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烧烤,喝酒。
吃完,散场。
三个脸红扑扑回到家中的中年男人,分别接到了电话。
张世东,直接开着车,离开了燕京,如他从平江一路高速飞奔到燕京谁也没通知一样,离开的时候,一如来时,悄无声息的离开,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接走童千念,顺道教训一下刘家兄弟。
童鼎接到电话后,摇头苦笑,还真是狂人,短短时间,一个人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对比上一次在国宾馆见到张世东,童鼎不得不承认,他变了,或许是这一次九十九处的改革,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不得不做出改变,否则,那改革绝对无法真正进行下去。
回到燕京,他竟然没有到九十九处去安抚那些即将离开的人?竟然没有去在高层那里获得支持?竟然谁都没有见?
数个小时的极速车程,揍了一个人,吃了一顿饭,就走了?
三位老古董出手加上张世东闪现燕京,有多双眼睛看着,几人的行径完全无**可言,当张世东离开燕京上了高速之时,如童鼎三人一样接到电话的人,很多很多。
老董轻轻的打开家门,看着房间中电视画面切换的光亮,静悄悄的进门,将袋中的水果放进一部分到冰箱,剩下一部分到厨房洗干净放在果盘中,在厨房的水池前,用冰冷的凉水洗了洗脸,用吃饭的碗接了水漱了漱口。端着果盘,脸上带着微笑。推开没有关严的房门,对着靠躺在床上的曼妙身影笑道:“老婆,看到第几集了,来,吃点水果休息一下眼睛。”
“喝酒了?”熟透的蜜桃总是充满着诱惑,喝了不少酒的老董看到睡衣下若隐若现的双峰,以超出想象的速度月兑掉衣服钻进了被窝,搂住那十年来依旧没有厌倦的身躯,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喃语道:“等会一起看,现在。我要吃夜宵。”
外面发生什么。与我何干,我的人生,这样就足够美好了。
老王回到家中则是直奔厨房,检查着冰箱里的一切。细数每一样东西的数量。确定只少了几粒葡萄后。踮着脚来到儿子的房间,昏暗的灯光下,妻子正轻轻拍打着儿子的后背。
看到老王回来。年纪相仿的妻子关上了儿子房间的灯,轻轻的下床,轻轻关门。
“喝酒了?吃不吃点东西,我给你去下面?”
看着妻子已经不再妖娆的身姿,老王轻轻搂住妻子,很浪漫的低头吻着对方。
“讨厌,老夫老妻了,肉麻。”
老王抱起妻子:“还有更肉麻的呢。”
外面的世界,我已经不再感兴趣,我的人生,在这个家中。
两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公子哥,如今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住着丝毫与豪华不搭边的房子,过着丝毫与奢华不搭边的生活。曾经的灯红酒绿,远不如今朝的淡如白水醇如酒。
童鼎走进四合院,询问了保姆知道老太爷睡下又起,挠了挠头,晃悠着八字步进了老太爷居住的院子。
“爷爷,这么晚了什么事惹您老不能安眠?”
在童家,童千念是冷漠无视所有人,童鼎则是浪荡子潇洒无视所有人,面对着在家中拥有着无上威严的老太爷,态度也完全不似其他人那么紧张,很随意。
老太爷看着炕边柜上的黑色老式电话,翻了翻眼皮,浑浊的眼珠内透射出一股威严:“你说我为什么不睡觉?”
童鼎完全没有任何的紧张和忐忑,月兑下鞋上炕,温度适中的火炕让他昏昏欲睡:“那小子走了,您要等的电话不会来了。”
老太爷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电话不是刚来过?”
童鼎猛的精神一震:“上面怎么说?”
老太爷关闭手旁的开关,屋内陷入漆黑,身子缩了缩重新躺好:“他若不走,改革继续,他若走,改革仍旧继续。”
他若不走,多数人会继续看热闹,少数人会失望。
他若走了,多数人会失望,少数人会继续期待。
童鼎在黑暗中捉模了足有一个多小时,老太爷的鼾声都开始变得有节奏,他才悄悄的起身,走出房间,走到门外,在清冷的夜风中,点燃一支烟,抬头望着远处高楼大厦霓虹灯闪烁,良久之后,拿出手机,给远在重洋之外的妻子打电话:“亲爱的,我想假期应该结束了,我们,给女儿挑选了一个超级能惹麻烦的男人。”
娇柔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不就是四年吗?亲爱的,为了女儿,我们得努力了。”
童鼎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我的丈母娘,是否可以把资金开始转向国内市场了。”
“我妈正在欧洲与一些家族谈生意。”
童鼎一愣:“别告诉我是当年那些抢掠清廷重宝的匪军后裔?”
