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义在寨中睡了一觉,连rì赶路,他倒是第一天睡得那么安稳。“小白脸,快些起来,大当家回来了,今天有肉吃了,真是便宜你这臭小子了。”叫阎义出门便是将他带上山的小个子,赵二。赵二本是常山赵氏的族人,可是在三年前因为被人误会窃取族中财产之后便被赶出赵家。因此赵二对常山赵家的怨恨颇深。“恩,来了。”
阎义走出房门,已然是晚间。此时的寨中显然热闹不少,寨中之人都比较瘦弱,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孙大胆。“嘿,小白脸,这儿。”孙大胆撕下一块大肉往嘴中送着,还不忘示意阎义到他旁边。孙大胆绝对是这些人中的异类。
“来,吃。”孙大胆似乎很喜欢阎义,还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小白脸。待阎义坐到他身边之后,大胆随手撕了一块大肉便放入阎义的手中。而阎义,手中拿着猪肉看着其他人。在火光中阎义看到了一副副瘦弱的身体。这些哪儿是什么山贼啊?分明是老百姓啊!阎义看着他们,艰难的咬了一口手中的大肉,大肉很油,很腻,可是吃着却很想。阎义知道,今天下午颜良肯定带他们去干了一票,要不然,哪有大肉可吃。
“不行,绝对不行,子美,你看看咱们这些兄弟一个个骨瘦如柴,怎么可能跟官兵去硬碰硬,其他的我都可以听你的,可是这次不行,绝对不行。”大屋之内有一个男子咆哮着走出帐外。阎义虽不认得那人,可是凭他的直觉,那个人定是颜良。“大哥,你急什么,我又没说让兄弟们去跟官兵硬碰硬,只要用些手段,何愁大事不成?再说了,如果有了这些马匹,对于我们来说不仅可以壮大声势,而且以后兄弟们的安全岂不是更有保障?”文丑着急的跟了出来,他知道,让颜良做这样的决定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些兄弟虽然跟了我没多久,可是我不能糟蹋他们的xìng命!子美,把你的计划说来听听。”颜良走到篝火旁边,用小刀切了一大块肉,递给文丑,说道。“大哥,若是正面交战,我等定不是官兵的对手,可是蟠龙山那里地势险要,我等正好在那里设伏。”文丑咬了一口颜良递给他的肉,说道。“蟠龙山,那儿的确是打伏击的好地方,只是硬碰硬我还是怕兄弟们有所折损。”颜良吃着肉,说道。“大哥,若是贴身肉搏,在这儿的弟兄除却你我二人以及极个别人意外定非官兵对手,可是若是用弓箭呢?我等先以弓箭shè之,乱其军心,我等再率领兄弟们伏击,届时敌人在低处,我等在高处,至少地利是站在我这边儿的。”文丑得意的笑道。“子美,你确定那些官兵要走蟠龙山这条路吗?若是他们不走这条路,那咱们岂不是白折腾了!”颜良还是有些不放心。“大哥放心,前往京畿,这蟠龙山可是近道,听说这次的马匹运输甚为着急,我料这县尉定然会像那些人提供这条道路。”文丑坚定的说道。“好果断的文丑。”阎义看文丑第一眼的感觉就不差,听了他这一番话,变更为敬佩了。“那这段时间你教兄弟们shè箭,哎,都怪我!师傅要教箭术与我我还不学,现在真是后悔的紧啊!”颜良感慨的说道。“大哥,可你的刀法可是出类拔萃啊!试问天下比你那翻云刀法jīng湛之人又有几个?”文丑听得颜良抱怨,出言安慰道。“好兄弟,倒是连累你了。”说罢,颜良倒是伤感了起来。“大哥,你这是作甚,我两兄弟结义之后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那真定县尉逼死伯父,强占我颜家良田,若是不找回公道,你让我们真定二虎的脸面往哪儿放?”两人想起往事,文丑怒道。“我定要让姓吴的狗官血债血偿。”颜良握紧了双拳,红着眼睛说道。
五年前,颜良将文丑带回了真定颜家,这颜家在真定也是户好人家,颜良的父亲当场认下文丑为义子。而就在两人外出游历之事,事情便发生了。真定县尉吴良看老人家的两个虎子不在,强占了颜家的田地,老人家气不过,便与其理论,可偏偏吴良还真个无良之辈,将老人家打至重伤,不治而亡。颜良文丑回到县中发现颜府已经成为吴府,心想事情不对,一怒之下踹开府门便杀将进去。没杀了吴良,却吓死他老子。吴良得知颜、文二人回到真定,心神大乱,又得知老父丧命,更是悲愤异常,不知道从哪里聚集了七八百号官兵势要杀他们二人。二人便在一年前,在这雀聚山山中落草为寇。颜良与文丑接着说着今天的收获,无非是今天去山下问那家的大户“借了”些许酒肉。
“这位就是新上山的兄弟?”阎义与孙大胆,赵二聊得兴起,竟然没有发现颜良拿着一坛子酒已经走到他面前。阎义看向说话的方向,好个颜良,身材孔武有力,一看就是练家子,脸庞说不出的英武,头发用红巾包住倒竖在头上,偶尔有几根碎发垂落在额头之上,脸上带着邪邪的微笑,这厮放在后世,整一个型男吗!“阎义见过大当家的。”阎义起身对颜良说道。“都是自己兄弟,不用那么客气。大胆,二儿。这小兄弟我可把他交给你们了!可别仗着早上山就欺负他,有些东西该学的就向人家请教。”颜良惯了一口酒说道。“大当家的,给我也整两口呗。”孙大胆调笑的说道。“你这夯货,给。”颜良单手提起酒坛,放在孙大胆的面前。“谢大当家的。”孙大胆结果酒坛,猛的往嘴里灌了几口,便还给了颜良。颜良也不再罗嗦,回到文丑所做的位子,继续跟文丑聊起了几rì后的计划。
“怎么样,我们大当家帅吧!嘿嘿,人又好,这样的大哥哪里去找!”孙大胆得意的说道。孙大胆是最早上山的一人。别说是颜良,就连阎义今天才刚刚上山也喜欢上了这个夯货。颜良、文丑是两个不种不同类型的人,虽然阎义没有见识到两人的武勇,可是单以做人来说,颜良略胜文丑一筹,而论到指挥打仗,文丑显然比颜良会动脑子的多,而这里,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