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擦亮,正值多数人睡眠最好的时候。街道上零星出现了环卫的身影,偶有一些街边早餐摊摆放桌椅支起帐篷。
温情也不例外,没有宁九天的夜晚虽说难熬,但有一本小说陪伴在枕边,梦里会继续着故事里的故事。
这时候,门铃被按响,首先第一反应是吓一跳,然后会想出什么事了,下意识的拿起手机发现上面并没有任何出事迹象的电话和短信,眼皮沉沉的不想起来,想要无视门铃。单身女性独居更为谨慎,温情没有穿拖鞋,踮着脚围着睡袍来到门前,也没开口,顺着门镜向外看,走廊里的感应灯已经亮起,温情只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并没有看到脸。
她没说话,对方先说话了,带着焦急按着门铃:“你好,家里有人吗,我是楼下的,你家卫生间漏水了,已经把我家都泡了……”
尽管温情觉得对方的声音有些不对头,第一反应还是应了一声手搭在防盗门的内把手上,下意识就想打开房门,一边打一边问:“我没看到漏……啊……”
她刚打开一条缝,巨大的力量就让她失去了对门的控制,陈云贵高大的身影猛的冲了进来,温情还没有完全叫出来,嘴就被堵上。
陈云贵经过了很多天的观察,很确信这是一个单身女人,如果是当小情儿的,恩主也是难得过来一次,或是干脆就被抛弃了,手里不缺钱经营一家另类的咖啡厅。酒精才能刺激的他不顾一切。(焦玉儿的到来让宁九天成了有家的人,温情则只能如从前一样,独自一人)
温情呢,并不是没有一点基本的自我保护意识,事有凑巧,也难怪陈云贵能得手,他的声音与温情楼下的邻居还真有点像,而偏偏温情租住的这栋房子,还真有过两次下水的问题引来邻居的非议,所以在四点的时间来敲门。她并没有多想。
陈云贵一把抱住了温情。捂着她的嘴一只手探入浴袍上下模弄,嘴里急促的发出声音,试图用诱惑来让这个女人在高压之下放弃抵抗。
“小美人,我爱死你了。别叫。我知道你空虚寂寞。我会给你一切,我会给你更好的房子、车子,到时你就会知道我有多爱你。不行了,你今天必须给我,别喊,别反抗……”
“别咬,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别的什么事,小美人,你就让我上吧,我保证,我会好好疼你,我有钱,在这平江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酒精害人,正常状态下的陈云贵绝对做不出这么过度的事情,起因还有张世东的事,要不是他让人坑害卫律让赵美茹看清楚他的面目,也就没有今天的事,陈云贵看到那么大事卫律都能得到赵美茹原谅,自己手里的东西能够完全掌控卫律,在平江自己还怕谁?
的男人拥有了超出自身想象极限力量后想的肯定是女人。
爱钱的想的肯定是怎么弄到更多的钱,爱权的肯定是想要得到更多的权力。
喝了酒,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到感觉,陈云贵色胆包天,恶向胆边生,疯狂之下做出了这样的选择,酒精的冲动再一刺激,冲进来看到温情的睡裙和睡袍装扮,直接肾上腺素分泌过度,抱着对方就往屋里进。
温情疯狂的扭动身体,疯狂的动用身体能够动用的一切反击,当她发现牙齿的威力要远远超过手脚时,泪水充盈的眼睛内有着完全不会屈服的坚持。
陈云贵人高马大,温情几乎没有多少反抗的力量,可她足够的坚定,那就是自己的身体绝不能被宁九天之外的男人触碰,哪怕是死,也要给宁九天守身如玉。
一边要压制,一边还要月兑衣服,陈云贵选择了堵住门口的位置,稍稍放松了一下对温情的压制,双手开始月兑自己的衣服,温情毫不犹豫的用膝盖猛砸了一下陈云贵的,身子在床上一滚,犹豫都不犹豫,直接甩开窗帘冲到主卧阳台,拉开窗户向上一纵,手在窗户上沿搭了一下,停顿都没停顿,直接跳了出去。
当温情的身体从窗口消失之后,陈云贵一下子酒醒了,所有的**顷刻间被冲散,顺着窗口探头望出去,温情摔在了公路旁的马路上,一动不动,鲜血从她的身下缓缓溢出。
陈云贵吓傻了,脑海中满是温情摔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死人了,死人了……
他只是个色胚,只是个国企内的地方高管,弄点小钱,玩玩女人也就是极限了,让他杀人,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至少刚刚开始拥有了超越法律特权思维的他目前还没这个胆子。
慌乱的看了一眼,浑身发抖,没多想别的,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冲进卫生间拿了一个浴巾,沿着自己进来的地方倒着擦了出去,将脚印擦掉,退到门口擦了擦门把手,疯狂的从三楼跑了下去,冲到车边,也没胆去看一看温情到底怎么样了,启动车子飞速的离开现场,一路狂奔到家中,钻进家中的书房,大口的喘着粗气,想到车中那浴巾,打开门又跑了出去,妻子穿着睡衣从房间内走出来,揉着眼睛看着陈云贵:“你干什么呢。”
陈云贵没理会她:“少管闲事,睡你的觉。”
车库内,陈云贵烧了浴巾,看着那些灰烬,完全没有闻到刺鼻的烧焦味道,脑海中依旧全都是温情摔在地上的画面,他怕,很怕,入室企图强迫发生-性-行为,逼迫人从楼上摔下去,造成人命案,自己会是什么罪名?
