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到自己开始顾虑殷段宸的感受时,顾凉颜有些惊异。慌忙藏好内心的悸动。双手抵在丈夫的胸膛上,任由他用力吸取着自己嘴中的香甜。即刻转移阵地,将唇辦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拨动着那诱人耳垂,片刻顾凉颜就听到男子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坚定不移中带有隽永的温柔意味。“你在我心中永远是独一无二的,不管发生任何事。”听到殷段宸铿锵有力的字眼,眼泪猛地涌上心头,眸子泛着酸,大颗水珠轻飘飘的滑落,而殷段宸却用嘴唇一一拭去。打开钱包,凝神望着相片上的女子,眸子里察觉不出任何神态。久藏在心底的情感,原以为不会再苏醒,但今日去了一趟那个不愿碰触的地方后,才发现,自己的心既然怦然跳动。然而,一想到熟睡的她--顾凉颜时,又一脸阴云。“顾小姐,请把殷段宸还我。”桑晓定定的把心中的话语一一吐露出来,眉眼间的凌冽瞬间化为丝丝柔情。“桑小姐,请问因何时而发出邀请?”明眸冽齿,眸中夹有点点笑意。奥凸有致的身腰在裙摆的装饰下,更加的迷人。现在为了挽救自己的事业,既然想要利用顾凉颜嫁给丽锦绣总裁的这层关系,越往深处想,愈发觉得自己罪不可饶恕。“千墨,我需要你的帮忙,我爱他,五年了,我忘不掉。”眼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男子,一口气把心中的独白一一展露。原以为自己不在乎,但当听到”我们在一起整整七年“这句话时,内心的某处着实被桑晓泛着精光的瞳孔刺伤了。坐在原位的桑晓双手早已拽成小拳头,咬牙切齿的盯着桌面红彤彤的一叠人民币。胸口因为顺不过气,涨的上下起伏。坐在椅子上,两眼空洞的望着千墨离开的背影,贝齿紧咬下嘴唇,淌出血迹也没有松开。“桑晓,我殷段宸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狠戾的音调,响彻在简陋的公寓里,空气的温度瞬间降到最低点。“太太,您要的茶。”看着佣人端上的清茶,丝丝腾烟热气飘散在空气中,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香味,猛然浸入鼻息中。两人间,若即若离,不深不浅。但正是这样的关系,让早已习惯一个人的顾凉颜,有些怅然。大手猛地拎起散在桌上的纸张,皱着眉眼快速的滑过末端,抓起签字笔,草草的落下自己的大名。丈地唇膛。“我已经签好字了,还有按照正常法律程序,夫妻间该有的财产,我会叫律师一一归列到我的名下。”轻微扬起下颚,化着浓黑眼线的眼眸,咄咄逼人。收回思绪,以前那个纤尘不染的桑晓已被世间的红尘所污染。站起身,抖索着裤缝,“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回去了。”鹰钩眼勾人魂魄,今日的千墨跟五年前的他,早已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既然缘已断,何须再费心机去续上。”冷冽的话语,冷漠气味十足。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殷段宸,在桑晓心中是既陌生又害怕的。大手按了按顾凉颜的肩膀,紧抿着嘴唇大步走到外围的小道上,浑身上下寒气逼人。氤霧遮掩着眼眶,眼线有些晕花,更加增添楚楚可怜的韵味。“既然桑小姐是有备而来,我也不好接招。”眸子中溢满朗朗笑意,似乎对于眼前人的小把戏,不屑一顾。伸手,回扣住对方结实腰身。低垂的眸子底下,绽放着朵朵精光。“阿宸”坐在大厅内的沙发上,静心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杂志,屋外女子苍凉的声音,一一落入耳中。嘴角微微上扬,呈现的那弯弧度参杂着深隐嘲弄。不知道坐在多久,大脑始终一片空白的睁着双水灵大眼睛,看着窗外由昏黄的灯光到阳光乍现。太阳穴上的青筋突兀,下颚紧绷。起身抖抖裤脚,锃亮皮鞋踩过大幅海报画面,海报上桑晓那张漂亮笑脸,勾勒出迷人光彩。听到顾凉颜的话,握着被子的手轻微颤抖,原以为对方会落荒而逃,但没想到他的妻子--顾凉颜既然有如此大的魄力。现在的桑晓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犹记得多年前,与家世显赫的殷段宸同居的消息,被殷家人知道,对方拿着500万支票想要以此打发自己。