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一个将军让你称呼一声哥,那对于这些三代四代最喜欢攀交情混日子的衙内们来说是倍儿有面子的一件事,鉴于现在的国内形势,高层对于贪污**的打击力度,衙内们的日子不太好过,过去结交一群商人吃吃喝喝偶尔搭个桥半点小事日子过得舒心的很,现在没几个敢的,也就只有家里远房亲戚做点买卖的,日子还好过一些,多数都在吃老本,玩的是越来档次越低,碰到一些善于长线投资的大商甲子弟还好,人家经营的是长久关系,基本上不会触线,但毕竟这类‘明事理’愿意长线投资的还是少数,没点能耐的衙内日子并不太好过。
这批人就是比较守规矩的,家教严也知道上层打击的力度,不想祖辈的英名毁在自己手里,所以日子过得很一般,在这里还能玩玩,到一些更为高档的就显得底气不足,倒不是不敢玩,他们去了不花钱也没人敢收他们钱,还是爱惜羽毛,要不然也不能被余经纬领着,巨头衙内可不是什么小纨绔都领着玩的。
日子不好过,那就过了名气吧,能够与某某称兄道弟,对于他们来说那很重要,哪怕只是今日这样初次见面的虚名,也值得吹嘘一下,反正不是假的,真的是叫张哥了。
余经纬用了一句话,保住了这些人面子但也将他们实际情况告知:“现在能像你活的这么潇洒的,是没几个喽。你搞那个俱乐部,小心一号收拾你,木秀于林现在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你笑话呢。”
张世东看了看几个年轻人,都是聪明人,眼神中带着一点点的闪躲,在这里还能消费消费今日又有余经纬在场,刚才点酒的时候很有气势,原来都是空肚子。
“张哥,让你看笑话了。”几个人也都有着不俗的气度,至少不会在此刻还装着自己如何如何。更何况他们也没有任何资本在两人面前装。
“收拾我。我都被收拾够惨了,算了不提了,大家喝酒。”
余经纬眼中一抹精光闪过,他想到了曾经与父亲聊天时提及的一件事。当时他也拿张世东出来举例。说他也一直在擦边球甚至很多时候过界。为什么还这么逍遥自在。当时父亲给出的答案很直接,直接到余经纬一度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如果是那样张世东冒着风险擦边球还有什么意义。只是为了自己的生活好一点,一直到此刻他想起此事才愿意让自己去相信,对面的男人一直在那么做。
当时父亲的原话是:“他以及他周边的人,每年至少建起二十座希望小学,资助二十个贫困大学生,可不是建完不管,配套以及相关的教师工资教学费用,全部一揽子到底。还有奇迹之城,公羊举只是个台前的榜样,在诺斯顿他一个人扛起了整个华夏队伍,积分有七成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因为他的缘故才有奇迹之城,我们才能在那里拥有世界前三价值的土地。”
为国家做贡献太大,赚钱不贪钱依旧为国家做贡献,这样的人巨头们也默认了他一些行为,怪不得自己说不参与那俱乐部的事,他一点反应没有,就算自己不遗余力的参与他也会将自己拒之门外,如果接纳了,那就真的是跟自己不死不休了。
他张世东有金牌护身,余经纬可没有,曾经的魔都一少回去搞一个规模盛大的俱乐部,找死的节奏,不过以私人的名义给他帮帮忙还是可以的。
短短时间,余经纬脑中是百转千回,这边张世东等人已经几杯酒下肚。
“老余……”
一开口,又是雷倒一大片,余经纬苦笑着点点头,算是应了张世东这称呼,这世界还真的是有多大地位办多大事,别人谁敢,纵然敢自己还不弄得他永远不敢再提。
“我手头有几个不错的,值得长线投资的,小哥几个要是喜欢,拿去分一分,不会让你们犯错误,至多是在地方谋一些政府给谁都可以的福利,不擦边,你们自己看看自家的后花园有没有这些企业在里面,日子过好点不是错误,过后去找童千念,她给你们端详端详。”
从张世东的口中提到童千念,就连余经纬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太自然,那位可曾经是木头杀手,不管什么场合,不管有什么人在,她想说什么不会有任何顾忌,你要凑巧被她惦记上了,那你倒霉了,指不定这‘杀手’就会在某个长辈云集的场合,猛的给你来上一两句惊人之语,弄得你不上不下哭笑不得欲仙-欲-死。
“你真把念哥给拿下了?”余经纬都很不怀好意的上下看着张世东,觉得这件事可行性几乎为零,以张世东的脾气秉性还不被童千念给折磨死,两人怎么可能?
