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又换上一身行头,装成上山采药的郎中,躲过南厂耳目,秘密上山。
此时已经是三月初,虽然天气还是有点冷,但是已经有了chūn天的气息,整个天柱山上笼罩着蓬勃朝气,树木吐新芽,鸟虫出动。风儿道;‘终于回来了。’药心儿道;‘又回来了。’
两人的心境是截然不同的,风儿在感叹一路出生入死,处处危机,能回来真的是不容易。药心儿则是感叹自己又要在这出生了八年的地方开始生活,这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牢笼啊。
还是在外面好,zìyóu、刺激。药心儿心里暗暗想着。
水生和闰土与三人分别,分别上天柱峰和金龙峰去了。
大师兄早在大门相候,见几人到来,笑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师父师娘可是非常的担心你们,这一去就是两个月啊。’药心儿道;‘大师兄你就u不担心我们吗?’大师兄易不凡知道怎么说都是说不过这个小师妹的,道;‘当然我,还有这里所有的师兄弟都是非常担心你们的。’药心儿指着这里的花丛草木、山石土地、房屋茅舍,道;‘我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应该担心我们。’易不凡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狠狠的点头。药心儿道;‘既然是这样,那么为什么只有大师兄你一人来看我们呢/‘’大师兄易不凡道;‘小师妹,大伙都有事要做不是。’药心儿道;‘那这样讲,意思就是说只有大师兄你没事了?’大师兄举手投降,道;‘小师妹,你放过我吧。’药心儿嘿嘿直笑,不再说什么。
风儿等人一起向大师兄行礼,道;‘多谢大师兄。师父师娘还有众位师兄可好?’易不凡看着风儿一会,脸上表情很是古怪,其后又看着安琪儿,最后才道;‘好,挺好的,还是老样子。哦,对了,师傅交代说风师弟赶快去见一下他,好像他老人家有事要和你说。’‘好。’师傅有命,风儿不敢怠慢,向大师兄易不凡行礼之后马上就前往师傅药胜见客之地会贤庭。
安琪儿望着风儿离去背影,出神发呆,面露忧sè,谁都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除了她自己之外。
走过大门左边,向右拐一个弯,从左边的练武场绕过去,就看见一座庭院,这个庭院两边都有小山耸立,中间有一条小溪缓缓流下来向东奔去,这就是会贤庭。打开大门,风儿进入里面的小庭子,中间药胜一身长袍一尘不染,正拿着一本书仔细阅读,他聚jīng会神,浑然忘记身外之事。风儿行礼道;‘风儿参见师傅。’
药胜一直没有出声,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还是仔细认真的看着书,就仿佛这本书已经让他深深的着迷了,风儿笔直的站着,就这样等候,再也没有出声。过了很久,很久,药胜输了口气,将书本慢慢的放在桌子上,回过头来,道;‘风儿,你是什么时候到的?’风儿道;‘徒儿刚到。’药胜道;‘这次去了很久,将近两个月,是不是半路上出了什么事?不是惹什么麻烦了吧?’
风儿仔细斟酌了一下措辞,道;‘回禀师傅,徒儿这次祭祖的半路上被南厂追杀,所以耽搁了些时间。’药胜双眉一挑,不怒自威,道;‘南厂之人追杀你?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风儿恨声道;‘徒儿也不知道,但是追杀徒儿的首凶就是六年前灭王家小村的谷力,也许他是想斩草除根吧。’药胜浑身没有任何察觉的动了一下,道;‘谷力?他没有死?’风儿道;‘他运气很好,只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至六年来一直在疗伤,碰巧两个月前伤势恢复了。’药胜道;‘此人武功高强,你们是什么逃月兑他的追杀的?’风儿道;‘有灵药商会肖无忌和天柱城少城主的帮忙,我们才几经生死逃出谷力的魔掌。’药胜道;‘哦,他们为什么帮你你知道吗?’风儿摇摇头道;‘徒儿不知,也许这跟徒儿身世有关。’他其实是想问问药胜自己的身世是怎样的,但是没有问,要是问了,就有不相信师傅的嫌疑了。
‘你的身世?’药胜道;‘你把你所经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是。’风儿就将一路经历说了一遍,但是自己买了一株不知名的药材还有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他是没说的,这个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一说就得将林老先生所传的‘毒谷药典’原原本本的掏出来,那不是违背了当初向林老先生许下的承诺。
药胜陷入了神思当中,显然这的确跟风儿的身世有关,而且风儿的身世很不简单,但是他的身世就连药胜都不知道。想了很久没有头绪,药胜道;‘关于你的身世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件事我会帮你查查的,暂时不说这个,我还有些事要问你。’
药胜的脸sè变得极其的严肃,道;‘我放在书房里的药典,本门的重宝,在你离去就丢了。’
风儿脸sè一变,道;‘师傅,你怀疑我偷走的?’
