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jiān细居然是门主,诛妖门的第一号人物。
太不可思议了!
他已经是门主了,他还想干什么?
最可怕的是,魔教要倾巢而来,诛妖门最危急的时刻到了。
所有人一下子都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唐铁帅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一切,自己的授业恩师怎么会是自己的死仇,他声音有些颤栗的道:“丁一,你是不是搞错了,当初在紫霞山上,皮二罗那些人说的是峰主而不是门主。”
丁一叹了口气,说道:“我也被这两个字误导了很久……门主首先是乾都峰峰主啊。”
“我、我居然认贼当师。”唐铁帅盯着玄月真人,怒吼道:“玄月老贼,别人毁了你的家,你要报仇,没有错,可你为什么要毁了那么多无辜的家庭,杀那么多无辜者,你为了一己之私,不顾他人死活,也不怕天上降道雷,劈死你。”
“要劈,就让它来吧。”玄月真人满脸疯狂,“那些蝼蚁能死在本座的报仇大业中,是他们的福分。”
“你算计好了一切,可你算错了一点……”
玄月真人狂笑道:“哈哈哈……不就是凌湘装伤嘛,本座早就料到了。本座与魔教,哦,应该是圣教联手,筹谋了五十多年,一个凌湘改变不了大局。”
五十多年!
差不多在他当上门主那一年开始,就开始着手颠覆诛妖门。
所有人都不由得有些悲哀和绝望。
这时只有丁一一个神sè平常,只听他说道:“那李凌绝呢!”
玄月真人神sè大变,他瞪着双眼叫道:“谁,你说谁?”
丁一这句话,惊到了玄月真人,却给殿中的人带来了希望。
李凌绝,这是诛妖门祖师爷的名讳,一代奇人。
丁一道:“我听说那潍河老祖修为高的离谱,与本门关系错综复杂,却查不出他的底细。
甚至师尊都也不知道他的确切身份,只说他是宗门前辈,要我以礼相待,不得逾越。
想起自己入门时,与唐铁帅等人谈及祖师爷和第二代门主的事情时,潍河老祖神sè颇为怪异。
相传第二代门主下落不明,便大胆猜测,潍河老祖就是雁南飞。
顺便说一下,飘渺步是我自己领悟出来的,与旁人无关。
如果潍河老祖真是雁南飞,他肯定会和门主相认。只要门主找他一确认,我当初为了隐藏飘渺步的秘密,而编造出来的谎话,不攻自破。
事实上,门主并没有发现我说谎。
所以,我认为潍河老祖不是雁南飞,我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潍河老祖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这时,我想到了一个人,祖师爷李凌绝。
祖师爷的生死去向,同样是本门一个谜,无人知晓。
我特意在潍河,施展飘渺步,踏水过河,我暗中注意潍河老祖的神sè,起初他看向我时,脸上有几分自豪和满意。
后来,我故意踏错步法,将飘渺步施展的不伦不类,他登时大怒,让我赶紧滚蛋,别在那儿丢人现眼。
除了创造出飘渺步的祖师爷,谁会真正的飘渺步,谁会如此激动。”
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自古英雄出少年,老夫隐居潍河几百年,未曾被人发现身份,飘渺步的秘密在你手中能破解,看来是定数。”
众人看到殿外有一道影子,待想要看清时,那人已经到了殿中。
潍河老祖,也就是诛妖门的祖师爷李凌绝,一双锐利的目光从丁一的脸上,落到玄月真人身上,淡然道:“卓岳,去潍河底见你的父亲去吧,几百年的仇恨,是时候该放下了。”
丁一这才明白,自己当初从极乐林逃到潍河中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推到了岸上,原来是因为雁南飞在河底。
“我父亲还、还……活着,”玄月真人的脸上尽是不可思议之sè,“李凌绝你在施什么诡计吧。哼,就算我父亲活着,我也不会就此罢手,你必须为我母亲的死付出代价。”
“卓儿……”
“爹!!!”
雁南飞也出现在了殿中,他的肤sè诡异的白,可能是在潍河底呆久了。
“卓儿,放下仇恨吧。”
“不,绝不,我要为我娘报仇,李凌绝必须死。”
“卓儿,你师公没有错,当年的事情都是你母亲的错,她……”说到这儿雁南飞低下了头,猛又抬起头,心痛道:“她的确该死。”
“什么?”燕卓岳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不相信这句话会从他父亲的口中说出来。
雁南飞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开始讲述当年的事情。
原来当年雁南飞和一只名妖王相爱,李凌绝命雁南飞将妖王侯妍带来见他,师命难违,侯妍来了诛妖门,李凌绝并没有杀她,也没有赶她走,而是将她留在了诛妖门,暗中派二弟子下山去查侯妍的底细。
那侯妍自知不妙,骗雁南飞说想她很想孩子,便在雁南飞的帮助下,偷偷离开了诛妖门。
实际上,她不是去看孩子,而是去杀李凌绝的二弟子,以掩盖自己的身份。
李凌绝的二弟子可不是易于之辈,侯妍修为虽高于他,却被他侥幸逃回了诛妖门,临死前说出了侯妍的底细。
当年曾有一只猴妖作乱人间,被李凌绝斩于刀下,那猴妖便是侯妍的哥哥,侯妍接近雁南飞是为了设法报仇,杀死李凌绝。
二弟子身死,李凌绝勃然大怒,亲自下山,怒杀侯妍。
李凌绝气雁南飞与妖相恋,害死了师弟,回来后便说自己不仅杀了侯妍,还杀了燕卓岳。
雁南飞伤心爱妻惨死,又心愤儿子死的冤,加之他看不惯李凌绝见妖就屠的血腥行为,一怒之下联系到不少高手,暗袭李凌绝,李凌绝受伤逃走,一消失就是八年,八年后他回来了,把雁南飞关进了潍河之底,也是在那之后,雁南飞才知道儿子居然并没有死。
雁南飞拍了拍燕卓岳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放下仇恨吧!”
