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火山
爵士和大黄蜂以休假的名义离开了巢穴部队,同行的还有艾普斯和西蒙特工-他们需要人类做为掩护,并帮助处理沿路的突发事宜,更重要的是空中的交通协助。两位老朋友值得信任,这点毫无疑问。
“大哥叫我们侦查什么?”路上,大黄蜂通过内置通讯系统跟爵士交流。
“火山爆发后现场发现大量异常辐shè信号,大哥相信是和TF有关,而且可能跟岛国大地震、核泄漏以及地球其他地区的地震都有关联。该地区无法通过官方渠道进入,美国zhèngfǔ对我们的行动多方限制,我们只能以探险者的身份前往。”
“怎么感觉要出大事了。”大黄蜂说道。
临近VESUVIUS火山数百里之遥的小镇,艾普斯和西蒙暂时驻扎下来,为了安全,爵士没打算带上他们两个。
“这座火山可是魔鬼的化身,曾经毁掉过一座城市和数万人的生命。而且据专家预测,它现在处于极度活跃的状态,你们两个要当心哦。”西蒙卖弄着自己的学问。
“没问题。”大黄蜂伸出三个手指表示OK。
“你们地球的火焰还伤不了我们,照顾好你们自己,小家伙。”爵士坏坏地笑了一下,冲西蒙挤了挤了挤眼睛。
“他叫我小家伙?你听到没有?我吃过的盐比他吃过的面包还多,竟然不知道尊重长辈,嗯?”西蒙晃荡着圆圆的大眼珠,跟艾普斯抱怨。
“那是因为他们从来不吃面包。”艾普斯笑了。“谁让他刚刚才复活呢?在他的印象里,你没干过什么好事啊。”西蒙还要辩解,大黄蜂和爵士已经笑着飞驰而去。
靠近VESUVIUS火山,一路嬉皮笑脸的两个兄弟也不觉降低了声调,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天外来客也不禁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震撼了,由于火山处于活动状态,山体几乎寸草不生,被灰sè的满目狰狞的凝固岩浆所笼罩。yīn森森仿佛尸骨残骸。
车子已经没办法开上去,两人变chéngrén形,大黄蜂看看荒凉的山脊,抓了抓头盔:“大哥到底叫我们来侦查什么?”
“刚刚发生的多起地震和火山喷发现场都检测到不明辐shè能量,这里的火山虽然没有爆发,但是据专家讲活动迹象越来越强烈,而且也检测到大量的异常能量。大哥觉得这些天灾可能与辐shè能量异常有直接关系,甚至有可能是因为某种能量异动引起的。”
“哦?”大黄蜂迅速查看了自己的能量扫描系统。“的确不太正常啊,可是,这能量有点怪,应该是TF,但是又不太一样啊。”大黄蜂叫了一声,忽然趴体,爵士刚要问是怎么回事,山体一阵摇晃,一股灰sè烟尘冲天而出,爵士站立不稳,一跤坐在地上。
烟尘过后,山体又恢复了宁静,只不过是火山的小小悸动。爵士拍了拍起来,又在大黄蜂脑壳上敲了一记:“你小子就知道自己躲好,也不通知我一声。”
“不好意思,本能反映。”大黄蜂讪笑了一下。“我知道没危险的,所以没通知你。”爵士用他的光学镜头白了大黄蜂一眼。
大黄蜂忽然说:“不对啊。”“有什么不对?”正准备往山上爬的爵士回头问。
“刚才我感觉到能量忽然变强,由远而近,就好像有个东西朝我们靠近,竟然是这个火山喷出来的灰,难道这火山灰是有生命的?不是”大黄蜂又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盔,“我的意思是说,能量就在火山口之下”
“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至少采集点样本给千斤顶研究一下。”爵士说。
