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梭子弹。
有道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张世东直接菜刀不用了,升级直接将冷兵器时代无法对抗的热武器搬了山来。
高手可躲子弹,能躲一颗,能躲十颗,能躲百颗否?
你这一群人摆下一个死阵,自认为可以困死太叔琉璃,也可困住任何前来救援之人,却忘了现在已经不是仗剑江湖的岁月了吗?
“全部杀了!”
张世东面朝着钓鱼老叟走过去,所有人中只有他有战意而无杀意,也唯有他对之前自己的言论陷入了沉思。
“动手则死,我曾在雪山重创教导了太叔琉璃三年的上师,你自问能否胜了那肉身成佛的他。”
几个靠近过来的人都被太叔琉璃击退,一个离得近的被图一下子咬住胳膊,再想靠断臂自救已经晚了,被图直接扑倒在地,拽着满是血腥的拉到张世东的身后,四肢不断的踩踏,将其身体当作了肉馅来踩踏,一对眼眸嗜血的望着周遭被几十把枪围攻消灭的所谓高手。
“造孽啊造孽!”老叟闭上眼睛,不忍去看那凄惨的画面。
“我以为你懂了,你们杀我就是天经地义,我杀你们就是造孽,这朗朗乾坤只因你们的存在而存在吗?”张世东冷哼一声不屑的将那怒目而视的年轻人踢进湖中,一脚踹得对方在口中便口喷鲜血,落入湖中更是直接沉底咕嘟咕嘟冒泡之后,再无痕迹。
老叟站起身。转身面对着张世东:“那也送我一死吧,正义邪恶一念间,我不是正义,你也并非邪恶,他们不懂。”
嘭!
老叟瞪大了眼睛看着张世东,在他的后脑,此刻被一颗远程狙击的子弹射中,子弹差一点击穿,或者说已经击穿,只是力量差了一些子弹没有穿透。半个弹头从前脑穿出。固定在伤口上。
张世东摇摇头:“你还是不懂,你还在纠结正义邪恶,你们这样一群拥有着部分凌驾于世俗律法之上实力的人,闭门造车可以。妄自尊大可以。但切莫忘记了。你们也是华夏人,当这个国家有危难,人民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没有了这些,你们与草寇有何分别,杀了又如何。”
“为了些许的一己之力仗势欺人,杀了又如何。”
“沽名钓誉害己害人,留你们何用,杀了又如何。”
一场针对太叔琉璃,诱张世东入瓮的杀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完全成为了陪衬,一群算得上是绝世高手的人连剑都没有拔出来,便被一梭子一梭子的子弹给突突死,临死的时候眼中还尽是不愿不服,有胆子我们刀对刀剑对剑,你们靠着热武器取胜算什么本事。
江湖竖子,意气之争,直到死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何而死,还当是没有算计过太叔琉璃和张世东,却不知他们的存在和不断出世的所谓高手,已经开始影响整个社会的正常秩序,以侠客神仙自居,却未曾做过一件救苦救难之事,空学一身本领。
端着枪扫尾,看到没死的补上一枪,恶犬出动煞气冲天,能用刀子杀人快就绝不会用拳头,能用枪就绝不会用刀,他们不会去讲究什么公平公正,更加不会讲究我给你机会之类的事情,干掉对面的敌人,最快的速度干掉。
望着一群空谈误国的自以为是高人尸体,张世东没有半分怜悯,看着太叔琉璃,视线延伸到远处:“如我给你执掌一门的机会,你会做什么?”
太叔琉璃摇摇头:“我什么也做不了,至多,教一些孩子强身健体之法。”
张世东眼中带着哀伤:“那已经很不错了,你会做的非常好。”
太叔琉璃蹲子,看着曾经的师门长辈那不肯闭目的死状,轻轻叹了口气,手掌覆上她的眼睛。
张世东站起身,模着图的头:“如果将他们扔到抗洪前线赈灾第一线,能多救多少人?如果将他们送到部队,能够教会多少为国流血牺牲战士保命之法?”
后面的排比太多太多,张世东没说,太叔琉璃也没听,一人一兽缓步行走在黑夜之中,背影略显落寂,这些人毕竟不是各个手里沾有罪恶的鲜血,却因为被改造的思维和世界观,最终命丧黄泉。
杀戮是那难以被抹杀的罪,纵然轮回也会永远伴随着你,记住的是你造下的杀孽,不记得的是你背负杀戮有多么的痛苦。世间最脏之事,总要有人去做,张世东不是救世主,从未想过救苦救难拯救众生,也未想过让自己肉身成圣,只是见多了生死,想着能让那些目光呆滞满是清澈却毫无生机的眼眸,能够拥有一点希望。
大道理在心中给自己上完课,满足了内心那点小小膨胀菩萨心肠,一缕伤哀随风散去,张世东站定脚步:“你大-爷-的,敢来杀我,你们tm的活腻歪了是吗?”
