,让我把拖鞋借与他穿,我反问:"你的呢”。

他说:"我的拖鞋在澡堂,你去穿我的”。

我当然不肯借。

后面的简陋澡堂离我站的地有五十米,外面哗啦下着大雨,我准备到离此五百米的地运水来。

先洗手,拿伞,我还要洗把脸,免的去接水的路上,遇到一些坐办公室的人,看我们跟看耍猴的,我到车间外地沟勺了一点水,回车间拿毛巾。

毛巾不翼而飞,定是老贾拿的,我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人,他毛巾丢了,拿我的毛巾用,我用啥,我是恼火,跑到澡堂找人,没见老贾影。

又跑到屋外棚子里去寻,也没见人,他不会回家洗,他烧的一桶热水也不在,我找了一圈,没见他人。

我急忙翻桶,找了件厚衣洗脸,慌到外面去弄水。

风大雨细,木板从拖车上掉了几次,板子又长,把板子重搬上车,事不顺,小事就拦人。

我是冒雨从外将水运到车间,老贾以洗好澡,奔我这边来,他手里拿着我的干毛巾。

他假惺惺的说:"你还没洗,毛巾拿错了,还给你”。

我大声说:"你拿我毛巾干什么”。

老贾早接的屋檐下雨水洗,我没多的桶。

毛巾虽小,关健时候,没他不行,找的衣服洗不掉身上污迹,拿别人的毛巾洗不放心,担心有传染病什么的。

老贾都四十多岁人,搞这样的事,欺人太甚,有什么不满,你当面挑出来,搞个雕虫小技怕谁不知。

他先前躲在距此不远的暗地洗澡,隔一堵矮墙,我一时没找到,没想到他在那地洗,他可能是故意的拿我的毛巾,这人要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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