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败了,就那么直接的输给了黄远。
晋阳潘凤,响当当的猛将,就这么转眼间被眼前的这个人从正面,以摧枯拉朽之势击败。
潘凤身后原本蠢蠢yù动的那些王家家丁顿时鸦雀无声,这潘凤是二老爷花大价钱才招揽来的猛将啊!
这些家丁私下里和潘凤比试过,徒手相搏,二三十人一拥而上都近不得身,如此人物就这样被人直接打败,士气不禁降到谷底。
压抑的气氛在王家家丁心中蔓延,不少人心生退意,一步步后撤着脚步。
冲在最前面的家丁不禁暗骂自己,没事逞什么英雄,冲的太靠前了,黄远的气势压得他喘不上气,身体丝毫动弹不得。
离黄远只是稍近的家丁就被压迫的无法动弹,被神鬼戟贴着的潘凤感受到的压迫感就可想而知了。
黄远面无表情,冷冷的问,“你,想死想活?!”
潘凤强忍住那股迫人的压力,朗声道“蝼蚁尚且贪生,潘凤又岂能无故受死!不过我潘凤也不会任你凌辱,想死怎样,想活又怎样?”
黄远听了潘凤的话,嘴角一扬,“是个汉子,我且问你,是王琮让你来找我的麻烦,是不是!?”
潘凤神sè一凛,下巴一扬,一脸决然道“哼,你还是杀了我吧,什么王琮,我不认识!”
真的猛士敢于直视自己的生死,总是身死敌手也不会背主乞活!
黄远不露声sè,加重了手中神鬼戟的力度,回身问向那些企图四散逃命的家丁“回答的可以活命,谁派你们来的!”
凌厉的气势让众家丁不禁一激灵,听到黄远的话都纷纷急忙回答“王府。”“少爷”。
黄远玩味的看向引颈受死的潘凤,道“王府少爷,就是晋阳王家的王琮吧!”
众家丁急忙回答称是。
黄远看向官道上堆积的石头,若有所思,那帮家丁急忙过来搬石头,清理官道。
百余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盏茶功夫就将石头清理一空。
黄远右臂猛然抬起,手中神鬼方天戟高举,大喝一声“都给我滚!”
那帮家丁如蒙大赦一般,转身跑向远方。
至于回府怎么向王祥交代,那就是后话了。
黄远看着四处逃命的众人,将神鬼戟从潘凤的肩膀上拿了下来。
对着有些错愕的潘凤说道“我不是嗜杀的人,你走吧,你的忠勇值得钦佩!希望下次相见不要与我为敌!”
不理一动不动的潘凤,黄远一踢马月复,率众人继续北行。
潘凤本以为自己必死,没想到这黄远竟然将他安然无恙的释放,他与少爷说的那个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家伙有些不同啊!
就在潘凤入神时,黄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期待与你再次较量!回去告诉王琮,再惹我,他必死!”
与潘凤打了一仗,黄远心情开始有所好转。
太史慈看着黄远道“此人武艺jīng湛,大斧沉稳狠辣,是个猛将。”
典韦上前问道“老慈,你和那汉子继续打谁能赢?”
太史慈沉思,然后凝重道“此人武艺高超,五十合我们平手,一百合我可占上风胜他。”
典韦见太史慈若此道,便不再说话,他与太史慈较量过,五十合内典韦略占上风,那潘凤能与太史慈斗这么久,这汉子的武艺自不必说。
突然典韦想到了什么,道“公子,你的功夫现在已经这么厉害了?居然可以一招制敌!”
不久前自己还能隐隐胜过黄远,这才多久,他就已经强成这样了?
其实倒是典韦高估了黄远,刚刚黄远那一戟,心境,速度,技巧皆处在一个微妙的状态,那种美妙的状态下,黄远一戟击败潘凤,并不是说黄远真的可以秒杀稳胜潘凤。
黄远也想回到刚刚比试时的哪种状态,却再怎么也找不到感觉,修习武艺,契机顿悟很重要!黄远虽然没有在那种难以名状的状态下更上一层楼,可是黄远依然很高兴,因为他已经模到了那种状态的门道,总有一rì,自己可以一直保持这种状态!
想那地煞戟法大成之rì,在刚刚顿悟状态下的黄远就是吕布来了也占不到便宜吧!
黄远想到此处,哈哈大笑,扬鞭打马,加速前进,任那迎面的风吹拂脸面。
风萧萧兮易水寒,燕地易水,chūn天复苏的河水不再寒气逼人。
黄远等二十一人在七天的奔波之后终于来到幽州。
幽州范阳,此地就是黄远的目的地。
此处挨着北地匈奴,出产优质战马,而且数量众多。
幽州的马匹大多是蒙古马,蒙古马个头小耐力好,抗寒xìng较好,而且不易生病体型较小,习惯于成群结伴而且,一个骑士就一个带五匹马可以换着骑乘。
黄远一到范阳城就去了马市一趟。
结果很让人失望,马市里空空如也,甚至连卖马的人都没有,周围一转,黄远发现范阳城内似乎刚刚有一场飓风卷过。
城池上还有这淡淡的血迹,城内房屋十室八坏。
人面如菜sè,枯黄饥瘦,一副刚刚遭难的样子。
黄远看到饥饿交困的范阳人那痛苦的样子心中大震,当即回到驿馆询问发生何事。
驿站管事瘦的脸都塌下,说道“近两年,幽州屡有大灾,粮食收获无几,十来天前也赶上了灾年的北地鲜卑,南下袭扰,把马场里的马匹洗劫一空,粮食,女人,财物能抢的全抢走了!”
