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占元的大帅府愁云惨淡一片。
“王八蛋,曹锟这是卸磨杀驴,卸磨杀驴啊。”王占元捏着zhōngyāng的免职令,双都有些擅抖。
“大帅,现在该怎么办?”王都庆面sè也十分不好看,王占元失势,他在湖北也断然没法再混下。
“还能怎么办,鄂军的老底子都被川军打光了,现在只有一个第二师,吴子玉虽然了洛阳,但在湖北留了萧耀南和张福来两个师,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王占元颓然坐在太师椅上,这几年收刮太狠,自己在鄂军里面也未必有多受待见,这一点王占元也是心知肚明的。与其到时候落不了好,还不如见好就收,带着两千多万的身家早点离开湖北,免得夜长梦多。只是失湖北这个聚宝盆,王占元心里多少有些肉痛。
“川军如此强势,要不咱们索xìng投了川军?湘西的陈渠珍投了蔡锷之后,现在可是第八师的实权师长。”王都庆面sè有些发狠,王占元捞饱了,他还没有。
王占元瞟了王都庆一眼,对于王都庆的想法多少知道一些,“你要投川军我不反对,不过事先自己考虑清楚。蔡锷收纳湘西军是要作为进攻湖南的基石,开出的条件难免要高一点,而且湘西军的战力如何,你也听了。”
王占元作为北洋六镇时的元老级将领,还是有些真才实料的。当督军的时候,财迷心窍,敛财为第一需要。此时接到zhōngyāng的免职令,身在庐山之外,以前看不到的东西便一目了然了。
对于王都庆有几斤几两,王占元还是很清楚的,他底下那个混成旅被打得差不多了,从头到尾没打场像样的仗,投到蔡锷那边能落得了好才怪。
“吧,收拾一下,不做官了,到天津那边置办些实业,也能做个富家翁。”
在北洋打拼了半辈子,落得个寓公的下场,王占元有些心灰意冷地摆了摆。
“云史,湖北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
将军队撤到了信阳的吴佩孚向自己的机要秘书杨朝庆问道。
“玉帅,王占元没什么异动,据湖北那边的眼线传来的消息,接到zhōngyāng调令的第二天,就开始收拾家什,听王占元的家产少也值两千万元呢。”杨朝庆咋舌道,养一个师也就一两百万,都可以养十个师了。
“湖北隔段时间便会有兵变,前两年,黎天才,石星川起兵造王占元的反,鄂军元气大伤,养了这么多的军队,还能搜刮到两千多万元,湖北的底子还是很厚的。”
若非湖北离běijīng远了些,吴佩孚都想长期驻军湖北,虽然蔡锷占了近三分之一,不过萧耀南吃了次败仗,将大半个湖北交给他,也不算亏待了。下诸将,张福来作战勇猛,但只适合做武将,萧耀南能力还是有的,这次战场上失利,吴佩孚也有些低估了川军的实力。
“这次未能遏制川军势力北扩,以后再对付起来就更加麻烦了。”
“川军的实力在增长,直系的实力也有增无减,势力扩充到了河北,京津,河南,陕西一带,只要消化掉击破皖系后的势力,再回头对付蔡锷也不迟。”
论整体实力,直系还是要占上风的,杨朝庆这般也不算有错。
“但愿如此吧。”
吴佩孚没有杨朝庆这般乐观,蔡锷崛起得太快了,早知有今rì之局面,当初在四川就应该对护予以致命一击,不至于到现在养虎为患的地步,除了蔡锷,四川换作任何一人,恐怕都无法掌控住局面,更何况将川系势力发展到如此地步。
“听玉帅莅临信心,赵周人特地派其弟请来了天津有名的戏班子,玉帅要不要过看看?”杨朝庆问道。
“掌握偌大一个河南省,连刘镇华那帮刀客都奈何不了,让其当任豫督算是糟蹋这个位置了。”
提到赵周人,吴佩孚哼了一声,“不了,看着心烦。”
作为吴佩孚的机要秘书,杨朝庆自然不能将吴佩孚的原话转告给赵杰,反正吴佩孚不rì便要北上洛阳,一句军务繁忙,足以推掉这等不重要的应筹。
岳州县城,一座宽敞的院子内,外面岗卫森严,大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将院子守卫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恐怕都飞不进来。
“潜江河畔一役,坦克教导大队在第二师赵师长的命令下轧死轧伤己方士兵不下十七人,我建议对赵师长予以适当处罚,为死难战友雪冤!”
“当时的战况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如果不是赵师长果断动用坦克教导大队,会有三百,甚至三千人战死在潜江河畔,反倒是第七师邓师长,临战而逃,致整条战线崩溃,差点直接导致我西路集群主力全军覆没,责任重大,必须予以严厉处罚,方能以敬效尤。”
“肃静!”杨维拍着桌子黑着一张脸道,“再这么喋喋不羞地吵下,我得叫宪兵队进来维持会议秩序了。”
听到请宪兵队进来,刚才还有些争论不休的人立即停止下来。
“现在我宣布军部新的任命。”
“由于邓泰中指挥失误,使我西路集群损失巨大,撤销邓泰中第七师师长的职务,军职降为上校,调任统帅部作战参谋。”
“第二师师长赵又新,因指挥坦克教导大队期间,轧死己方士兵多名,撤销师长职务,调任第一军参谋长,原第一军参谋长禄国藩调任第二师师长。来大帅是要来亲自宣布这项任命的,邓泰中作为大帅的老部下,在指挥中出现畏战退缩的情况,大帅很是痛心。在战争中,尤其是身系整场战争胜负关键的时候,就算是战死沙场,也应夷然不惧,慷慨赴死,望在座各位今后引以为荐。”
“把你从第二师师长的位置捊下来,有没有不服。”蔡锷将里的件扔在一边,看着面前身姿笔挺的赵又新,在川军系统中打磨几年,这个从云南便跟着自己的心月复此时已经逐渐有了独挡一面的能力。
“卑职愿意服从军部的安排。”赵又新硬声道,要没有一点憋屈也是不可能的,西路集群若非他果然反击,后果确实不堪设想。
第二师是川军的一个老牌师,战力可不是一个新编师能比的。
“你啊,熊克武和罗佩金的资格来就比较老,又能打,川军建成军一级编制才能直接提到军长的位置上,今后军长的人选,都要从军参谋长的位置上过渡一下,能力重要,资历也很重要,现在川军已经占据川湘西康三省,湖北一部,不会只有两个军。”蔡锷一语点破其中的关键。“你在潜江打的这一仗,我和参谋总部都看在眼里,不过好歹轧死了一些士兵,必须要有人出来担责。”
“大帅,卑,卑职”赵又新倒是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安排。
“好了,是非都有公论,在川军这个系统里面,大致的公平还是有的。”
蔡锷知道赵又新想的什么,到现在为止,师长一职的任命,基上还是蔡锷意志的体现,当然,没有能力蔡锷绝对是看不上的,这也是他之前有些怨气的原因。军队高级长官的任命权全部掌握在一人里,这种情况很危险,不过川军这块牌子才刚撑起来不久,军功考核制度都会一步步完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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