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惊悚叫声也吸引了两只快要靠近月绫的秃鹫鸟妖,也不知它们是不是觉得胜券在握了,齐齐回头看向战锤暴猿和少年的交战处。
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少年一身伤口鲜血淋漓却没有丝毫的低伏,手持那把锋锐奇兵宛如一座巍峨高峰矗立不倒,就好似战神降世散发着无穷的战意与杀伐,带着惊天之芒;反观那头暴虐的猿妖,一双巨大的锤手竟是被人一刀斩断,整齐的伤口只能是极快的一刀才能切出的,身上也是伤痕遍布不比那个矮小的少年好上多少,更惨的是它的神智在巨大的疼痛刺激下恢复了。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成了伤残人士,不仅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双巨锤似的手被人斩了,体内的妖元竟也是空空如也,想要自暴自弃地和敌人玩下同归于尽的自爆也玩不成了,那剩下的丁点妖兽本源只够它苟延残喘,撑着活下几rì而已了,半死不活,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可惜的是它就是想死都没有剩余的力气来自杀。在看了一眼绝云那幅惨样后它就轰然倒地,只是躺在地上它那和足球相比小不了多少的眼珠里却没有一丝悲凉之sè,盯着不远处的月绫,它的眼中闪过一丝解恨的满足神识,对自己它已经不抱希望了,可它也要绝云尝尝那种无力、不甘、痛得撕心裂肺的感觉。为了看到绝云等会更加悲痛的样子就是它坚持活下去的动力,也是它最后的唯一乐趣。
对于这令人吃惊的结果还没消化完,两只鸟妖就注意到那个矮小的少年消失了,想要追着血迹找出他的踪迹,却没想到连丁点的血也没在其他地方找到,除了那一大摊醒目的不知是谁、也可能是他们两个混在一起的血sè湿地,只有在那它们才找得到血迹。
没有找到要找的人,两只鸟妖心中立马知道不妙,赶忙将头转回,同时双翅死命的扑腾奋力朝前飞去。只有在少年到来之前抢先杀死月绫它们才能夺得一线生机,要是半途而废不仅会死,而且还会死得很惨很惨,绝对比战锤暴猿惨多了,所以它们一定要抢先一步先杀了月绫。
一条血光由远到近只是眨眼间就追上了两只鸟妖,可是两只鸟妖不知是早已发现后面跟来的光线了,可是却没有时间理它;还是根本就不知道后面有东西追上来了,它们俩只顾埋头朝前飞,对其他事是不管也不问,专心致志,同时它们也将杀人的手段准备好了。为了确保能杀死月绫,它们再次忍着痛拽下自己背部仅剩的几片鳞片,然后灌注上灵力,等候待发,只等那决定命运的时刻到来。
寒芒飞shè,数道光片旋转着从两只鸟妖身上飞出shè向月绫,急速旋转的鳞片划过长空带起一阵尖锐的厉嚣,那是鳞片刺破空气传出的爆响。同时两只鸟妖也是各自跟随在自己这一边的鳞片后面,两面夹击、双管齐下,不怕不成功。
锐利的鳞片已是到了月绫的跟前,眼看它们就要成功了,鲜红的液体也将在下一刻给它们献上一次别样的沐浴。可是那后发先至的血光却可恨地抢先了一步,血光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灰影闪过,竟是在一阵“吭呤、吭···”乱响后挡住了它们的鳞片攻击。
不过它们还有后手,可不要忘了它们两只可是妖兽,它们的妖躯就是最强的武器,不要说是杀死现在就如一介凡人似的月绫,就是坚如jīng钢的金属在它们的妖躯下也是得不了好,断成几截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趁着那不知名的血光在抵挡它们的鳞片攻击,两只妖兽赶忙跃过血光,两双堪比一般法器的鹰爪瞬间抓下,誓要带起一阵腥风血雨才肯罢休。
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利爪眼看就要落下,一层薄薄的血光就在那千分之一秒内刹那间护住了下面的人儿,那锐利鹰爪就在月绫的眼前,距离她的头部还不到一尺。尽管月绫被突然出现的血光救了一命,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一旦血光上的能量耗尽,而又没有后援,她的死也就无法挽回了。
“嘎·······嘎·····”两声凄厉乍然响彻长空,血光飞溅,这一次不是什么其他东西,而是实实在在的血,漫天飞舞的鲜血一下就染红了这一整片天空,抬起头看到的就是天地泣血一幕,壮观又带着浓浓的悲凉。