“你们最近没见过她吧?”
众人摇头。
“再叫念哥,不合适喽,下面那个美不美?”张世东指了指在舞池中完全成为焦点的花非花。
众人点头。
张世东抿嘴一笑,没再说什么,言外之意,我的念哥可是不差分毫,你们现在是少见多怪而已。
………………
酒是没少喝,聊的也不错,事也随之来了,当下面碰撞摔打的声音响起时,余经纬脸色先是一变,马上旁边就有人站到了栏杆上观看,一看不要紧,骂一句三字经,直接向着楼下冲了过去,本是坐在角落里的司机直接从栏杆上翻了下去,张世东和余经纬站在栏杆处看着被花非花女秘书几个耳光放倒的男人,眉宇之间显得很平静。
几位大少直接上阵,看得周遭认识他们的人是心中安静,那女人是何许人也,值得他们不问青红皂白上来直接开打,并且双方还是熟悉的熟人,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你不该愧疚吗?”张世东问。
“我想你会觉得更加麻烦。”余经纬丝毫没有自己承诺被破坏的愤怒,平静的看着下面。
啤酒瓶子乱飞,拳头飞脚是主力,客人们是跑了个精光,老板苦着脸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能在京城开这么一个大酒吧肯定有背景,只是这背景在眼前这些人的面前,能说得上话,但要是这帮大少们真怒了,砸也就砸了,先紧着他们出气要紧。
“你大爷,小孟子你啥意思。”
“少扯犊子,揍你就是意思。”
一边没想到一个女人就惹得这帮小子跟疯狗一样,一边是知道上面有两位‘大哥’看着,好好表现是必要的,一边追打一边被迫还手一群在燕京勉强上得了台面的年轻一代衙内,赤膊相见,那打架的状态也就与中学生相仿,或许还不如,没有画面感没有杀伤力,至多有一些声音助阵,喊的是很响亮,实际上每一个敢下死手,打来打去你一拳我一脚看着都让人没意思。
“住手,小孟,你什么意思,闹够了吧。”从门口处,走进来两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比这些人大那么两三岁,在纨绔圈子里的资格自然也就老一些。
此时花非花已经在女秘书的保护下上了楼,站在栏杆前看着一群公子哥大少为了自己掐架,娇笑不止:“老娘喜欢上这里了,以后要常来。”
余经纬接口:“花小姐就不要讽刺我们了,都是些没有经历过鲜血的年轻人,你指望他们摆出豪雄架势,难喽。”
花非花侧头,媚态丛生:“那你呢?”
余经纬自嘲笑了笑:“我看到打架都是绕着走的,这也就是在京城,我心里有底,否则早就颠了,才不会在这里站着。”
花非花点点头:“聪明人总是活得长久一些。”
下面因为两个年轻人的出现而停止动手,那被称为小孟子的年轻人大拇指向上比量了一下,示意你自己往上看,可不是我们要动手,是不得已不得不动手。
余经纬拎着一瓶啤酒,在众人的关注下,举了举酒瓶,转身回到沙发处,嗤嗤笑道:“小张,接下来归你了,你家里人我出手总不好吧?”
你叫我老余,我自然就回敬一个小张,这余经纬也不是吃亏的主。
“我家里人?”张世东转念一想明了,要么是与苏惜西裴象龙有关系,要么就是艾家人或是童家人,一直不愿意在燕京闲逛就是因为不想遇到这些人。
表态吗?张世东暗中笑了笑,不过就是年轻人之间的打闹,还能让你们看出来我是不是想要靠向艾家童家?
以那两个年轻人为首,一行鼻青脸肿的人拿着湿巾或是餐纸擦着脸颊上的血迹和灰尘,迅速的跟着两个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走上楼来。
“余二哥。”
所有人都显得很恭敬,那两个年轻人稍微放松一些,不似其他人那样浑身紧绷紧张的要死。
余经纬平静的将啤酒瓶放在茶几上:“今天你们不用给我交代,喏,正主在这呢。”
就见张世东伸手将身上没有一点汗水的花非花搂入怀中,仰着脖子,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很有派头的看着一行人,一点站起身的意思没有,完全将自己摆在了与余经纬同等级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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