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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5月29日下午3点许,周尚文几经周折总算从日占区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新四军青蛇山根据地。周尚文一回到根据地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他的老同学、老战友陈、熊建民;但是这两个老同学见到周尚文却不像见到久违的战友那样激动,反倒显得心情十分沉重的样子…….
周尚文好生奇怪,于是就问:“、建民,你们俩见到我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熊建民说:“尚文,我和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反正等一会儿上面有人找你谈话你就清楚了!”
周尚文:“、建民,你们俩对我最最了解了,我又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上面来找我谈话我怕什么?”[青山热血]好看的小说首发[]青山热血197
陈说:“尚文,上面找人谈话的对象不止你一个人,我和建民都被找去谈过话,至于什么内容考虑到组织纪律我不便说,反正你有什么说什么相信党组织就行!”
周尚文被陈、熊建民两人这么一说更是糊涂,他自言自语地说:“难道那些吃饱饭没事干的家伙又像前几年那样来查什么‘ab’团啦?我在敌后的工作那么紧张、那么忙,把我突然叫回来如果是谈什么话真有点莫名其妙?”
陈提醒周尚文说:“上面派了一个由五个人组成的调查组,你说话要注意方式,千万别冲动!”
熊建民牢『骚』满月复地说:“真是岂有此理,这些所谓的调查组放着小鬼子不打,专门是来整自己人的!”
陈说:“建民,你少说两句行不行;这是组织决定的事情,连罗旅长拿他们也没有办法;我们相信党组织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周尚文说:“,我不赞同你这句话!难道你忘记了当年审查所谓‘ab’团时,你我差点儿去见马克思;那些所谓‘代表党组织的专案组’不是当着你我的面错杀了好多红军指战员吗?”
熊建民说:“我最讨厌那些拿着‘棍子、帽子’到处整自己人的家伙,这些家伙应该被送到抗战第一线去,看看他们是否过得硬?”
陈说:“尚文、建民,当前的对敌斗争形势非常严峻,不能排除日本间谍、国民党特务混到我们队伍来的可能『性』,也不能排除我们内部没有投敌变节分子;在复杂的对敌斗争面前,本来就存在‘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现实,组织上为保持革命队伍的纯洁『性』对下属进行调查属于很正常的事情,你们一定要配合调查,千万不要有什么抵触情绪!”
三个人正在说话时,旅政委秦长城来了;他一见周尚文说:“尚文,你在这里正好;调查组要找你谈话的事情和你说过了吗?等一会儿调查组找你谈话时,你就实事求是地说,如果你有什么委屈就埋在心里,不要和调查组同志发生什么冲突知道吗?”
周尚文点点头说:“秦政委,你就放心好了;我周尚文是经得起任何考验的!”
周尚文说完后,秦长城就带周尚文走了;望着周尚文渐渐远去的背影,陈、熊建民只能默默无语……
秦长城把周尚文带到一间小房间后,里面一个戴着类似两个圆圈一般眼镜的四十来岁瘦长个子男子挥挥手叫秦长城离开,随后就开始了所谓的“谈话”……
戴眼镜的瘦个子见到周尚文还算比较客气,先是对周尚文握了握手随后叫周尚文坐下,再作自我介绍说:“本人姓弓长张,名维克,就是布尔什维克的维克,是调查组组长,我身边左边那位是调查组组员小康、右边这位是组员小朱!”
周尚文也自我介绍说:“张组长,您好!本人叫周尚文,原是新四军某旅某团团长,能认识您非常荣幸!”
张维克问:“周尚文,你原是团长现在负责什么工作?”
周尚文说:“张组长,对不起;我这工作是属于秘密『性』质的,在没得到组织许可的情况下是不能轻易公开自己身份的!”
那个作记录的小朱一听周尚文这么一说马上拍桌子说:“周尚文,请你不要搞错,我们就是代表组织找你谈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张维克劝阻说:“小朱,你要注意工作方式;人家周尚文原来是个团长,你对他说话要放尊重点!”
周尚文知道那个张维克和小朱是在唱双簧,他不卑不亢地说:“我现在工作十分繁忙,你们如果有什么话抓紧说!”[青山热血]好看的小说首发[]青山热血197
张维克问:“周尚文,既然你这么一说,我就把话给你挑明了;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你和国民党的特务机关军统某些负责人暗底里关系非常密切,你能否解释一下自己的所作作为?”