殷宅。站在书房内的书架前,望着书架上某一处。思绪瞬间飘散到甚早前的的时光,那时因为不喜欢外公--陈唯亭的一手安排,为了躲离家族纷争。只身在外租着公寓住,当时因为一次意外,遇到差点撞上自己专用车的桑晓。“对不起,我只是”小心翼翼的声音,夹有楚楚可怜的韵味。“够了,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滚。”伸手遏制住女子小巧的下巴,大手愈发用力,一字一句的吐露出绝然的话。眼中溢满泪水,可怜兮兮的望着如狮子般狂怒的殷段宸,眼泪似要扑通往下流淌。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迹。眸光却在暗夜中,乍现光芒。然而那样的笑,自己花费一生的时光去记下,却像要把它忘怀,又是那样难。单手紧抓着冒着热气的杯身,借着温热感心中的那口闷气,才得以舒缓。临睡前,放在床头的手机亮起星星光点,伸手拎过手机,修长手指快速的划过屏幕,“搞定了。”不急不躁的三个楷体字眼落入墨黑眸子中,按下删除号码,嘴角微微上扬,在夜晚的幽光下,甚是鬼魅惑人。每每想到那日所受的侮辱,加上殷段宸不分青红皂白,就真的甩门头也不回的留下绝然背影,一走就是多年。原以为可以后续情缘,但再次归来时,他既然已结婚。看到大标题小标题全是在报道苏氏股票濒临奔溃的消息,眸光微闪,嘴角轻抽了一下,勾起似笑非笑的细微弧度。坐在车内,他厌恶极了这种轻易就被她牵动情绪的感觉,大手猛地扯开衣领上的暗纽,眉宇间似乎陷入某种困境,久久不能月兑身。然后反手把离婚协议书扔在林若雪的身上,跨着大步,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立在原地,望着丈夫落寞的背影,大颗泪珠滑落在手背上,乌黑眸子盯着纸张上龙飞凤舞的坚硬字迹,鼻头泛着酸。是夜,殷段宸并没有回房睡。“嗯。”低沉的男音窜入耳膜中,热气微散,惹得顾凉颜想要微微躲闪。“我猜想冰雪聪明顾小姐大概也猜测出,我的来意了,那么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唇辦微启,流光波转,但语气中渗透着不可反驳的态势。离开殷家,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眼泪顺着发丝滴落的雨水蔓延在脸庞上。起身,往浴室走去,好好的泡了浴缸澡,昏沉一整夜现在终于得到一丝清醒。回国,原以为与殷段宸会修复多年情,但未曾预料到口口声声说终身独爱自己一人的男人既然另娶他人。碎花裙加上棉质圆领上衣,随便的搭配,却给人一种清新感。顾凉颜长的非绝美之姿,充其量只算个普通美女,但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优雅气质,却是别人不曾拥有的。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底下暗藏着丝丝柔情,慵懒的斜靠在椅背上,一脸无辜神情的桑晓见对方并没有要回话的韵味,眸子里瞬间布满雨雾。娇滴滴的模样,扰乱在座人一池春水。暗室。“哐啦“的声响在别的房间响起,就算房间之间隔音效果甚好,但在月明星稀的夜晚,声响还是完完全全的落入顾凉颜的心头。“桑小姐,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什么叫做自欺欺人,还有殷段宸不是物品,他由不得我们让来让去。我想我们没有往下谈的必要了,这是近日饮料的费用,我想这些钱够付款了。”嘴角上扬,从容的在手拿包中拿出一叠红色人民币,不等桑晓反应过来,就放下钱,迈着轻稳步伐往餐厅门口走去。心中打定一个主意,她想去见见殷段宸的新婚妻子,只要见一面都好。依稀可以看到对方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泛白牛仔搭着一条素色衬衫,长发被高高挽起,两束微卷发丝沿着脸型勾勒出优美弧度。淡淡的阳光照在她脸上,眉梢眼角间隐露愁闷,脸上不施脂粉,肤色白的惊人。半个月后。远远的看见那两抹身影,就站在那,对话声压的很低。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当年亲眼目睹同床共枕多年的人,当着自己的面,搂着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满脸溺爱。轻微侧过脸庞,眸波粼粼的望着身后的男人,淡然笑笑。对于他们的过往,透过殷段宸的容颜,大概可以猜出多少。