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戈以,豪门子弟。
不需要多做介绍,四个字足矣。
无论是当下长辈的地位还是祖辈的荣光,云戈以都称得上最顶级圈子里的豪门子弟。
几代人的传承,一直处于核心区域的位置,造就了一个称得上豪门世家的存在,比起童家的青黄不接,比起艾家的异军突起,底蕴和稳定都堪称优秀的家族,注定了不会被历史的长河淘汰。
在魔都的**窟,背后的主人就是云戈以,之前运作的表面文章在张世东让这座**窟不存在之后,就没有了必要,云戈以也没隐藏自己的身份,将挡在身前的挡箭牌推开亮出了身份。
云家两代人都被魔都挡住了向上的道路,云戈以针对魔都摆下**阵也无可厚非,在外界看来有些年少轻狂,在家族内部却是年少英伟,敢为家族先。
针对张世东只是恰逢其会,被张世东连锅端也没有对云戈以伤筋动骨,该在魔都公子哥圈子里得到的利益已经完全得到,那些整合资源也都被利用过,既得利益到手也不怕那边阻碍,正愁怎么遏制这越来越规模大的**窟,张世东的出现可谓是替他解决了麻烦,若不是最后来自他的报复太过狠烈,云戈以还应当感激张世东。
在海边,张世东堵住了云戈以的情妇和孩子。
他用这样一种方式告诉这位京城大少,你能阴我。我一样也能阴你,并且做的肯定不比你差。
岳天禄、刘晓龙刘晓磊兄弟,这都可以称得上是燕京大少,但在家世底蕴上比起云戈以还是差了一个档次;童千念艾爱也算得上豪门子弟,童家当下位置高未来青黄不接,艾家则需要艾跃进更上一层楼才能称得上真正一线。
这些人有的,云戈以都有,这些人没有的,云戈以也有。
靠着家族所能拥有的影响力毕竟有限,每每遇到事情还要靠着叔叔伯伯的电话才能解决。自身拥有的影响力也是云戈以得以成为燕京大少的重要因素之一。
作为国有垄断霸王企业的高管。云戈以自身的人脉关系就足以让他与诸多公子哥大少的父辈处于同一层面,也正因为如此,他在面对张世东的时候并没有矮半截的状态。
此时此刻,坐在沙发的两侧。屋内的气氛因为云戈以的一句话而彻底凝固住。张世东叼着烟。翘着二郎腿,脚尖还随着大腿律动而颤抖着,看着云戈以开口说道:“你说我现在揍你一顿。你事后找我,我该不该承认我揍了你。”
云戈以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刚刚的表现只是要告知对方自己的存在,并不是装傻,只是要借此告诉所有人,我云戈以不惧怕任何人,哪怕你现在如日中天,哪怕你完全扭曲的出牌方式让很多人惧怕,但我不怕!
“张少,燕京车太堵,我一会派司机送你们回去。”
冷不丁云戈以来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不难理解,只是奇怪为何一项为何都高高在上的他,怎么会如此失态,说话的条理性都不清楚了?
归根结底,对面男人打给他的压力太大,已经有些让他失去往日的平衡和淡然,大有今日就与张世东一决高下的架势,怕是错过了机会,提醒对方不要太嚣张,这里是燕京不是魔都不是平江不是你能够横着走的地方,而我在这里能你畅通无阻,能让你从拥堵的道路上顺利返回居所。
喝茶,抽烟。
抽烟,喝茶。
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在观看着茶艺师的手艺中度过,真正茶没喝上几口,短短时间内俱乐部的门口聚集了很多的车子,一个个形态各异却都在眉宇之间流转着贵气的少男少女汇聚而来,没别的,他们都想要见一见张世东,见一见这位传奇中的人物。
苏惜西坐在张世东的边上,时不时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挽着他的胳膊,手指在胳膊上不断的点着,以一种特殊的密码方式与张世东交流,将自己想要说的话告知他。
“他害怕了,怕你不按常理出牌真的动手,才让这么多人来看热闹,逼你不能动手,你这要是动手了,马上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大家攻击的目标。”
张世东对此只是微微一笑,在他看来云戈以还是不够大气,或者说不够狠,要是换做他,就在今天跟你较一较真,就在今天跟你正经的玩一场,你敢打我最好,打的越重越好,那样你在西南所获得的荣誉就会被抹杀掉,云戈以也是京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被谁打了都不可能是白打,公子哥大少衙内之间的互相踩踏互相争斗看似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实际上高层怎能不知道,今天晚上张家和李家的孩子在某某地因为什么而争斗,详细的过程将会摆在一定级别领导的案头。
