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瑾轩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叶尹的目光却扫到微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伸手握住她的手,冰凉得如亭外的雪。他忽然意识到什么,真想让微儿开口说话,告诉他那个侍姬不是她。
“东昭王有将侍姬赠于人臣的先例,正好我送郡主前来和亲还未得到回赠,便去见东昭王想请他将侍姬十一赐于我。起初东昭王的推搪我不曾放在心上,只想着一个不得宠的侍姬而已。拿一个不得宠的侍姬换取两国间的交好,何乐而不为呢?可惜我低估了十一在东昭王心里的位置,她逃了那么多次,那么多次都活了下来,还有那条铁链,如果东昭王不在乎她,拴着她干嘛?”
微儿抬眼,心开始起伏。静静的看着宫瑾轩,似期待又害怕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叶尹有心阻止宫瑾轩的话题,但又欲知晓微儿在东昭王宫过的什么日子。“后来呢,你有想法子救她么?”
“她三番欲绝,是我用大长老赐我的香雪救了她。可惜我只能救她的性命,救不出她月兑离东昭王宫。我帮她,即是在害她。”
微儿不知还有人替她如此难过,一时间感叹不已。不禁悄然打量宫瑾轩,他的难过并非故扮,这份苦心微儿甚感不安。
若真如宫瑾轩所言,那东昭王祁冥夜可真是罪不可赦。好在微儿往后都不必再受苦,心中稍稍安慰了些。“你何苦自责,你救她性命也是天大的恩情,不是么?”
宫瑾轩扯扯唇角,是笑的弧度,却不见笑。
“如果让你救出那侍姬十一,不知贤弟会做何打算?”
“若是能得救她,自然是予她最渴望的自由。”宫瑾轩说得很坦荡,“我的确是倾慕她,她清澈如玉的眼神,在东昭王面前倔强而不服输的眼神,那样的女子世间少有,小弟怎会不动心。”
“你为她做的,她都知道。”叶尹安慰起宫瑾轩,“好啦,不提你的愁思了。你明日就要走了,为兄未能替你做点什么,这杯酒为兄向你赔罪。”
宫瑾轩跟着起杯,“兄弟严重了,该是小弟让你为难才是,请。”
二人一饮而尽,宫瑾轩还是忍不住失望,“今日得见大长老,以为会有好消息,欲近身请教,没想到只听到他一句‘母母子子,子子母母,始之谓传承’,他便回灵境了。看来是兆南命里有此劫,躲不过呀!”
‘母母子子,子子母母,始之谓传承。’记得爷爷与她道别后就直接回的灵境,既是不会在尹微园逗留,便是离开她尹哥送他离开时说的话。而他们在屋里的话题,则是救沈兆南的方法。
心中起了疑,微儿起身向二人施了一礼便告辞了,临行前多看尹哥一眼,示意他酒后去找她。
宫瑾轩眯着眼看着微儿离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言道:“还真是像,连背影都像。”
“贤弟你贪杯了,你的侍姬十一在东昭王宫里呢。”
……
回到房中,微儿越想事情越蹊跷。方才宫瑾轩说的那句话,她明明注意到尹哥看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他向来坦然,这绝对是有事瞒着她的表现。
半靠在被窝里,一手抚着小铃铛,一边凝眉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扉让人扣响,接着尹哥走了进来。
其实他是满希望微儿房中的烛火熄灭的,可又清楚她的脾性,等不到他断不会入睡。
“尹哥,爷爷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还不待叶尹落坐,微儿便直奔主题。
“我不想瞒你,若能帮助宫瑾轩,其他法子我都不会反对,惟独这个法子不行。”
尹哥的意思很明显,也坐实她内心的想法。似自喃自言,“你又何苦瞒我,这个孩子我想留下。”
叶尹神情严肃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微儿,“你是因为宫瑾轩说东昭王把你放在心上,还是因为想报答宫瑾轩的几番救命之恩?”更或者一开始她就打算留下这孩子,现如今只是找到个正当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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