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0九章,妖魔鬼怪聚一堂,阴谋对付抵抗者。
面对龙山城中国老百姓数天来罢工、罢市、罢课等强烈的反抗浪潮,驻当地日军师团长川岛将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实在按耐不住,便于1939年10月11日上午9点召集师团主要负责将官以及“梅机关”、“特高课”和当地伪警察主要头头开会以商讨对策;小村少佐作为“梅机关”副手也和福田大佐一起参加了这次会议……2s
川岛将军在会上作了简单的开场白后说:“诸位都看得非常清楚,我川岛刚到龙山城接任师团长一职就遇到了眼下这种混乱局面,这种局面是谁造成的?我在这里也不想多说,因为再说下去的话大家就不愉快了。事发如今,龙山城的罢工、罢市、罢课浪潮越演越烈而且快蔓延到我们邻近的城市,‘城门着火,殃及鱼池’,按照目前这种事态发展下去的话,连我们最近的海东港很快就将遭殃;为阻止这种‘多米诺骨牌’效应,我特地叫诸位来商议对策,希望诸位能畅所欲言谈谈自己想法!”
日军警备队长叫嚣道:“将军阁下,属下认为要恢复龙山城正常秩序别无他法、只有采取强硬手段;我们大日本帝**队既然能有效控制支那的北京、南京、上海、广州等大都市,难道还担心控制不了一个区区小县城?”
“特高课”课长也跟着叫嚷:“将军阁下,属下认为对这些支那人决不能心慈手软!帝**队在占领南京时杀了成千上万人都相安无事,如今的南京电灯不是照样亮着?南京的水龙头不是照样流水?南京的商铺不是照样营业?南京的学校不是照样上课?而这次在龙山城仅仅杀了六十六个支那人就引起了那么大的风波,属下认为这里面或许有**地下党或国民党军统、中统的影子,我们的对手完全有可能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煽风点火;只有坚决肃清隐藏在城内的**地下党或国民党的军统、中统的抵抗分子,才能彻底消除隐患、牢牢站稳脚跟!因此,属下认为在战争时期对一切抵抗分子或可疑分子采取些非常手段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伪警察局长跟着说:“诸位太君说得很对,要是不对抵抗分子采取强有力的手段的话,最倒霉的还是我们上街执勤的警察;昨天下午我手下几个弟兄刚替代罢工的环卫工人上街结束清扫垃圾工作,就遭一小撮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袭击,结果导致我手下四个弟兄负伤。诸位太君你们说这四个负伤的警察冤不冤?这些抵抗分子真是可憎、可杀!”
川岛师团新任幕僚长田中大佐在听了众人的发言后,却发表了不同意见说:“刚才那位警察局长在大喊什么‘冤枉’,你喊这‘冤枉’有人会同情你吗?这次警察上街去清扫垃圾确实是出于无奈,但是你们警察平时在忙些什么?你们平时在大街上执勤时有没有抓到一个真正的抵抗分子?你们平时在城内查户口时有没有查获真正有价值的线索?据我所知,至今为止你们警察连一个抵抗分子都没抓到、连一件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查获;这次仅仅四个警察负伤,我看袭击者还算客气的,要是这四个人脑袋搬家的话那才真冤了!诸位同仁,我这个人讲话一向不转弯抹角,我喜欢直来直去;或许我的话某些人听后会很不舒服!我们中间某些人光知道喊叫火药味十足的‘杀!杀!杀!’帝**人难道除了杀戮之外就没别的了?这次事发之后,自帝**队在龙山城实施军事管制以来,帝**队杀的人难道少了?要是真的杀几个抵抗分子倒也罢了,但是杀的都是些什么人?我想在座的人自己心中明白;城内的支那人不是照样在罢工、罢市、罢课?别忘了帝**人除了担当起杀敌的机器外同时还得具备有效管理城市的能力!我们大日本帝**队有着世界上最最强大的武器装备,我们帝**队依靠现代化的飞机大炮能易如反掌地攻下一座支那大都市,但是如何有效管理一座城市则是另外一回事了;当帝**队在占领一座城市后,和帝**队枪对枪、炮对炮的大规模武装冲突不见了,而隐藏在城内的敌对势力却活跃起来,此时的帝国情报机关、反谍机关、维持治安部门就要充分发挥各自的作用了。我在反思,这几天龙山城为什么会发生那么多事情?究其原因,我们某些本应发挥其作用的机关和部门是否尽职尽力了?我要这里提醒诸位,大日本帝**队不光要占领支那城市,而且还要保持占领区的长治久安;否则的话,得不到当地支那人的支持,构建大东亚共荣圈只不过是个美妙的梦想!”
刚才那几个嚣张的发言军官一听田中大佐的讲话后都不再吱声;但是与会的“梅机关”机关长福田大佐在听了田中大佐的发言后却非常反感,他心想:“刚才田中说这话岂不是在含沙射影地指责我吗?田中和川岛今天像是同穿一条裤子似的一唱一和配合得太默契了,他俩虽然没公开点我的名,但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今天我不予以主动反击的话,只有被动挨批的份了!”
