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红唇小蛮腰,斩将夺魂不带刀!”我一边拍手一边喝道:“火女姑娘不但长的倾国倾城,实力更是不容置疑,真是美貌与智慧并存,实力与风度俱佳啊,平生能结识这等奇女子,实乃我等三生有幸啊。”我脚上的麻痹之感已经消退,如今我站了起来,赶紧拍下着火女的马屁,说不定就能逃过一劫呢。
“哼,臭男人,花言巧语则必有所图!”火女倒是不客气,直接就让我热脸贴到人家冷臀部上了,我一时间有些尴尬。
“不过呢,你说的话让我听着舒坦,继续说,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放你们一马了。”这火女虽然这么回答我,但是说话间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帝四天看,喂喂,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这……凡词俗语,如何能形容火女姑娘?待我回家冥思苦想,认认真真的想上那么几天,然后写下来,一定寄给姑娘观看啊。”我说着就要上前拉着完蛋跑,但是突然一道灼人热气袭来。我来不及抽回手,手指便被热浪灼伤。
“我不想与你们浪费时间,把你们知道的事情告诉我。若你们说的有价值,我便放过你们,否则……”一道烈焰从地面窜出,将完蛋包裹在其中。
那红sè的卷发在风中飞舞,如同舞动的火焰。火女周身热气灼人,让我一连退后数步。
“你们要找的,应该是驭兽诀吧!”
两柄寒天被帝四天收起别在后腰,帝四天如同没事人那般,伸出双手,抹掉完蛋脸颊的眼泪,将完蛋抱在手中。
“嗯?”对于帝四天竟然能无视其用内力凝结的结界,徒手将完蛋抱走,火女似乎有些惊讶。伸手yù拉住帝四天,却在碰触瞬间抽回了手。
“竟然是“极霜”的体质?”火女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帝四天,似乎想到什么,低语了句:“难怪!”但很快便转了神情,问道:“似乎你知道不少事情,既然你知道驭兽诀,那么我们也就开门见山的把话说明白吧。”
帝四天点了点头,说道:“据我说知,这驭兽诀,源出于朱雀楼,是朱雀楼三大楼主之一——“鸩”的不传绝技。”
“还是让我来说明吧!”火女接过话题,怕帝四天觉得不满,其赶紧说道:“这件事我亲身经历,比较熟悉,所以由我说明是最好的了。”帝四天则一脸无所谓的走开。
我心想那你直接说嘛,干嘛还要帝四天起个头,显然之前还是不相信帝四天知道这些事,以为帝四天唬她,所以让帝四天起头。
“准确来说,驭兽诀不应该归类为武功一类,此诀实为控制金蚕蛊继而cāo控猛兽的蛊术。”火女说道。
“哎,等等,那这和白夜的封僵涤魔之术有何区别?感觉二者都是cāo控别人为自己而战,只是一者cāo控的是猛兽,一者为僵尸罢了。”我提出问题,但是看到火女那冷冷看我的眼神,我赶紧闭了嘴。看来这里没我说话的份的。
“若说cāo控傀儡战斗,这二者确有相似之处。但若说不同,两者又有天壤之别。
这驭兽诀,通常是将饲养的蛊虫植入猛兽的身体内,你对蛊虫下命令,蛊虫便会不断干扰宿主,诱导宿主去执行你的命令。这和直接控制僵尸不同,因为僵尸没有思维,你能任意让其执行你所设想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步骤,但是蛊术不行,由于宿主必须是**,有自己的思维,种蛊之后,只能通过引导。
简单点说,你要僵尸杀人,便要想好怎么杀,拿起剑,然后刺向对方,对方若逃走,你要怎么办,等等一系列的动作都要你来掌握,但是要用驭兽诀杀人,则只要对猛兽下达杀人命令,那么猛兽便会执行,它或许用撕咬,也可能是突然蹿出、一爪致命,总之它会在蛊虫的示意下执行你这个杀人的命令,但是过程你无法控制,它只会给你一个结果,那人死了,便是结果,而在这过程中它甚至会将你杀死,只要你阻碍它的话。
