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
丹青观山上,一少年沿小道缓缓下山,双肩各立着一只猫,左白右蓝。他面容孤苦、神sè落寞,正是风儿。只因老人于三rì前去世,忆及和他的种种经历,心绪怅然,难以释怀。忽听耳边一声清脆欢呼;‘风儿,真的是你。’举目望去,十米之外,一女子欢快奔来,乌发披肩,后面只用一根白sè丝带将秀发束起,鬓如刀裁,眉清目秀,一身鹅黄杏衫,灿然生光,不能直视。她方当韵龄,不过十五六岁,微风吹过,发飞带起,如仙飘动,展颜轻笑,便如山花尽开。
风儿依稀记得少女轮廓模样,迟疑道;‘你,你是安琪儿?’
安琪儿身形一顿,道;‘怎么,才己见不见,你就忘记我了?’
待她近前,更见颈中肤sè白腻如脂,肤光胜雪,而一笑一怒,都有一番妍态。风儿叹道;‘不想一别两年,昔rì的孩提,如今已然亭亭立立,变化之大,我险些就不认识了。’
安琪儿见他赞美自己,心下欢喜,道;‘我想你大概是没有照镜子。’风儿道;‘照镜子,你想说什么?’安琪儿笑道;‘你自己去照就知道了,何必问我。’风儿岔开话题道;‘咦,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其他的人呢?’安琪儿脸sè一变,道;‘是不是你心中想的人没来?’风儿模模鼻子,道;‘怎么会?大家我都想,难道你们不想我?’安琪儿道;‘口是心非。’风儿心虚不敢跟她多谈。两人回到山下,忽见水生闰土到来。
安琪儿知道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就先回去了。
风儿仔细向水生闰土大量:
水生至少有八尺,一身蓝sè长衫如玉树临风,卓尔不凡,不仅仅是面目,就是整个人都好像是用一块上古的昆仑古玉雕刻而成,你只要站在他面前都会自惭形秽。
如果水生是一块玉,那闰土就是一座山,他并列在水生的右边,一身灰袍,比水生还略高些,也更加的强壮,但是在他身上你不会感觉他是个大块头,他所有的一切是很协调的。他没有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风儿。他的相貌非常平凡,平凡到你没有一个词能形容,如果在茫茫人海中相遇,你就算遇到一百次都不会对他这个人有映象。但是他的身上有股独特的气质,如智者一样的沉默,如大地一样的厚重,如高山一样的沉稳,如大海一样的深遽。
风儿只叫了一声,很多话便已说不出来。
水生关怀的道;‘风儿,我听说你在这里过得不是很好,有没有这回事?’
风儿笑道;‘我过得很好,你听谁在瞎说。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吧?’
闰土道;‘四年零九个月二十七天。’
风儿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我先去看看师傅,你们在后山等我,我马上就到。’说完进屋去了。众师兄不知道去哪里,只剩药胜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脸sèyīn沉,一见风儿进来,脸sè好像就更是差。风儿向药胜问好之后,见药胜心情不好,本想告诉他老人离世的消息却又打住。
药胜见风儿不走,不耐烦的道;‘赶快出去,那两个小混蛋在等你呢。’忽又想到一事,道;‘早点回来,马上就要三峰会盟了。’风儿安琪儿走后,药胜喃喃自语道;‘他妈的,好东西都让你们先挑。’想起以前收徒的情形,越想越气,恨不得就指着药智药勇的鼻子骂,这样才能解气。
且不说药胜一个人在生气,且说风儿安琪儿走出屋子后直奔后山。水生闰土早在林中等候,几年不见,三人自然有很多话说,说起以前在王家小村打雪仗、练武、偷人家水果诸多童年趣事,又聊到自从进天柱山之后自己的种种经历。三人中就水生说的最多,闰土话本来就少,都是惜字如金,所以都是轻描淡写,没说几下就完了,而风儿因为很多事情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只是捡些能说的说讲出来。
三人放开怀抱,谈笑正欢,忽听身后一女子笑道;‘风儿师弟,你在这里,哦,原来水生闰土两位师兄也在。’一身绿衣,药心儿笑着蹦跶着过来,好像带来了无尽的欢笑。风儿一阵酥软。
问好之后,药心儿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水生道;‘没什么,就一起随便聊聊以前的事。’药心儿嘻嘻笑道;‘两位师兄的大名如今可是传遍整个天柱山了,药勇师伯甚至夸水生师兄直追三十年前的药圣师兄,药圣师兄如今可是在本家身居高位啊。’水生道;‘那怎么敢当。’药心儿道;‘敢不敢当,有没有那样的本事,试过才知道,水生师兄,不如我们切磋一下,就当是三峰会盟的热身咯。’
水生道;‘那好吧,药心儿师妹的大名我也是仰慕已久。’
药心儿笑道;‘怎么,水生师兄也关注我吗?’
水生道;‘这天柱山我想还没有人不知道你的名字吧。’
水生向闰土风儿道;‘要不我们就一起切磋切磋,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你俩的实力。’闰土看着风儿,风儿见药心儿兴致高涨,又素知她的xìng子,不忍扫兴,道;‘那好吧,你们小心点。’
药心儿退后几步,摆出起势,水生双袖展开,静待药心儿攻来。
树林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场中两人的比武,偶然发出阵阵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