陈云贵又一次的疯跑回书房,打开电脑查看相应的法律条款,心急之下还没有想到卫律,还没有想到赵美茹,还没有想起自己是特权阶层的事情。
……………………
宁九天一大清早睁开眼睛就觉得心不安,吃饭没有吃好,到了单位办公室之后,从办公桌内拿出另一个手机,看着上面没有任何的短信和未接电话,心放了下来,开始正常的工作,可那种心慌的感觉还没有消失,半个小时之后,宁九天让秘书临时推掉了日程安排。
拿出那个特殊的手机,宁九天拨打了温情的手机,响了一会儿之后接通,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喂。”
宁九天一皱眉头,就想要挂断电话。
对面突的开口:“你认识温情小姐吗?”
宁九天再次皱眉:“嗯。”
“她出事了,人从自家的楼上跳了下来,现在正在做手术,如果你是她的朋友或是认识她的亲人,请代为通知让他们到中心医院来……”
话还没说完,宁九天就冲着手机吼道:“她怎么样了?”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大早上心慌了,温情出事了,温情出事了,怎么办?她怎么样了?
“很不好,目前右腿粉碎性骨折,肋骨也有碎裂插入肺部,正在手术,目前只知道这么多的消息……”
宁九天挂断了电话,腾的一下站起身,直接就要直奔医院,走到门口又站了下来,眉头紧锁双手握拳,犹豫了再三又收回了脚步,狠狠对着空中挥舞了一下拳头,咬着牙,满脸的狰狞。
先是担心,再是恨,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时时刻刻拿着手机,为什么不能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没有一个未接电话,没有一个未接收短信,因为什么?在温情的世界里,就没有一丝一毫关于宁九天的痕迹,就连通话记录都删除的很干净,家中一张照片没有,一点点属于宁九天的东西都没有。几套西装睡衣内衣裤也都是大众样式,只能证明她的家中有男人。
宁九天觉得对不起温情,自己给不了她名份,竟然连安全感都不能给她吗?如果她的手机里有自己的电话,送她到医院的人,可能早就把电话打了过来,自己也就能早一点得到消息。
不能去,不能去……理智告诉他,不能去,一旦去了,就会马上成为新闻,焦玉儿还在平江,不能去。
必须去,必须去……一个男人如果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是男人吗?焦玉儿知道了又怎么样?
在理智和感情面前,宁九天没有挣扎太久,站起身拿着包走出了办公室,秘书小李第一时间站起身。
“没事,你帮我推掉今天所有的日程安排,如果有非常重要的,打我电话。”宁九天夹着包走出了大楼,并没有坐二号车,而是让司机换了一台杂号的小车,人就站在台阶上等着,这一幕让很多人看在眼里,市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么着急,亲自在门口等着司机换车?
车子在市里转了几圈,宁九天夹着包下车,从商场转出来之后,戴上墨镜坐上一辆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到了中心医院,在前台打听了一下今日早上从楼上摔下来的女孩,急匆匆的在医院内拥挤的人流中到了骨科手术室,远远的看到有一男一女两名警察站在门口,他停下了脚步,楼梯间的吸烟处,转了几圈重新拿出手机。
“小糯,你在哪呢,温情出事了,在中心医院,你马上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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