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看着他的样子,用力的吞了吞口水,“别叫得这么顺口,我跟你没那么熟。”他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想将她直接给生吞活剥了,真是吓人。她转头看了一眼纳兰云镜,纳兰云镜一脸的爱莫能助,或者说,他现在一心只想去见周公。
她可是不记得何时得罪过这只臭狐狸。
花宿央走近,在她的头发上闻了闻,“嗯,没想到你真是个女的,我就说,我识人无数,可过目不忘,你身上的香气,倒真不像是个男人应该有的。小清歌,你这细皮女敕肉的,不如就从了我,反正你也把我都看光光了。”
清歌用力的清了清嗓子,“喂,你说话别再这么阴阳怪气的好么?我到底哪里惹到你老人家了?”
“哎哟,我的小清歌,你的记忆差成这样还真是有点不可爱。”花宿央的脸色突然有些扭曲,“是你不让那家伙来救我的吧,是你说我自己一定会有办法出来的是吧?害我在天牢里面苦等了三天,那家伙也没来接我。原来都是你搞的。”
清歌终于醒悟过来,秀眉一挑,“人家紫幽放了一个笼子在那,你这狐狸没事钻进去做什么,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应该承担后果,干嘛要劳烦人家?你以为皇帝也和你一样,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么?”
“是,好,你说的,我是个游手好闲的人,我倒是要看看,没有我这个游手好闲的人,你们如何搞定腾龙国?”花宿央得意的凑到清歌的面前嗤声说道。
清歌白了他一眼,便看着纳兰云镜,“我把闵幽杀了。”
纳兰云镜之前因为清歌一夜没回,后来虽是回来了,但是一直在和花宿央拌嘴,确实已经有些困了,现在听了清歌的一句话,就像是有人将他从天上踹到了地面,摔得生疼,妖精般的眸子里终于有了光点,“你把他给杀了,那承风怎么办?”
“闵幽可以隔空召唤不死人,如果你想我们被不死人困在这里杀了我也不介意的。至于承风,有承羽和洛川在,不会有事的。”清歌重重的往承月的身上一坐,承羽看着,惊了一跳,只见清歌还很自然的在承月的脸上啄了一口。
清歌的动作自然,反倒是承月显得有些羞涩,不过他也习惯了,清歌喜欢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性格。
“承羽的身形瘦削,但是闵幽的身材微有些精壮,身高倒是和承羽差不多的,只要稍加修饰,应该差不了多少的,洛川,有没有办法?闵幽的身材你也是见过的。在男人里面还算是过得去。”
一想到那天晚上清歌拖着他去偷窥闵幽的房事,一向淡雅的白洛川的俊脸上仍是一红,承月向来是个醋坛子,现在听清歌这么一说,在她的腰间戳了一下,“你这丫头,居然又跑去看别的男人?”
“我那是有心无意的,反正我对他也没性趣,嫌脏。”清歌讨好似的,又在承月的脸上舌忝了一口,这下承月的气是没了,不过承羽倒是看得一愣一愣的。这时,清歌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血迹,承月吓了一跳,“娘子,你受伤了?”
这声娘子随口就叫了出来,承羽几乎忍不住快要问出口,却见一向疼爱的清歌居然受了伤,也急忙上前,白洛川上前两步给清歌把脉,清歌却暗中收回手,“我没事,不过是受了点风寒,这血前段时间也补得有些多了,没事没事。”
白洛川这才发现清歌眼角的青紫,而端木冷眼神中的担忧他也看在了眼里,似乎立刻明白了,轻声说道,“清歌,你虚耗功力,定要好好休息一下的,这些事情暂且放在一边,过两天再说好不好?”
