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报jǐng?”小凤仙此时还没走,见蔡锷提着只手枪走来,脸上不无担心。
“报jǐng?等等再看。”蔡锷莞尔一笑,jǐng察碰到士兵大多只有吃亏的,再说,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个排长敢搜自己这个陆军上将的宅子,不是吃错了药,便是后面有高人。谁要搜自己的宅子,蔡锷自然也能猜得到。
小凤仙皱着眉头,不知道蔡锷算盘里打的什么主意。
蔡锷没有跟在一边,刘康以及带来的几个士兵更家从容的在屋子里番箱倒柜,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有没有找到。”张中奇看向另外两个同伙,只见他们也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这些王八犊子到底找的什么东西。刘康心里不由嘀咕起来。当然,刘康嘴上是不敢去问的,看似他这个排长是带头的,实际上手下除了四个兵,另外四人都是阮忠枢安插进来,特意到蔡锷府上找密码本的。这些人自然不用理会刘康的态度,只是在蔡锷的面前才会装作是刘康手下的兵。
“看来蔡锷这里并没有密码本,咱们回去吧,尽快跟上峰复命。”
“蔡将军,真是不好意思,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原本我收到信息,是姓何的回来了,没想到竟然不在。”刘康是个老兵油子,前倨后恭的事对刘康来说完全不存心里障碍。搜也搜完了,刘康陪着一副笑脸向蔡锷道。
小凤仙也没想到刘康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相信前后会是同一个人。
蔡锷不以为意地道,“怎么说我也是个陆军上将,被你这么个排长在我的府上大搜一通,还这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让我以后如何在běijīng立足?”
“这,这,蔡将军的意思是?”刘康面sè一变,然后又道,“卑职并无冒犯蔡将军的意思,再说蔡将军眼下只有一个人,卑职还有几个属下,蔡将军恐怕也”
“恐怕也奈何不了你对吧。”蔡锷面sè瞬时冷了下来,直接对着刘康的膝盖便是一枪!
枪声和惨叫几乎同时响起,刘康没想到蔡锷竟然真的会开枪,不过此时他已经想不到那么多了,膝盖几乎被一枪打碎,刘康哀嚎着倒在地上,腿上血流如柱。
“排长!”另外几个士兵看到刘康中将,登时大脑一热,举起步枪便要自保,哪里还管得了蔡锷是陆军上将。
士兵快,蔡锷更快,起身,左手半托握枪的右手,呯呯呯,枪声接连响起。打完最后一发子弹,眼前只有两个未拔枪的士兵还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蔡,蔡将军饶命!”最后两人目睹蔡锷的果决,吓得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求饶。
小凤仙看着躺了一地的士兵还有脸上若无其事的蔡锷,不由都有些惊,刚才蔡锷出手很快,让小凤仙和看门的马老头此时都还未彻底反应过来。
“傻瓜,我都没有子弹了。”蔡锷看着跪倒的两人,转身便走,来到大厅提起电话,拨到了军政执法处,“喂,我是蔡锷,找雷震chūn!立刻。”
“喂,松坡兄,这么急有什么事?”雷震chūn接过电话问道。
“běijīng出了些好兵啊,一个排长竟然带着八个士兵持枪将我的院子搜个底朝天,不知道奉的是哪条军令,又是获得了哪个军部高官的首肯。”蔡锷的声音平静无比,不过如此平静的话气反而更让雷震chūn感到担心。
“什么,哪个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派人搜到松坡兄的府上,松坡兄你现在没什么事吧?”雷震chūn一副担心地道。
“我没什么事,有事的是那几个士兵,再派派医生来,不知道还能不能救得活。”蔡锷轻摆淡写地道。
雷震chūn手一抖,电话差点掉落下去,九个人难道全被蔡锷给干趴下了?“阮忠枢啊阮忠枢,你可真是个王八蛋,没事去模什么老虎,人家虽然才一个被拔了爪牙的上将,但也不是一个小小的排长就能欺到头上去的,真是猪脑子!”
埋怨归埋怨,不过都在袁世凯手下混饭吃,雷震chūn也不得不赶过去灭火。
雷震chūn带着几个属下心急火燎地赶到蔡锷府上时,另外事前提醒的医生也适时赶到。此时蔡锷大马金刀地坐在院子里,血腥味扑鼻而来。
“松坡兄,你这唱的是哪一出?”雷震chūn看到蔡锷无事,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下面的小兵受些伤还不什么,在这个将官免死的年代,要是蔡锷出了点乱子,他这个军政执法处处长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想知道这个刘排长唱的是哪一出啊。”蔡锷反问道。
雷震chūn苦笑道,“我来之前,将松坡兄的这套宅子的来龙去脉也查了一遍,说起来,还真是这个叫刘康的小排长不长眼,竟然欺到松坡兄的头上来了。”
“哦?是怎么回事?”蔡锷问道。
“松坡兄这套宅子以前是天津大盐商何仲景的产业,由何仲景的表亲一个姓福的代为管理。还是清朝的时候,何仲景经营不善,还欠下了花旗国商人的一笔巨额债务,差点闹得要抄家,何仲景跑了,他的姨太太逃到了天津福家。这个叫刘康的长辈原来认识何仲景,事隔多年,便想将这座宅子据为己有,因此才有了这么出入宅搜人的闹剧。”雷震chūn解释道。
“何仲景?”蔡锷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那不是大总统的儿女亲家吗?看雷震chūn这副样子,蔡锷还差点被蒙骗过去了,就算何仲景死了,他的兄弟何颐臣仍然活着,自己是陆军上将,有名无实,刘康就算不畏惧,但何颐臣作为何仲景的兄弟,抬抬脚也能将刘康踩死,除非脑袋烧糊涂了才会打这座宅子的主意。
还真是个漏洞百出的谎言。蔡锷心里雪亮,却不点穿,看来袁世凯对自己的jǐng惕并没有放松丝毫,不过又是什么使得袁世凯的爪牙大费脑筋的来搜自己的住处,难道是在其他什么地方漏了馅?不至于,张伯群和戴戡那里现在仍然没有出现异常,也许只是怀疑。看来最近得老老实实消停一段r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