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不能这样。”未倾城仍在做无谓的挣扎,他也是现在才知道一个女人性急起来,那力气大得吓人。
“没有感情?那你上次在皇宫想要护我逃走,连自己的命也不顾?”
“我只是觉得这不关你的事,是我硬拖你进来的。”
“可是我明明是你的敌人啊?还很有可能是劲敌,你放过我,说不定哪天你就死在我的剑下,你救我一命,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啊,况且,我本来就命不久矣。”
清歌有种想要喷血的冲动,这个人怎么就是点不透呢,“可是我想了啊。不过也无所谓,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但是这种事,可以先进行的。先洞房,再上床,最后再说我爱你,也不晚嘛。”
未倾城白了一眼清歌,他严重怀疑这个女人是什么构造的。
清歌也同样白着未倾城,算了,行动大于一切,她俯身压下,暧昧的幽兰之气喷洒在未倾城的颈窝之上,她伸出香舌,轻轻的舌忝着之前她咬过的牙印,突然,她的动作随着水波的动荡越来越快,未倾城的脸一转过去,就被她硬生生的板了回来,多了几次之后,清歌怒了,“女乃女乃的,你是不是处男?”
未倾城一脸的茫然。
“你姑女乃女乃问你,到底有没有跟女人上过床?”
未倾城的脸微微一红,紫眸闪着诱人的光,就是在很直白的暗示清歌赶紧把他给吃了似的。
“没有?”清歌直直的看着他,“那不就是了,如果没有破处,到了地底下会很受歧视的,你在世上已经受尽了歧视,还想要接着去么?”
“谁说的?”未倾城不以为然的问道,呼吸仍然有些压抑住的急促。
“你不相信?这种事,真的是宁可信其有。”清歌的眼神放缓,音调变得性感,嗓音充满了暗哑,清歌身子轻轻的像是灵蛇般的扭动着,在他的身上不断的上下其手,“让我来帮你月兑离吧。”她的舌尖在他的身上来回的游移,心里有些鄙视自己为了吃到肉,居然编出这么一个骗小孩子的谎话。
也不知道未倾城确实是天真无邪还是知道既然无法拒绝,不如放手享受,他突然将清歌的纤腰一搂,翻身而上,眼神里透出一丝邪魅,他的手指细长而笔直,温润如玉的触感在清歌的肌肤上来回的引出电流,像是带着一种试探,像是大着胆子做一件自己想做很久的事,他学着清歌大胆的在她的身上上上其手,随着一声声浅浅的轻吟,清歌的眼神有些迷离,未倾城低下头,在清歌的香肩之上轻轻的咬了一口,“你真是个妖精。”
身子一动,那低吼声扩张开来,最后,变成性感的粗喘,他细长的手指在清歌的身上来回的游移,手指顽皮的挑逗着每一处敏感的神经,清歌那曼妙的低吟声越发变得像是浅唱如歌,在他的带动下,就像头皮里潜藏着一根神经在那紧紧的绷着,有些痛苦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兴奋让他在未倾城的手臂上用力的咬了一口,紧紧的揽着他的脖子,承受着他所带来的欢喻。小小的浴桶里温度似乎越来越高,水一波一波的往外漾着,如同天籁之声与粗喘低吟相结合,完美无比。
一室的春光旖旎。
最后,未倾城舌忝着清歌的眸子,长长的睫毛,秀挺的鼻子,胸前的早樱,清歌发出一声舒适的长叹,最后,她看着未倾城,“不可能,你的技术这么好,不可能是处男,你骗我。”
未倾城叹了口气,“身为皇子,从行冠礼那天开始,就要学习房术。”他突然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本太子理论很多年,还是第一次实际操作。原来,感觉是这样的。”
“哪样的?”清歌好笑的看着他。
“说不上来,要不,再试一次?”像是怕累着清歌,他从水桶里起身,将清歌揽腰抱着,就在这个空挡,也低下头一口咬住她的早樱不停的吞吐,舌忝舐,清歌立刻紧抱着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一时失神而摔下去。
突然,清歌失笑出声,未倾城一愣,“你在看什么?”