“当然不好,我可以杀了闵幽阻止了不死人找到他,但是闵绝一定不是一个傻子,闵幽突然失去了联系,他必然会有所怀疑的。我们一定要趁热打铁,我怕瞒不了多久,一定要尽快救回承风。”清歌上前,瞪了白洛川一眼,白洛川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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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川的药房
因为端木冷身上有伤,白洛川在与清歌等人议完事之后,就回去药房熬药,清歌尾随他走了进来,听到身后的声音,他没有回头也知道是清歌跟了来,有些心疼的说道,“你这个人总是只顾身边的人,从不替自己多想想。”
“嘿嘿,没事,我身体向来好,而且命硬,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了,那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端木师兄,他一直都认为我是趁人之危给他下了药,就让他以为我是个坏人好了。”清歌探头去看了看端木冷的药,一团漆黑,她甚至怀疑白洛川是故意给端木冷弄这么难看难闻的药,是为了惩罚他。
白洛川清澈的眸子带着溪流般的清透,深不见底的眸底藏着浓浓的情感,“你会这么对他,相信他在你心里也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何必要带着误会?哎,不过怎么样都好,我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必然会全力支持。只是,你现在消耗了不少的内力,也要喝一剂药调理一下。”像是责骂自己的孩子似的,白洛川在清歌的额头上轻轻的弹了弹,“若我不是发现火云心法可以助与你之人恢复内力,相信你也不会整夜以内力度人,弄到你自己现在少了半条命。”
清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不是在暗示她与人了一整夜么?要怪也要怪他的C药太过强烈?“端木师兄曾经救过承羽的命,连自己的尊严也不要了,而他当时身受重伤,若是再不及时救他,后果不堪设想。”
白洛川淡淡的笑了笑,清歌哪会是因为别人对她有恩,便会以身相许的人?她这么做,必然是对端木冷上了心的,不过,既然清歌不想承认,他也不想让她下不了台,便转移了话题,“对了娘子。”白洛川正色看着她,“前些日子我已经研究出来那个不死人身上的秘密,我相信,他们应该是因为长期服用了某种药物,而这种药,可以让人身上的痛觉全消,或者说是一种蛊,不过,无论是药还是蛊都好,只要消除那个终端之物,不死人便会与普通人一样。”
“真的?”
“是啊,所以当时皇上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他说了。”
清歌嘴唇张了张,她突然明白过来花宿央之前那么高调是干嘛了,要想找到那个终端之物,没有他这个神偷在,确实有些难以成事,呃,看来这下又要到她出场了,反正她这人就胜在脸皮厚,没有别的优点了。
门外,有个轻轻的脚步声不着痕迹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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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狐狸,你在干嘛?”清歌直接掀开花宿央的军营帘子就直接走了进去,正在洗澡的花宿央俊脸立刻扭曲在一起,双手环胸,又想想不对,便将身下紧紧的捂住,“你干嘛,我不是让门口的人看着门,不准任何人进来么?”
清歌无所谓的挑眉一笑,“真是的,有什么关系啊,你那小鸟儿我又不是没见过。”
“转过去,我穿衣服。”
清歌身形一动,将他的衣服全都扔出了营帐,花宿央的脸色更是难看,已经变得有些青紫,不难看出他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来人啦,来人啦。”
听了花宿央扯破喉咙的叫嚷,清歌有些烦燥的掏了掏耳朵,“这里的几万兵马全是我男人的人,你说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清歌得意的笑了笑。优雅而慵懒的走到花宿央的沐浴桶旁,坐在边上,“你说,如果我让你现在就去偷那个不死人的终端,你干不干?”
“不干,我还从没见过有人求人是你这种方法的。”花宿央性感的唇紧绷着,要不是因为听说纳兰云镜亲自领兵暗中出了皇城,他才不会追过来,紫幽那个恶妇以为就凭她能关得住自己,真是可笑,但是,他追来只不过是担心纳兰云镜的安全,根本就不是过来帮他偷东西的。
这件事他之前已经跟他提过,其实,这些人和溯朝过不去,就是和自己的兄弟过不去,就算他不出声,他也不会坐视不理,可是,现在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气了,居然用这种方法逼自己就范,可恨。
清歌勾唇一笑,邪魅至极,就连花宿央也暗中惊叹,他确实比紫幽更要迷人数倍,在女人之中,她应该担得起倾国倾城,可是她的作法实在太过卑劣,花宿央始终鄙视的白眼看着清歌,“如果你不想你的小鸟儿被几万人同时看到的话,我劝你,最好是从了我。”
清歌轻轻的抬手,似乎有一阵狂风呼啸从花宿央的耳边吹过。花宿央的俊脸脸色一变,“你想干嘛,又用危胁这一招?”
“啊,对了,说到危胁,我有些忘了你的痣是长在鸟儿左边还是右边了,不如,就让他们和我一起再认真看一次吧?”
“诸葛清歌你好卑鄙。”花宿央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