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第三章变成聋子掩耳盗铃
第三章变成聋子掩耳盗铃
彭无道变成哑巴人之后，因闯入寺庙偷吃禁果，被发现之后又躲在佛像后身，后又狗急跳墙地踏着佛像肩膀从佛窗猛跳下，而再度命丧黄泉。之后它的“死魂灵”又飞到“阎王爷”那里，诉说自己因为实在找不到东西吃，所以才不得不偷吃禁果。虽然当时和尚师傅们并不一定穷追自己，但就是怕得慌，所以才从高高的寺庙窗口跳下来而命丧黄泉……“阎王爷”听了它如歌如泣的诉苦，也表示深深的同情，并征求它的意见，要投胎变成什么样的人？彭无道心里当然明白，在自己没有彻底改恶从善之前，只能变些有缺陷之人。如果变的人残废的太厉害，既不好看也不好过，所以它乞求变的人最好缺陷少些。“阎王爷”想来想去，它生前当官做老爷之时，老是“掩耳盗铃”，从来不听底层老百姓的呼声，听不到民间的疾苦，所以，这次决定让它变成聋子，看看能不能改变以往的恶习，倾听最底层人的声音。虽然它并不太愿意变成聋子，但是“阎王爷”一口定音，它只好默默地服从了。
……忽然阴天一阵雷鸣电闪，于无声处听惊雷；阴山若米尔谷般轰然倒入大海之中，如大珠小球落玉盘，却在波浪深处陷入了悄悄无人声；阴地像被一顶庞大无边的黑不溜啾的帽子，盖得严严实实，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响。虽然时不时还传来鬼子半夜的打更声，但是更鸣阴间更幽……当“黑白无常”用铜叉敲响彭无道的，这时它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投胎变成耳聋的人了……
彭无道投胎变成耳聋了，三步并作二步向人间进发。它首先匆匆太匆匆地赶到“彼岸花”，看到的是繁花似锦，花舞香蹈鸟语花香的青春的芬草地，它不由自主地放声歌唱，歌唱它那久违的爱情……但就是听不见，因此它扫兴得要命，匆匆掠过“彼岸花”，赶到了“黄泉路”。它还饶有兴趣地在黄泉边停下，想听听那久违的人间的天籁之声“二泉映月”，听着听着，它既听不到“此曲只有天上有，阴间那得几回闻”，于是又败兴地离开“黄泉路”，又匆匆地赶到“望乡楼”。当它登上了“望乡楼”的楼顶，望着它再熟悉不过的家乡，多么想听听那亲切的梦里都想听的乡音啊，但它只能“和尚头上不长毛”，干焦急，它听到的总是“鸦雀无声”。于是它匆匆太匆匆地赶到奈河桥，当年，它被“纪委”追得逃到阴间过奈河桥，多么不愿意过啊，所以一条短短的桥让它赖了老半天，甚至赖在桥上不走，成了真正的无赖。还不是“黑白无常”的钢叉追在它的后面，它才像蚂蚁般地慢得不能再慢地移动……而就在那奈河桥中，那铜蛇和铁狗，曾经吓得它怕得要命……而今它重回奈河桥，却箭步如飞，一闪它就空过了奈河桥……
而在此之前，它在到“鬼门关”时，一时归心似箭忘记了亮出“路引”被守城的鬼卒拦了下来：
“你有没有‘路引’？”
彭无道因为耳聋听不到，呀呀个不停，后用双手不断地划出了问号……
鬼卒们见它是耳聋，便动手搜它的身，结果在它的身上，仅仅搜出半张的‘路引’……
“还有半张呢？”鬼卒拿着半张的‘路引’比划着……
彭无道叫喔喔喔地叫着，鬼卒们又从那满是口袋的裤子之中，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结果从它那一个暗袋之中又找出另一半的“路引”，并把它拼成一张，终于让彭无道闯过“鬼门关”……
彭无道变成聋人进入人间之后，一不敢到它原来主政的城市中去，怕人家认出它耳上的那颗痣，二不敢到太偏僻的荒山野岭，因为它曾经变那么多的动物，受到太多的伤害，至今心有余悸。也不到寂静的农村中去，因为那里人烟太稀少，搞不到多少能吃的东西。于是，它只好到城乡之交的小城镇中去，捞一些东西吃，勉以度日混混日子。
一天，早晨，它的肚子饿极了，一时找不到吃的，突然看到一个老人，掉了一块肉包在地上，大概是给路边的一只流浪狗吃。一瞬，那只流浪狗火烧火燎地盯上肉包。人跑不如狗跑得快，那只流浪狗先它一步把那只肥腻腻的肉包先刁走。而彭无道也不甘落后，步流浪狗的后尘紧紧追随，想要从狗嘴里分一口羹……但那狗硬是不依不饶地往前冲，边跑边汪汪地叫着……
