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夺战 53征夺战

作者 : 金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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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德国牧羊犬才退役了半年多,蒋拿做了几个指令,它立刻领会,撒腿往前跑去,沿着房屋晃了一圈,也不见任何反应,蒋拿又带着它往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镇东这片较为破败,尤其是里三路一带,只有几盏暗黄的路灯照明,脚下是凹凸不平的石子儿路,两边杂草丛生,一路过去都不见人影,只有一家危房样的小杂货店还在营业。

弟兄们跟在后头嘀嘀咕咕,抱怨蒋拿的劳师动众,远远的指着撒欢的德牧说:“连这玩意儿都用上了,说出去得被人笑话死!”

那人撞了撞他,“小心让拿哥听见抽你!”

两人往小杂货店走去,又打听起了姚家,杂货店老板说道:“不清楚,这儿有那么多人家呢,谁认识谁啊!”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白墙灰瓦的屋子,灰蒙蒙的窗户里头溢着浅浅的光线,大半都已漆黑一片。路边砌着半人高的一堵墙,砖头果|露,缺了两三道口子,满满的垃圾倾倒出来,秋风习习的夜里还有苍蝇围转。弟兄们遥遥四顾,唉声叹气。

德牧跑了一阵,有些懈怠,蒋拿冲它吼了一声,又开始拨打姚岸的手机,听见那道机械女声后他忍了忍,才抑制住摔破电话的冲动。

那头姚岸早已到达医院,候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从姑姑家里出来时她便已醒,乍见到沈纶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姑姑和沈纶在左右两边扶着她上车,她才回神,却已经来不及拒绝。

姑姑替姚岸挂完急症,又搀着她往打点滴的地方走去,沈纶跟在一旁,姚岸虚弱道:“沈总,你回去吧,谢谢你送我来。”

姑姑也客气道:“都天黑了,我陪着就成,得挂好几个小时呢!”

沈纶笑了笑:“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就当是休息了,一会儿再送你们回家。”

天气才刚入秋,流感盛行,屋内早已坐满了病人。护士替姚岸插上针头,沈纶的个子高,一手扶着姚岸,一手高举点滴瓶,姑姑已经找到了空位,赶紧喊他们过来。

姚岸慢吞吞的挪步,抽了抽胳膊,有些抗拒,沈纶察觉,手上稍稍用力,低声道:“昨天你把感冒药落我车上了,我今天刚好有空,就给你送来了,你都病成这样了,也别让你家里人担心,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姚岸蹙眉不语。

坐上躺椅,姚岸将点滴调快,沈纶坐在一旁闭目养神,姑姑凑到姚岸耳边:“他追了你多久了?这小伙子挺好,他要不说,我们还不知道他是你领导呢,他们公司卖得那个饮料,我在电视上都见到过广告,没想到他年纪这么轻!”

姚岸小声道:“姑姑,你别瞎说,他没追我!”

姑姑拍了拍她的手,笑道:“我懂我懂,你们年轻人自己处,姑姑又不是老顽固。”她又不由自主的低念道,“也不是有钱人就坏,你生得这么好,自然能挑个好的。”

姚岸有气无力,不再多做解释。点滴一挂就是两个半小时,姑姑扶着姚岸去了两趟厕所,又打电话回家,让姚岸姑父煮粥,“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了,你把粥煮着,凉一下,姚姚今天就没吃过什么东西,该饿坏了。”

姑父忙不迭的应下,挂断电话就开始煮粥。姚父端着碗筷走进厨房,叹气道:“她吃也吃不进,又睡下了。”

姑父切了点儿葱花,问道:“比中午好点了吧?中午那副样子,还真的有点儿吓人。”

姚父点点头:“总算好多了,脑子清楚不少,就是看起来没力气。”他将碗筷洗净,又说,“边上是不是还有房子出租?我明天先去找间房子,这样总不方便。”

姑父立刻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哪里不方便了!”

何况找房子并非易事,姚家的家当烧得一干二净,存款本就被姚燕瑾折腾没了,这些日子的收入都未存进银行,一场大火让所有努力白费。

白粥出锅,姑父又整理了一下屋子里头的垃圾,跑去外头扔掉。

里三路的住宅区统共六个点,蒋拿已来到了第三个点。这处平房被圈在围墙里头,外面有道铁门,一块石砖抵在下方,铁门大敞。德牧围着铁门旁的垃圾箱绕了两圈,立刻“汪汪汪”的叫了起来,蒋拿往垃圾箱里头看去,只有两袋垃圾静静的躺在那里。

他拍了拍德牧的脑袋,问道:“有姚姚的味道?”

