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第八章(一)代着好奇心进城了
巧巧在家里日夜坐等阿珍的消息。一年过去了,她是等得心焦舌燥,她望着远处天边的晚霞叹气。
“阿珍命好,她我和是同年的,她倒是可以先出山去打工,我已22岁了,还窝在家里吃闲饭。”
“巧巧不要急,阿珍和你从小一同长大的,她不会智能下你不管的。”
妈妈开导她,也是给她吃定心丸。
巧巧想想也是的,阿珍素来不讲假话,她为什么要骗我呢?她一定有难言之隐。盼着盼着又是一天过去了。炊烟把她引进了厨房,灶火映红了她沉思的脸庞。
正是巧巧所想的那样,阿珍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这个同村的巧巧。
直到今天有了这个机会,她火急火燎的跑邮局打长途电话。
巧巧接到了阿珍的电话,真是喜上眉梢,在小卖部接完电话后一路唱着歌跑回家的。
阿珍在长途汽车站的出口处等巧巧,就像前年她出山一样,坐着长途汽车到了这个汽车站,走出来就见到了在站口等她的姑姑。今天,轮到她来接儿时的巧巧。一辆长途汽车进了站,从出站口看见一溜背着大包小包的人走出来,她聚精会神地等她,没有看见。
“又还没到,真扫兴。”
等了三、四辆客车,还没有巧巧的身影,阿珍咕噜一句,等得有点心烦了。
“小妹妹要摩的吗?”一个手中拿着头盔的中午人走上来问她。
“不要!”
阿珍淡淡的回答了他,眼神还盯在出站口。
“只要五元钱就送你去二公里地方了,比的士便宜。”
那个摩的司机吃准了她会搭车,所以不屈不挠地还在问她。
“我已告诉你,我不要车,我搭公交车还方便。”
阿珍又回了一句。
“未必吧,我们摩的比公交车快又稳,你不妨试试?”
又一个年纪较轻的司机来了,他嬉皮笑脸问她。
“我真不要车,谢谢你们不要纠缠了,我在等人。”
阿珍急得双脚要跳了,巧巧怎么还不来,这些人又在纠缠着自己。
一个保安模样的人走过来了。
“怎么在出站口揽客?”他问二个摩的司机。
“没有,没有。”
二个摩的司机笑着知趣地离开了。
“小姑娘,你等人?”
他问。
阿珍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应答了一句
“嗯!等人。”
“等哪里来的人?”
“等张公庙来的车。”阿珍答。
保安看了一下表说:
“还有15分钟到。”
“还要15分钟到。”
“是啊!等不及了?是等你男朋友吧。”保安笑着调侃了一句。
“哪里,我等我的小姊妹。”阿珍也笑了,想自己还没有男朋友呢,她望了一下保安:白白净净,一米七五左右,十分帅气,心中想:“有你这样的帅哥就够了。”她朝他笑笑。
“好啊?有什么事,或有人欺负你,你就找我,我是87号,在这里值勤。”
帅气保安给她留下了话,转身走了。
阿珍望着他的背影,久久定格在他身上。怔了一会,她缓过神来,就惦起脚越过等人的人群向出站口望去。
谢天谢地,一个穿着红衣服一头男式运动头的小姑娘突然出现在她眼帘中。
“啊,巧巧来了。“她心中一动,高声喊了一句。
“巧巧,我在这里。“
夹在人群中走出来的巧巧,带了一只提包,慢慢随着人行在走出来,她也听到了阿珍的喊声,她凝望门口看见了阿珍,她伸出左手向上挥挥,喊:
“阿珍,我来了。“
俩个小姊妹在门口见面了,抱住了又是笑,又是跳,那个高兴劲啊,怎么也说不完。
“姑姑还好吗?”巧巧问阿珍,她详细端详她这一年多来有多少变化。
阿珍红朴朴的脸蛋还是洋溢着青春气息,白净的脸上更增添了一分成熟,一头短发比在山村里洋气得多了,穿着细花的夹克装就和城里的姑娘装扮一样时髦起来了。巧巧仔细看着她一双跑鞋,也不是山里穿的,和她一起到县城买的那双了,是一双很漂亮的皮革跑鞋。
“阿珍姊,你变了。”她抱住了她说了一句。
阿珍吃惊地看着她问,
“我变了?没看错吧。”
变得像城里的姑娘俊俏了,洋气了,特别穿着这样的裤子,这样的鞋子更洋气了。“
巧巧从头到脚看了后评价她。
阿珍听她一说,也看看自己,她笑了:
“我穿的是七分裤,城里时兴,脚上的鞋子是在商场地摊上买的假名牌,样子是好看,其他的没变啊?”
