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中有在得知自己的侄子变成鬼后,rì子可以说是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自己的哥哥嫂子被他们的鬼儿子给害了,而且尽量减少去他哥哥和嫂子的家里,但他还是渐渐发现,每次看到哥哥嫂子他们时,他们的jīng神似乎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当中,对周围事情表现得漠不关心,他哥哥勉强还能够上班,他的嫂子已经辞职在家,每天只知道早早做好饭,等着晚上的到来。
实在是毫无办法可想的情况下,吴中有终于下了一个决心,去找当时富兴中学的校长,将那晚下水道里的情形与他哥哥嫂子家的事情对校长讲出来,或许能对这一切有所帮助。说实话,他不是没想过要找jǐng察,只是他有一种感觉,认为这种事情对jǐng察说了,可能不只没有帮助,反而很容易让人家把他当作神经病对待。
说到这里,吴中有忽然很神秘地对白茹道:“你知道吗?我找到校长后,却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白茹望着吴中有,讲了这么半天,他脸上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晕,由最初的害怕,到现在变成了异样的兴奋。
多半是因为这些事憋在他心里太久而形成的一种病态心理压力造成的,只有让他将这些事全部讲出来,才能缓解他压在心上这么多年的沉重负担。
白茹顺着他的意思问道:“什么事情?”
吴中有伸出舌头舌忝了一下有些发干的嘴唇,压低了声音道:“我找到校长时,他正在和一个人会面,而那个人你猜是谁?”
白茹心中一动,问道:“是谁?”
吴中有身子往前探了探,声音压得更低,说道:“是那个穿西服的男人。”。
白茹刚才也想到有这种可能,但经由吴中有说出来后,她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不禁问道:“你能确定?”
吴中有脸sè一变,挺直身体,皱起眉道:“你不信。”
白茹苦笑了一声,道:“不是,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对了,你说的校长是不是前任校长?”
吴中有歪头看了看白茹,见她的神情不像是说谎不相信自己,沉了片刻,他点点头,道:“是的,是郝校长的前任,老郝没和你们讲过吗?他的前任姓柳。”
白茹“哦”了一声,道:“这位柳校长和你见过的那个穿西服的男人见过面?他们谈了什么,你知道吗?”
吴中有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但我怀疑这个柳校长也有问题。”
白茹想了想,问道:“你没见过那个穿西服的男人模样,你是怎么肯定是他的?”
吴中有道:“说起来也是凑巧,我决定去找柳校长,到了学校,发现学校里主楼楼下停着一辆小车,那车的外形我太熟悉了,和那天晚上见到的一模一样,你要知道,那会儿清水县可没几辆小轿车,所以我认得很清楚。不过,我也不敢肯定开这车的就会是那天晚上那人,直到我到了校长室门口,看到了里面坐着的那个人,我一下就能肯定,一定是他,同样是穿了身西服,而且走路的姿势,还有他的体形,绝对错不了。”
白茹追问了一句:“你知道那人的身份吗?”
吴中有神情有些异样,沉默了好一会儿,吞了好几口口水,才道:“我问了柳校长,他说……那人就是资助建这所学校的有钱商人,好像姓苏。”
白茹立时问道:“难道校门口那座铜像,就是这个姓苏的商人的父亲?”
吴中有勉强一笑,道:“当然,肯定是啊。”
白茹一时好像想到些什么,但心中的想法还没形成便消失了,她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问道:“后来呢?你将那些事和校长说了吗?”
吴中有眼睛划过一丝惊恐,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回忆带来的恐惧,声音微显颤抖地道:“没有,因为就在那个时候,他们在那教学楼的生物室,发现了第二个死亡的学生。”
白茹一惊:“当时你在场?”
吴中有点头道:“是的,当时我还没和柳校长提及那些事,突然有个老师闯进校长室,张口就说出事了,柳校长当时阻止住他继续说,然后便很客气地请我出去,只是我走到门口反手关门时,隐约听到了进来的那个老师说了‘有学生死了’几个字,我当时就惊呆了,想也没想,直奔第二教学楼,果然,还没进去便发现楼口聚焦了很多老师和学生,不断有老师将学生从楼里带出来,场面相当混乱,虽然我没进去,但还是听到有老师偷偷议论,正去生物实验室上课的学生发现了一具尸体,据说场面很血腥。”
白茹适时问道:“你没亲眼看到死亡学生的情形?”
吴中有摇头:“没有,我没能进去,但我倒是偷听到死亡学生的身份,而且还查出他的家庭住址。”
白茹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你还挺有办法,有什么发现吗?”
吴中有苦笑一声:“说实话,我查这些只有一个原因,我很想知道那个死了的学生会不会在头七也回魂。”
白茹一凛,不禁问道:“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