德牧又朝着垃圾箱叫了两声,算是应答。

铁门里有四户人家,均大门紧闭,不见一丝亮光。地上的板砖有些凸翘,踩在上头能感觉到脚下的轻晃。德牧径直往左侧的第一间屋子跑去,蒋拿让它噤声,拍了拍门。

姚父在洗手间里冲凉,姑父刚哄了小表妹入睡,听见拍门声,以为是姚岸回来了,忙跑去开门。

乍见到蒋拿,他以为自己眼花。蒋拿探向屋内,问道:“姚姚在这里?”

姑父不可思议:“拿……拿哥?”

蒋拿顿了顿才开口:“姑父,叫我名字就成,姚姚是不是住你这儿了,她睡了没?”

姑父往洗手间瞟了一眼,跨出门槛,稍稍阖上大门,说道:“那个,拿哥,姚姚上医院了,应该快回来了。”

蒋拿一愣:“上医院了?”

姑父忙道:“她感冒了,她姑姑陪她去挂盐水,现在正回来呢。”顿了顿,他又说,“姚姚的爸妈都睡下了,不方便请你进去,拿哥,要不这样,回头我跟姚姚说你来过了,成不成?”

蒋拿静默片刻,轻轻点头,姑父舒了口气。

行至铁门外,蒋拿踱了两步,干脆走到墙角边蹲坐下来,视线紧盯来时的方向。德牧乖乖的蹲在一旁,盯着蒋拿,时不时得叫两声,在静夜下尤为响亮,震得杂草轻晃。

刚才蒋拿匆匆一瞥,屋内的摆设已一览无遗,正对大门的沙发上铺着枕头和被子,晚上俨然有人会睡在那里,他蹙了蹙眉,四下打量,周围环境比弄堂更差,也不知姚岸会睡床还是睡沙发。

姚岸挂完点滴,精神好了许多,姑姑模了模她的额头,安心道:“你可不能生病了,你家里还得靠你撑着,对了,我没告诉你爷爷女乃女乃这事儿,别让他俩跟着着急。”

姚岸了然,点点头说:“我知道,放心。”

沈纶不紧不慢的开着车,时不时的看一眼后视镜,片刻便到达了姚岸姑姑家。

姑姑走下车不断道谢,又扯了扯姚岸,让她表示一下,姚岸无可奈何,只好干巴巴的谢了几句,姑姑立刻插话:“改天我来请客,小沈帮了这么多忙,又是帮着救了我嫂子她们,又是垫医药费,今天还载我们去医院,陪我们干坐了一晚上,我都不知道怎么谢呢!”

沈纶客气了几句,看向姚岸正想开口,横里突然冲出一条大狗,边叫唤边往这里扑来。

姚岸惊的倒退两步,姑姑和沈纶一齐伸手扶她,谁想沈纶尚未碰到姚岸,那大狗已直击他的腰部,咬住西装又叫又扯。沈纶向后倒了倒,脚后跟蹭到了车胎,重心不稳,下一秒已摔下,双脚擦着石子儿地踢了踢,幸亏背后靠着轿车,他及时撑臂扶住,才没倒在地上,大狗却又扑近几分,姚岸和姑姑尖叫连连。

后头突然传来一声大喝,脚步声由远及近,姚岸愣愣看去,只听蒋拿大声喊:“这小畜生,大晚上的见鬼了!”

德牧松开嘴,又冲着沈纶叫了两声,这才乖乖退后,蹭到了蒋拿身边。

蒋拿看向沈纶,关心道:“沈总怎么在这儿,没咬伤你吧?”

沈纶扶着轿车站起来,衣着稍歪,有些狼狈。他理了理西装,镇定自若:“没事儿,蒋总怎么也在这里?”

一旁的姑姑结结巴巴道:“拿……拿哥?”她住院两月,罪魁祸首便是蒋拿,此刻见他突然出现,难免惊慌。

蒋拿笑道:“我带这狗散步,还头一次跑到这个地方来。”他又看向姚岸姑姑,问道,“你们家就住这儿?”

姑姑立刻应声,蒋拿又盯着姚岸,说道:“姚……”

才喊了一个字,姚岸立时打断,扯着姑姑说:“我们回去吧。”又看向沈纶,说道,“谢谢沈总,我们进去了。”

沈纶点点头,目送姚岸二人进门,转头见到蒋拿面色铁青的站在原地,他笑道:“蒋总还要继续散步吗?我先走了。”

蒋拿扯了扯嘴角:“再见。”

待沈纶离开,蒋拿狠狠瞪向铁门里头,杵了半响才让手下将吉普车开来,又将德牧扔给他们。

月亮慢慢低垂,天际泛白时,附近已传来狗吠鸡鸣声,朝露蜷在杂草堆里,风拂时轻轻晃下,渗进泥土。

附近居民早起,有人推着废品回收的三轮车碾过石子儿路,也有人穿着工厂制服骑上自行车,三两个小孩儿蹦蹦跳跳,拽一把杂草,踢一脚石子儿。

力道错偏,石子儿往斜处飞射,击打在一辆黑色吉普车的车门上,又摔滚落地,混进了一堆黄色烟蒂。

姚岸在沙发上蜷缩一夜,姿势僵硬,天未亮时便已睁眼,捂嘴咳嗽至天明。

她有气无力的翻身坐起,拔下充电一夜的手机电板,刚刚开机,屏幕立刻闪烁不停,姚岸怔了怔,慢吞吞的接起。

蒋拿不眠不休的拨打了一夜的电话,动作已然机械,突然听到“嘟嘟”的声音消失,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响才不确定道:“姚姚?”

