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运用起障眼法,带领一群虫子和三只小兽悄悄走出杂草林的边缘。
刚才老头和河洛yīn阳阵的激斗,已引起山崖上众人的注意,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向杂草林探寻过来。
老头道:“你这障眼法使的太烂,他们的道境全都不差,你这出去,他们一定会发现的。”
林飞愣了下,嬉笑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烈火符扔向后面杂草林中,片刻杂草林中燃烧起熊熊火焰。
众人望着浓烟滚滚的杂草林,惊呼道:“里面有人,快进去看看!”众人身上道芒闪耀,数道各sè道芒冲天而起,向树林飞了进去。
林飞趁机领着一群小兽向山崖处奔去。
老头在脑海中懊悔道:“若是我的河洛yīn阳阵还在,他们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林飞听之愕然,心道:“这老头这般老了,杀xìng还是这般重,难道天谴要灭他。”
山崖上众人大多数都奔向树林,留下的也只有三四位而已。林飞见时机成熟,身影晃动,在众小兽身上都贴上《飘浮符》,他向山崖一跃,一群小兽和他一起飞向山崖。
山崖的三位青衣弟子,敏锐的感受到有东西向他们奔来,他们抽出法器,神sè戒备感应着跑来之物。
一矮胖弟子大声道:“快用“显现诀”将他们逼出来。”
他身旁的弟子刚一开口诵读真诀,林飞身影一脚飞踢过去。
“啊,啊,啊!”三声惨叫,三声已被痋虫和光菌兽分食的干干净净。
“快跑!”林飞大叫一声,所有小兽都向山洞中钻了进去。
树林的众人听到这里动静,道芒一亮,腾空而起,向山崖急速飞来。
林飞跑出山洞,手中已多了数十张寒冰符,他一股脑全砸在洞中,寒冰片刻之间填塞住整个山洞。
他和众小兽飘浮而上,灵谷中已经变的非常稀薄,看来在这地缝中泄出不少。
他和众小兽跑到嗜髓虫洞,心神沉入小自在戒急道:“器灵能帮我将这座灵谷装进去么?”
小自在戒指忽然黄光闪耀,原本黄木戒指上普普通通的细微裂痕忽变化成一条条古朴纹路,如龙蛇盘绕,道意无尽。滚滚黄气源源不断的从小自在戒的龙蛇纹路中散发出来。
黄气越聚越多,滚滚黄气渐渐幻化成四个高达千丈的龙身人头,半人半兽的黄气巨人,只见它们全身长满锋利的倒刺,龙身肋下生出数百只长毛巨掌,蠕蠕而动,很是瘆人。
林飞抬头仰望,它们脑袋高耸云霄之中,根本看不清的面容,只听四声“奴”声嘶吼,整个苍穹都在晃动。
“这是“搬天巨人”传说可撼动天地!”老头惊声呼道:“我曾在古籍看到过,可是它们在几万年前就已灭绝,这个澜苍道人到底在何处捉到?竟将它们封印在这小自在戒指中?”
林飞领着众小兽跑出嗜髓虫洞,只听四声震天巨吼,整个紫苏山巍巍震动。
打破冰洞冲出来的众人,刚一飞出地缝,就被一只巨大长毛手掌拍成肉泥,四个搬天巨人数百只巨掌同时发力竟生生将灵谷搬了起来。
小自在戒一阵黄光暴闪,光芒冲天而起,灵谷在黄光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飞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巨坑目瞪口呆,这就是真神器的威力?简直的不敢想象!
“你还不快走,这震天声势,六界都会为之震动,真正的隐世高手一定会很快赶到这里来的。”老头提醒着膛目结舌愣在半山腰上的林飞。
林飞经老头提醒,冷汗直流,这般声势一定引来真正的大能,他急道:“小红,肥兔,有意思你们都赶快进这黄光中去。”
小红吱吱叫了两声,不愿离开,林飞一把拎起它,放进黄光中道:“你们先进去灵谷呆着,待我到了安全之地,就进去与你们汇合。”
众小兽和两鬼走进黄光,黄光一阵急闪后,他们已经消失在原地。
林飞心神一动,小自在戒指自动变回原来平淡无奇的样子,林飞戴在无名指上,亡命般的向紫苏山外奔去。
※※※
自搬天巨人造成这惊天声势,整个六界一片沸腾,六界隐世不出的大能们纷纷现世,六界各大门派,六界的各地散修,每天数以万计的人向紫苏山涌来。
人们对造成如此恐怖的巨坑议论纷纷。
有人说,这是荒古圣殿复活的荒古圣人所为!
有人说,这是某个隐世大能惊天一击!
有人说,这是某只神兽发威所致!
……
也有人说,这可能是某个门派想独霸灵谷,集一派之力将它生生移走。具体是怎么移走,众人更是众说纷纭。虽多是无稽之谈,但这也激起六界中人对荒古圣殿狂热的探索。
虽六界中隐世大能和六界各大派长老对此巨坑各抒己见,却一致认同,必定是某种宝贝将灵谷移走。而能移走一方山水的宝物,虽是不多,但也不少。六界各大派常常就有人专门去探索六界的未知区域,将宝地灵谷移回自己的宗门。虽是如此,却也得耗费巨力,没有个三年五载根本运不回去。
最让他们奇怪的是,这座灵谷就好像一移动出来就凭空消失了一般。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虽有人也想到地界曾出现唯一的真神器“小自在戒”,却不敢言语,因为他的主人实在过于可怕!
就在他们胡乱揣测之时,当事人已在几百里的外的古道上缓慢而行。
※※※
连rì来的奔波,依旧看不见林飞脸上的倦sè,他无聊时就躲进小自在戒里的灵谷中和小红肥兔它们嬉笑打闹一番,再去瀑布冲个澡,修行一会。但多半时间他都在赶路,他要早rì赶去yīn极山救自己的父亲。
黄沙漫漫,古道荒凉。
辽阔苍茫的戈壁之上,他缓缓而行。戈壁滩上的骄阳格外毒辣,若是普通之人必会被晒伤肌肤。
他遮手远望,除了漫漫黄沙,就是片片砾石。他走了将近十天也未在荒凉的古道上碰到一个人影。道境虽到了隐隐突破之境,可就是缺少一点契机。梼杌也还太小,暂时也当不成他的脚力。
没有道境修为他就祭不出道芒,没有道芒他就只能安步当车。
一连走了一个多月,这一rì林飞总算瞧见一辆破旧的马车在古道上缓缓而行。瘦弱的矮脚老马,掉漆的朽木车框,车门上生锈的铁挽手和咯吱咯吱作响的木轱辘,让人不禁担心这摇摇yù坠的破马车还能坚持多久?
林飞疾步走上前去,马车前栏坐着一个昏昏yù睡的迟暮老人,老人神sè憔悴,脖颈上有着深深的皱纹,满脸褐斑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一双浑浊的眼睛,尽是无神。
林飞心中疑惑:“这般孱弱不堪的老头为何还赶着马车行走在这荒凉的古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