在贡献了半身的鲜血后,两只被斩成四半的秃鹫妖兽终于是狠狠地砸到了地面,带起震天巨响“轰”。而那道不知是什么的血光也是露出了它的如山真面目,浑身浴血的绝云手中握着逆兵——这把此刻被一层厚厚宛如刀鞘的灰sè灵力包裹住的奇兵,一双本是清澈、漆黑的大眼也是不知何因变得空洞,漆黑的眼球毫无焦距的看向前方,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邪煞。
血光再现,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刮起,那头半死不活的猿妖和躺在绿林中被红sè缎带裹住生死不知的鸟妖也是接而赴上了那两只秃鹫鸟妖的后尘,被斩成两段,跟它们俩一起被斩成两截的还有那片绿林和金鳞。血光闪过,那片绿林和金鳞的混合地就好像被人犁过一遍一样,地表四陷凹凸不平,一幅被人四处肆虐过的模样,而那上面的金鳞和绿林就不要说了,东倒西歪,更有甚者被连根拔起,总之是一片混乱不成样子,没有一片鳞片、一颗绿树能再展露它们的锋芒、顽强生命力。
在绝云将这周围的一切破坏得差不多时,月绫的眼睛终于是缓缓睁开了。一从突破中醒来,月绫就知道绝云来了,她的爱人来了,要不是他到了月绫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活着的理由。对于那神识幻境的持久力除了制造它的人就属她最了解了,月绫很清楚它是不可能困住它们五个足够长的时间来让她突破的,所以打从一开始月绫的期望就寄托在绝云身上,虽然并不知道他当时在哪里,但月绫就是坚信只要自己有危险她的白马王子——绝云一定会出现。或许这样的想法有点想当然,也有点天真,但是月绫就是相信绝云,始终相信。就是在她突破的最危险时刻她也依旧相信,相信自己正被保护,外面没有丝毫的东西能威胁到她,她只需要对付自己这个最大的敌人就行了。
一睁开眼,月绫就左右寻找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人儿,她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他,也只是他,其他的一切它都不在乎。一道血光划过,好似心有灵犀一般,月绫立马伸出手张开怀抱,一把抱住身前忽然出现的人影,也不管鼻尖传来的刺鼻血腥味,她紧紧抱住了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感受着怀中人儿的兴奋、激动,绝云那面无表情的脸孔终于是露出些许笑意,温柔地拍了拍月绫的背部调侃道:“好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先放开我,我这一身很脏的。”
“不要”月绫的回答和她的行动一样简洁。有力,并没有因为闻到血臭味和身上沾了血迹而有丝毫的放松双手。
“先放开我···”脸上露出与刚才大相径庭的温和笑容,绝云笑道:“你是不觉得臭,可我觉得难受啊!!放开我,等我清洗子,你再给我讲讲你是怎么会突破的。”说完稍稍一用力,绝云就离开月绫的怀抱走到另一边看不见的地方清洗起来。
听完绝云的话,月绫就立马松开手上的力气,否则绝云怎么会那么轻松就挣月兑她的怀抱,而要是她不放手,绝云又怎么可能忍心一意孤行地月兑离她的怀抱呢?
脸上带着花痴般的笑容等候着,月绫此刻的形象真是不堪入目,虽然依旧是女神级别的容颜,但她现在身上所变现出来的气质和她的容貌一点也不般配,没有一丝女神的高贵、典雅,反而更像个陷入幻想的花痴女,让人是又爱又恨。
这时的静静等待并没有以往的烦cāo、不安,月绫始终是面含微笑沉溺在不知内容为何物的想象中,一点也不觉得时间过得慢,因为她根本就忘了时间这个概念,直到绝云清洗完毕、出来了,她都没回过神,还是绝云坐到她后面,双手环上她的腰,月绫这才惊醒过来。
脸带桃花,被绝云的温暖大手惊醒的月绫脸sè一下就变得通红,不是羞的而是···,反正她的脑袋里没想什么好东西。绝云也似乎是知道怀中人儿的这个毛病,反正是没有开口问她为什么,而是问起了她在突破之前发生了什么,至于突破后的一幕他是全程观看并且参与了,不需要再知道更多,甚至有些事他都有看在眼里,只是没出手。
在一番温存的交流后,绝云并没有答应月绫的要求停下来疗伤,尽管是到了夜晚,他还是坚持继续赶路,早点下山离开秘境。拽不过绝云,月绫只能无奈答应,和他手牵着手,两人一同离开这变了一番风景,尽是杂乱地处山腰的地方。
他们的到来刮起了一场妖兽的血雨,两人手上在此地沾染的尽是妖血;离开,留下的却是一地的残骸,尸首分家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就和周围的地表一样。他们的离去是对他人来讲的到来,而两人给他们带去的又将会是什么?生机、血sè杀戮、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