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花心男人的自述:致命缠绵 7.第五章 我与娥姐那点事

作者 : 默霖

第7节第五章我与娥姐那点事

我的生活暂且回归平静,有如每天早上太阳照旧从东边升起傍晚从西边落下,唯一变化的是我再也不是室里的宠儿,因为大家见到我就象见到瘟神一样,远远地避开我,即使当面碰着了也只是极难为情地朝我挤出点笑脸,以视他们的大度和宽容,连整天嬉皮笑脸的刘笑一进办公室也变得严肃起来,人为什么如此市侩,不就是我没娶尤丽为妻吗,这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尤思贤要报复、要整人也轮不到他们啊?起先我还有点想不通,觉得他们太薄情了,因为平时我帮过他们不少忙,特别是遇到材料赶不出来时,只要他们有请我二话没说会帮他们弄得妥妥当当。后来我慢慢地想通了,这也不能完全怪罪他们的,毕竟祸是我惹的,我得罪了尤思贤,总不能让他们也跟着我去得罪他啊,他尤思贤毕竟是室里的一把手,大家的顶头上司,而且是未来的副市长,谁不想日子好过一点,谁不想工作进步一点,尤其是年轻的秀才们,自己每天拼命地码字赶材料,不就是图个领导的赞赏,指望将来能混上个一官半职吗?

生活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其实有时也不平静,好在我早有这个思想准备,而且在与尤丽未分手前就有了这个思想准备,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尤思贤并不象他名字一样是什么贤人、圣人,只要我还在他手下工作,他肯定会给各式各样的小鞋穿的,几天前在全室开展的一年一度的机关作风整顿会议上不就把我批了个狗血淋头,还说象我这样作风松懈、道德败坏的年轻人,已经丧失了一个**员的起码品德,已经严重地损害了一个国家公务员的形象,如果再不加以改造,再不加以教育,那后果将会更加严重。好在几天后他扶了正,作了市政府的秘书长,张仁和也跟着他扶了正,我也不用天天在他眼皮底下小心翼翼地工作了,当然必要的谨慎还是少不了的,他虽然不直接管我,但还是我的领导的领导,况且张仁和肯定会以此来巴结他的。

一段时间里我懒得去想,我把所有的心思集中到工作上来,我可以孤独,可以挨骂,但我不能不工作,自己是政府公务员,拿这份工资,吃这碗饭,起码的责任还是有的,我给自己确定了一个新的课题,除了晚饭后去滨湖公园散个把小时的步外,便沉浸于查资料、收集资料、整理资料,或者下县、下企业调查研究之中,两个半月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经柳副市长审稿同意,我以柳副市长的名义撰写的调研文章——《论湖区产业结构的调整与经济政策的走向》,被赫然地刊登在《经济日报》的头版,我不是第一个看到报纸上的文章的,因为我办公室除了一份《温湖日报》外也没有其他报刊,是张仁和主任把叫到他办公室告诉我才知道的,他说柳副市长看到后非常高兴,还要他奖励奖励我,我也从他镜片后的小眼睛里看到了高兴,我把这份高兴暗暗地埋在心底,避免因喜形于色而被他人授之以得意忘形之口实,以至于张仁和随后所说的夸奖之类的话我完全没听清楚。

我来经调室工作这么久,为什么他们写不出高质量的文章呢?一个致命的弱点是思考时缺乏对当地经济发展空间和潜力的探讨,缺乏对当前国家政治和经济走向方面的探讨,没有把文章的思路纳入到地方经济的现有优势和潜在优势上来,纳入到国家宏观经济发展的战略上来,所以我的文章只是在这方面作了点突破,才有机会打破全市多年来没有一篇文章上国家一级报刊的记录,这些话我只能跟自己说说而已,否则便是吹牛皮了,有心的人听了肯定是不舒服的。

柳副市长说话算数,果真特批给我们经调室一笔不菲的经费,是张仁和主任给我送两千块奖金时告诉我的,室里还特地搞了次聚会,柳副市长和尤思贤秘书长都来了,柳副市长还亲自给我敬了杯酒,我当时确实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虽然尤思贤没敬我的酒,但当着柳副市长的面,他也没说什么坏话,好在同志们个个开心,好象是他们得了什么大奖似的,看我的的眼睛也不再躲躲闪闪了,而是用他们真诚的笑脸再次笑纳了我,酒席上我也放开了,暂时忘记了先前的种种顾虑,可以说是来者不拒,喝了不少酒,直至第二天醒来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肠胃不舒服。