之后除非你再次给出命令,否则它将一直执行你上一个命令,直到死亡。
二十年前,古冢一役,送葬者大败而归。当时包括白夜在内的几大高手皆在那场战斗中实力大损,由于伤亡惨重,而守墓者又步步紧逼,送葬者颓势昭然。
在这危急时刻,当时的白夜和朱雀楼秘密做了协议,不但从朱雀楼借得大量人马,同时,还将三大楼主之一的鸩纳入账下。
而鸩的驭兽诀,为当时的白夜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由于驭兽诀在送葬者内流传开来,使得很多伤员即使不能亲上战场,但是通过在后方炼化蛊虫,反而如同亲临战局一般,也能成为送葬者一族的战斗力。”
“等一等,那些蛊虫,不是鸩炼化的吗?”我又不由自主的出声打断火女。但她讲的兴起,也没察觉。
“驭兽最重要的环节,便是炼蛊,蛊的强大,从而决定了你所驾驭的猛兽对你命令的服从程度。一个人,最多也只是炼几只蛊虫就够了,这玩意一个人炼的太多,对身体危害很大,鸩不傻,自然要将这份风险让送葬者来承担。
但是不得不说,鸩的驭兽诀瞬间扶起了当时送葬者几近败落的江山,这对于送葬者来说,本是一件好事,但……
驭兽只能是一时权宜,随着白夜的控僵之术开始修炼完善,那些需要食物喂养的野兽逐渐退居二线,因为数十只猛兽都未必能打赢一只涤魔过的红眼僵尸,而且驭兽和封僵涤魔一样,危险xìng极大,对于那些伤者来说,炼蛊却常常要遭到蛊虫的反噬,稍不留神,便会被蛊虫侵蚀自己身体。而即使炼成了蛊,战场之上,那些只能接受单一命令的猛兽也常常会伤到自己人。
这样权衡之下,自然是控僵之术遭到送葬者的垂青,而鸩的驭兽诀,渐渐淡出了送葬者的舞台,这也导致鸩在送葬者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为了挽救自己的威望与地位,鸩穷极心力,终于得出结论,并非是自己的驭兽诀输给了白夜的封僵涤魔术,而是自己的傀儡,输给了白夜的僵尸。
为了提高驭兽诀的威力,唯一的方法,就是强化自己的傀儡。
之后,玉姜城开始不断有居民离奇失踪,当时作为禁军统领的我收到白夜指示,开始派重兵监视鸩的行动。”火女道。
“你还做过禁军统领?”雷少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引得火女一个白眼,赶紧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您老继续,您老继续。”同时嘴里小声嘀咕着,“这样说来,你不是得三十好几了?”
“我监视了鸩大概有一个多月,一直不见其有何不妥的举动,但是城中却也再没人失踪。我赶紧便将情况回禀了白夜。
白夜没什么表态,却在入夜亲率一队禁卫军杀入鸩的府邸。
由于是白夜亲自带队,鸩jīng心设计的机关和毒虫猛兽,在白夜的实力下未能阻挡我们半分。顺利进入其地下实验室时,包括我在内的绝大多数人,都被眼前所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开门瞬间,迎面而来的腐烂气息让人作呕,而在汁液横流肉末横飞的地下室中间,堆着一大坨烂肉球,大量的绿sè液体往下淌着,肉球似乎碎裂成许多部分,被人用针线随意的缝合在一起。
但当那坨肉球转过来时,我才发现,那肉球中嵌着半张脸,那是半张孩童的脸,一边哭,一边拉住身边的烂肉往已经合不上的嘴巴里塞,眼泪、口水、腐烂的尸液、碎肉末沾满了那半张稚女敕的脸庞。
那个人,是鸩刚满七岁的儿子,而那孩子在咀嚼的,是其亲生母亲的尸骸。
后来我才从白夜口中得知,为了制造出最强悍的猛兽,鸩竟然疯狂的将各种动物的身体进行融合,妄图制作出个方面都强过僵尸的融合兽,而这些动物中,包括送葬者的居民。
由于知道被我重兵监视,鸩无法外出寻找**做实验,逼急之下,其竟丧心病狂的打起了家人的主意。他儿子只有七岁,却被他用秘术和各种动物融在了一起,为了测试融合兽是否还残留人类的思维和情感,他将妻子杀了,尸体投入地下室中作为融合兽的食物。