彭无道也不甘罢休，硬是三步拼二步地紧追不舍。心想这流浪狗太不够哥们了，人家肚子这么饿了，怎么说我这人都应该比狗强，都应该“分杯羹”，大不了“人狗平分”罢了，怎么能让它“独得”呢？它一边追一边想，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不甘心，越不甘心跑的越快，跑的越快追的越狠……因为它肚子太饿，有点有气无力，越追跑的越慢，越追距离拉的越远……最后由于追的太累，吭当一声跌倒在路上……
彭无道跌倒之后，马上又爬了起来，它不甘心那块肉包被流浪狗独吃，很快本能地反应过来，在路旁捡了一块砖块向流浪狗扔去，恰好扔到流浪狗的尾巴。它也不甘示弱，转过头来向彭无道的身上扑去，彭无道被它咬伤了手指，痛得呀呀地叫不出声来……
彭无道也不是好吃的“鸟”，当它和“流浪狗”搏斗的时候还拿出小时学的散打和擒拿的武功，把流浪狗甩了出去，而后夹着尾巴逃跑了……
由于流浪狗去咬彭无道，它原来吃了一半含在嘴巴里的肉包，在咬彭无道的过程中又掉了下来。彭无道由于太饿了，饥不择食地又捡起那掉在路上的肉包，顾不了那么多，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人在肚子饿的时候，吃起东西特别有味，彭无道由于太饿了，把那掉在路上的半个肉包一口气地把它吃了个净，甚至捡起了掉入砖缝的碎块，一点不留地吃个一干二净……吃完了还不解馋，最后还伸出舌头，把那残留在砖缝石缝里的肉包碎，把那路上石缝砖缝的肉包余味，舌忝了个精光……
又一天彭无道因为肚子太饿，半夜在路边一条小路的屋檐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骨碌爬起来到处寻找食物，忽然它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一碗猫食，饥不择食地抢下那猫的残羹剩饭，想倾碗而尽，此时几只小猫被这惊醒，三五成群地追过来，亮出无比犀利的眼睛，七手八脚地亮出锋利的爪子，把那“猫碗”夺了回去……此时彭无道想追过去夺回“猫碗”，可毕竟势单力薄，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肥肉”又被夺去……
彭无道三步并作二步追了一段，终于难敌群猫，当它回头，却看到一路上“猫饭”撒了一地，于是，悲极生乐，伸出它那脏兮兮的指爪，在昏暗的灯光下，一粒一粒地捡，而且一边捡一边吃。由于路灯太暗，而且肚子太饿，它边捡边吃的速度太快，弄得它的脸像“三花猫”……
当它把丢在路上的残羹剩饭的“猫食”捡得差不多，也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由于多日未进食，肚子还是觉得太饿，于是，它伸出长舌头，又沿着刚才的路，来来回回舌忝了好几遍，超低的用它“舌头”的扫把，把那一段路“清扫得”一干二净……
彭无道虽然舌忝尽了一路上丢下的“猫食”，但因为太多天未进食，饿意未尽，又沿着一路猫的足迹，想“跟踪追击”，再找找看还有什么“猫腻”，以填未尽之饱意……一看到它追过去，几多只小猫“喵喵喵”地叫了起来，它因为耳太聋听不到，而后几多只猫伸出利爪，一哄而上向它扑来，有的抓着它的它，有的抓着它的脚，有的抓着它的耳朵，甚至有的抓着它的鼻子，像是要把它五马分尸似的……
特别有趣的是，有一只猫伸出嘴要咬它的嘴，但似乎是很轻很轻，就像它亲嘴似的。彭无道由于太饿，又闻到猫嘴上还有食物的味道，于是狠恨地“亲吻”它。彭无道由于太饿，又闻到猫嘴上的似乎还残留“猫食”香喷喷的味道，它也顾不了那么多，在猫嘴上吻了又吻，吻了又吻，似乎在闻着它前世最亲密的“小蜜”似的……
彭无道过去当官做老爷，吃过多少的豪门盛宴啊！如今投胎变成残废人，饥饿使它的官威全部丧失，饥不择食成了它当下的追求，哪怕是嗟来之食……
彭无道吃了“狗食”和“猫食”之后，似乎模到了一个“追食”的途径——因为它刚重返人间，而且耳朵又聋，又怕碰到过去它熟悉的人，所以不敢到宾馆饭店餐厅之类去讨食，不得不与鸡鸭狗猫“夺食”……