微微侧眸,瞥一眼窗外,苍凉小手紧拽床单,双肩轻微颤抖,对于今日那陌生女子的来访,原来自己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介意的。屋内幽黑一片,一双泛着星光的眸子,折射出冷冽光芒。斜斜的靠在椅背上,大手间夹有烟火,借着昏暗光线,依稀可以看到眉宇间堆积的小山座,唇片紧抿。顾凉颜端起热腾的杯身,轻轻抿一口稠浓液汁,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定睛望着桑晓,一言不发,静静等候着对方接下来的话。眼前总浮起历历往事,对于今日顾凉颜的转变,罪魁祸首果真是自己,妻子联合岳父吞并自己父辈打造的商业帝国,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跟随着女乃女乃的骨灰级董事们,都一一被林平姚打压着,大家有气都不敢出。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笑起来,也会有那种让周遭的所有事物,都失去光泽的魅力。就算身上的泪水都流尽,也换不回男子的一个怜惜回眸。瞳孔微闭,默默享受着这闲适片刻。“颜颜。”不知道何时,殷段宸早已回到屋内,大手紧扣在顾凉颜的腰身上,把头深深的埋入泛着香甜的脖颈处,用力的吸允着只属于顾凉颜的那股味道。法国本身就是个溢满情趣的国家,而两人的相见也充满梦幻气息。骑着自行车的桑晓撞上殷家的专用车,而那时的桑晓俨然穷家女孩,一脸惊慌的赔礼道歉着。率先下车的千墨,眯着眼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低着头,薄削双肩低垂微微颤抖。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一抹轻盈身影稳稳入座。琉璃的光线在来人的脸上投射出柔软的线条,桑晓怔怔的望着落座的人,一脸哑惊。从未有想过外表同样柔软的来人,展露出来的气场,既然是如此的震撼。转头望向窗外,眼中的氤霧把回忆凸显的更加清晰。京城某处公寓。大清早,朝阳微斜,屋外草坪里的小草携挂着点滴微露,习惯早起的顾凉颜,独坐在庭院里的铁制摇椅上,静静的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华灯初上,怀中的女子早已睡熟,轻叹口气,低头亲吻女子扑着热气的脸蛋,这才缓缓的抽身离开。望着眼前化着精致妆容的女子,脑海中突然浮现起,那年高中时第一次相见的情景。“离婚协议书。”几个偌大黑体字在白色纸张上,刺人眼球。嫣红唇辦一张一合,眼中尽是嘲弄气味。苏言寒的脸皮重重地抽动着,哑声吼道,”出去,给我滚。“剑眉微蹙,心头的怒火纵然焚身。在女人跟兄弟情上,他懂得区分轻与重。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朗朗大笑间,殷段宸的手机骤然响起。墙壁上满满的贴有女子的相片,一颦一笑间稳稳的刺伤了殷段宸的心。心中烦躁的猛然起身,大手一挥,摆放在桌面上,装裱精致的大幅海报画被推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对于殷段宸为何一夜未回,作为妻子的顾凉颜并没有做过多的询问。也许是早已习惯男人在某个时间段就会消失在自己身边。京城,清水湾西餐厅。眉头紧蹙,大手刮过女子泛着凉气的额头。这才心满意足的翻身起床。躺在床上,怔怔的望着殷段宸健硕的身影,脑中划过些许思绪,但又无处发泄。长如瀑布的青丝散落在肩膀上,在朝阳的笼罩下镀上一层银光,亦如天使降临人间。“苏言寒,孩子没了,我会用你的鲜血去祭奠我的孩子,这是你罪有应得。”眸光狠戾,胸口上下起伏。一脸憔悴的坐在书房的座椅上,神情冷峻逼人。搅拌着液体的手,轻微顿了顿。但下一秒便恢复常态。骄阳炙烤着大地,蒸出腾腾热气,游离,婆娑。大清早就打通电话,原以为她不会应邀,但没想到对方既然会淡淡的应承下来。双手紧握,静静地等候着来人。单手搭在顾凉颜的肩膀上,另只手持着手机,不知道对方讲了些什么,只见殷段宸的脸色演变的极其难看,阴冷视线看着正前方,眼神中夹着熊熊怒火。月光冰冷,蜷着身子躺在床上,脑中晃闪而过的是三年前被撞,跟多日前苏言寒伴着滂沱大雨,双膝跪在自己眼前的情景。大步流星的走出公寓,大力的甩上公寓的房门,锐耳声响在公寓内浮起阵阵回音。对于身后女子低声抽泣,听而不闻。五年了,他是恨她的吧。顺着对方的眼光,看到庭园外围有抹摄人眼球的身影。“千墨,他爱她不?”乌黑青丝遮掩着雪白的脸庞,眸子折射出精光,雪亮瞳孔微闭。