“我是在想,试过这么多次,但没有一次是在浴桶里的,原来感觉这么爽,下次还要在那里面。”清歌伸手指着后面。
未倾城脸色一变,“你刚刚和我戏完水,这么快就在考虑下一次的场地了么?清歌,身为女子,怎么可以这么轻浮?这么水性扬花?”突然又想到自己才是夺了那个叫大牛的人的心上人,他们两个男才女貌,默契相通,而他才是那个趁虚而入的第三者时,紫色眸子有些黯淡。
“应该三从四德?男人就在外面花天酒地,朝三幕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屁话。”
虽然听不太明白清歌的话,但是未倾城仍然是有些难过的垂下了眸子,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之前是上半身没管住下半身,一时情不自禁,他从脖子上取下一个项链模样的东西,“这是‘绾嬛’是我们蛮夷一种很珍贵的吉祥物,天下应该只有我有,这是我第一次用金铠甲收复失地时,皇上奖励给我的。我当它是宝贝似的收着,现在,我……把它送给你。”说完,他像是怕清歌会误会之前只是一场交易似的,立刻急声说道,“是因为,我觉得除了我之外,天下只有你才配拥有它。”
清歌的心里哪有他想得那么复杂,她只是惊喜的抢过来,“居然是你的贴身之物?这算不算是订情信物啊?”说完,清歌抬眸看着未倾城,“说好了,你的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诸葛清歌的人。”她柔柔的伸出手,将未倾城揽下在他温热而柔软的唇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灵舌交缠中,有人敲门。
动作骤停。
门外的人听到里面一阵细微的声响之后,便没有动静,心里一惊,立刻推门进来,急唤“清歌。”
未倾城一见进来的人是承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那恨不得立刻打个洞钻进去的感觉突然就冒上来了,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么尴尬过。而清歌则悠闲的走到承月的面前,“你回来啦?”
承月抿唇看着一地的狼藉,未倾城好想说,我们是清白的,可是,那一地的水痕,满床的散乱,还有他不整的衣衫,最最最主要的,还有那个脸皮不知道厚到什么程度的清歌,居然就那样赤一果果的躺在床上,慵懒的看着承月。
承月有些愤怒的转过身,立刻夺门而出。
清歌无奈的摇了摇头,“哎,这人真是小气,就没有我家洛川那么大度,算了,凉凉他。”
未倾城将衣服穿好,最后,他缓缓转身看着清歌,“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不是马上就要离开蛮夷国回去溯朝?”
“嗯。”
“可是……”可是我好想你可以陪我一起走完这最后的时间,一定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可是,各为其主,清歌的身份地位他明白,她一定会急着赶回去的。虽然,他突然好舍不得,心里一阵空落落的痛,未倾城的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病情已入膏肓,就算痛,又能痛多久呢?他欲方又止,没再说话。
“不过,是我们一起回去溯朝。”
清歌像是很随意而出口的话让未倾城一惊。
清歌扬唇一笑,“我说过了,你的命是我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在没治好你之前,我要保证你的金铠甲不会进犯我国。到时候你的病好了,就可以在战场上与我真正的决一高下。”
虽然两人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关系突破,但是清歌不想以此要挟,而来阻止这场战争,她与他之间的感情也好,性情也好,都是纯真的,她不希望和每一个跟他在一起的男人之间有任何的利益冲突。如果他真的想战,她便一定奉陪。
“就算是绑,我也要将你绑回蛮夷。”
清歌说到做到,只有这样,才可两全其美,她用仍然很潦草的字给未傲天修书一封,言明她绑架了太子,而另一封信,则给了葛塞,虽然现在葛塞还没得到未倾城的授权,仍然没办法命令金铠甲,但出于对这个自认是孔明的人一个面子,通知了他一下。
四人很快就乘坐两辆马车离开,承月先与未倾城一辆,两人各怀心事,承月一路都狠狠的瞪着未倾城,而未倾城看着越来越远的蛮夷,他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就听了清歌的话,随她一起离开了蛮夷国,但是,她之前口口声声说一旦他的病治好,两人一定会在战场上决一高下时,心又有些隐隐作痛。
清歌静静的靠在白洛川的怀里,白洛川的身子也是有些微微的僵硬,他没想到清歌居然与未倾城……“清歌。”白洛川柔柔的梳理着她像丝绸般的长发,轻唤一声。
“嗯?”她像只慵懒的猫,轻轻的动了动身子,而白洛川从小在她的心里就是她的守护神,在他的怀里,最安全,最温暖。
“你与未倾城之间……你不会只是想要利用他来阻止两国的战争吧?”他的声音轻柔如水,让人听着舒服极了。
“当然不会,我诸葛清歌是什么人啊?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拒绝不了他的吸引,就是想把他吃干抹净,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原来可以这么花心的,以前那是毒虫上脑,才会引发潜在的兽性,现在……哎,未倾城也不是那么差的吧?总算是孝顺、有才、聪明,他的智慧在天底下也难再找到一个与他可以匹配的人,否则,他也训练不出来那样的一队军队。高大、俊美绝伦,还有那双要命的紫眸,我想不爱上他都难啊。”清歌自我分析了一番,越发觉得自己不是花心,而是因为未倾城实在是太迷人了。“洛川,你说会不会是上次的余毒未清,所以我才会动不动就意乱情迷?”
