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真的决定要走了吗?”卢植走了,对于公孙瓒来说最亲的人就只有阎义了,可是就在今天,他决定要走了。“伯圭,你可要好好努力!说不定些许年后,师兄还要多多仰仗你呢!”阎义调笑道,得知公孙瓒受到朝廷正式任命的消息阎义很开心,只是内心深处,始终有些酸楚。“罢了,师兄,正好此次返回洛阳,也替我好好照顾老师!免得他老人家在外受苦。”公孙瓒喝下一碗酒道。“老师过得肯定比我们逍遥,你莫要担心,待我返还洛阳,定会替你问候。”正事说完两个家伙开始无所顾忌的攀谈起来,说起第一次的相遇,一起求学,一起抵抗鲜卑人,不觉两人都是泪如雨下,而这一夜过后,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公孙瓒已经喝得伶仃大醉,而阎义阎义付了酒钱后便早早的离开了酒馆,骑着追云返回洛阳。被卸任的感觉很奇妙,痛苦并快乐着这并非是个传说。从渔阳郡走出之后阎义觉得十分轻松,因为他再也不用对十余万的生命负责了!可是在这轻松的背后,阎义却不知道他将要面对怎样的危险。
“那小子出城了吗?”一名肥胖的男子端坐在位子上,趾高气昂的说道。“禀大人,小人亲眼所见阎义一人出城了。”回答的男子脸上一条刀疤深可见骨,看上去极为凶恶。“方三,这件事情做成了,主公对咱们也就另眼相看了,那个阎义,我要让他死。”男子目露凶光,狰狞的说道。“放心吧,大人,我决不让他活过明天。”方三冷冷的说道。“对了,等他走出渔阳之后再动手,省的脏了咱们自己的地界。”
“驾”阎义赶着追云,慢慢的往洛阳的方向赶去。返回洛阳必须经过涿郡,中山国,常山国,上党郡,河内郡,方才能够到达。而这一趟,最起码让他走个三四个月了。阎义一袭白袍,像极了一名侠士,一路行走过去倒也是潇洒。
渔阳郡与上谷郡交界。
“方三哥,穿白袍的小白脸就是那个阎义,我们兄弟跟到这儿。没跑儿,就是他。”方三的嘴角微微的翘起,而整张脸上的刀疤就如同附在脸上的大虫一样蠕动了一下。“干得不错,待杀了他之后郡守自有赏赐。”说罢,抽出一把大刀往骑马之人冲去。“聿聿”只听得一声惨叫,追云整个身子都跪倒下去,而阎义顺势一扑,摔了个跟头。阎义心中一紧,知道情况不妙,抽出腰中长剑往四处探查。说时迟,那是快,一阵刀罡从向阎义的胸口刺来。“为何杀我?”阎义看向使刀的男子,愤怒的吼道。“哼,为什么杀你,你知道的太多了!”方三冷笑一声,不再多语,攻势更为凌厉的劈向阎义。方三的武艺的确不俗,可是阎义也并非泛泛之辈,虽说气力不如方三,可在拼死方的气场丝毫不比方三要差。方三的刀法刁钻无比,阎义的剑法一往无前。“大家一起上,杀了那个家伙。”不知谁忽然说了一句,“这下要糟。”阎义立刻暗叫不好。只一个方三便让自己难以招架,那方三竟然还有帮手,看来他们要杀自己绝非出于偶然,而是经过详细的计划以及受人指使的。由不得阎义多想,几把大刀便向阎义的身上砍去。阎义左突右闪,可是双拳难敌四手,身上的白袍有血液开始渗出。“呵呵,怪只怪你多管闲事,还记得洪宽吗?哼,你坏了主公的好事,那唯一的下场就是去死。”方三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看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洪宽既然是方三口中主公的人,那赵该呢?为什么朝廷在这个时候更换渔阳郡的官员,难道说朝中有人盯着渔阳郡,那就说得通了,洪宽来到渔阳,被分割的是渔阳士族的利益,可是张扬却无能为力,洪宽被杀之后,后有洪范造反,再有的就是后来的赵该上任,看来我早就被人盯上了,呵呵,只是那个人是谁呢?”阎义忘神的想到。“噗”只见一把大刀从阎义的后背直直插入,刀头没入阎义的身体。那贼人抽出大刀,将阎义一脚踹翻在地。阎义闷哼一声倒地。方三用踩住阎义的肩膀。锋利的大刀上沾着阎义的血液,“要怪就怪你自己多事,惹怒主公,好了,该上路了。”方三举起大刀,重重的砍了下来。“嗖嗖”方三的大刀迟迟没有砍下。“那贼人,敢在我家主公面前行凶,想死不成?”忽然听得一声大喝。而那方三,被箭shè中咽喉,慢慢的跪倒在阎义的面前。“大哥死了,快跑”不知谁忽然大吼一声,说道。
“希伯,去前面看看还有没有得救,能救便救了,救不了就算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是,主公。”一个壮汉转身下马,来到阎义的身边。阎义极其困难的睁开了双眼,看清壮汉的面容之后便深深的晕了过去。
“哼,那家伙还是赶尽杀绝吗?”马车上的中年男子愤怒的说道。“爹爹,阎公子流了那么多血,赶快救救他吧。”车内的女子竟是依依。“罢了,卢植,你又欠我一个人情啊!希伯,去上谷郡。”在中年男子的命令下几人调转了方向。“环儿,替阎公子包扎伤口。”依依看着阎义伤口的鲜血不停的流出,向车内的丫鬟说道。
中年男子略微不屑的看着阎义,似乎第一眼看到这个少年给他的尽是坏感,颓废,无力,这是这些天来阎义给他的印象。而依依姑娘还是第一次如此近的看着阎义,白皙的皮肤,英挺的相貌,却是一副好面容,不觉依依姑娘便看的痴了。“依依”中年男子略微不屑的轻身唤道。“父亲”依依意会父亲的意思,不再直直的盯着阎义,只是,心里却是放不下。
“父亲,那个人就这么恨他吗?”依依一咬嘴唇,说道。“姑娘啊,这小子断了人家的财路,你觉得他能那么简单的放过他吗?张扬那小子倒也是个聪明之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去了他安排在渔阳的棋子,可是那家伙也是个呲牙必报之人,你觉得他会放过他吗?”中年男子反问。“好了,姑娘,这小子再怎么说也是卢植的学生,我这个长辈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他的事情,你最好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