又有一天早晨，它醒来后好像又回到昨晚的梦中——梦到自己一边背诵着古诗“喔，喔，喔，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一边下水追着鸭子跑，要和小鸭子们“分食”……当它醒来后，似乎找到了填饱肚子的“捷径”——分“鸭食”，于是它赶紧翻身起来，去那水池之中，去找鸭子们“分食”……
当彭无道到河边，只见只只的鸭子们正在小河中戏水，它们一边喝着如清泉般清甜的小河水，一边用双翅拍打着河边，不时还泛着阵阵的清波……一边养鸭人在河边向小河中撒下阵阵的金黄的谷子，让小鸭子们边喝河水边争啄吃漂浮的谷子……
彭无道面对着此情此景，似乎觉得要和鸭子们“争食”或者“分食”，恐怕已经没戏了。它站着岸上看着看着小鸭子们不停的戏水，不断地喝清水，不断地吃金黄金黄的谷子，心中着实羡慕的不得了，也嫉妒的不得了……气急败坏之下，它连衣服和裤子都来不及月兑下，一跃到跳入小河之中，开始和小鸭子们“夺食”……它用尽了吃女乃的力气，三下二下用双手便把浮在水面的谷子，扰到它的身边，企图“独食”，而这时河中众多的鸭子，见它疯狂地争吃，于是一只只地围过来，把它围个水泄不通，群起而攻之，有的啄它的耳朵，有的啄它的鼻子，有的啄它嘴边，有的啄它的头发，有的啄它的手，有的啄它的手，有的啄它的脚，甚至有的要啄的眼睛……还好它回避的快，七手八脚地逆向划水，终于逃上了岸……
但那河中的鸭子们也不依，纷纷上岸追上了它，有的爬上了它的头，有的爬上了它的肩膀，有的要咬它的肚脐，有的咬着它的手，有的咬着它的裤腕……使它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万般无奈之下，它手忙脚乱地爬上了一棵枣树，才使它暂时得以解月兑……
彭无道虽然爬上了枣树，但树下的小鸭子们还是迟迟不肯散去，真是“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啊，那可真“兵临城下”啊！但它在树上还是争得了一个很好的“缓冲期”——虽然它下不来，但鸭子们也上不去，而且它还可以在树上漫不经心地啃着甜甜的枣子，啃着啃着，肚子渐渐地有点饱了，也嚼的津津有味……不时俯视树下围攻不上的鸭子，着实还有点洋洋得意呢……
但彭无道好景不长，正当它在树上洋洋得意，自以为得志的时候，忽然突如其来的竿子在枣子上下飞舞，虽然“八杆子打不着”，但也给它一声声的虚惊，它赶紧七手八脚地从树上腾空而下，差点把鸭子们踩着。于是它赶紧三步并作二步地逃跑……
俗语说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当它紧赶慢赶跑的时候，后面的鸭子们又紧紧地追了上来，眼看彭无道又要面临“四面楚歌”，它急中生智又爬上了一株“龙眼树”。“龙眼树”高不容易爬，它爬上了又滑下，滑下了再爬，这样七上八下了好几回，，终于爬上了隐入浓枝密叶之中。这虽然不是“权宜之计”，但终究“缓冲之计”。虽然透过枝叶，仍可看到树下的鸭子们在“围而不攻”，但它们始终无法攻上来……
彭无道又开始洋洋得意了，虽然“敌军围困千万重，但是我自岿然不动”，而且在树上还有玉洁冰心的甜蜜蜜的果子吃，何乐而不为呢？
忽然一阵枪响，大概是护林员巡逻过此林，发现那棵龙眼树上一闪一闪，有点可疑，于是放出了试探的一枪，彭无道见不妙，七下八上地爬下了龙眼树，而那在树下“围而不攻”的鸭子一下子又围了过来，彭无道又被围的水泄不通，它急中生智，用跳跃式的步伐，跳出了鸭子们围攻的“圈子”，然后飞快地又往一棵荔枝树上爬……荔枝树也是比较高，它也好几回爬上一段又滑下一段，这样七上八下好几回，才勉勉强强地爬上荔枝树……
彭无道爬上荔枝树之后，透过浓枝密叶往下偷看，那一群群的“刁鸭们”还是在树下围着“喔喔喔”唠唠叨叨个不停……彭无道见鸭子们紧追不舍不肯放手，于是一不作二不休，用双手摘串串荔枝往树下扔，企图把鸭子们砸死，以打开一条“血路”……
和彭无道的“肮脏”的计谋相反，它的这一招，不但没有达到目的，反而“滋润”了因“围攻”彭无道而感到饥饿的鸭子们，它们用长长的扁嘴巴，剥开了个个的荔枝，咬着水淋淋的荔枝吃的不亦乐乎……