一篇文章确立了我在经调室的地位,当然不是职务上的提拔。一时间,不少人又关心起我的婚姻大事来,政府办工会女工委员易大姐,室里的女秀才庄姐,也给我介绍了女朋友。然而由于我的先天不足,一次也没有成功,一个一见面问我有没有至少两室一厅的房子,我说没有,黄了。另一个一见面问我能不能把她从企业调到行政单位来,我说我没能力,又黄了。其实她们如果能看上我的话那不是真正地看上我这个人,而是看我有没有能力帮她们解决些现实的问题,我不想责怪她们的庸俗,这是现实逼出来的。

张仁和主任见最近没什么紧急的领导材料要写,表面上说是安排我回林源县老家看看,顺便下企业作作关于半年来全市工业运行情况的实地调查,其实他知道我是个孤儿,老家唯一的亲人是娥姐,而娥姐他并知道,他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体现体现领导对我的关心而已,我不想理会这些,能回趟林源也不错,至少我可以回去看看我的娥姐。

林源是我的家乡,同学朋友自然很多,县政府办接待我的规格也自然较高,但我一直很低调,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因为我是年轻人,也没什么职务,算不上市里来的领导,我很理解他们的热情,当高县长硬要安排政府办分管政策研究的陈副主任陪同时,我不好再拒绝了,整整五天时间,白天我与陈副主任下企业调查,晚上我则克服一天的疲劳尽量抽出时间去看看一中的恩师或在县城工作的同学,虽然不少同学提出要把在县城工作的同学叫来聚聚,我仍然以没有时间谢绝了,之所以抓紧时间把工作干完,是不想浪费时间好尽快见到我的娥姐,自从上次回老家见过面后我们又有半年多时间了。

星期六、星期日是双休日,恰好是我回老家的时间,我还可以在娥姐家住一个晚上的。星期六早上我吃了碗牛肉粉后,再去步行街服装店和超市买了点东西,然后乘县政府办安排的小车往老家赶去。

因为天气好,四十来公里的乡级公路不到一个半小时就跑完了,我交代司机明天上午来接我后径直朝娥姐家走去,娥姐家的房子离我刚才停车地方大概七百来米远,老远我就看见娥姐正在屋坪晒衣服,当我快步走到她身后叫声娥姐,她还以为是村里牛旦在叫她,我见四周没人,便一把从背后抱住娥姐,嘴巴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姐,我是明崽。

娥姐一骨碌转过身,见是我脸上立刻绽开了灿烂的笑容,用她那白白的湿手先是雨点般地擂打我的胸脯,然后一双手捧着我的脸亲了一口,喜悦的泪水从娥姐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汩汩而出,然后推开我的拥抱,拉着我的手朝屋里喊道:桃桃,快出来,你舅舅回来啦。

舅舅,舅舅。一个漂亮的七八岁的姑娘从屋里跑了出来,我一把抱起她,贴着她的女敕女敕的脸蛋亲了一下。

想舅舅了没有?我笑着问。

想,我天天想着舅舅回来看我,我的同学好羡慕我的。

真的吗?

是的,桃桃是经常念叨你,老是问我舅舅什么时候回来。娥姐笑着替桃桃作证道。

既然桃桃念着我,我也同样记得桃桃,桃桃,来看看舅舅给你买什么东西了。我放下桃桃,从旅行包里拿出给桃桃买的书包、文具盒,还有一套红色带花的灯心绒衣服。

桃桃就象过年一样,抱起我给她买礼物回屋里去了,我问:姐,我姐夫呢?

哦,他一早去镇里农业技术推广站了,看有没有玉米种子买。娥姐依然面带笑容道。

回家娥姐家里,一种久违的亲情,一种久违的乡情,使我找回了我从前的那种快乐和激情,在桃桃的陪同下我去看望了老村长,尔后又去我家老屋场看了看,尽管屋场坪长满了齐人高的杂草,但下面掩埋着我的父母,这地方永远是我的痛,也永远是我必须祭拜的地方。中午,姐夫回来了,娥姐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有她最拿手的血鸭、腊肉合蒸和农家小炒土鸡,也有竹笋拌酸菜和凉拌紫包菜,由于姐夫身体不好不敢喝酒,是娥姐陪我喝了小两杯,晚饭是我见中午还有这么多的剩菜,不让娥姐再加菜的,总而言之让我享受到了城里无法享受的家乡美味,以及那种淳朴而又炽热的亲情,我也从来没有象今天吃得这么多,这么开心,直到晚上姐夫和桃桃都睡去了,肚子仍然有点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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