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任见原创《最深处》043
卖药的。专治肾亏的金丹。糊涂蛋很多,认为肾管生殖,肾和生殖一回事。广告就鼓励男人吃它的金丹。女人呢,一般嗜好往脸上抹东西,接着的广告就推出一个衣服极少的女子,叫卖养颜的玩意儿。女子端着一种抹脸皮的油膏。前挺后撅。捏腔拿调。挤眉弄眼。故意挤一条眉,弄一只眼,将恶俗和丑陋卖弄到极致。
丽萍故意醋醋地嗲嗲地说,瞧你,人家一直给你忙活,你倒朝别人放电哩。
盘泥哈哈笑了。
他眼睛暗了一下,折身,咬起方正的腮帮,将手像装载铲一样伸下去,忽地把她举了起来,走到房屋中间。
她准备好了,知道他要干什么。胳臂腿儿缩了,呼地被他扔在床上。扔得她又笑又叫。
他扑过来,将她的短袖衫的前襟从裙腰里拉出来的同时往两边一分,有粒扣子迸飞了,当地敲到电视荧屏上。雪白的小胸衣和更大面积细腻的皮肤展现了。她不住扭动着自己,双臂胡乱地交叉在丰腴的前胸上。
他也许在这样的活动中珍惜过她,珍惜过她丰硕动人的和妙臀?记不起来了,有的话也是在她刚到盘古坑的时候。
她可能缺乏神和韵,但情和欲的丰富足以使他们的许多日子充实有趣。她也喜欢他粗鲁地对付,并积极追求他们希望的效果。默契,使她机灵而可爱了。
他的大手接着轻轻一动,乳罩中间弱小的连接钩儿断开了。一对生着红眼睛涂着胭脂脸儿的白兔子,在他的面前弹跳起来。他无声地笑,将她的两条小臂远远撩开。
她嘴巴不停地出声,胳膊不停地蠕动,表示反对和反抗。
他控制着她,使她无奈地开展着,饱满地绷紧着。
两只白兔子就在那里发愣,举起投降的小旗。两面小小的旗帜在他的不断干预下缓缓举高,缓缓举高……
他和她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地甩到了远处的地板上。
墙壁上和屋顶上的彩灯竞相散射出自己的光线,电视机的屏幕也不甘落后,大红大蓝地忽闪,无数彩色在屋子当央的席梦斯上反射、交汇、翻沸……
他向她施加他的威风和权力。施加,施加,施加。同时,在某些间隙,以被冷静的意志所统帅的奇怪眼光欣赏着她的反馈,然后,更有分量地施加于她。
他看到丰盈奋立的女性的旗帜在飘扬,看到饱满晶莹的皮肤之下兴奋的筋脉在搏动,看到她毫无遮掩毫无规律地别扭、曲张自己的肢体,看到她在如仙如死的状态中叫喊着,不知是要把他的臂还是要把他的人拉进自己怀里的那种盲目和错乱,看到她额头上、粉颈上、肩上胸上津津的汗光,看到她的姿色神情忽然间和情情化合,和眉眼娇俏情态诱人的小叔母娘化合。
夜的时光有如巨浪,一轮一轮地翻卷上升、上升,叠加、叠加……
在轰然撞向天空的当儿,他无意叫一声道,情情……
你叫什么?降落的途中,她问他。
啊,我叫……我说亲亲,亲亲……
夜深人静了。
偶尔有摩托车声响过去。盘泥听出那是他安排的夜间巡逻。盘古坑出现水攻战法之后,他交代,至少两个小时要转一圈。除了夜班在岗的,其余都睡大觉,是鸵鸟方针。小头插进沙子里,肥撅在露天,不是招打的吗?
丽萍借机会娇吟吟地说,我看上了一套衣服,好想买下来,就是太贵了。
盘泥侧头瞧了她,扭过脸,瞧了一阵儿电视,道,拱在大款的怀里,想花钱还这么绕远儿。你又让我重复这句话了。
丽萍说,人家只有这一招嘛,死乞白赖地要,死乞白赖地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