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īng灵族的后裔,我已经在预言里看到你了。”亡灵神走到一张软椅上,体态优雅的坐了下来。
“又是预言呢。”撒尼尔轻轻的笑着。
亡灵神扭过头来,盯着他,也不说话,只是那么看着他,眼神很奇怪,不过有点像审视。撒尼尔也静静的看着那双美丽的眼睛,眼神自然而冰冷,不具有丝毫情绪。
亡灵神鲜艳的红唇轻启:“在预言里,世界会被毁灭,但最后,我看到了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你。”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你确实活到了最后,这个预言是我最后的预言了,在那之后的一百年中我再也没能看到未来,或许,毁灭,就是未来的终结吧。”亡灵神叹了口气。
这许许多多的预言已经预示着,毁灭必将在未来降临,这是无法被阻止的。撒尼尔神sè稍显悲凉,他轻声叹了口气,为这个世界感到惋惜。
“你在叹息着什么?”亡灵神问。
撒尼尔略微垂首,眼神里充满忧郁:“为了这个正一步步走向毁灭的世界。”
亡灵神略微勾了一下嘴角,把目光从撒尼尔身上移到房间的某个装饰物上:“谁说这个世界一定会被毁灭的?”
撒尼尔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预言不是会变成现实的吗?不管未来到底有多少种,但只要有一种被预言出来,被任何一种生物所知晓,这个未来就将成为现实。
“虽然说在毁灭之后我没有看到未来,但也说不定,我会死在那场毁灭当中。”亡灵神眼神迷离,经理在房间角落的炼金术师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看着这位美人儿。
“如果不借助神之石,任何预言师都是不能看到自己死亡以后的事情的,可惜神之石已经没有了,不然,我一定能看到毁灭后的世界是否能得到重生,”亡灵神的眼神中蕴含着某种力量,似乎是坚定,也似乎是希望。她把原本移开的眼睛转会到撒尼尔身上,“只有你,能解开这个谜了。”
“你要活到最后,看看那个新的世界。”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着,像是女王在对臣子下令,这种居于其下的感觉真是令撒尼尔感到很不舒服。
“没错,如果我能活下来,我将会重塑世界。”撒尼尔说话的某一瞬间,亡灵神仿佛看到了一位君临天下的王者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亡灵神“扑哧”的笑了一声,带着一种甜美的感觉:“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真是抱歉呢。”
撒尼尔回报以安适的笑容:“我也没有,真是失礼了。”
亡灵神站起身来,走到撒尼尔面前,朝他伸出手:“那么,我叫做薇薇安,没有姓氏,只有这个名字,我允许你这么称呼我。”对于一位神来说,自己同意他人直接称呼自己的名字而不加上任何尊称,就代表着这位神对于这个家伙的认可。
“撒尼尔·阿默罗斯特·海曼尼斯·罗兰。”撒尼尔非常流利的报出自己这长长的一串名字,和那只伸向自己的手礼节xìng的握了握。
“真是个繁琐的名字啊,不过既然你是jīng灵族,那我也就不追究了。”薇薇安笑着说。撒尼尔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爱笑,难道亡灵族的神不应该绷着脸才对的吗?
薇薇安看着他略带疑惑的眼神,笑着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没有。”撒尼尔耸耸肩,晃晃脑袋,只当她是个异类吧。
薇薇安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他:“小伙子,不要在我面前装了,我可是比你大一千多岁呢,你的那点小心思我会看不出来吗?”
“你是在怀疑这么爱笑的我怎么会是亡灵族这个死气沉沉的种族的神吧?”虽然和撒尼尔真正想问的有一点偏差,但是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撒尼尔也就没有纠正她的这点小小的错误。
薇薇安转过身,走向自己的座椅:“作为一个女人,笑容可是保护青chūn的最好武器,你难道不觉得冰山都很无趣吗?”她打趣地说着。
“或许吧。”撒尼尔联想到了凯瑟琳,说实话,凯瑟琳可以是一个生死相托的好伙伴,但却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看来薇薇安的观点还是正确的。
薇薇安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坐在椅子上,而是走向了房间的一角:“总之呢,你此行的目的我现在就交给你,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会再次见面的。”
撒尼尔和阿尔法都有些惊讶的看着薇薇安手里的那个东西——那确实是一把剑,不过结满了蜘蛛网,这样的状况与这个温馨舒适的房间真的很不相符,看来薇薇安是很久很久没有接触过它了。
薇薇安拿着一块布,掂在手和剑之间,并小心的握着剑刃,并没有敢于握上剑柄。实际上她垫着那层布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不希望直接接触到这把恐怖的剑。
薇薇安拿着剑来到阿尔法身前:“是你要握上这把剑的吧?”说话时薇薇安并没有看着阿尔法而是注视着撒尼尔。
撒尼尔点点头,认真地对阿尔法说:“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阿尔法吞了口唾沫,没有任何回答,双手握住了那柄剑。没有任何华丽的反应,不像凯瑟琳获得复仇天使以及阿鲁获得最后的曙光时那样震撼的场面。那把剑在厚厚的蜘蛛网的覆盖下显得那样平庸,甚至是陈旧,但阿尔法不可能小看它。
“请问您可以为我施展一个魔法吗?我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的紧握它。”阿尔法对炼金术师请求道。
炼金术师看了薇薇安一眼,在她点点头后,这个骷髅走了过来。
“可以,但你握剑的手将会变成亡灵的手骨,虽然这对你是人类没有什么影响,但要承受一定的痛苦。”炼金术师说。
阿尔法点点头,表示可以接受。
“把手伸出来。”炼金术师扬扬脸,抬起了双手。阿尔法右手单手握剑,把手举起。
伴随着一段拗口冗长的咒语,阿尔法的右手被一团黑sè的光芒包裹。阿尔法的瞳孔瞬间放大,他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他紧咬着嘴唇,牙齿打着颤,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可以想象他此刻承受了多么强烈的痛苦,但他却愣是没有发出一声痛苦地喊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