身后,渐渐浮现两道身影,戴上了覆盖整个脑袋帽子的零号,扶了扶眼镜盘算着即将成为同伙的曾经敌人有多强悍的二号。
另一侧的路旁,绅士男满脸笑容,端着一杯红酒,在冷风中一袭英伦燕尾服,很绅士的冲着零号和二号笑了笑,在他的身后,则是一身西装的漂亮女人,是挺漂亮,就是胸前太过飞机场,如果零号和二号知道这位能够残忍的将自己胸前**切掉,就不会怀疑这位变态的强大的战斗力。
图冲着四人低着吼叫,四人也不怕,但多多少少眼神中多了几分特殊的惧意,这凶兽,自己能敌吗?
渐渐的,三股汇成一股,零号上前几步,跟在张世东身后:“多谢。”
“收下了,以后好好干活。”
零号见对方没有客气,脸上隐隐浮现了一抹轻松,心狠之人往往最怕欠人人情,有些人请一旦要偿还就是用生命为代价,零号不想死,却也不想赖掉这一次的天大人情,遂张世东的坦然心受反倒让她觉得舒服。
“头儿,我们这一次……”
“去一个自诩贵族却要比刚才那些人更为无耻之人聚集的地方,吃饭,睡觉,杀人。”
绅士男喝了一口红酒:“可以玩女人吗?”
张世东望着远处天空的星斗:“如果有需要。”
已经几近荒废的公路上,汽车大灯亮起,一辆不大不小的房车缓缓驶过来,见到图,车子司机差点没一脚油门踩出去逃离这里。
房车不大,却也不小,后卧室被图霸占,狭窄空间总是让它不爽,也懒得动弹,趴在大床上闭目养神。
本来谭凯是想要过来坐一坐的,可看到跟在张世东身边这几个人,也算是见识过刀光剑影的他总觉得这车中厅内,阴森森的,让人毛骨悚然。
张世东坐在了背靠这卫生间墙壁的单人沙发上,左手边的过道通往卧室。零号和二号规矩的坐在沙发上,绅士男则和没胸女对坐在小吧台的椅子上,五个人让这并不太大的车中厅显得有些拥挤,本来谭凯还说大家打开电视看一看,可一看这五个人的表现,身子转回去,继续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漆黑的车厢内,一男一女坐在那里对饮,也不说话也不笑,另外一边两个正襟而坐的,就像是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东哥也不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阵容回老宅,那帮家伙够受了。
车子返回魔都,在环路上等了等,直到谭没了的车子到达才重新启动,上了车子的谭没了皱起眉头,打开了车内的灯,盯着张世东带着一丝愠怒说道:“你……”
张世东抬起头,那双带着能够焚燃一些怒火的双眼,让谭没了所有的情绪都消失无踪,只剩下浓情蜜意和淡淡的感动,也不避讳这车厢内还有四个人,曼妙的身姿走到张世东身边,坐入他的怀中:“为了一群本可以无视的人生气,犯不上,今天这几场杀戮把你气坏了,我不想你继续生气。”
张世东把玩着职业女装的扣子:“不用我了,有他们在。”
谭没了没办法了,一个为了你而怒火烧上九霄云天的男人,你还有什么资格去生他擅自做主的气。
“去把衣服换了,穿上旗袍的你才是你,我陪着回家的是谭没了,而不是谭家的赚钱工具。”
从来旗袍不离身的她,在准备返回家的当口,却换上了一身普通的职业女装,看上去更像是企业高管而不是那个风情万种的大姐。
“谭凯,到地方找个宾馆,先睡一觉。”
谭凯一脸为难的回头看着张世东:“姐夫,老太太规矩,回家必须在早七点之前。”
张世东摆手:“那就不回。”
谭没了给了弟弟一个眼色,有些事情她也不满,只是缺少这么一个推波助澜强势的命令她去反抗的人,实则心里在犹豫的太平上,已经开始逐渐向着挣月兑束缚一方倾斜,我是谭没了,我是谭家的谭没了,也不是。
你们敬我,我就是,你们辱我,我就不是。
张世东望着窗外漆黑的夜景,一言不发。
我倒要看一看究竟是怎样的老贼,能逼得她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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