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驴龇牙咧嘴地撩开四蹄奔跑着,周虎搂着小小的腰坐在后面,前面的小小这会儿兴奋的都疯了,在驴背上大喊大叫的,嘴里一个劲儿地喊着“驾~,驾~”。
青春的气息,丰润的酮体,妖娆的绝世美人,这些又怎是血气方刚的周虎能抵抗的了的?于是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在小小的臀部出现了。
红着脸心里狠狠地啐了几口,诸葛小小让周虎放慢了速度,来到水塘边下了驴。周虎则红着脸低着头跟在小小后面,最后俩人在水塘边的几棵大银杏树下找了快地方坐了下来。
短暂的陈静后,还是小小心绪先平静下来,打开了话匣子。
“锅盖头,问你个问题呗?”
“哦,你说,我听着呢。”
“其实我觉得你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虽说长得有点难看,尤其是那副锅盖头简直丑死了,而且还喜欢口花花,但是你吧还算是个男人。不过你为啥一见到我就和我过不去,还经常欺负我?是我有啥地方做的让你看不过眼吗?”
说完这句话,似乎感觉到臀部的异样感觉还没有消失,诸葛小小的俏脸又红了起来,好在是夜晚,再加上周虎心虚没敢正脸看,所以也没人发现。
“我和你过不去,还欺负你?小小啊,我怎么感觉比窦娥还冤呢,你看吧,待会儿指定得乌云密布、大雪飘飘。这句话换成我说还差不多,咱俩之间那一次不是你主动进攻我被动防守的?我一个大男人我容易吗我?”
“扑哧”一声,看着周虎哭着脸。诸葛小小被逗乐了,笑嘻嘻地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大男人啊?就算是我主动进攻。那你不好让着我一点啊?不过今天的事儿是我做得过分了,没吓着你吧?你不知道我刚才拿着菜刀几乎快把自己吓死了。我长这么大也没干过这么猛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好意思呢。”
“你还说呢,当时差点把我吓得尿了裤子,我倒不是怕你砍我,我皮糙肉厚的砍几刀也死不了,我是怕你抹脖子自杀,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大美女要是被我气得自杀了,你让我咋活……”
话说周宇和青青在豁牙兔和花花的警戒下正依偎在小溪边诉说着相思之苦。天上明月银光泼洒,对面小溪流水淙淙。山间蝉儿鸣声阵阵,远处水塘蛙声一片。俩人沉浸在这美丽的月夜,忘了时间的流逝。
刚开始俩人还能听到小小兴奋的尖叫声,但是等俩人从美丽的月色中醒过来时那边竟然没有声音传来了。
轻轻拍了一下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青青,周宇轻声说道:“青青,那边怎么没声音了?刚才不是还挺大声音么?不好,你说能不能是虎子被小小灭口了?”
青青从周宇的怀里直起腰嗔怪道:“就知道瞎说,小小连只鸡都不敢杀哪里还敢杀人?再说就你们家虎子那脸皮的厚度你觉得就算是小小用刀砍能砍得动么?”
周宇闻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嗯青青。你说得还真有些道理。不过他俩要是还在那边这会儿怎么会没了声音,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偷偷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青青眼神一亮,话说自己从小到大一直是个乖宝宝。还没干过听墙根这种事儿呢,要不今天就试试?
想到这里青青的小心思就活泛了,使劲儿地点了点头。于是一向气质高雅落落大方的青青终于被周宇带坏了。干起了听墙根的事儿。
二人让花花和豁牙兔自己溜达回去,自己则轻手轻脚地穿过树林来到那几棵大银杏树后面。这边周虎和小小说着话。那边周宇俩人就倚在一棵大树下偷听,倒是方便的很。
“对了小小。虽说你是个女孩子,但是身材高挑,浑身上下也没有小的地方,你说你为啥要叫小小呢?”和小小心平气和地唠扯了一阵子后,俩人之间也没有生疏感了,周虎说起话来也就随便了许多。
诸葛小小小嘴儿一撅不高兴地说道:“喂锅盖头,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是不是又想耍流氓了?”
“哎呀小小,你以后别再一口一个流氓的了,好像我干了啥坏事儿似的,我只是对你的名字感到好奇而已。”
“好奇?我也不知道啥原因,要不等哪天我给你引见一下,你问问我妈去?”
