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高照,徐风抚过,树影绰绰,男子的俊脸迷人,细碎的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来,似在他脸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他认真又深情的语气,像百花开败后,从天洒落的片片落英。看似萧瑟,实则优雅。
越云娆如柳的细眉轻轻的弯着,顾盼生辉的眸瞳里尽是盈盈的笑意,“表哥,其实我是相信你的。”
一句不算承诺的承诺,在薄羲的心底仿若就是肯定句一般,让他雀跃,男子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娆娆,刚刚那么多人,我真害怕你会拒绝。以前你一直不爱理我,所以这些话,一直没有敢说过。”
直到现在娆娆变了,似乎没以前那股太过露骨的跋扈之气,反而有种雍容的随意,对他也没有以前那般讨厌,让薄羲心底原本就有的眷恋,顿时如燎原般燃烧起来。
“可是表哥当真就不介意我以前的事情吗?”越云娆好奇的看着薄羲。
想想凤七之前也说过,越是说着好听的话,越是甜言蜜语,不可不防,可是越云娆却感觉到薄羲的认真与深情,完全不像是做作出来的。
“原来娆娆还是不相信我。”薄羲的眼底有抹黯然。
“假如被掳走出事的是我,不是越若清,表哥是否还是想要娶我呢?”越云娆故意把越若清提出来,越若清如今是身败名裂,城里的那些流言蜚语几乎可以把她淹死,当真是人人嫌恶!
现在请人检验清白,是越若清唯一的出路,只是越若清还是想得比较简单了,以为自己是穿越女、现代人,就如此侮辱古代人的智商?
“不管娆娆变成怎么样,我对你的情意永远不会改变。”薄羲没有犹豫,直接回答。
反倒让越云娆有些意外了,“表哥说得太武断了。”
薄羲微微一愣,想到娆娆现在的态度,可能是在因为顾世子退婚,所以受了情伤才会如此。
以前娆娆喜欢顾世子,非常的喜欢,每每都跟在顾世子的身后,想让顾世子多多注意自己,结果适得其反,反而让顾世子厌烦了她。
越云娆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笑容妩媚动人,倾城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疏离。
薄羲心底总觉得没有底,她的手明明抓在手里,又似乎抓不住,随时都可能失去一般,就像现在。
原氏身边的嬷嬷匆匆赶了过来,“少爷,夫人让您过去一趟。”
薄羲心底轻叹了一声,只要娆娆不像以前那般讨厌他,他还是有机会的。“娆娆,娘找我。我先过去了。”
“本来想请表哥教我琴艺的,既然舅母找表哥有事,那我就不留了。”女子淡淡一笑,转身进了院子。
薄羲看着她抹轻盈的身影,墨瞳里一片眷恋与柔情。
越云娆第一眼就从原氏的眼底看到了贪婪,原氏和老夫人原本是想让她和薄羲成亲的,结果姚公公一道传话,原氏觉得公主更好。
回到院里,越云娆拿起琴缓缓的弹奏起来,几个生涩的音符回荡在院里。
宁芯抱着半个西瓜拿着勺子在啃,吧嘅吧嘅的,吃得嘴角水哗哗的。
越凛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无奈,眉宇也皱了皱。
凤七一身灰青色的影卫服,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冷冽的潇彻感,一个音刃突然扫过来,凤七一个旋转翻身,匆匆躲过。
越云娆唇角微勾,淡淡而道:“成了。”
凤七再次内牛满面,才不到一天的工夫呀,这是什么天才速度呀,用音律杀人毕竟是一项很特殊的功夫,也很难学好不好?