福田大佐想完后便说:“诸位同仁,刚才田中君确实言之有理,田中君是从总体大局出发考虑这些事情的;但是情况是千变万化的,如不因地制宜考虑实际情况的话也要出事的!反正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福田也不顾忌什么,也不想推卸自己责任;恕我坦言刚才将军阁下和田中君所讲的‘某些人’其实就是我本人。试问诸位,要是诸位的手下被支那人一下子杀死三十三个人,不知诸位有何感受?诸位可以设身处地想一想,人都是肉做的,帝国士兵三十三条人命难道就那样白白死去?或许在当时情形之下我是出于愤慨、或许是出于报复,我一怒之下下令杀死了六十六个被关押的支那囚犯;但是我这样做那是为了什么?难道我那样做是出于自己私利?现在支那人借机发难,不断制造事端而且越闹越凶,难道就这样无休止地任凭他们为所欲为吗?自事情闹大之后,邻近的友军都在看着我们;要是帝**队连这小小的工潮都处理不好的话,邻近的友军岂不是在看我们笑话,我们作为帝**人还有什么荣誉可言、我们还有什么脸去向那死去的三十三个帝国士兵及其亲属交待?我坚持认为:是自己人,退一步海阔天空;是敌人,退一步即意味着自杀!”
与会的日军军官多半是狂热、好战的军国主义分子,他们在听了福田大佐一番蛊惑人心的发言后纷纷引起共鸣;尤其是那位“特高课”课长,他原本就不满刚才新任师团幕僚长田中大佐的讲话,因田中刚才的讲话同样也在含沙射影地指责“特高课”的不作为,福田大佐那番话正好与他臭气相投、一拍即合,他立即附和说:“刚才福田君的讲话很有人情味,我听了深受感动;福田君是出于对死去帝国士兵的追思、怀念才杀了六十六个被关押的支那囚犯,这完全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却有人对死去的帝国士兵毫不怜悯,而是反过来不点名地指责相关部门,这简直让人有点匪夷所思!真是‘吃菜人哪知种菜人之苦?’不妨请高高在上的某些长官最好到底下来看看,那些隐藏在城内的**地下党和国民党军统、中统特工脸上又不写字,哪有这么好找?说句难听话,支那人和我们日本人都是黄种人,要是今天召开全师团大会的话,支那特工身穿和我们同样制服也坐在会场参加大会,谁能认得出他们?”
田中大佐一听“特高课”课长在攻击自己马上反击说:“课长先生,请你说话托托自己下巴不要信口开河;我在此特地提醒你一下,你别忘记帝**队一向分工明确、各行其职;要是普通军人也去从事秘密工作、抓敌方间谍的话,请问‘特高课’和‘梅机关’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扪心而论,你自己到了龙山城之后究竟抓获多少真正的**地下党或军统、中统?据我所知,你们‘特高课’目前的记录是零,我倒要反过来问你,你这样做对得住死去的三十三个帝国士兵和他们家属吗?你自己非但不作为,还要强词夺理为自己开月兑,真是岂有此理太不像话!如果你还想继续干下去的话,希望你拿出些像样的成绩来!”
那位“特高课”课长和福田大佐被新任师团幕僚长这么一说完全哑口无言,他俩完全没料到平时看来默不作声的新任幕僚长一旦开起口来居然那么铁嘴利牙、那么能言善辩;他们俩这才感到身上有压力了……
一贯好战的川岛将军原本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牛魔王”,要不是上峰有令要他妥善处理平息龙山发生的事态的话,他早就磨刀霍霍要对龙山城大开杀戒了;迫于内外压力,川岛将军只好一忍再忍,在听了众人发言后,川岛将军心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在座的人越是斗得厉害,我就越能坐收渔利;现在是该我出面的时候了!”
想到这儿,川岛将军就说:“诸位别争了,今天我叫大家来不是争论谁是谁非的问题,而是要大家献计献策找出一个妥善目前事态的方案来;像诸位刚才这样没完没了无休止地争论下去,争论到明天也达不成方案的。田中君刚才说得没错,所有帝**官一向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因此作为帝**事情报机关的‘梅机关’必须在最短时机破获隐藏在龙山、海东城内的**地下党或国民党军统、中统组织;‘特高课’、警察局一定要密切配合‘梅机关’的行动!说句笑话,诸位听后别流口水;我老家神户盛产黄牛,那黄牛的肉鲜女敕无比,要是有人企图将普通的水牛肉冒充神户黄牛肉的话,我川岛一品尝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诸位要是不信的话,不妨找个机会试试!”
与会人员一听“牛魔王突然滑稽地提起“牛”来,一个个听得都捧月复大笑……
然而川岛将军一点都不笑,善于‘打一把、又拉一把’的他接着又把话题一转说:“诸位笑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也知道‘梅机关’、‘特高课’都是默默无闻地辛勤耕耘在秘密战线的‘黄牛’、‘水牛’;尽管‘黄牛角、水牛角,大家各管各’,但是各司其职并不像‘黄牛角’和‘水牛角’分得那么清楚,刚才你们两部门的发言不是很一致吗?希望你们两部门今后一定要携手合作,龙山城才那么点大,我就不信挖地三尺会抓不到这些抵抗分子!”
福田大佐早已听出川岛将军讲话的含义,表面上看起来粗犷的川岛将军在众人不经意的笑声中却给福田大佐肩上压了一副沉重的担子;而与会的小村少佐虽然光带着耳朵在听、没插上一句话,但是小村少佐已为**地下党和其他抵抗组织捏了一把汗……
真是:“妖魔鬼怪聚一堂,阴谋对付抵抗者。谈笑之中施压力,特务头如负重担。”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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