“哎呦呦,那多不好意思?就不麻烦阿姨了。”周虎红着脸说道。
这时候大树后面的两个人都快笑死了,奈何不敢出声,真是憋得好辛苦。
诸葛小小看着周虎那刚毅的面孔,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长发,有些好奇地问道:“对了锅盖头,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啊。你看你一天到晚都嘻嘻哈哈的,咱俩话不过三就开打,而且咱俩认识的时间也不长,我还不太了解你,和我说说你自己呗?酸甜苦辣有啥说啥。”
可能这个问题很难,也可能是周虎还没想好,听了小小的话后周虎好长时间没有说话,而是把手枕在脑后在大树下躺了下来。
“锅盖头你咋不说话?哦,要是你不想说就不说好了,每个人都有秘密的,我不强迫你。”
周虎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认真的表情,沉思了一会儿扭头对小小说道:“我能有啥秘密?只是从来没和别人聊过这事儿,要不我和你说说?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嗯你放心,咱俩是好朋友,我一定会帮你保密的。”小小举着小拳头发誓道。
“这话该咋说呢?其实我天生就是个乐天派,是吃着苦长大的,而且从小到大就没断过。其实我觉得人这一辈子就是同艰难困苦做斗争的过程,遇到困难,然后解决困难,然后再遇到困难再解决困难,周而复始。
我和你不能比,你从小到大估计是在蜜罐里泡着的,而我就不行了。我还记得七岁那年夏天想吃跟冰棍,但是那时候家里穷啊,父母哪里会舍得拿出一毛钱给我买?要知道那时候一毛钱可是能买袋精盐呢。
因为我小还不懂事儿,老是埋怨父母,甚至都想离家出走了。二狗哥看到我这样愣是从家里偷来两个鸡蛋给我换了根冰棍吃。
哎呀你是不知道那根冰棍那个甜呐,本来我是先给二狗哥让他也尝尝的,但是二狗哥只是轻轻地舌忝了一下就说不好吃,结果全让我吃了。
小小,你知道我那根冰棍是怎么吃完的么?我一口都没咬,一口都没舍得咬啊,我就轻轻地用舌头舌忝着,一根冰棍生生地被我给舌忝没了。嘿,那根冰棍的滋味我现在做梦还能经常梦到,这辈子是忘不掉啦。
最后我吃到了梦寐以求的冰棍,但是二狗哥因为偷鸡蛋被我二大爷好悬没把给打肿了。等我稍大点才明白,当时二狗哥哪里是不喜欢吃冰棍,那是他舍不得吃啊。”
说到这里周虎虎目泛红,而诸葛小小一双美目中已经挂满了泪花。
“周虎,没想到你小时候日子会过得这么苦,勾起你的伤心事了,对不起啊。”小小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
“苦?呵呵,这算啥苦?我觉得那会儿还是挺幸福的。等到我上了初中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苦。你也知道我们村隔镇里有二十多里路,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妈给我准备好的午饭去镇里上学。
那时候能有啥好吃的?无非就是大苞米饼子咸菜疙瘩,你是没吃过这些东西啊,简直能把人噎死。但是我每顿饭都吃得干干净净的,目的是让我妈以为我爱吃这些东西,要不我妈不得难受死?
最难过的就是数九严寒,北风呼呼地刮,大雪冒烟儿地飞。但这咱也得上学啊,你想想那样的天气自行车还能骑么?几乎就是推着走的。二十里地啊,我是骑一会儿走一会儿,到学校时已经中午了,到食堂把饭热了一下吃完后我又推着自行车回家了。
小小,其实我现在还挺纳闷的,你说那时候我为啥就一根筋地想要上学呢?一点也没有请假不去的念头,还真是奇了怪了。
再就是高中毕业后我就参军了,在部队模爬滚打了三年,这三年的经历使我成熟起来。等我毕业复员回到村里后发现村里还是没啥变化,依旧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看天吃饭。我想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于是就用津贴买了台二手面包车想要到镇里拉客赚点钱。
你说我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年轻到镇里闯能容易么?咱没钱又没势的,那些个地头蛇会让你好过么?不过即使这样我也没回村找人,我就咬着牙硬挺着。
有一次这些人实在是把我惹火儿了,那时候我二狗哥不再跟前,我就去找我大彪哥,我们哥俩一人抡着一条铁棍就和那帮人干上了。
那时候我是真拼命了,结果那帮人被我们哥俩是连揍带吓老实多了。那次我浑身挂彩,怕我家人看了心疼就在我大彪哥那儿养伤,足足养了两个礼拜我才敢回家。从那以后我就可以安心的在镇里拉客赚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