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进来吧。”撒尼尔站在门前,用不大的声音对着站在树林边缘的凯瑟琳和雷诺兹说道。
“牧师先生,没事吧。”雷诺兹紧皱着眉头,并不断的打量尤德尔和阿鲁。
“没事,他们都是我们这边的人。”撒尼尔和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孩子,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尤德尔看了两人一眼,其中的意思很明显。
“好的,你们先到楼上去,等下叫你们来吃午餐。”撒尼尔自然明白尤德尔的意思。
“你是什么人?”雷诺兹并没有听撒尼尔的话,而是充满敌意的看向尤德尔。
“雷诺兹!你没有权利对着他大吼大叫,他是我的长辈,这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无权插手!”撒尼尔因为回想起了灭族的事情,而心情十分不好,情绪极不稳定,语气也十分的冰冷。
“牧师先生。”雷诺兹略带诧异的看了撒尼尔一眼,他毕竟只是个孩子,他是十分依赖于撒尼尔的,就像孩子依赖于父亲,他无法忍受撒尼尔为了一个陌生人而训斥他。
“上去。”撒尼尔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眼神变得深邃冰冷。
凯瑟琳拉了拉雷诺兹,他对于这个男孩儿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一时间她失去了弟弟,十分自然的就将这个坚强的男孩当做了弟弟来看待,她也明白,现在的撒尼尔正处于暴怒的状态,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雷诺兹甩开了她的手,身上的气质猛然间变了,那是一种怎样的冰冷啊,让毫无防备的凯瑟琳打了个颤栗,即使窗外就是冰冷的冬天,但凯瑟琳却觉得,这个男孩儿身上的冰冷绝对比最冷的冬天还要冷。
从他的身上,凯瑟琳感受到的是一种令人绝望的致寒。
然而,撒尼尔却在这时开口了:
“你想怎样?在我面前耍威风?我jǐng告你,如果我的心情极为糟糕的话,会死人的。”撒尼尔身上的冰冷竟然不下于雷诺兹,凯瑟琳震惊了,这两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冰冷的气质?
“你,现在上楼。”撒尼尔缓缓的开口,语速很慢,凯瑟琳只觉得漫天的冰雪都将她包裹起来,那是一种透彻心扉的寒意令人无处可逃。
“”雷诺兹的气势明显弱了很多,他没有开口,只是一步一步得向楼梯挪去。
“还有你。”撒尼尔将他那可以将人冻成冰的眼神投shè到了凯瑟琳身上,凯瑟琳只能总从他的命令。她走得很慢,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她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她的腿几乎要不听使唤了。
目送着两人先后到达二楼,撒尼尔深吸了一口气,瞥了一眼壁炉中不断减弱的火苗,收敛了气势,换上一副平和的伪装,面带微笑的在尤德尔面前坐下,优雅、大方。
“”尤德尔并没有惊异于撒尼尔身上气势的迅速变化,而是郑重的问道,“你究竟杀过多少人?”
“”撒尼尔沉思了一阵,极为轻巧的回答道,“抱歉,我从未在意过这个问题。”
“好吧,”尤德尔似乎不想再计较这个问题“接下来的几天内,我将告诉你关于家族的全部。”
“嗯。”撒尼尔点了点头。
“首先,让我看看你的左手。”尤德尔的眼睛瞥向撒尼尔戴着手套的左手手背。
撒尼尔摘下手套,将手伸向了尤德尔。
尤德尔看到他的手背时,眼睛中升起一丝震惊之意。
“怎么了?”撒尼尔疑惑的问到。
“深蓝sè,如同宝石一般的颜sè,圣洁,高贵,冷静,神秘,很少有族人的印记是这种颜sè的。”尤德尔靠在沙发上,舒了一口气。
撒尼尔收回手,问道:
“原本,在我的左手手臂上是有玫瑰花的印记的,为什么它现在慢慢消失了?”
“正常现象,每一个族人的左手臂上在最开始都会有他们能力的象征,后来,随着能力的提高,这些印记渐渐地与他们融为一体了,这个就不做详细解释了,太麻烦,不过,”尤德尔的眼神忽然有些悲伤,“作为最后的后代,你的能力仅仅是cāo纵玫瑰,这样低的天赋,实在是唉。”
“我的能力,并不是cāo纵玫瑰,你应该把玫瑰那两个字去掉,我的能力是cāo纵。”撒尼尔平静地说,他实在是不愿看到自己的先辈如此失望。
“cāo纵?”尤德尔惊讶的提高了声音。
“是的,但很不幸的是,我是一个被诅咒的人,家族的灭亡似乎和我有一定的关系。”撒尼尔对此已经很无所谓了。
“”尤德尔没有开口,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还想问一些问题。”撒尼尔打破了沉寂。
“说吧。”尤德尔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他好像还在考虑其他的事情。
“关于‘玫瑰十字’。”撒尼尔相信,尤德尔不会不重视这个问题的。
“你说什么?玫瑰十字?”尤德尔站了起来,满脸震惊的看着撒尼尔。
“你怎么会知道的?”尤德尔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坐了下来。
“刚才的那个男孩,是所罗门家族的嫡子,是他告诉我的,”撒尼尔十分疑惑尤德尔的举动,“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这个以后再说。”尤德尔仿佛不想触及这个问题。
“陛下。”与此同时,阿鲁睁开了他的眼睛,撒尼尔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首先映入他的眼帘,似乎是条件反shè一般,陛下两个字月兑口而出。
“阿鲁?”撒尼尔略带欣喜地站起来,人手,是他这个时候最为紧缺的东西,尤其是完全忠于自己的有用的人。
“陛下,您说什么?”阿鲁似乎不明白撒尼尔对他的称呼。
“阿鲁,他怎么了?”撒尼尔疑惑的看向尤德尔,阿鲁的的确确是面前的这个人的称呼啊。
“不清楚。”尤德尔摇了摇头。
“伟大的陛下,我名为红月,我亡于红sè的月光下,又在红sè的月光下得以死而复生,红月,是我唯一的名字。”阿鲁的声音很沉闷,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中毫无光彩,和其他的黑武士一模一样。
“红月?”撒尼尔记得,这是阿鲁身为杀手的代号,那时的他似乎不怎么喜欢这个名字。
“是的,我的陛下。”阿鲁的态度极为恭敬。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吗?阿鲁帝丘斯·温泽·郁金香。”撒尼尔发出了质问,他觉得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有些奇怪。
“郁金香?郁金香家族?”尤德尔惊呼出声。
“这个等下再说。”撒尼尔示意他现在自己有事要忙。
“阿鲁帝丘斯·温泽·郁金香?”阿鲁生涩的发出这几个音节,且念得断断续续,似乎这不是他的名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