姚岸轻轻“嗯”了一声,又听蒋拿沙哑问:“感冒好了没有?”

姚岸干涩道:“好多了。”

蒋拿低笑:“出来,让我看看。”

姚岸一愣,蒋拿又道:“我在门口,你出来让我看看。”

姚岸缩回沙发,抱腿不动,蒋拿低声说:“你再不出来,我可要疯了,我进去找你?”

姚岸抹了抹眼角,咬唇道:“你又威胁我!”说罢,她终于穿上拖鞋,往门口走去。

刚刚走到铁门外,胳臂立时被人拽住,滚烫的胸膛贴了上来,鼻间全是浓重难闻的烟味,姚岸拧了拧眉,被蒋拿牢牢锁在怀里。

片刻后坐进吉普车,姚岸不声不响,却忍不住噙泪,咬唇将泪憋回,蒋拿搂着她狠狠亲了几口,哑声道:“咱们可就和好了啊!”他不问沈纶的事情,也不问火灾的事情,只说,“我让李强去看了房子,西门那里的小区房很多都在出租,我给你租下一间,好不好?”

姚岸垂头拒绝:“不用,我自己能解决。”

蒋拿蹙眉:“你怎么解决?你把自个儿都折腾病了!”

姚岸抿了抿唇,额头抵上蒋拿的胸口,蒋拿抚了抚她,轻叹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就这么见不得人?”他笑了笑,“这破镇子的小区房又不贵,七八百就能租到。”

姚岸闷闷道:“嗯,还有家具,衣服,日常用品,一大堆的东西,加起来就贵了,你都给我解决?”

蒋拿月兑口道:“全给你解决,或者你们家搬去我那儿,我整栋楼都给你们!”

姚岸这有了笑意,抬起头说:“蒋拿,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让我爸妈烦心这种事儿,他们不会舍得去租七八百的房子,我如果租下这个,我爸妈一定能发现不对劲儿,所以我自己一步一步来,里三路这里的房子很便宜,我租得起。”顿了顿,她又垂眸说,“而且,谁知道你楼里还有什么秘密,我得离你越远越好!”

蒋拿喜笑,往她嘴上重重嘬了几口,边嘬边低低念道:“知道抱怨了,怎么,这几天特想我是不是?”

姚岸躲了躲,低叫道:“我没刷牙!”

蒋拿扣住她的脑袋,“我也没刷牙,咱们很公平!”

两人窝在车内亲昵了一阵,又聊了几句,姚岸才匆匆下车。

蒋拿凝着她的背影消失,迟迟没有动作,半响才打电话吵醒手下,命令道:“找人到中隽这边的里三路租间房子,上午租好,下午马上找人装修一下,买点儿新家具,还有电器。”

一碟命令下完,电话那头已传来悉悉索索手忙脚乱的声音,手下抱怨:“拿哥,这么赶啊?”

蒋拿催道:“是,马上去办好,回头给你奖金!”顿了顿,他又沉声道,“再去找一下放火的那个人,你去派出所里多走动走动,我们要比他们先找着。”

挂断电话,他又立刻拨通杨光的手机,问清黑老大最近的动向,他垂眸盯着自己手背上难控的青筋,狠狠道:“老子陪他玩儿!”

那头姚岸打起精神,洗漱干净后去厨房做好饭菜,留下一张字条,又去附近寻找租房的小广告,逮着几个大妈打听了一阵,才随她们来到一间平房。

房东大妈开了门,说道:“这几个月房子不好租,过年上来空房才多,现在人都住满了,我只有这一间了。”

屋子开门便是小厨房,往里就直接是一间卧室,卫生间紧贴在侧,狭小又不通风,大妈又说:“现在这里的房子都是这样的,一百二一个月,最便宜的价钱了,我厕所里还装了热水器,很方便。”

姚岸问道:“有没有两室的房子?”