“老公,你真聪明。”
“老人家为了外孙女,可真是下血本啊,你那些兄弟姐妹没有意见?”
“抢我女儿的,就不是兄弟姐妹。”
童鼎哑然失笑,自己怎么把妻子的霸道给忘了,想当年那可是国际资本市场上的一匹黑马,整个家族的资产在那时持续不断的快速增长,也正因为妻子那几年的付出,那个在国外不过是二流的家族才一跃成为顶级财团,她的兄弟姐妹所得,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本该得到的,再想贪心,那就是敌人,尤其是在童千念已经将那些资本许诺为嫁妆之后,作为母亲,更会全力以赴的为她看守,直到她成年拿走属于她的一切。
………………
牧马人在高速公路上飞奔,除了加油和过收费口之外,车子始终保持在时速二百公里以上,看着躺靠在副驾驶上的童千念,张世东为她的付出所感动,当一个女孩为了你不顾一切时,除了加倍回报她的付出,作为男人不该有第二种选择。
从来到回,连续专注的高速驾驶车辆,张世东依旧精神奕奕,感受着体内无时不刻不在高速运转的真气,想到这几天自己付出的所得,不禁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负重跑了一天,极限运动了一天,最后一天才勉强能够与那股激流真气相抗衡,这时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全凭着意志力操控着功神秘功法来抵御不受控制的真气,一切,好像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最初没有修炼神秘功法的状态,身体酸麻肿痛大半个身子没有知觉,就想着要躺下睡觉,想着有专业的按摩师来给自己按摩。
那一刻,张世东不服、不忿、不甘、不愿,我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用了接近七年的时间在修炼,凭什么一次变革就要夺走我的一切。
属于我的,谁也夺不走!
张世东站在梦想之馆的院中,仰天嘶吼,沙哑的声音和全身沾满鲜血的模样,要多狰狞有多狰狞,那些干涸的鲜血在身体和衣服上形成一个又一个碎裂血印。
三天来无数次让人昏厥的疼痛都忍了过来。
三天来无数次想要放弃的坚持都挺了过来。
我不允许有人抢走属于我的东西。
伴随着一声声的嘶吼,全身的肌肉随着嘶吼而集结,薛林带着人将整个梦想之馆包围,沿着公路边缘,每隔三米站一个人,将整个梦想之馆所在区域团团包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挥舞着拳头,一下一下的砸在地面上,停车场张世东所站立的位置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坑,他整个人已经随着泥土的飞溅进入到坑中,身体内暴虐的气息让老鬼三人寸步不敢离开他的周围,即是为了保护他,也是在看着他,不管几人的关系好到什么地步,也不能允许有人做出危害国家的事情,面对着处于疯爆状态的张世东,三人担心他一旦完全失控,在当下有谁能挡得住他,是否需要动用部队的武器?
当薛林接到三人指令时惊呆了,他这才意识到父亲一直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双刃剑,同为杀戮,同样血腥,却一面阳光,一面黑暗。”
想到张世东的实力,薛林不自觉的一阵冷颤,这位要是真的暴走失控,那将是怎样的破坏力。
在担忧和担心中,三天时间过去,当意志力战胜了身体外来力量后,张世东重新拥有了属于他的实力,并且是一跃千里,有了让他都震惊不已的跳跃,在一整天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抗争中,那股真气认可了张世东现下的态度和思维模式,从深坑中平静站起身的男人,在功法和真气的影响下,如出鞘的利刃,完全展露出所有的锋芒,刃锋所指,血流成河。
站在坑中身上满是泥土鲜血汗水混合物的张世东,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刃,被他的视线掠过身体,会有一种被切割两半的感觉。
正当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之际,张世东猛的挥拳,正面敲打在梦想之馆一侧地下的防护墙,那可以抵御数十斤炸药的墙壁,在张世东一拳之下,淡淡留下一个拳印,站在坑边的老鬼三人明显感觉到了地下传来的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骇。
从前,他强的就不像是人类。
而今,更强了,强到让老鬼病毒和孔雀有一种不愿意承认的直觉,再动手,只要他想,自己等人顶不住一招。
ps:继续码字,昨天没坚持住只更新了三章,今天一定会四更,不困的就等一等,困的明天再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