药胜道;‘你好好想想,在你离去之前有没有到过我的房间?’
离去之前?风儿依稀记得,离去之前的一个晚上,因为自己刚刚突破到‘真阳罡气决’下层,所以药心儿就找上自己比武,不小心自己受伤了,师父师娘叫自己去书房,那时候有一段时间师傅出去拿药,房间里只有自己,当时桌上还放着一本书。风儿道;‘是的,离去之前,师傅是曾叫徒儿到书房,但是师傅,徒儿对天发誓,徒儿没有偷走,就是看都没有看过一眼。’
药胜目光如炬直逼风儿心房,道;‘可是只有你进去过我的房间。’然后他的目光变得温柔、慈祥,道;‘要是真的是你拿的,你就拿回来,放心,师傅不会怪你,就当没有这事发生。我像你这样年纪的时候也是经常犯错,这并不可怕,小的时候谁会没有犯过错呢,只要是肯该就好。’
风儿咬咬牙摇头道;‘师傅,真的不是我拿的。’
药胜仰望天花板,叹了口气,道;‘看你的气sè,你已经突破到了‘真阳罡气决’下层。’
风儿心中猛跳,道;‘是。’他的声音很小很小,就好像现在他的胆子一样小,小到你只要没有认真就不会发现。
药胜道;‘那么这又是谁传给你的,没有我的法令,私传武功和偷学武功都是犯了门规的。’
风儿这次咬着牙,没有说话,药心儿的音容从他脑海闪过,但是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她供出来的,他宁愿自己受罚,也不愿3看着药心儿受罚。
药胜道;‘你没有什么话要说?’
风儿摇头,他就是连承认是自己偷学的都不能说,怎么说?说是偷学的,好,那你是在哪里偷学谁的?这还不是等于将药心儿给供出来吗?
药胜道;‘我还听说你学了别派的武功,有没有这回事?’
风儿道;‘没有。’这次是风儿第一次在师傅面前说慌,他这次是因为不想连累到安琪儿,要知道安琪儿给他的‘蓝鲸劲’,一旦让人知道,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他还不知道这‘蓝鲸劲’是安琪儿怎么弄来的,要是从东神岛用不怎么光明的手段得到,那牵扯可就不是一脸个人的事而是两个门派的事2了。
药胜道;‘在山下,你们是不是碰到了四个强盗拦路打劫?’
风儿心下已经凉了半截,既然这样问,那很显然就是师傅派人去试探的,道;‘那四个人是师傅派去的?’
药胜道;‘我没那闲工夫,那是药勇派去的。这事刚刚他派人来说的,他要我将你按门规处置,如果我不忍心,就交给他处置,嘿嘿,不愧是持掌刑法的,好大的威风。’
风儿闭嘴不说话了,他知道师傅心情不好,很不好,大长老一系又开始找借口打压旁系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这让旁系的人很恼火,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药胜。
大家都知道,药胜护短,很护短,就算是他的门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可以大骂,别人却是说不得。
药胜道;‘你真的是要瞒师傅吗?’
风儿已经将嘴唇咬破,在他的心里药胜有着很重要的位置,就好像是他的父母一样,这个世界上关心他的人不多,而药胜正好是其中的一个,如果不是事关人格、人命,他一定会将这些事告诉药胜。
药胜好像是无比的疲倦,挥挥手叫风儿离开道;‘你去好好给众位师兄弟做餐饭,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好好避避风头。’
风儿谢过师傅走出会贤庭,隐隐约约听见师傅药胜在身后嘀咕;‘真是个小混蛋,要么就不做,要么做了就不要老是让我来帮你差。你这就什么事啊?’
风儿感到无比的惊讶,这也是师傅说出来的话,平时的师傅不说道骨仙风,但至少也是一身正气,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风儿走后,大师兄易不凡匆匆忙忙的进来,道;‘师傅,药勇师伯来了!’
药胜破口骂道;‘这个老东西,难道一天不找麻烦他会死?’易不凡一动不动,但是双脚发抖,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凡是在弟子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弟子听了不该听的话,那么这个弟子就要被痛打臭骂一顿了。当然这个殊荣只有他大师兄易不凡能够享有,于是乎,易不凡出去的时候就有点像鸭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