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长清县城南面,王君道潜伏在丛林之中,对旁边的唐箭道:“狙击枪模索得怎么样了?”
“五百米内,无人能逃过我的狙杀。”唐箭模着手中的狙击枪,低声道。这支枪他简直太喜欢了,比起最多只能shè一百五十米的硬弓,这支的枪简直是狙杀人的最佳利器,有效shè程竟然直接超过了七百米,这简直令不可思议。
“好。”王君道点点头,他就知道,这支狙击枪给唐箭是最好的选择。目前整个虎贲军上下,只有这一支,是他找陶冶子亲自打制,陶冶子也不知道他要打制的是狙击枪,因为很多东西只是王君道给了设计图纸,找陶冶子用最好的材料打制的零件,最后组装的事情,都是他自己亲自完成的。
“军长,这枪是您设计的?”唐箭低声问道。
“不止这支枪,现在特战营装备的‘刺天’系列的步枪、手枪、手榴弹、迫击炮、炸药等全部都是我设计并指导制造的。”王君道点点头说道。
“那军长您肯定最熟悉这支枪,您能打多远?”唐箭问道。他心中早已经对王君道能设计枪支武器见怪不怪了,因为王君道早已让他不知道震撼多少次了,这方面,他早就麻木了,在他的心里,王君道就是无所不能的。
“这枪的有效shè程是多少?”王君道笑问。
“七百米。”唐箭准确地回答。
“七百步内,例无虚发。”王君道淡淡笑道。
“嘶……”唐箭倒吸一口凉气,半响,他才低声道:“军长就是军长,永远都是拿来仰望的。”
“好了,别拍我马屁了,城门开了,赶紧进城,去控制军营。”王君道看着城楼上出现的报信的手电筒的光,拍了拍唐箭道。
“是。”唐箭望了望城楼上的电筒光,暗道一声大意,若不是王君道提醒,他又错过了看到信号的第一时间,这有时候是会致命的。
唐箭离去后,王君道让雷霸叫来几个营长,直接命令道“虎威营去控制县衙,不要让一个官吏、一个捕快、一个衙役跑了,同时巡视各街,遇到不安分的,就地逮捕,行迹严重的,先jǐng告,jǐng告无效,就地格杀,不管他是谁。虎吼营去控制各个城门,给我在每个城门放一挺重机枪,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一个人出城,也不许一个人进城,否则,乱枪打死。虎豹营、通讯营一连、后勤营随我进城,控制军营。机枪营、手枪营、炮兵营原地待命,虎啸营、辎重工程营到大沙河桥头修筑防御工事,多挖些猫耳洞。”
“遵命。”所有人齐声应命。
王君道这次将jǐng卫团的虎威营、虎吼营、虎啸营、虎豹营,机枪营、炮兵营、手枪营、通讯营一部、辎重工程团一部全都带了出来,虎贲军第五团则派到了仲宫乡,泰安城现在只有jǐng卫团的虎烈营、骑兵营、指导营、通讯营余部、辎重团余部留守,外加从民团中抽出新成立的三千新军,以及各个县新组建的五百新军。
有一千虎烈营猛士可坐镇泰安,骑兵营一千骑可以随时抵达各县增援,再加上民心稳固,泰安府看似空虚,实则固若金汤,而有了澹台明月担当大任,总揽泰安地区的军政事务,王君道可以放心地在外攻城略地。
并没有遇到大的抵抗,长清县城中只响起了短暂的枪声和土炮声,第二天天没亮,整座县城便已经彻底落入了王君道的手中。
中午刚过,长清县刚刚稳定下来,唐箭便在通讯营长樊宗的带领下匆匆找到王君道禀报:“军长,袁世凯的三千新军,出现在东北十五里之外。”
“哦,来得挺快啊。”王君道淡淡一笑,问道:“观察清楚他们队伍情况没有?可曾携带有火炮?”
