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不值钱,只值五十万。”
阿珍不屑一顾。
“唉!我拿不出了。”
“那就生出来,叫你爹,跟你姓,我不怕,看你怕不怕?”
“别!姑女乃女乃好商量吗!”
陈平退缩了。
阿珍心中在唱歌。
陈平还是要胡燕出来调解,胡燕也认为那几个条件会诱惑她,至少可以赚100万以上,所以,她出面去息事宁人了。
阿珍正在收拾东西,打算明天回广州去。
“阿珍,要回广州去?”
胡燕进门看见她在收拾东西,就问。
“嗯!到广东去安胎养生啊!”
阿珍很阳光地回答。
“也好,广东气候适宜你去保胎。”胡燕说“去多久啊?”
“去半个月到20天。”
阿珍回答。
“那业务怎么办?”
“保健品发过来,有劳您跑了。”
“那当然,我指的是药品那部分。”
胡燕以此来试探她。
“陈经理可以代劳啊,那边有黑珍珠她们帮忙。”
“噢!你放心。”
“放心,反正货是公司收的,有陈平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他是宝宝干爹啊。”
阿珍边说边调侃。
“阿珍,不要闹了,我就是一本正经来找你谈这件事的。”
胡燕坐下来正色地说。
“好啊,有什么高见,两全其美。”
“出去谈好不好,绿叶茶室,中午吃简餐。”
胡燕认为这一大难题今天非要尘埃落定,否则会引发诸多麻烦,大家不利。
“好啊!走!”
阿珍爽朗地答应了。
二个人坐在茶室中唇枪舌战已一个钟头了,陈平也知道,他已担心成败如何,此事是因他祸起肖墙的,他此时也偷偷跟来在另外一包厢中等待,边喝茶边看报纸,说实在此时陈平哪有心思看报,他是静静在听隔了一个包厢的她们二个人谈话,时高时低,也只能听到一鳞半爪而已。但至少知道一个大概。
“阿珍,我负责保健品打进县里,几个大的军干所,疗养院,至少销量可以翻一番。第二,老陈将你代理的三只药也打进县里二甲医院和肿瘤医院,脑科医院,儿童医院,量也翻上一番。
保健品的利润我们二人对半分成。西药的利润除回扣和广告费后你全得。
第三,老陈和我等你生时,给你50万价补养身子的补贴。
你认为可以了吧。”
胡燕将牌摊到了桌上。
阿珍边听边想,一年利润增加100万是喜人的,但陈平50万少了。
“胡燕姊,我也不是不讲道理去胡缠蛮弹,我们都读过书讲道理的,不过让我这个黄花闺女吃这么大亏我有点不甘心。”
“你要怎么办?”
“我要他拿100万给我。”
“他拿不出来。”
胡燕摇摇头。
阿珍不响了。
“这样吧,尽我们全力80万,好不好?”
胡燕咬了牙齿说。
陈平在另一边急得跳,心中想:100万就100万,反正今后有得赚,但他只能在包厢中干着急。他伸长了耳朵还在听。
阿珍想了一下,点点头“好,三个条件我都接受。”
“那你要写一个东西,保证今后再不纠缠老陈。”
胡燕拿出纸和笔。
阿珍摇摇头,“我是不会写的,你不知道中国古代一句话:一字入公门,九牛拨不回,写了字据我理亏了,不写人格可以保证。”
胡燕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好吧,信你的人格。”
二个女人谈到中午谈妥协了。阿珍保证今后不再找陈平议论小孩的事,生意一如既往要陈平做,补偿的80万今天就要到账,因为明天阿珍要去广州休养,实际上阿珍是去香港结婚,强仔已和她约好了在罗湖桥上等她呢。
陈平听到已谈妥了,装得偶然来这里。
“老陈,你来了。”
胡燕装得吃惊,实际上这是二个人讲好了的。
陈平笑笑:“中午我请你们吃饭。”
“好啊,又可以打牙祭了。”
阿珍阳光地笑了。
三个人心照不宣地步出了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