白洛川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只要你是真的喜欢就行……”顿了顿,“那……你爱我吗?”他们上次的事,根本就是因为清歌正好毒发,如果不是的话,他……清歌心里还会有他吗?她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他只是一个普通到极点的普通人。
“早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就在我心里了啊。”清歌抬头,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我看到你,就会觉得好安全,你的眼睛,让我觉得好舒服,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天,突然喝到一杯冰镇酸梅汁,一切都是刚刚好。”
白洛川看着她清亮的眸子,如同蝶翅般的睫毛不停的扑闪着,在她的脸上投下一道弧形的倒影,轻轻的迎上去,与她的粉唇相贴,来回的磨擦着,“你放心吧,他的病我已经知道了,不是没有办法,他就交给我吧。”
清歌大喜,“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洛川你真好。”说完,在他的唇上印下重重的一吻,最后,话音淹没在唇舌相交中。
*
因为未倾城的长相过于抢眼,四人像做贼似的,偷偷的溜回了清歌的家中,自然而然,清歌的身边布满了北宫听雪的眼线,一听说她回来了,北宫听雪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已经冲了过来,旁若无人的将清歌一把抱在怀里,“我真想狠狠的打你的屁屁,走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清歌哭笑不得,“有那么夸张么?”
“这样的女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想的。”承月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的。
清歌回头白了他一眼,这一路上他的醋还没吃完哪?
北宫听雪也同样是白了承月一眼,回头冲着外面的下人吼道,“还不快去把最好的东西全都给你主子做上?”转头看着清歌,立刻温柔的说道,“这一路上辛苦了,怕是也饿坏了吧?”
清歌点了点头。
北宫听雪温柔的抱着她,“很快就好。我就想着你随时都有可能会回来,便命人每天都换上最新鲜的菜给你,一回来,就可以吃到好吃的。”说完之后,他转头看着白洛川,“白神医,一路辛苦了,把清歌交给你照顾,我很放心。”
承月一些讶异,虽然他与白洛川之间已经冰释前嫌,但看北宫听雪的样子,应该也是知道白洛川与清歌的关系,他真的可以这么大度么?
而所有人好像都遗忘了未倾城,未倾城坐在角落里,看着这四个人的表情,虽然表情各异,但不难看出他们之间的感情。清歌,是世上难得一见的女子,也只有她,才配拥有这些个个出众的男人。突然之间,一点也感觉不到突兀,似乎,就应该是这样的。
“咦,你什么时候和洛川的关系这么好了?”清歌倒是先问出来了。
白洛川淡淡一笑,“上次来给你治病的时候,和北宫少主偶有交谈,总算是有几分交情。”
北宫听雪一听,俊眉一皱,温润如玉的五官上流露出一丝感动,“清歌,你有所不知,上次白神医为了给你治病,用自己的血喂了那只毒虫,才能救回你的命。”他将白洛川的衣袖拉开,“这上面的伤,全都是为了救你造成的。你一好,他就倒下了,怕你知道会难过,让我不要说的。”
清歌的心里狠狠一抽,她看着白洛川手上的伤,秀眉紧紧的皱着。
白洛川见状,淡淡一笑,“对了,你上次是怎么说来着?”
清歌的嘴角一抽,她说她要强了那个伤他的人来着。
承月的心里也是紧紧的一抽,未倾城在旁边看着,心里的某处突然莫名其妙的变得有些柔软。
*
第二天,清歌与承月一起进宫复命,纳兰云镜看着他们回来,心里虽是开心,但是,北方战事告急,多次传来不好的消息,就连沐将军率领的军队,如今也是音讯全无。沐承风已经率军赶去救援,八百里快寄每天来报,都没有任何的消息,所以他的表情很是沉重。
清歌一进宫便得知战况,心里一惊,北方,正是未倾城所说的腾龙国,那个拥有不死人的国家,而爹什么也不知道,情况不会好的。
清歌与承月一起回到沐将军府,承羽一见清歌和承月,立刻与几位夫人迎了上来,“二哥,四弟,你们回来了?可有回宫见过皇上?可有爹和大哥的消息?”
几位夫人一见清歌,脸色立刻变得难看,“你这个克星怎么又回来了?自从你回到这个家之后,家里就没有一日清静过,我们沐家和你有仇么?”席慕容的语气很是刻薄,如今将军音讯全无,承风又去了危险的战场,她每天坐在家里如坐针毡,现在胸口始终堵着一口气在,现在见到清歌,自然要骂出来才爽。
清歌也不跟她计较,紧紧的看着承羽,“三哥哥,爹可有信寄回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