黄远听闻此事不禁咬紧钢牙,怒火一烧千丈!
化外蛮夷,欺我华夏无人不成!
典韦当即发作,大叫道“胡人该死!”拎着铁戟就要出门。
黄远将典韦拦住,道“先冷静!你一人去只是送死而已!”
转身看向随自己从青州一路奔波的众好汉个个义愤填膺,黄远正sè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汉想要追杀胡人为我大汉子民报仇!现在我们人少,贸然出击无异于送死,我会对你们的生命负责,明天一早,随我出发!”
太史慈等人从没见过黄远如此郑重,满身冒着杀气,那恶狠狠的眼神让人心惊。
黄远带着贺士典韦太史慈三人出了驿站,策马来到范阳马场。
场主姓苏名双,本是中山大商,在范阳建个马场养马千匹做马匹生意,没想到胡人突然来袭,马场距县城较远,因此损失惨重。
黄远来到马场见到苏双说明自己来意,表示自己已知道马场遭难,愿意帮助苏双击退匈奴将损失马匹追回。
苏双一听,又见黄远几人魁梧强健,马上道“若是公子可以助双将损失的马匹追回,双愿送公子五百匹好马!”
黄远一听脸sè一沉,道“苏场主误会了,我黄远非是贪图你的马匹,实是见到范阳百姓苦不堪言,yù将那胡人消灭,只是苦于人手不足因此yù找你借人,你那马匹我照原价买即可!”
苏双一听知道会错了黄远的意思,忙道“公子高义,苏双孟浪了!我这马场有庄客一百余人,马匹因为胡人的缘故不到一百。”
苏双又道,“我可以到范阳城去招募人马,只需半rì即可纠集数百人!”
黄远一皱眉头,摇摇头道“不用了,人多无马怎么行,这样吧,你从庄客中挑选身手较好的人,八十人足矣!”
马场八十人,黄远二十人,百骑足矣。
当rì,苏双挑出身手最佳的八十名庄客和九十余匹马,至于披挂倒是齐全,因为胡人来袭时并没有抢武器库。
当晚,黄远将这一共百人纠集起来,誓师训话。
“你们都是好汉,都是我大汉的热血男儿!现在我们的家园受到异族的掳掠,我们的同胞遭到了凌辱杀害,我们都是铮铮铁骨铸就的汉子,你们能看着自己的姐妹被人玩弄而无动于衷吗!”黄远大声吼道。
“不能!”百名勇士肃然齐声吼道,声音直冲云霄。
“作为一个好男儿,你们能眼睁睁看着匈奴铁蹄践踏我们的家园,让它烽烟四起尸横遍野吗!”
“不能!”依然的齐声。
“武器就在你们手里,你们说,我们应该怎么做?”黄远问向众人。
“杀!”以典韦太史慈为首的百名勇士赫然吼道,那杀字刺破夜空,飞过的鸟儿竟被这声音吓死!
“好!有股子骨气!是个汉子!记住,外族辱我,毁我家园,我们就应该用血将耻辱洗刷,让他们那些化外蛮夷知道,我堂堂华夏不是这群宵小之辈可以挑衅的!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黄远仰天大吼。
“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翌rì,饱食的百名勇士身披甲胄,弓箭随身,百人百骑jīng神奕奕,杀气凛然。
出发前,黄远拿着一袋子东莱酒对百名勇士道“今rì出发,我们中的一些人,也许就不会回来了,还有事情交代的可以告诉驿丞,交代完的勇士随我一同饮用这英雄血,北击胡人!”
话音未落,从城中出来许多人,前来相送,领头正是范阳县令商黎以及马场场主苏双。
范阳县令商黎俯身行礼,泣道“公子高义,愿为我范阳百姓将物资钱粮抢回,可那胡人骁勇善战,jīng于骑shè加之人数众多,还望公子小心!我范阳县百姓祝愿公子早rì凯旋!”
这商黎本是文官不通武艺,加上范阳县兵久未cāo练战力低下,胡人杀来时范阳县被杀得措手不及,幸好这次只是一个小部落单纯只为抢粮,要不然恐怕范阳已经失守!
商黎对于这次匈奴洗劫很是恼火,苦于范阳战力低下,上报朝廷又恐被治罪,听苏双说有位黄远公子愿北击胡人抢回物资十分激动,因此发动全城百姓为其送行。
黄远看着一双双寄予了深切希望的眼睛,深感自己责任的重大,一仰头喝了一口东莱酒,传给典韦太史慈,再传他人,顷刻,百位勇士人人皆饮了那英雄血,黄远在马上冲着全城百姓一拱手,一勒缰绳,打马而出,大声吼道“犯我大汉天威者”
众人打马而去,齐吼道“虽远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