但等我们进入地下室时,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幼童的意识终究抵挡不过猛兽对于饥饿的渴望,所以等我们进入时,才目睹了那让人作呕的一幕。”
火女说罢上前模了模完蛋的头,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目光有些迷离,“那孩子年纪大概就比这玩意大那么一点吧,不过脸会比她小点的,但……”或许只有亲眼所见的人,才能体会火女此时这一个但字的落寞。
“畜生!”我和娄兰、雷少、三人异口同声的说出这两个字。我根本无法置信,这世上竟然有这般丧尽天良的人,这样的事情,我闻所未闻,能对亲身骨肉、至亲之人这么残忍,我倒想看看那鸩究竟是谁了。额,不对啊,话说,我老爹当时貌似也想亲手将我干掉来着,那我现在愤怒个什么劲?
“那场围剿,鸩并没有死吧!”帝四天问道。
“嗯。”火女点了点头。“由于jīng通地理和熟知城中暗道,即使白夜不动声sè,亲自出手,但是狡猾的鸩还是在围剿当夜便逃离了玉姜城,而之后白夜因为战事紧迫,无暇顾及,便不再追捕他。”
“而你所说的鸩,在之后逃到了今族聚集地,改名为今三顺!”帝四天道。
“什么?竟然是他?”我和娄兰一脸惊讶。竟然是那个今三顺?那个怎么看都不算穷凶极恶之徒的今三顺?那个一脸慈祥,做事又喜欢上纲上线的呆板老头?他确实无趣,但是想不到,他哪里是无趣啊,根本就是冷血无情啊。
“那家伙不是被我一招就给杀了吗?”雷少不屑的说道。
“不,你杀的应该是个假货。鸩的战斗力虽然不如你,但是他的实力也绝对不容小觑,最为重要的是此人狡猾凶残,即使是白夜有计划的夜袭都无法轻易抓住他,我们直接找上门去,又怎么能取他xìng命?那尸体一看就是他制作的皮囊。”火女回答道。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问题是现在谁能给我解释下鸩怎么就变成今三顺了?”这个问题我问的时候,其他人都没说话,估计和我一样,都在等着一个解释,一群人面面相觑。
“这……我们也不清楚,这是上面给的密报,我们五尊一向只要结果,至于这密报中的过程,便不会过问,而结果就是今三顺就是鸩。”对于火女的解释,我一时间无话可说。
“我来解释。”帝四天道。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在帝四天身上。
看了我一眼,帝四天开始叙述其所知道的真相。
鸩在白夜围剿之时,逃出了玉姜城,为了不连累朱雀楼,他原先决定去投降守墓者,但是他清楚的知道白夜的实力,守墓者败亡是迟早的事,对于那时的鸩来说,迫切的需要找到一个能隐藏自己以躲过白夜之后追杀的地方。
他变换相貌,回到了离送葬者都城不远的今族聚居地。这是鸩走的一步险棋,但是他赌赢了,即使近在咫尺,白夜和今族人始终没有发现他的真面目,而他也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在今族中逐渐有了一些地位,讨了老婆,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如果那时他选择好好过rì子,那么或许不会被发现,就那么生活一辈子,也挺好的。
但是,安稳的rì子过了六年,他的女儿也五岁了,潜藏在鸩心中那股对于强大力量的追求又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他不愿意这样平凡过活,他要成为人上人,他要制造出最强的人间兵器,超越所有人,甚至白夜。这种疯狂的念头让鸩寝食难安。
但是,他终究等到了机会,就在十四年前的七月十五那天,那改变了鬼谷狂一生的特殊r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