“好一对父子情深,可看着让人恶心。”唐铁帅冷眼嘲讽,“放下仇恨又如何,玄月老贼害死了太多的无辜者,如果得不到惩处。那么从此刻起,我不再是诛妖门的弟子,你们谁想杀我,大可以立即动手。只要我今天活着离开诛妖门,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便是玄月老贼的死期。卧龙村的人不该死,唐家村的人更不该死。李凌绝,你明明知道玄月是jiān细,却放任他在宗门作乱,而不出来阻止,很多事情本都可以不发生的啊。”
李凌绝摇头叹息道:“起初老夫并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等知道的时候,却不能轻易动他了,他是魔教暗黑左使,位高权重,牵一发而动全身,老夫没有准备充足,轻举妄动会使诛妖门陷入危境。”
“玄月,石凝是你杀的吧。”雷纲忽然道。
“不是他,是我。”李凌绝叹了口气,对雷纲厉声道:“我得到消息,狐姬已经投靠了魔教,要暗中对你不利。我杀石凝,嫁祸给狐妖,就是为了逼你迷途知返,逼你杀狐妖。不曾想,你一错再错,死不悔改。”
雷纲痛苦道:“可是他是无辜的啊……”
李凌绝道:“不,他一点都不无辜,他和闻健早就成了玄月的心月复,他是……魔教的人。”
一听李凌绝这话,唐铁帅道:“原来当初玄月老贼派我们五个人去无忧林,根本不是去查什么魔教的事情,而是去灭口。可惜你没有料到,临行前夜清蓉会派火冥雁保护丁一和我,使你计划落空。”
“不,一只火冥雁根本阻挡不了闻健三人要我们的命,他们最后放弃,改变计划,是因为他们看到有一个神秘女子,帮我打跑了雷纲。在那位神秘女子面前,他们三个屁都不是。”丁一道。
“没错,你们都很聪明,可惜在强大的实力面前,聪明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报仇的路一旦踏上,就再也不能回头了。”玄月真人死死的盯着李凌绝,恨恨地道:“不管什么原因,我母亲终究惨死在你手上,你必须死,诛妖门必须灭。”
李凌绝喝道:“真是冥顽不灵,去潍河底好好反省吧。”
“想囚禁我,哈哈哈……”玄月真人疯狂大笑,“李凌绝,你不在江湖多年,如今的时代已经不属于你了。即便你重出江湖,也不过是一个全身散发着腐朽之气的死老头,猖狂不了几下的。”
“是嘛。”李凌绝双眼一眯,众人只觉大殿一暗,瞬间换了一个地方,四面河水起伏,咆哮怒吼,绿蚁全被河水淹没,奋力挣扎,却难逃一死。至于玄月真人,他在李凌绝面前,连动手的资格都没有,河水中伸出四条大手,束缚住了玄月真人的身体,“看在你父亲面上,我不杀你,再次饶你一命,去潍河之底忏悔吧。”
“这是‘域’,”玄月真人满脸震惊,“你竟然领悟了‘域’。”
气修第一层是气窍六境,第二层便是jīng元六境,达到jīng元六境巅峰,再进一步,便成为武修梦寐以求的神灵。
李凌绝掌握了“域”,说明他已经达到了jīng元六境的第五境,实力恐怖,非同一般。
李凌绝抬手一挥,众人所在的河面之下,立时出现了万丈深渊,玄月真人被四条大手拉着向深渊底坠去。
“轰!”
突然,一声炸响,“水域”摇晃,众人登时感到天旋地转。
玄月真人自非庸手,抓住机会,震散大手,用一杆长枪撕开一道裂缝,匆匆逃了出去。
李凌绝挥手散去水域,众人重新回到了大殿。
殿门口,站着几位不速之客。
zhōngyāng一人,一身黑衣,高近两米,虎目鹰鼻,颧骨高耸,身材健硕,全身发散着一股侵略的气势,正是魔教教主禹惊天。
李凌绝的“水域”摇晃,自是拜这几位所赐。
“教主,李凌绝未死!”玄月真人神sè微见焦虑。
禹惊天淡然道:“左使勿惊。圣教一位宿老游历归来,关于李凌绝的情况,他已经细细告诉本教主。这个老不死的虽然领悟了‘域’,可当年被你的父亲大人带人围攻,受了重创,落下病根,至今未好,否则你根本没机会从他的‘域’中逃出来。”
“rǔ臭小儿,也敢来我诛妖门撒野,今天既然来了,就全将尸体留在山上吧。”李凌绝满脸轻蔑。
“哈哈哈……”禹惊天大笑一声,“我今天来这儿,的确没想过要离开,因为这披香山很快就会变成我们圣教的分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