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热啊···”南宫子敬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快渴死的鱼,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的水分都快被蒸发了,他的皮肤开始出现裂痕,像是风化的墙壁一样,干裂的皮肤不停地月兑落,嘴唇早已裂开,甚至连血丝都看不见了。
“啊,有点后悔了,应该让雅月哥来挡着的,他好歹也是只凤凰,总不能被火烧死吧。”子敬有些自嘲的想笑笑,但却连轻轻勾下嘴角的力气都没有了,“真是狼狈啊···”双手慢慢的无力滑下,子敬就这样仰天倒下,还放着微弱的紫光的十张符篆也散落到他的身上。
“抱歉了啊,姐,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子敬缓缓闭上了眼睛,下一秒肆虐的火龙瞬间吞噬了他···与此同时,基地外几百米处···“大家都逃出来了么,没人掉队吧!”夏侯仪喘了几口粗气,勉强大声问了一句,“没少,只是···”冯龙儿把怀里的冯大河轻轻放了下来,问问顿了下目光投向了南宫家的百余人。
南宫泉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地攥着子敬给她的手帕,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一片火海,一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表情。其他的南宫家的女孩也都低着头啜泣着,南宫六花那几个小一点的早已泣不成声。南宫雅月抱着萧梦心怔怔的看着熊熊燃烧的血族基地,无声地流着泪。
“亲人死无葬身之地么···”雅月抬头看着被映得通红的夜空,“刹那先生啊,你的诅咒还真是可怕啊,多行不义必自毙吗···”雅月用力抱紧了怀里的梦心,“我一直在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但我也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雅月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子敬的音容笑貌···“是我用这这沾满血腥的手亲手把子敬退下了地狱···它还有资格去碰你么?”
“抱歉啊,孩子们,我们好像···来晚了啊。”
夏侯仪扭头看去,不知何时在他们身后站着四个人,苏沐和李剑锋一言不发的看着不远处的火海,伍莲香和南宫鸿并肩站着,南宫鸿眼睛红红的,他一眼就看见了缺少的人,心里满是悔恨:“如果我能遭到一会的话···”伍莲香轻轻拍了拍南宫鸿的肩膀,沉声说:“不是你的错,真的,不要自责了···”
“唉,回去吧,今天晚上经历的太多了,回去吧···”苏沐沉着脸,目光看不出喜悲,转身离开了。夏侯仪长叹了一声随着众人缓缓的离去。
这一夜,注定会有许多人一夜无眠···南宫家,正厅,夜已经深了,就连京都最繁华的夜市也开始慢慢散去人群,但是南宫家正厅中南宫家家主南宫堃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手边的茶已经换了好几次了,不止他,大厅中几乎所有能赶来的人都回来了,一言不发的等待着,气氛十分压抑。
突然一直坐在南宫堃老爷子身边的中年人张开了眼睛,对着老爷子低头轻声说:“父亲,孩子们好像回来了,只是···”老爷子放下茶杯,平静的说:“说吧,怎么了。”那中年人长叹一声,起身走到一对看起来十分平凡的中年夫妻面前,“二妹,二妹夫···”那对中年夫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中流露出些许哀伤与悲凉。“子敬···没有回来。”果然,虽然心里想到这个可能但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依旧无法让人承受,紫荆的父母彼此抱在一起,泪水不住的流着,其他人也都一脸悲伤,自己的家族,又少了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大门开了,南宫雅月失魂落魄的走在所有人的前面,接着其他人也陆续走进了大厅,雅月一言不发的走到老爷子面前重重的跪了下去:“爷爷,雅月无能,弟弟他,弟弟他···”说到这里雅月再也忍不住了弯下腰狠狠的把头俯下,泣不成声。南宫老爷子眼里也泛起了泪花,伸出苍老干枯的双手颤抖的扶起了雅月,他看了看脸上带着泪水的众人,猛地一顿拐杖:“哭什么!小五死了是为了救你们,让你们活下来,现在呢。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成何体统,我们可以悲伤,可以痛苦,但绝对不能失去希望和勇气,小五是离开了,但这并不代表南宫家以后会消沉下去!人死不能复生,哭是没用的,多想想以后吧。”说完不顾众人的表情转身离开了···“爷爷为什么,怎么可以···”南宫空擦着眼泪不解中带着一丝怨恨的看着南宫堃离去的方向,“闭嘴,空,爷爷,其实比我们谁都痛苦得多啊···”南宫芥伸手捂住了小空的嘴沉声说着。