“三小姐,凤七觉得薄公子挺好的,温柔体贴。”凤七的目光盯着院子里断一节的花盆,喃喃而道。
“温柔陷阱。”越云娆雪白的指尖再次从琴弦上划过,空气中似乎都有抹淡淡的嗜血杀气,风刃刮过,让人生寒。
“咳……”凤七抚额长叹,什么世道,这越三小姐学东西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薄公子跟其他人不一样,他是三小姐的表哥,和三小姐从小青梅竹马,肯定是不会骗三小姐的。虽说薄公子那娘有些贪婪势利,不过三小姐是嫁给薄公子,又不是嫁给薄夫人,何必去计较那么多。”
倒是小看了凤七,才来侯府半天,把府里客人的品性都琢磨出来了。
越云娆漫不经心的开口:“嫁给表哥,就是嫁给薄家!原氏可是薄家的大夫人。”少女粉荷色的水袖轻抬。
空中划过一道淡淡的弧度,粉白的光芒乍起,飘逸翩跹,修长雪白的指尖拔动在琴弦之上,诡谲的音符响了起来,有如秋风碎碎,抚人脸颊。
凤七那俊朗冷毅的眸子突然一瞬间的如山坡瘫塌,一泻千里,慢慢的抬起手,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宁芯一口西瓜呛在喉咙里,不敢咳嗽。
凤七的衣带解开,迷迷糊糊的往空中一扔,灰青色的腰带像只懒散的蝴蝶般从空中盈盈飘落。
宁芯抱着西瓜呵呵傻笑,抱着西瓜跑到院子门口,开始招呼那些过路的丫环嬷嬷婆子们,想进院看凤七哥哥跳月兑衣舞的只要交上十两,真的只要十两,没钱的可以用劳动或者吃的来抵!
越云娆觉得宁芯很有前途,瞟了一眼越凛。
越凛心里嘀咕,越寒今天没值班,这要是看到了,肯定兴奋不已。他更觉得这凤七就是一小白脸,居然在三小姐的面前月兑衣,试图用惊艳,博取三小姐的垂青!
凤七开始月兑唯一的亵裤,琴声突然一停,少女撇了撇嘴,“你再月兑呀,一条亵裤月兑了半柱香了,还月兑不下来!”
凤七先前倒是被越云娆那魅人心意的琴声给蛊惑住,直到解了腰带,他就已经反应了过来,还好越三小姐是初学者,功力连初级的算不上。
凤七咬牙切齿,捡起衣服开始穿上,“三小姐,凤七只是不想让三小姐失望,三小姐天生聪敏,过目不忘,不仅学会了音杀技能,还学会了音魅技能……”
越云娆突然站了起来,“我不喜欢拍马屁的!我要是真傻,听了你的话,觉得自己无所无能了,还真会跑去砍越若清。到时候肯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想你的意图是:你想看我出丑!?”
凤七摇头,“怎么会,三小姐多虑了,凤七只是觉得侯府当影卫的日子太无聊了,逗三小姐玩呢!”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荀墨予与越云娆还真是一路货!
凤七心底开始呕血!
宁芯收了一大堆的吃的,又开开心心的跑过来了,将钱全部上交给小姐,吃的归自己!果然跟着三小姐那是吃喝不愁。
傍晚的时候,宫里德高望重的老嬷嬷果然进了越侯府,半个时辰的工夫从越若清的院子里出来,嬷嬷宣布了检验结果。
越侯二小姐还是清白之身。
越若清松了一口气,傅姨娘担心吊胆,终于也松了一口气,这就被老婆子扶着回自己的院子里,结果半路跌了一跤,流血不止!
越若清听说生母肚子里的孩子生命垂危,可能保不住,瞬间又觉得天塌下了半边。不过想想,总算证明是自己的清白。
越侯二小姐是否清白这事情,就算是被检验出没被强暴,对越若清来说似乎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于是城里又开始流传了另一个谣言。
越家二小姐越若清为了向人证明自己的清白求越侯府老夫人进宫请了宫里的楚嬷嬷过来给她验身。
结果验身结果当然是,越家二小姐是处子!
越侯府为了掩盖此事,给了那嬷嬷许多的钱财,还允诺了不少的金银珠宝收买嬷嬷,嬷嬷才会对外界宣称越二小姐是完壁之身。
越云娆打了个哈欠,靠着软榻躺下,一头乌丝倾泻在身前,如锦锻般泛着丝丝柔软的光芒。
越若清还是小看了古人的智商不是?还当真以为请人证明自己清白就清白了吗?还不是越描越黑?
刚刚躺下闭上眼睛,鼻尖便有一抹淡淡如青霍的气息传来,像云端上洒着片片花瓣,轻盈的滑过额头,鼻翼,脸颊,嘴唇。
耳边还有那欠抽的哝哝细语:“娆娆,人家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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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娆娆给我吃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