殷段宸的黑眸已经被怒火燃烧成鲜红色,对于桑晓的回归似乎十分厌恶以及抵触。清晨的阳光初升,屋内早已暖洋洋的一片。仰头间,女子白希细女敕的肌肤,在毒辣的阳光下,灼的红彤彤一片。刹那间的相视,原以为就是地老天荒,但后来戏剧化的转变,令自己措手不及。一根又一根的伸手掰开,紧扣在身腰上的芊芊玉手,冷冷地回头,悠的站起身。笔挺的西装裤衬得整个腿型愈发修长,削薄的嘴唇冷彻勾起。殷段宸冷冷的勾起嘴角,斜斜的弧度,似在轻笑,又似在冷魅的嘲弄,慵懒的单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嘴唇抖索,唇彩发着磷光。“顾小姐,我知道你是他的妻子,我没能力较你离开他,但我爱他,我们在一起整整7年了。”嘴唇紧咬住数字的发音,似乎想要透过数字来摆正自己的身份。掀开被子,稳稳的把顾凉颜禁锢在怀中,鼻头溢满只属于女子的独特香味,心头的空虚感,蓦然被填满。正要翻身,而扣在腰身上的大手却不安分起来,隔着薄薄的衣物上下移动。“宸。”有点惊讶的望着闭着眼的男子,看着对方英挺的鼻翼,心跳声猛然加速。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此时此刻,内心无比狂躁的想要见她。抽了抽鼻翼,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屋内走去。对于身后的人与物,似乎并不在意。“不去上班?”小手覆盖在对方的手背上,微风习习,一切都是那般美好。站在二楼落地窗前的千墨,透过玻璃望着庭园里的这道风景,心里感慨万千。zVXC。“殷段宸,你给我站住,如果你敢离开这房门半步,那么我们就此离别,永不相见!”歇斯底里的女高音混杂着绝望的色彩,飘入自己的耳膜中,太阳穴上的脉动突兀,双手压压那头痛来源,猛地把钱包内层夹有的女子相片,扔进垃圾桶里。一脸疑惑的回眸想要从丈夫口中得到些许答案,但当看见丈夫的嘴角因为那个女子而隐隐的牵动着,心里某一处被刺的生疼。“嗯。”携带着鼻音,沉闷的回应着。似乎是不满足于手上的触感,兀地翻身,把顾凉颜压着身底。深邃眼眸散发着异样光泽,正要低头进行下一步动作,床头的手机再次响起。之前坚定的语气,已被哭腔所掩盖。望着曾经深爱着自己的男子绝然离开的背影,无力的跌坐在冰冷地板上。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紧咬下唇,搁在地板上的双手缓缓握成拳头,隐忍已久的泪水轰然决堤。“桑晓,既然早已分手,又何必苦苦纠缠?我们不是早已撇的一清二净了么?这里不欢迎你,滚。”赤红着眼,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只见桑晓原本就白希的脸色兀地更加苍白,低垂着眼眸,看不清她的眼,却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那一排又长又翘,仿佛繁密梳子的睫毛,扑扇着。妆容精致,这张脸正如瓷女圭女圭,冰肌玉肤像象牙般浸透着白。千般哀求,才从千墨手上得到那女子的联系方式。犹记得,第一次与殷段宸相遇,他绅士的对着自己笑笑,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马虎而生气。把女子圈抱在胸前,声音有些疲惫,“她叫桑晓。”青色胡茬蹭着顾凉颜光滑的脸庞,心底的静水被撩起阵阵涟漪。“阿宸,不要丢下我,不要。”听到殷段宸这么一说,桑晓急的脸色突变,急急的绕过桌子,紧紧的搂抱着男子的腰身,脸上泪湿一片,把脸上精致的妆容都缓缓的融开来,全糊在一起。心头堵上大石头,猛地松手,厌恶的瞥了一眼因为自己松手的缘故,差点摔倒在地的桑晓,挺岸的身躯冰冷冷的,尤其是眸光底下的一池死水,更是让人莫名的战栗。肩膀猛地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紧紧地搂入怀中,鼻尖溢满只属于殷段宸的味道。伏在男子宽厚的怀里,柳眉间陈杂的阴霾,全部散去。满脸胡渣,俊颜仍然掩盖不了从心头散发的憔悴感。坐在大厅沙发上,冷眼望着花姿招展的妻子。原以为紧紧的陌生人之间的擦肩而过,未曾料想到对方既然会与自己同为一个组里的成员。经过多日的相处,两人的关系渐愈明朗。脑中总浮起扎着马尾辫,清纯甜美的桑晓窝在自己怀中,信誓旦旦的嚷着要跟自己白头偕老。然而,世事难料。伸手舒缓着紧蹙的眉眼,将飘远的思绪一一收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