大妈笑道:“哟,这个哪里还有啊,你跑遍里三路都找不到了,要不你就在中间隔个帘子。”她见姚岸并不满意,说道,“外面肯定没有这么便宜的房子,你可以去打听一下,整个中隽只有里三路的房子最便宜了,要么你只能去村子里租房子,不过肯定晚了,你没看往士林方向的那排房子都拆迁了嘛,房子早就已经租满了,哪里还有像样的空房,而且人家一住就是两年,要等到新小区造好以后才能搬走。”

姚岸点点头:“我知道的,我姑姑家就是那里,他们现在也租房子,等着年后搬过去。”

跑了一上午,姚岸失望而归,才进屋就见爷爷女乃女乃站在客厅里大声叫骂,小房间里传来姚母声嘶力竭的喊声:“对对对,都是我的错,我是扫把星,生了个白痴,又让房子烧光了!”

女乃女乃哭骂道:“我说错了吗,啊?你骗了我儿子,让他跟你结婚,结果就因为你们老孙家是表兄妹,害得隔了一代,报应到了这里,要不是你生出个小白痴连累我们姚家,我儿子早就发财了!”

姑姑和姑父站在一旁急急相劝,姚燕瑾被姚父堵在小房间里,不停的大哭大闹。

姚岸心头刺痛,立刻喊道:“谁也不许吵,姐姐,闭嘴!”

话毕,姚燕瑾果然焉了声音,只小声抽泣打嗝。姚岸看向爷爷女乃女乃,面无表情道:“房子是有人蓄意纵火,是我惹回来的,得罪了人,已经报警了,迟早能把人找出来,爷爷女乃女乃,是我不好,对不起!”

爷爷女乃女乃怔怔的看着姚岸,半响才拉住她的手,一边抹泪一边长吁短叹,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女乃女乃从口袋里掏出存折,递给姚岸小声道:“这些钱本来就是留给你的,现在先给你,你拿去用,家里缺什么赶紧补起来,这个家可就指望你了。”

姚岸忍不住掉泪,接过存折抱了抱女乃女乃,又低声聊了许久,才送他们二老出门,姑父已从邻居家借来面包车,小心翼翼的将他们搀进车里。

回到屋子,姑姑抹了抹红肿的眼睛,笑道:“听说他们早上在菜市场碰到了你们家邻居,这才知道这事儿的,知道了也好,不用提心吊胆的瞒着。”

姚岸点点头,走去小房间看了看姚母,见她又睡下了,才回到客厅与姑姑说起了租房的事情。

挤在姑姑家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何况姚岸手头终于宽裕,她劝姚父:“不如去小区里租个两室的,环境好点儿。”

姚父反对:“不成,现在家里能省就省,就在这附近租间一室的吧,中间拉个帘子就行,先熬半年,等年底你姑姑他们搬到新房子里,我们再把这里租下,到时候也存到点儿钱了。”

姑姑又说主卧也能拉帘子,不如就在这里住下,三人议论半天,也无法得出结果,直到第二天才有了希望。

里三路的路口有一家小杂货店,店主带他们去看了一间两室平房,一开门就有浓重的油漆味溢出,白墙新漆,店主说:“这房子才装修好,家具也是全新的,里面的小房间本来是放杂物的,现在也改造好了。”

屋子的构造与这里的平房大同小异,进门厨房,里间卧室,只是这房子多了一间小杂物间,只能容纳一张弹簧床,上方还有透气窗口,厨房里甚至还有冰箱,家具电器一应俱全。

店主说道:“我就想找个一家三口租出去,不想租给外面打工的人,哪天把我的冰箱电视全搬走了,我都不知道!”

姚父问道:“那价钱呢?”

店主笑道:“我便宜租,做个长久生意,每个月两百块,付三押一,怎么样?”

姚父欣喜,立刻与他签订合同,心头大石终于落地。

只是屋子新装修,油漆味太浓,暂时无法入住,他们仍需在姚岸姑姑家借住一周。

姑姑一大早就跑去派出所等消息,傍晚时才回来吃饭,只对姚岸稍稍说了几句,并未与姚父和姚母多说。

姚岸眉头紧皱,迫切的希望立刻揪出纵火者。饭后蒋拿来电问道:“晚上还要睡沙发?”

姚岸轻应一声,蒋拿不悦:“你病还没好呢,这样,我过来接你,顺便说说放火的事儿。”

姚岸心头一紧,“你查出来了?”

蒋拿说道:“到时候再说!”

片刻蒋拿到达,姚岸寻借口出门,随他来到李山镇的货运公司,姚岸急急问道:“你是不是查出来了?”

蒋拿将她压坐到沙发上,扔给她一本笔记本电脑,笑道:“没那么快,你今天就睡这儿,上上网看看电视,好好放松一下。”

姚岸骂他“骗子”,手机突然传来短信,她瞪了一眼蒋拿,从包中掏出手机,点开陌生号码翻看内容,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帮我把存折拿出来”,没有称呼,也没有署名,姚岸却震愕一颤。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地雷,(╯3╰)~啾啾,多亲几下,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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