忽然荔枝中一阵阵急促的声响，彭无道听后，觉得大势不好，肯定是林间巡逻队来了，它怕被捉个偷摘林果的现行，赶紧从树下七下八下地爬了下来，这时那些鸭子们正在咀嚼荔枝，它想乘虚而逃月兑，很快地跑进芒果林之中……
接着彭无道又用尽吃女乃的力气，又七上八下，八下七上又爬上了芒果树，结果透过枝叶往下俯视，那群鸭子们紧随其后，又把芒果树下围得水泄不通……
彭无道见它很难逃月兑鸭子们的围追堵截，无计之中生出一条绝计，也下了一次“狠手”——摘些圆滚滚的“重量级”的芒果，往树下狠狠乱丢，谁知那此小鸭子们也不是什么好吃的“果子”，也不是好欺负的“好鸟”，它们早已上次从天而降荔枝被砸的教训，这次听到树上“呼呼”的声音，早已退避三舍，不但没有被砸中，而且还第一时间品尝芒果的新鲜味，不用把它切开——因它从高的树上落下来，早已一分为二，还用得着动手切么？
彭无道在树上摘了好多好多的芒果，一个个地往下砸，企图置于小鸭子们于死地，怎么也想不到却为它们提供了现成的“美餐佳肴”，自己又吃不到，心中多么不甘啊，于是一跃而跳下树，抱起被砸得两半的芒果狂喝起来，因为它砸下来的芒果太多，每只鸭子都有的吃，所以不争和它争吃，呈现了一团难得的芒果共享的和谐气氛，那些小鸭子们不再把彭无道团团包围了，意料不到的天上掉下的“芒果宴”，终于使彭无道逃了一劫……
彭无道投胎变成聋哑人之后，不也抛头露面，所以只能低三下四地偷吃嗟来之食，而且也的的确确从中尝到了舌头，所以它偷吃鸡鸭狗猫之食，而且有时还“争食”，食到了过了瘾的地步，继前面的狗食、猫食、鸭子食之外，又把|“饿眼”盯上了“猪食”了。
又是一天天未亮，彭无道的肚子已咕咕地响，前一天晚上经过踩点，它闯进了养猪场，躲在猪栏的化粪池旁边旁边，虽然臭的难闻，但它打心里就有个盘算，一旦猪罗们早起，开始嗡嗡地叫，它就能听到叫声，爬进猪栏里和猪们一起“争食”。这个养猪场过去是它管治的，机械化程度蛮高，吃的都是有机饲料，而且是定时运转定量配给……
当彭无道蹑手蹑脚溜进猪栏，走一步退二步，忧虑再三，因为它过去吃过多少的豪门盛宴，今天沦为吃“嗟来之食”，心中有多少的不甘啊！二是它明明知道，这些有机饲料，是人造基因，专为猪长膘的，吃了只会更快地长胖，更快地被宰……但它现在饿口难耐，，所以只好勉强强地来吃“嗟来之食”……
一早卷送带开动起来，（因为是自动化的，所以彭无道混入猪栏，没有被发现），源源不断地送来了有机饲料，顿时大猪小猪纷纷抬头，万头攒动，来往不绝的传送带送来了来往不绝的饲料，猪儿们深知这是定时的，所以只只猪儿们摇头摇尾，争先恐后地“抢食”，而这时彭无道探头探脑地挤入“抢食”十分不得“猪心”，不是耳朵被咬了一口，就是手被咬了一下，还有的用猪尾巴敲打它的脑袋，在磕磕碰碰之中，它“抢食”的“猪食”也不是很多……
最气人的是，猪儿们还纷纷把彭无道团团围住，把它围的水泄不通，一阵阵哇哇地像鬼叫，又一只只地亮出猪尾巴，像一条条揍人的鞭子，一层层地围起一圈又一圈的“包围圈”，那猪仔们也跟着咬牙切齿，仿佛一阵阵磨刀霍霍的响声……
彭无道被猪啰们围攻的没有办法，只好跳上上饲料传送带，被昏昏沉沉地旋转了好几圈，就像它小时玩的骑着木马兜圈子的游戏，它虽然也觉得蛮好玩，但一瞬那些围攻它的猪啰们，又回过头啄食，又是一幅幅“万头攒动”的热烈场面，一忽儿时间，把传送带上的有机饲料，吃的一干二净……这时，传送带一下子全部停了下来，大概是定时定量的时间到了，猪罗们也不再围攻彭无道，回到自己的栏里各就各位午休去了……
彭无道刚才和猪儿们“争食”，争的筋疲力尽，于是乘传送带停摆的空当，在上面伸出长长的舌头，把带上残留的“残渣余孽”，用舌胎把它舌忝了个一干二净，而后呼呼地大睡去了。
突然，一声“雷鸣电闪”，定时定量的饲料传送架又开始转动，彭无道和猪儿们的美梦还没有做完，就一骨碌地从传送带下摔下来，被葬身到附近的化粪池里，只露出野蛮的尾巴，终于一枕黄粱梦断，又去见“阎王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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