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人随着声音之后不久从林外而来,一身药智一脉衣着打扮,脚踏宝剑,缓缓降下,傲然而立。
水生喜道;‘龙辰学长。’
齐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你还是那样傲慢。’
来人正是与齐云一届并列第一名的龙辰。他收起御剑,道;‘我虽然傲慢,但是也不会像某些自认清高的人那样欺负小辈。’
齐云怒道;‘龙辰,休要血口喷人,我跟水生学弟只是在切磋武艺,何来欺负之说?’
龙辰对水生道;‘水生学弟,师傅叫我来看看你又有受到别人的欺负。’又转身对齐云笑道;‘哈哈哈,你说不是欺负小辈,真是笑死人。先是车轮战,后又是以大欺小,我说是欺负小辈还是轻的。’
齐云道;‘龙辰,你就不要这样yīn阳怪气,是不是想比划比划啊?’
龙辰道;‘我们好像已经有快十年动手了,每次都是在三峰会盟上比试,今年我以为也是一样,但是没想到,你居然出手对付一个小辈。’
齐云哈哈笑道;‘我刚刚出关,难免技痒。况且我是个痴人,痴武如命,见水生学弟武功不错,这才忍不住动手。我说这么多,并不是想想解释什么,就是不想你我两脉因此事而更加不和。来吧,你不就是想动手吗?’
龙辰道;‘你我反正是要在三峰会盟上一较高低的,所以其实我不是很想和你动手。’
齐云道;‘哦,那这么说你想找谁呢?’
龙辰一指风儿道;‘他。我想找这个人领教几招,王家小村来我们天柱山的有水生闰土风儿,本脉的水生学弟一代俊杰,又闻药勇一脉的闰土学弟也是相当不凡,但是药胜师叔这一脉的风儿学弟,自来神秘,我是很少听闻,所以今天我就想看看。’
众人无不变sè。在大家的心中风儿就是个武功极其低下的人,五年都还没有进入‘真阳罡气决’下层,可想而知这样的成就是多么的低下,所以就是师兄弟之间初了药心儿和安琪儿之外都很少风儿动手的。而今天在龙辰之下,风儿还不是会丢尽颜面,这可不仅仅是风儿自己的颜面问题,还关系到药胜一脉的颜面。
而自从药胜将风儿带上回头云岸之后,这更是成为他的忌讳,只要是有人讲起风儿的坏话药胜都是会重重责罚。
可是今天,龙辰居然指名道姓的要找风儿,这样的事,没有人能退缩。
而此时的风儿却是心念百转,思涌如cháo。
虽然在风儿进天柱山之后就已经听得关于药亭毒谷的很多事情,但在丹青观的这最后一年中,风儿才知道以前知道关于毒谷药典的只是冰山一角,从老人的那里终于知道了很多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如今整个天柱山只是药家地部的一个分支,而天柱山的心法也只是药亭‘三阳神诀’的一小部分。
老人就是药乐,他曾进入药亭本家,又与毒谷核心弟子相爱,所以知道的比较多,但是据老人所说,他知道的那一切也只是药亭毒谷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而在这一年中,风儿已经借助老人药乐炼制的丹药和自己的努力打通了yīn阳交震脉,yīn阳交替,六气同行。在这六股真气中,有一股最是强大,而风儿又还不能收发自如,一旦施展起来,六气过处有如刀割不说,更是难以掌控,那样如何瞒过众人。
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见风儿就无动静,龙辰道;‘怎么,风儿学弟不愿赐教吗?’
水生笑道;‘龙辰学长,我看算了,你看我也没什么事,况且齐云学长的xìng子和武功你也是知道的,他真的没有什么恶意,要不是他手下留情,我哪能全身而退。风儿是我一起长大的朋友、兄弟,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龙辰道;‘水生学弟,并不是我故意要为难他,而是本脉的弟子不能让人给欺负了,这可是关系到本脉的面子啊。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敬,我当然不会在意,但是如果是有关本脉一切就不容有人钦犯。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整个森林没有一点声音,一片死寂。风儿依旧不言不语。闰土挺身而出,道;‘龙辰学长,我听说你的修为深不可测,既然你想你想找个人练练手,那我先向你领教就是。’
龙辰道;‘闰土学弟,你可是药勇师叔一脉的,你确定要跟我动手?’
闰土道;‘是的,还请龙辰学长不吝赐教。’
龙辰哈哈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勇气可嘉,如果你实在是想找我比试的话,那就请等下再说,我现在想跟药胜师叔这一脉先切磋一下。’
闰土道;‘你。’风儿拉着想要上前的闰土,正想出去,只听林外一人悠声道;‘既然龙辰学长一定要找我这一脉的人比试切磋,那么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先先向你请教?’
安琪儿一身鹅黄杏衫,飘然而来,向龙辰拱手行礼,道;‘安琪儿拜见龙辰学长。素闻学长武功绝世,为人又喜欢提携后辈,我想你是不会拒绝我的提议的,对吧?’