二人继续向火山口的方向爬上山去,没多久就到了环形火山口的边缘。向下望去,火山口足有几百米深,烟雾霭霭,不可见底。尘埃和暮气中还不时爆发出嗤嗤啦啦的爆破和烟尘,山壁上也时而摇晃滚落着碎石,跌落到尘埃之中,混着刺鼻味道的灼热气流卷着烟尘扑面而来。
“唔,能量越来越强,可是看不出有多少个啊呦”大黄蜂忽然站立不稳,一头从火山口栽了下去,爵士吃了一惊,叫了一声,伸手准备抓他,只是碰到了他肩上装甲,却没有抓住,他急忙手指抠住碎石裂缝向大黄蜂跌落的方向迅速潜下去。
烟雾使他的视线受到了阻碍,约下行了一两百米,爵士大声叫着大黄蜂,却听到大黄蜂的一声惨叫。这叫声令被热气熏得有些发晕的爵士不由得一丝寒意侵上心头,大声道:“你在哪儿?”话音未落,一股惊人的热流迎面而来,爵士灵巧地侧身闪开,但是同时左肩上一阵大面积的钻心灼痛,他抓住岩壁的手顿时没了力气,身体也失去了支持,顺着岩壁滚了下去。
爵士心中叫苦,岩石摔打着他面孔四肢,生生的疼痛,好在跌了百余米后终于被什么东西阻隔住了,咣铛铛一阵金属撞击之声,他停止了翻滚。
“大黄蜂?你没事吧?”爵士终于看清阻止他下跌的是一团黄sè物事,原来他竟然跌在大黄蜂身上。
“被你这么一砸,没事也有事了。”大黄蜂申吟了一声不满地嘟囔到。
“你有没有受伤?”爵士问。
“不知道,就是被什么东西打了几下好痛。”大黄蜂说。爵士想起临行前擎天柱一再嘱咐他这次侦查以采集资料样本为目的,不可冒险。一把揪住大黄蜂的胳膊道:“先离开。”
“爵士他们受到不明袭击。”千斤顶得到爵士从VESUVIUS火山远程发来的消息,向擎天柱汇报。
擎天柱心中不禁一紧,担忧的情绪开始在胸中蔓延,这种忧心一直持续到看到两位兄弟抵达。
爵士肩上大片的装甲变形褪sè,好像被腐蚀了一样。大黄蜂就更加狼狈,身上好几处都破裂发黑,所幸都是装甲外伤。
“大哥,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哎呦”大黄蜂见到擎天柱,总算心里有了些安慰,身上的伤好像也忽然之间疼得忍不了。”救护车帮他清理装甲表面的伤口。
救护车做了一番的分析检查,做出了判断:“看样子应该是高温烧伤。”
“烧伤?被地球的火山熔岩?火山应该只有一千多度吧?怎么可能把TF烧伤呢?”千斤顶说,看着爵士。
爵士一脸茫然:“当时到处都是灰尘什么都看不清,火山也没有爆发,应该不是熔岩吧?但是我们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很烫,还好没有毁容。我带了些火山灰和岩石的样本回来”
擎天柱道:“好好化验一下样本和受伤组织的成分。”又转向大黄蜂:“你安心养伤,放心,很快就会好的。”他轻声安慰。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正如救护车估计的,他们两个人都是被超过5000度的不明高温物体灼伤,导致装甲部分溶解坏死。千斤顶也分析了爵士带回来的样本以及残留在他们装甲上的燃烧氧化后的物质。
“大哥,看来你的猜测是有道理的,我在这两个样本里都找到了一种金属DS,这种金属在地球上是不存在的,是构成我们TF装甲的成分之一,它的熔点很高,燃烧后能达到上万度的高温,远远超过地球岩浆一两千度的温度。”
擎天柱哦了一声,虽然他怀疑火山喷发与TF有关,但是却一时想不出两者到底有什么关联,大黄蜂说火山口下面有很多模糊的TF信号,如果高温物质能将大黄蜂烧伤,这些TF为何能躲在岩浆层里而安然无恙?这些是否跟钻地兽、霸天虎或超级战队有关呢?