观察这些孩子,也等于间接的观察到家中长辈,有教育不听故意叛逆的孩子,绝没有一身正气长辈教导出满身邪念的孩子,那就不是孩子的问题,而是大家一直就没有看清楚这所谓一身正气的伪装。
结果就是,什么都没发生。
当多数人都会认为火星撞地球时,张世东和云戈以就像是刚刚结识的普通熟人,坐在一起没什么话题可聊礼貌的呆了半个小时,喝了点价值不菲的茶水,就各奔东西。
一个个房间中,接到电话的衙内们失望的挂断电话,嘴里嘟囔的东西也基本相同。
“真没劲。”
“还以为能大战一场呢,也不过是软脚虾。”
“太让人失望了,无聊。”
看着别人大打出手各自动用身边资源摆出各种大场面,就像是人站在赌场内希望看到有人豪赌一样,尽管实际上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但能看到别人豪赌一场,也会觉得格外的过瘾,从那紧张的氛围中不好挣月兑出来。
一身情侣羽绒服的张世东和苏惜西,在俱乐部一些高层近乎于卑微的目光相送中,离开了俱乐部,在漫天飘舞着小雪中,继续着难得的二人世界。
“有了顾忌,谁也不是惹祸精,还真能到哪里都打起来啊,他们的想法总是这么天真,似乎今日不打,你和云戈以明天就不是你们了一样。”苏惜西挽着张世东的手臂,就像是街上所有的情侣一样,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腻歪着。
冬季夜晚十点左右的大街上,与夏季不同,夏季有着很多很多三五成群的好友或是刚从饭店出来或是吆五喝六的找寻着第二场喝酒的地方,冬季的晚十点,还在街上步行的,要么就是急匆匆往家赶的加班员工,一个人。要么就是在繁华都市中闹中取静压马路没有真正属于自己栖身之所的年轻情侣,看似甜蜜的他们内心中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能够暖呵呵的挤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而不是压完马路还要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独自度过冰冷的夜晚。
张世东和苏惜西到一家超市买了点东西,出门后打车返回了九十九处,街道灯光昏暗,没有太多商业设施的街道显得有些冷清,零星亮着灯的门市也是门庭冷落,一盏老式的白炽灯照亮了大门口小一块区域。
看似破旧的大门紧闭着,紧挨着门房的小门开启着,门前地面上一层薄薄的积雪,至少一个小时没人从门前走过,从门口的人行横道经过时能够看到门房内亮着的电视和一个靠在单人木床上看着电视的老者。
没人会注意到他,这样一个打更老头能够给人带来的震慑力几近为零,说他是门房更为确切一些,挂着一看就让人知道是清水衙门毫无油水单位牌匾的院子,多年来始终如一没有变化,就算是贼盗,也不会注意到这里,也就没有机会见识一下这外松内紧的安保体系,更加没有机会去见识一下们房内老当益壮当年曾经徒手斗猛虎的一代八极拳宗师的实力。
张世东和苏惜西打开门进入了门房,将一个购物袋给老爷子放在了桌子上,沟帮子烧鸡搭配红星二锅头,老爷子的最爱,给上一盒原汁原味的大前门香烟,老爷子这一宿就能给你京剧选段唱一宿。换做往日,张世东有时也会陪他喝上几杯,今天晚上可没有那种兴致,苏惜西在后面看着脚步略有些急匆匆的身影,脸颊羞红面带笑意,眼神中隐隐有些期待。
刀锋依旧在大研究室内恳求着童千念放过他,将他的电脑恢复……
房间中,站在开放式厨房前一展身手的张世东很快就弄好了一份西式的晚餐。
牛排,水果沙拉,红酒烩羊肉。
一瓶酒,两个本子,一根燃起的粗蜡烛。
当苏惜西洗完澡穿着睡衣走出来时,屋内响起了轻柔的音乐,烛光下张世东如一个绅士,等待着他的舞伴到来。
苏惜西微微垂下头,羞涩的递出了手,在音乐声中,一曲舞蹈让两个人差点忘记了夜宵,从规规矩矩的舞蹈姿势到紧密相拥热情激吻,烛光下,牛排凉了下来,红酒烩羊肉的汤凝固起来,人,重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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