南宫堃离开大厅后并没有回房间,而是走到了后院一间小小的房间里,房间里烛光跳耀着,暗淡的烛光中整齐排列着的白sè和黄sè的花朵zhōngyāng是一个小小的桌案,上面摆着的是南宫堃逝去的爱人的遗照。南宫堃吧拐杖靠在一边,自己坐在了遗照面前静静地看着爱人的相貌,老泪纵横。“我,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夕华,有时候我真的憎恨凤凰血脉给我带来的长寿···”
第二天,华清北师大学生会办公室。
“小凤儿,没来么。”诸葛武玄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不禁头痛的揉了揉眉心,“算了,他是肯定不会来的了,不过···”猛地一拍桌子,武玄指着天空大声吼道:“为毛今天来上课的只有我和倩儿两个人啊!”夏侯仪弱弱的举起手:“那啥,会长,我也在哟。”武玄低下头,眼镜反shè出冰冷犀利的寒光瞥了夏侯仪一眼,接着毫不客气的冷哼了一声:“啊,不过你会做什么?戳了端茶倒水以外能有点别的用处吗?”“啊,打击!”夏侯仪泪流满面···“不过很奇怪啊,沧澜他们是另有任务要做,翔云竟然不在医院,会去哪里了呢。”
“喂,准备好了没有,我要马上逃跑啊,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了啊!”陈兴华一脚踹开面前的桌子,零零散散的各种罐头包装纸叮叮当当的散了一地。“受够了这种生不如死的rì了,我要离开。”站在他面前的中年人低着头不停地擦着冷汗:“二少爷,请您在稍等一会,马上飞机就要到了,请在等一下。”
“啊!”突然想起的惨叫声让陈兴华一下子蹦了起来:“怎,怎么回事!”“哐当!”生锈的大门被轰开,在外面的几个守卫倒飞了进来摔在地上生死不知。“谁,是谁!”陈兴华不断的大喊着,迅速躲在了保镖组成的人墙后面。
“原来你在这里,怪不得在陈家没有一个人。”清冷的声音响起,门口的逆光中站着一个人,青sè的长衫随着翠绿的长发轻舞着,银白sè的长枪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不好意思啊,陈兴华,你的命留不得。”一甩长枪,俯身冲了进来长枪探出直取陈兴华胸口。
“北冥翔云!怎么会是你这个杀神!”陈兴华差点没吓得躲到床底下,华清北师大到底有多恨自己,竟然派出这头猛兽来,而且自己都躲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了为什么还能找来!“很奇怪为什么能找到你么,”挥枪刺死两个冲上来的保镖,“很简单啊,因为你们有,叛,徒,啊!”说完冷冷的瞥了一眼陈兴华,翔云露出一个yīn森的笑容。“你,必须死,陈家也必须灭亡!”
几分钟后,翔云把雷龙枪从陈兴华的尸体上拔了出来,用白sè丝巾擦干净了上面的血随手盖在了陈兴华痛苦扭曲的脸上。看了看四周,一脚踢翻了身边的一个油桶,散发着难闻气味的汽油顿时洒了一地。一边向外面走着,一边打着电话:“庞董事,你安排的事情完成过了,陈家从此在京都除名,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庞董事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头传了出来,听起来颇为高兴:“当然不会,两千万和陈家五分之一的产业对吧,我明天就会给你的。”翔云从怀里掏出打火机,“我要钱就行了,陈家的产业帮我送给慕容家。”“真的?那个不止两千万啊,说送就送?”翔云把打火机扔到身后,赤红sè的火焰瞬间吞噬了这个废旧的工厂。“啊,而且不要报我的名字,就这样了。”庞董事也回答:“好的,就这样了,我很期待你的下一次合作,再见了。”
翔云挂掉电话,看了看身后的火海,冷笑着摇了摇头,“谁要在和你合作啊,肮脏的混蛋,如果不是为了结衣···”说完伸手拆开了手机,把电话卡拆了出来随手掰断,拿起长枪转身离开。
这样会让你稍稍开心了点吧,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