阿珍的诉说,打消不了巧巧的疑惑。
俩个人并肩在走向公交站,准备搭车去医院。
“阿珍姐,找了对象吧。”
巧巧试探地问她。
“没有呢,有谁看得上我。”
“啊,别这么胡说,你可以参加选美了。”巧巧笑着赞扬她。
“你这叫胡说,我一个土里土气山村妹子可以去选美,真是痴心妄想。”
阿珍没有在意她这句话,倒是看到一年多后的巧巧,出落得像出水芙蓉花一样娇艳浴滴,比自己更漂亮。
“看什么?”
巧巧发现阿珍在凝视打量她时,她诧异地问。
“看你漂亮,进了城会被老板或阔少爷骗了去当太太。”阿珍调侃了一句。
“去!去!那样不正经。”巧巧撅起了小嘴,说了一句。
她们上了车,终于来到了医院。
姑姑见到了巧巧,姑姑把巧巧要在医院的工作说了一遍:
“巧巧,阿珍在这里当陪护,钱是稳当赚得到的,就是要吃得苦,耐得烦,尤其是你们没有结婚的,姑娘在给动弹不得的病人当陪护时,要给他们洗,端屎端尿,擦洗身体,怕你们受不了。阿珍初来时给煤老板当陪护,煤老板年纪不大40来岁,但因为车祸几个月内动不得,只能靠阿珍来护理,当时,我做给阿珍看时,阿珍羞得跑出了病房,还是我把她拉回来,告诉她我们对待病人就是这样好好护理的,谈不上怕羞,不过这一关,钱赚不到,阿珍经过一年多锻炼,也习惯了给他们做清洁工作。你来了,也会碰到这道坎,你要挺过去。”
说得巧巧惊奇得瞪着双眼望着阿珍,此时的阿珍若无其事的望着她点点头。
“是的,当你第一次看到男人那玩意儿时,你的手拿了毛巾敢给他擦洗吗?你会脸红,你会惊奇啊,原来男人那玩意儿是这样的。”
阿珍笑着调侃巧巧。
巧巧听了,腾地脸上真的红晕一片说:
“啊,不擦洗行不行?”
“那怎么行?不把他全身擦洗,会长褥疮的,而且每天要给他换床单上填的塑料布和无纹布单子,不换,会弄坏床单,要护士换,护士又要给你看颜色了,确实,天天换洗床单、被套是不现实的。”
姑姑开导她。
“你究竟行不行?实在接受不了,还是有人会做的。”
巧巧望着阿珍,要她给她拿主意,阿珍笑了,用手拍拍巧巧说。
“我都能做,你不能做?不会的,做吧。又不是老虎要吃人,大不了多看几次多模几次那玩意儿,就习惯了,没什么再说。你将来结了婚不是最终还要模你男人的那玩意儿。”
“你该死,讲这混张话。”巧巧用手小捏成拳头要打阿珍,阿珍边说边笑躲到姑姑身背后去了。
“不要闹了。还是安排你去接待一个车祸病人,他手和脚骨折了,但其他部位伤势不重,年纪不到四十岁,他会配合你的,会慢慢习惯的,打了石膏。”
姑姑正色对巧巧说。
巧巧看着姑姑,珉着嘴唇点点头,她那通红的脸蛋像红苹果一样,白里透红,可爱至极。
姑姑带了阿珍和巧巧进骨科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