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办事的店小二,今天早早来到客栈,没想到一进门口就遭掌柜一顿训斥,他昨夜已收入一百五十两的巨资,心里胆正不少,他一甩衣帽,非常牛气的把掌柜给炒了。
众小二见他如此牛叉的离去,羡慕不已。办事的小二此刻早早候在门外,等待着那几位财神的到临。
他刚见林飞过来,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一脸谄媚笑意道:“客官起的真早,我们现在是否就去瞧瞧那些货物?”
林飞左手一挥,道:“你先去客栈之中帮我问问,昨rì和我一起那几位兄弟是否在这里住宿。”
店小二弯腰点头道:“好咧!我这就是去办。”他跑进去客栈在其他店小二身旁询问一番后,出来告知林飞,四人昨夜根本未在这里住宿。
林飞听了眉头紧皱,心中疑惑:“昨夜明明交代他们四个,怎这般不省心!难道?他们出事了!”想到这,他心中一紧,一定是了,若不然以铁柱和大牛的xìng格定然会回到这里来得。
他嘱咐店小二速去找几名得心应手的人来,打探一下昨夜发生过什么事。店小二一听,心中暗暗欣喜,这财路来了,挡都挡不住。他狂奔回家,把自己叔叔大爷,全都喊了出来,四处在街上打探起来。
直至夜晚通明,撒出去的人手依旧未寻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林飞也是跑了一天,口干舌燥。可是他心急如焚,四五个半大小子,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失踪,难道是白家的人?
他给店小二留了一千两银子,叫他继续打探。他骑了匹烈焰马急匆匆的向芍药村疾驰而去。
一路他快马加鞭狂奔,心中忐忑不安,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直至烈焰马累的口吐白沫,他硬是把三个时辰路程缩减到一个半小时。
他抛下倒地不起的烈焰马急匆匆的向村中跑去。
夜sè浓稠如墨砚,天际乌云翻滚,一场暴雨就要来临。
他刚踏入芍药村口心猛的揪起,今晚芍药村竟这般的静谧像一座死城仿佛空气中弥漫的都是yīn森的死气。
他加快脚步向村里跑去,浓重的血腥气味四散弥漫,他赫然看到村里院落中道路旁到处都是横倒在的血泊中尸身。
林飞紧绷的心突然崩断了,他手脚一软,颤抖的走近横倒血泊的尸体,铁柱他娘、大牙他爹、老村长、张寡妇……一副副熟悉的音容,全都变成冰冷的尸体。全村老少竟无一个活口。
“啊!”他怒之癫狂,目眦尽裂。
“轰隆隆!”天地间一片疾风响雷,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血肉模糊的尸体上那一条条爬来爬去的可怖可虫。黄豆大的雨点,顷刻从天而降,打在地上噼里啪啦作响。
冰冷雨点不停急打着他的全身,林飞心神一恍,突然想起林珊,跌跌撞撞的向自家冲去,大门虚掩着,里面安静至极。他像得了失心疯一般,整个人身子直直撞进门去。
院内一片凌乱,林飞双手紧攥,因为用力而变的发白,他忽然透过鞭打的暴雨听见林珊的屋内有细微的呼吸声,急急推开屋门,屋里一团漆黑,林飞手掌虚空一晃,一道照明符瞬间浮现。
屋内桌椅乱翻,看着地面上几滩的血水,心猛地揪起,顺着细微呼吸声向塌裂的土炕寻去。
“小红!”林飞惊呼一声,寒幽鼠满身鲜血奄奄一息的躺在土炕坍塌处,它小爪微微一动,弱不可闻吱吱了两声。
他轻轻抱起气若游丝的寒幽鼠,手掌真气聚起轻附在它的背后缓缓将真气度了过去。
“嘎吱!”院门在狂风暴雨中忽然响了一下,林飞轻放下小红。暗自凝气提放进来之人。
“等你好久了!”
院落中一沙哑苍老的声音缥缈传来,“蓬!”那声音所含煞气竟如凛冽飞刃破风而来,由远而近。
“声若实质!观真四境的道境修炼者!”林飞眼中露出凝重之sè,即是前世他也才是三境“入身”,若没有符咒,他此刻在道境四境修炼人眼中跟一只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他一动不动,生xìng素来倔强的他,身子如白杨一般挺的笔直,逼视着屋外。
“咦!你这小子倒是几分骨气!”
一个黄衣白发的老者破门而入,yīn森笑道。
林飞双拳紧握,怒视着黄衣老者,声音轻颤:“就是你屠戮我全村老少?”
黄衣老者见他在自己的重重气势之下,还能凛然不退,心中生出几分爱才之意,若不是他将蚀心符打入自己孙子体内,他还真想收这个小子为徒。
“屠戮你全村老少?”白远霆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爷爷倒是想做来着,可是有人比爷爷早来了一步,也好,这样不用脏了爷爷的双手。”
林飞心中一凛,他见黄衣老者神sè傲然不像是再说假话。“那到底是谁?心肠为何如此狠毒?竟要屠我全村!”
“小子,不管你是妖怪,还是鬼祟,爷爷今天都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已报我孙子备受煎熬的蚀心之苦。”白远霆枯手一挥,一道凌厉劲气向林飞袭去,林飞毫无察觉这瞬息而来的劲气,只觉得胸前一痛,身子不由倒飞出去。
四境修仙者随手一击威力无穷,林飞丝毫没还手之力!他脸sè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白远霆知道刚才那一道劲气犹如千钧之力,拍打在他胸前骨骼尽数裂碎。想不到就这剧痛攻心之下,这小子依旧闷声不吭,xìng子偏韧可见一般。
他手捏成爪,yīn森冷笑:“我就不信,你的骨头这般硬实!”一股吸扯力从他手掌之中源源不断传出,林飞只感觉胸前剧痛,直是呼吸都疼痛无比。
“砰!”林飞身体如被一把巨手拉扯到白远霆手掌之前,喀嚓一声,白远霆的大手竟将林飞的肩骨生生捏碎。
林飞闷哼一声,眼睛翻白,他惨声笑道:“老狗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小爷我吭一声,都不算汉子!”
“好!”林飞这句话更是惹恼白远霆,他双手挥晃拍打遍林飞全身:“爷爷倒要看看将你骨头全都拆了,你还不能不能说出硬气的话来。”
一寸一寸,一截一截林飞全身上下的骨头全被拍成粉碎。
白远霆见他气若游丝,眼神涣散,狞笑道:“小子这般骨头硬的代价!”
林飞微弱的张了张嘴,白远霆爬伏在他嘴边,只听他依旧决然道:“老狗,小爷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乞饶半句!”
“啊!”白远霆怒火冲天,他一把拎起软如烂泥的林飞,用力向院中摔去。他怒极狞笑:“小子,你就是想死爷爷也不会让你如愿,爷爷说过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可不能食言。”
他大手双手一晃,行成一个椭圆,yīn声道:“爷爷要将这里最恶毒幽冥死气全都吸纳过来,注入你的体内,让意识长存,身体尽毁。你此生此世都只能是个死不了的活死人!”
“哈哈哈哈!”白远霆将这村里所有幽冥死气全都注入他的身体,仰天大笑。
“轰隆隆!”雷声滚动,一道道闪电裂空而过,狂风暴雨之中,院内的几棵小树东倒西歪,摇摇yù坠。
倾盆大雨中,林飞意识清醒,只是他眼珠都已不再能转动,冰冷的雨水滴入眼睛,混淆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