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为我破例?”我又管不住自己去拉依诺的手,塑陶俑我倒是兴趣缺缺,重点是我想未来还能再来看她。我和她现代的关系那么好,前世的她应该不会排斥我吧。我想着。
“我可以派最好的大夫来看你娘的病。”嬴政说。依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公子20rì之后来取。”
“15rì,否则你们的村子将有厄运。”嬴政这是在威胁她,眼神不容拒绝。依诺似乎在判断,开始打量我们。
“好。”良久后,她应了一声。嬴政满意的点头,付了一大笔钱给她,她惊讶的看着这一笔钱,我上前往她手里塞,“这是定金,做好我们再付。”
“走吧。”嬴政头也不回的向马车方向走。我们都跟了过去,我时不时的回头看依诺,她依然纳闷的看着我们。这时,蒙泷来到我身边,“阿房常侍在天界如何买东西?”
“干嘛?”我反问他。
“刚才那笔钱足够买下两个陶窑厂。你说那是制陶俑的定金?”他问的认真。
“大王有钱,看人家家境贫寒就该帮帮她。”我反驳着,故意加紧了脚步去追嬴政。
回去的路上,嬴政一直满脸笑意,看起来心情大好。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我心里想着。
到宫里已是下午,刚到宫门口就看见吕不韦跪拜在此,嬴政瞬间笑意隐去。
“相国大人为何行如此大礼?”嬴政说着往殿内走。吕不韦跟了上去,我和蒙恬、蒙泷也随后进入殿内。
嬴政似乎对吕不韦很规矩的行叩拜之礼有些不适应,他冷峻的望着吕不韦,按理来说他应该给吕不韦赐座,看得出吕不韦等了他很久,但他就这么冷峻的盯着吕不韦,吕不韦却低头等待着。
“相国何事找寡人?”嬴政发话了,“老臣来请求为大王cāo持行冠礼之事,而且老臣已经卜的吉期。”
嬴政并不意外。但却令我意外,他故意让吕不韦等给他时间,难道是要他想清楚?还是另有其他原因,我不得而知。
“就按相国的意思。”嬴政似乎在让自己的语气更好一些。
嬴政知道这是嫪毐出现的结果。讲难听些,嬴政就是吕不韦对付太后和嫪毐的棋子,这点嬴政自然懂得。嫪毐令吕不韦束手无策。一个如此有韬略知人面对嫪毐束手无策!当然是因为吕不韦对付不了太后。但他想到了对付太后唯一的方法,那就是把问题抛给嬴政,这也是那rì我去找吕不韦对话的原因,让他坚定这个想法还政给嬴政。就算吕不韦知道还政之后可能面临的事,但他还是做了充足的准备,为生做准备。
“太后方面还是大王派人通知为上。”吕不韦提醒着,嬴政听了似乎在嘲笑,“按相国的意思办。”
吕不韦忽然抬头,目光凛冽的看向嬴政。“最好大王亲自去见。”
自从嬴政知道太后与嫪毐的两个婴孩后,似乎没再提过太后,我不知道吕不韦此话的意思,也许嬴政自己懂,但嬴政未回答吕不韦的话。
良久之后,吕不韦再次开口,“老臣会尽快办好所有的事。”随后起身离开。
吕不韦走后,李斯走了进来,嬴政目光落在李斯身上。
“把相国的决定告诉太后。”嬴政相信,吕不韦刚才的话在殿外的李斯听的见。
“那么,臣去帮大人办这件事。”李斯赶紧说,随后退下。
李斯走后,嬴政脸sè一改之前的yīn霾,对蒙泷说:“刚寡人在去岩村路上捡到的陶俑头可还在?”
蒙泷拱手出了殿,拿来了刚才路上捡到的陶俑头,嬴政身边的舍人立马卑恭的上前接,嬴政拿着陶俑头与之前给我看的陶壶相比较,“把这个陶俑头给寡人扔掉。”嬴政吩咐着,我被嬴政的举动愣住,这应该就是未来的兵马俑,他竟然毫无兴趣?我心里想着,便开了口:“大王不喜欢陶俑头为何要做陶塑?”
嬴政看了我笑了笑:“寡人本想制陶壶送你,之后见到如此逼真的陶塑,觉得制来送你更合适。你的殿内太多青铜容器,执政之后寡人要为你殿内多加陶制品。”嬴政说的自然,我听着脸一阵红热,原来他是想为我才跑去陶窑厂,嬴政此举让我感动。
“大王!”蒙泷在一旁似乎憋了很久终于开口。嬴政看向他,蒙泷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大王现在该忧虑行冠礼一事。”旁边人都在为嬴政着急着,但他自己却还有闲心想着更换给我殿内的摆设。
“大王要做好防止突发变故的准备。”蒙泷提醒着,但嬴政却显得太轻松,其实我也为他担心着。
“谁能把我怎么样?”嬴政眼皮略抬。
在嬴政尚未执政之前,大批量的调动军队保卫自己是十分不恰当的举动,他也做不到这点,这就是我所担心的,因为我知道嫪毐必然要造反。
“你们都下去,寡人要一个人呆会。”嬴政吩咐着,我们都退了下去。
之后,我从林麒那里听说,李斯对太后说:“行冠礼、受玺印、行王事。”李斯在此事上对太后说的话很尖锐,在李斯面前太后拒绝的理由太过牵强,李斯的义正言辞把太后逼到无法模糊的地步。最后太后妥协了,太后认为行冠礼无非是个形式,一切都会像过去那样,太后期待的是嬴政的宽容。而傲慢的嫪毐则给了李斯下马威,狂怒的举起案几摔向他,并把太后该看的书简,不对,理论上来说是太后替秦王看的书简肆无忌惮的摔在地上。李斯不怒,跟太后交代完,面无表情的退了出来。
李斯回覆嬴政时也时刻提醒着嬴政,防止突发的变故。
这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几股力量在暗中较劲。但我却只能呆在兰池宫,每天从林麒那里听着外面的情况。据林麒说,出奇的是嬴政并不防着吕不韦,他相信吕不韦,是真的相信着。
嬴政不准我出宫半步,直到行冠礼之rì。他的安排我不懂,但也不想忤逆,等待着行冠礼之rì的到来。
行冠礼之rì已到。我殿内突然来了一批穿着舍人服饰的人,说要护送我出宫,随大王行冠礼,我就这样似被监视着出了宫。
“他们不是阉人。”林麒提醒我。我也意识到一些问题,并未作声,跟随他们出宫前往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