周尚文顿时明白,原来张维克是来找茬的,他马上解释说:“张组长,我周尚文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从来不和军统暗底里进行什么交易!”
坐在张维克左边那个小康开始发话:“周尚文,你曾经担任过新四军的团长一定是个『共产』党员,你还有没有党『性』?”
周尚文不屑一顾地嘲笑那个小康说:“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还有没有党『性』?我周尚文当年入党时,你大概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呢!”
小康被周尚文这么一说也大拍桌子说:“周尚文,你居然嘲笑调查组,你这是什么态度?”
周尚文站起身也大拍桌子说:“你们这算什么态度,有这样对老红军说话的吗?”
张维克见周尚文非常强势不好打交道,于是就改变策略说:“周尚文,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老红军、老党员,那么你和、反人民的某些军统负责人保持那么密切的关系是为了什么?难道这也是党『性』的表现?”
周尚文不买帐地说:“张维克,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和军统那个负责人保持密切关系?”
张维克说:“周尚文,你不要说不认识军统站长钟汉上校?”
周尚文一听哈哈大笑说:“张维克,我不仅和钟汉很熟悉而且还是他的军校同学,当年还一起参加北伐,不信你去问我们的罗旅长、陈、熊建民还有薛娇娇好了!”
张维克板着面孔脸『色』铁青地说:“周尚文,你这是什么阶级立场?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钟汉现在是国民党最最反动势力的代表军统负责人,你和这种双手沾满『共产』党员鲜血的杀人魔头混在一起,你连党的基本原则都丧失了,哪像一个『共产』党员?”
周尚文理直气壮地说:“张维克,你把话说说清楚;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首先,我从来没有出卖过党的利益、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利益,我和钟汉的所有合作都是遵循国共合作原则、经过上级批准一起打小鬼子的,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不可抹杀的;其次,钟汉虽然是军统某地区负责人,但是他非但没杀过一个『共产』党员相反还同情帮助我们『共产』党员,这何谈沾满『共产』党员鲜血?”
张维克说:‘周尚文,今天组织上找你谈话还是想挽救你,希望你不要走得太远!一个思想反动的国民党军统特务头子钟汉在你眼里居然成了一个勇士,理由是什么?理由就是军校同学、曾经的北伐战友,再这样下去我看你差不多要把钟汉发展到我们党内来了;这听起来有多么可笑、多么荒唐!你嘴上老是挂着党的统一战线,我在这里再强调一遍党的统一战线原则:任何反对国共合作联合抗战单独蛮干的做法,那是左倾机会主义;反之,一味幻想和国民党的合作抗战不坚持独立自主立场,那又是右倾投降主义!你周尚文现在和国民党军统走得那么近已经滑向右倾投降主义的悬崖了,如果你再拒绝组织的帮助继续一意孤行的话,其后果怎么样你是清楚的!”
周尚文大义凛然地说:“张维克,今天我要当着你的面阐明我的观点:国民党内部包括军统里面的人不是铁板一块的,我们党的三宝之一就是统一战线,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他不与『共产』党为敌、不与人民为敌,坚决抗日、真心抗日,我周尚文一定会和他合作!”
张维克气急败坏地说:“周尚文,我的忠告你怎么一句也听不进去,在你眼睛里到底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我会代表调查组向旅党委建议:基于你坚持错误观点、没有无产阶级立场、没有党『性』原则的表现,暂定你目前担任的敌后情报负责人工作,停职反省等待组织处理,你现在把你的佩枪交出来!”
小康、小朱一听张维克要缴周尚文的枪,马上走近周尚文身边;周尚文一怒之下愤然拔出手枪拉上枪对准走在最前面的小康说:“谁敢走近老子一步,休管我不客气了!”
小朱也拔出手枪警告说:“周尚文,我劝你马上放下枪,你知道你这样做的『性』质已经变了吗?”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罗大成突然出现了;他言词训斥张维克等人说:“大家快把枪放下来!你们知道谁最想拿周尚文的脑袋?是我们的死敌池田一郎和山口,你们这样做的后果简直就是‘亲者痛、仇者快’让我们真正的敌人小鬼子看笑话!”