龙辰双目一亮,暗赞;‘好美的姑娘。’道;‘你就是药胜是手这一届的第一人安琪儿。’
安琪儿和风儿都很少跟人动手,风儿是因为经常不在而武功又低,安琪儿却是因为武功太高,很少有人愿意跟她动手,自从一年前她进入‘真阳罡气决’上层之后,谁要是还想跟她动手,那简直就是找虐。
安琪儿道;‘这第一人可不敢当,我在这里永远都不会是第一人,却是安琪儿。’
龙辰道;‘哦,那我倒是想问问,这第一人不是安琪儿学妹,那还有谁呢?’
安琪儿道;‘龙辰学长以后自知。’说着忍不住向风儿瞟了一眼。
风儿道;‘安琪儿,还是我来吧。’他已经想明白,尽量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一切,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安琪儿可是这么多人的骄傲,他可不想让安琪儿有任何的不好。
安琪儿嫣然一笑,道;‘你放心。我跟龙辰学长只是切磋,不会有事的,是吧,龙辰学长?’
龙辰道;‘是的,这是当然,我们只是相互切磋,怎么会有事呢?’
安琪儿道;‘不知道龙辰学长用什么兵器?何不拿出来让大伙瞧瞧?’
龙辰道;‘你放心,只要是到了该用的时候,我会用的,但是我想一定不会是在今天。’
安琪儿道;‘既然学长这样说,那安琪儿就放肆了。’脚下风生似的吹动她的衣衫,她轻轻飘飘的向前拍出一掌。
龙辰双目一亮,道;‘真没想到安琪儿年纪轻轻就已经到‘真阳罡气决’的上层了,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众人一片哗然。这‘真阳罡气决’就已经是统领的修为,你想想,现在的安琪儿只是十五岁就已经到了统领的境界,其前途是在难以估量,成就难以想象。
风儿心下也是一惊;‘这安琪儿居然将‘真阳心法’练到这个地步,真是出人预料之外。’
龙辰不敢大意,身形晃动间,一把古朴宝剑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轻描淡写的化去安琪儿的攻势。
安琪儿人如惊鸿,玉手连翻,闪电间拍出一百多掌,掌影如山,将龙辰封锁在里面。
龙辰一手捏去,一股灰sè气劲出他手中急速扩散,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大的吸力,空气扭动,好似已经将这空间封锁,似要捏碎这里一切的感觉。
安琪儿掌影竭尽被碾碎,化为泡影。
安琪儿面如寒霜,申请肃穆,她身后忽然有一团白影缓缓浮现,形成无数黄绫,化为漫天黄带直击而来,约有二十几米,赛白胜雪。
龙辰猛吸一口气,全身笼罩着一层浓厚的灰sè气劲,形如惊龙穿进漫天黄影中。
众人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场中两人。
黄影散尽,龙辰一爪抓向安琪儿,风儿目光如炬,看出此时的安琪儿真力已尽,势必难以逃月兑之一掌,喝道;‘安琪儿小心!’
眼看这一掌就要打在安琪儿身上,忽然一只虚化的手从林外传来,轻轻一挡化去龙辰的所有攻势,随之一压,一股浩瀚之力将他压降下来。
众人眼前一花,药胜一身长袍,负手而立,冷声道;‘龙辰,你好大的微风啊。’
能在一招之内将龙辰制服的,在金龙山只有药胜。这一掌虽然是手下留情,但是打得龙辰还是很痛,他忍着痛,道;‘原来是药胜师叔。你的修为更加的深不可测了。’
药胜哼声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撒野,难道你师傅就没有教你吗?’
龙辰道;‘师叔,这只是小辈们同门切磋武艺,龙辰哪敢在您这里撒野啊。’
药胜道;‘我记得平时切磋武艺的只能是同脉,至于不同一脉的好像是在十年一次的三峰会盟当中去切磋吧。’
龙辰心下一寒,在药胜威势之下竟不能说话。水生道;‘药胜师叔,可是刚刚齐云学长也向我切磋来着。’
药胜双目一寒,道;‘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水生道;‘你这死……唔……’风儿忙捂住水生的嘴,道;‘师傅你不要生气,水生他不懂事。水生,他是我师傅,你不要顶嘴了。’
对水生的xìng子风儿可是知道的很清楚,就像骂药胜,而药胜脾气可是不太好,这样的话吃亏的只能是水生。
药胜道;‘果然是掌门一脉,横行霸道。都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
龙辰道;‘龙辰哪敢。龙辰只是奉家师之命前来通知师叔前去商议明天会盟事宜。’
药胜道;‘就这事,说完了?’龙辰道;‘说完了。’药胜道;‘那还不滚。’袖袍一挥,一股劲道将水生龙辰打出林外,连滚带爬的直达百米。
水生大怒,就要回来。龙辰忙阻止道;‘回去再说。’两人御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