“没有。”唐箭摇摇头道。
“那好,樊宗,传我命令,把机枪营和虎啸营调到大沙河边,他们要敢渡河,就给我狠狠地打。”王君道说道。
“遵命。”樊宗领命而去。
“唐箭,特战营现在到哪了?”王君道问道。
“回军长,按时间算,现在应该到玉府河边了。”唐箭回答道。
“好,你亲自前去,带领他们分批化装潜进济南城,等我的命令。”王君道说道。
“遵命。”
半个小时后,大沙河桥头,整整三条长长的壕沟,泥土纷纷纷纷堆到了前面,形成了三条长长的脊梁,而每一条壕沟之间,又有壕沟相连,三条壕沟都开向后方,可以沿着壕沟就悄然撤退,而在壕沟之中,已经挖好了几十个猫耳洞。
袁世凯的三千新军虽说经过了将近半年的现代化军事训练,但真正的军事化战争并没有经历多少,反而由于这几个月以来频繁的凭借新式武器剿灭义和团,使得他们的自信心空前爆满,所以根本就没把大沙河对面那三条凸起的脊梁当回事,即便那些泥都是新鲜的,即便那泥堆后面埋伏得有他们也没放在心上,因为根本看不到一个人。
所以三千新军的先头部队一千人迈着整齐的步伐有序地踏上了大沙河的大桥,王君道伏在战壕中,通过观察镜观察着这一切,低声说道:“军容严阵,气势如虹,的确是jīng兵啊。”
“jīng兵也是来喂枪子的。”雷霸趴在王君道身边,不屑地道。
“他们太骄傲了。”韩慕侠透过王君道递给他的观察镜,看了看已经快要走过桥的新军,说道。
“他们是新军,用新式武器装备、以新式方法训练,这几个月来屡屡打败义和团,自然志得意满了。”王君道笑道。
“军长,他们距离只有二百米了。”韩慕侠点点头,说道。
“嗯,等他们走近些。”王君道淡定道。
“军长,他们前进了一百余米。”半响,韩慕侠又道。
“等他们再近些。”王君道沉静地道。
“军长,他们又前进了五十米,距离我们这第一条战壕只有五十米了。”顿了一会儿,韩慕侠接着道。
“兄弟们,给我抄家伙,打。”王君道大吼一声,扯开盖在马克沁重机枪上土黄sè的油布,cāo控着重机枪,对着距离战壕只有四十余米的新军扫shè起来。
哒哒哒哒哒……
在王君道的扫shè下,新军瞬间便倒下了十几个人,虎贲军机枪营的兄弟们看到自家军长如此生猛,都忘掉了上战场的紧张,扯开遮住重机枪的油布,cāo纵着重机枪,对着新军猛烈地扫shè起来,手枪营的战士也不甘示弱,瞄准新军,频频shè击起来。
哒哒哒哒哒……
第一条战壕上的二十挺重机枪与二百支手枪几乎同时开火,密集的子弹聚集起弹雨向新军的先头部队喷shè而去,由于距离太近,几百个军阵整齐的新军正好给了机枪子弹最大的目标,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子弹shè进了身体,不甘地倒到了地上。
后面的新军终于反应过来,纷纷举枪上膛,对着虎贲军的战壕上shè击,然而他们手中的枪都不是自动步枪,打一枪要上一次膛,麻烦至极,加之在慌乱之中,根本没有瞄准就胡乱开枪,所以一枪都没shè中战壕上的虎贲军,而他们却频频地倒了下去。
战斗变成了屠杀!
不一会儿,过河的一千新军便只剩下四五百人,他们才意识到,现在要做的,不是还击,而是趴下或者找个掩体,但虎贲军战壕前是空荡荡的一片空地,不要说找掩体,就是找个土堆都没有,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趴在地上,但是虎贲军的战壕处在高位,居高临下,新军士兵即便趴在地上,也改变不了被子弹shè中的噩梦。
王君道很快便打完了一条子弹链里面的子弹,由于无人为他上子弹,他丢下重机枪,拔出了两支二十响的毛瑟手枪,猛地冲出了战壕,这可把雷霸和韩慕侠吓坏了,两人赶紧手持双枪跃出战壕,站到了他的身边,一边点shè,一边大声道:“军长,这上面危险,你还是到战壕后面去吧。”
“没事,那些枪子伤不了我,后面这么多兄弟看着我,我要退下去,岂不让他们笑话?今天我让你大家看看,在战场上,你越不怕死,你就越死不了,在我枪盒里再放两只二十响毛瑟手枪。”王君道大吼道。这时,旁边的十个‘神兵’跃出战壕,站到了王君道两侧,纷纷双手持二十响毛瑟手枪,朝不远处的新军点shè起来,他们个个枪法出神,十个人站成一排,简直成了新军的噩梦。
“是。”雷霸和韩慕侠无奈,只能把自己准备的手枪插进王君道左右两边的枪盒中。
“冲锋营一连和手枪营一连的兄弟们,随我冲锋!”王君道嘴角一笑,大吼一声。随后便一马当先向新军冲去,两支二十响毛瑟手枪的子弹不要命地向新军飞去,每一颗都能带走一个新军士兵的生命,与此同时,他的双脚却踩着玄妙的九宫步,左晃右闪,那些朝他飞来的子弹竟然像是害怕他一样,一点都不敢伤到他。
这时,十个神兵已经与王君道一同冲了出去,雷霸暴吼一声:“冲啊。”
“冲啊。”战壕中手枪营一连和冲锋营一连的战士齐声高呼,握着枪便跃出了战壕,跟着王君道朝着那些已经在开始拼命退上桥头逃跑的新军冲锋而去。
两百人的冲锋队伍,以王君道为箭头,如一支箭一样向新军shè去。
最后,整整一千新军的先头部队,竟然只有不到百人逃回了大沙河北岸。
北岸的二千新军吓得差点没瘫软倒地,这么短暂的时间,一千人就这么没了,他们是真的胆颤了。
“哈哈,新军都是孬种!”王君道停在桥头,看着河对面的新军,放声大笑道。
“孬种!”所有的冲锋战士都大笑起来。
“兄弟们,回战壕,我们等着新军前来送死。”王君道大声道。
“吼!”所有的冲锋战士发出一声大吼之后,跟着王君道退回了战壕。
只此一战,王君道不怕牺牲的战神形象便彻底深入每一个虎贲军战士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