张维克说:“罗旅长,我们调查组正在好端端地找周尚文谈话,未料周尚文非但不接受我们的批评反而百般为自己的行为狡辩,刚才甚至还拔枪威胁我们;他这样做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你这样做简直就是养虎为患,你要对调查组无法开展工作负全部责任的!”
罗大成问:“张维克,到底是你了解周尚文同志、还是我了解周尚文同志?周尚文同志自军校起就一直没离开我过,无论是参加北伐、国共内战还是今天的抗战,他自始自终忠心耿耿、默默无闻地为党的事业、抗战事业而战斗。为了对日情报工作的需要,周尚文同志日日夜夜地潜伏在日占区,为抗日斗争作出了常人没有的贡献;周尚文为了工作连怀孕的妻子都照顾不上、甚至于刚出生的女儿都没看上一眼;你们在座的几位也是人,做人要讲良心,对周尚文这样优秀的同志你们还不信任,你们究竟要信任谁?你刚才还说我罗大成养虎为患,实话告诉你张维克,我们的周尚文就是一只专门吃小鬼子的老虎,我还嫌这只老虎不够凶猛呢!”
张维克为自己辩解说:“罗旅长,你实在太宠自己部下了,古人云‘骄兵必败’,你这样做不好的!”
罗大成嘲笑张维克说:“张组长,看你戴副眼镜书生气十足的样子,你怎么连‘骄兵必败’这句话的含义都不懂的?所谓‘骄兵必败’是指:凡是在战术上自以为是轻视敌方的军队必然要打败仗的!你连理解都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怎么就生搬硬套呢?”[青山热血]好看的小说首发[]青山热血197
听了罗大成这番话,小康、小朱倒是偷偷地暗笑起来
张维克被罗大成嘲笑一番之后恼羞成怒地说:“罗旅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已经准备向旅党委建议叫周尚文停职反省,他简直目无组织实在太狂妄了!”
罗大成问张维克:“张组长,你向旅党委建议可以;但是叫周尚文停职反省的理由呢?”
张维克说:“罗旅长,周尚文丧失党的原则和国民党军统走得太近有右倾思想并且拒绝组织帮助挽救!”
罗大成责问张维克:“张组长,你定周尚文的罪名简直就是‘莫须有’!周尚文每次和军统合作对日作战都是经过旅党委批准而且屡建战功的,这难道算丧失党的原则和右倾思想吗?如果你硬是要追究周尚文的责任的话索『性』把我也扯进去算了!”
张维克慌忙摇头说:“罗旅长,你言重了;我怎么敢追究你这个老革命的责任呢?但是周尚文用这种态度来接受调查不处理他不行,否则我怎么向组织上交代?”
罗大成说:“张组长,你们不经调查只是听了不知什么人的片言只语就武断地给周尚文同志下结论,我对你们调查组的浮夸的工作作风表示强烈不满;如果你执意要处理周尚文同志的话那就先处理我吧!”
张维克说:“罗旅长,组织上接到下面举报当然要来调查的,我只不过是奉命例行公事,希望你能配合不要为难我!”
罗大成说“张组长,举报人安的什么心你们调查组去调查过吗?周尚文同志正有重要任务在身,现在他突然被叫回根据地,假如他那边出什么意外你们负责吗?”
张维克见罗大成保周尚文的态度那么坚决只好婉转地说:“罗旅长,我们调查组又不是专门要整人的;既然你罗旅长出面替周尚文说情,我们办案的形式还是要的,一是周尚文要把自己和军统的关系写一份情况说明;二是周尚文要对自己刚才对调查组同志的态度作个检讨;三是麻烦罗旅长作个担保。我这三点要求不算苛刻吧?”
罗大成问周尚文:“尚文,张组长提出的前两点要求都是针对你的,你觉得怎么样?”
周尚文不想叫罗大成为难,于是就说:“行,我没意见!”
当晚,周尚文虽然安然无恙地留在根据地伏案写检讨、写情况说明;然而他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他心想:“今天要不是罗旅长鼎力相救,也许他会遭受以前‘ab’团那些人一样的厄运、也许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心爱的杨诗雨以及宝贝女儿……”
真是:“赤诚丹心献革命,竟被怀疑是右倾。倍受委屈多感叹,幸好还有英明人。”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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