(16)迷失
爵士和大黄蜂被救护车安顿好,擎天柱看到他们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天sè已晚,他却觉得仿佛有个重物压在心头,无心回去休息。趁夜深人静,他悄悄离开巢穴总部,来到附近一个僻静的郊野公园,这是他们被允许的偶尔可以出来放松的所在,公园很大,白天也少有游客,夜晚更是见不到人影。他尤其喜欢公园角落一个带有一片湿地湖泊的草坪,虽然湿气有点重,但是安静而隐蔽,偶尔有些地球的鸟类会聚集于此,在水中搜索小鱼小虾做食物。
刚刚走近他那块草坪,他就感到了一个TF的能量信号,一个银白的身影坐在草地边缘,是Jane。
没有想到会在此不期而遇,四目相对,擎天柱些微尴尬,甚至有种忽然想逃离的冲动,但是很快他发觉今天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头。她的神sè冷冷清清,一如池塘中的清可见底的湖水,清淡、沉静又有些索然。
“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还不休息,对你的身体没有好处。”擎天柱说。
Jane嗯了一声:“我知道。”她眉毛微蹙。“一会儿就回去了。”
“你好像有心事?”他问。Jane没有马上说话,只是呆呆看着湖水,擎天柱被她的目光导引到那片镜子般的水面上,虽然天已经黑透,但是水面上仍然折shè着微微鳞光,闪烁不定,晃动着她的眼眸闪耀着一片迷茫。
“我感觉迷失了自己。”她说。
停了一下,她接着道:“有时我会在一霎那间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身边的一切都那么陌生,包括我自己”
一阵歉疚油然而生,他完全明白她的处境。
“这件事情我应该再次向你道歉,你一定觉得自己与所有人都不同,就象一个异类。这种毫无归属的感觉我可以说是感同身受。”
“你心理一定很受伤,而且这种创伤只怕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他说。
这句话好像是在对她说,又好像在说自己。的确,在地球他有一种第二故乡的感觉,但是很多时候过多的质疑、限制和不同种族之间无法调和的习xìng差异彷如无法逾越的鸿沟令他实在是疲于应付。
听了擎天柱的话,Jane紫晶般的水亮双眼定定盯住他。
擎天柱并没有注意到Jane的目光,他被自己的思绪纠缠,不觉仰望星空,轻叹了一口气。他的心仿佛穿透了大气层,飞到遥远的金属行星。这种失去归属的感觉有时比失去生命更令人痛苦不堪。
重新见到塞伯坦本应令人高兴,但是看到母星落魄荒芜的情景却再次掀起心底已经结疤的创痛。天尊说希望母星有一天能够自行修复,即使可以也必将经历千万年,他还能等到那一天吗?能源枯竭是阻碍塞星重生的重大障碍,在没有找到新的能源的情况下重建只是空谈。
御天敌和威震天寄希望于靠掠夺地球来重建母星,那么另一个文明的命运在他们眼中又是什么?是轻如蝼蚁可以肆意毁灭的吗?即使地球有限的资源和劳动能力能够令母星暂时获救,踩着几十亿地球生命的尸骸,他们真的能安于内心,安然享受短暂的不可再生的繁荣假象?
内心的压抑感令自己的线路几乎难以运转,每每想到故乡的命运心里就像所有的线路纠结扭曲在一起,痛苦、彷徨、纷乱,这种情绪他无从宣泄,大部分时间只能藏在心里任它**发酵,变成一种负面能量不断侵蚀自己的貌似强大,实则脆弱的神经,令他越来越不堪重负,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承担多久。
一只温软的手握住他的手,擎天柱心中一颤,顺着那完美玉手望向手的主人。
“你在想什么?好像很不开心。”清婉温柔的声音问。
彷如涓涓细流沁入心田,纷繁杂乱的心境忽而安详下来。那种感觉那么熟悉,令他的身体不由颤动了一下,他迎上那数度在思念中出现的眼波。
“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心莫名其妙的加快了搏动,凝视着她的双眼,她眼神中涌动着一种东西令他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想要抓牢这一瞬间的心意交融的感觉。
“呃”Jane忽然放开抓住他手臂的手,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她用手掌轻轻击打着自己的额头,神情十分苦恼,眼神再度转为迷茫。
“我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
她茫然四顾,幽暗的深夜弥漫着化不开的浓雾,她仓皇地转着头颈,想看清自己的处境,最后目光落在擎天柱脸上。
“你是谁?”
“”他彻底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