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公孙,毒辣yīn狠。
草原上,一万多鲜卑兵又被公孙瓒枭首,鲜血染红了漠北草原。
公元181年,大汉发生了两件事,洛阳震动。
第一件,幽州公孙瓒率白马义从在漠北草原上屠杀鲜卑人,屠人五万!
五万人,尸体可以填满洛阳的护城河,顿时朝堂大震,文人士子站出来指责公孙瓒残忍,不符合儒家的思想,简直是屠夫刽子手,有损大汉天朝上国的风度,他们没想过,自己大汉子民在胡骑的铁骑下的生活是什么样的,闲的蛋疼的士子竟然有脸指责“公孙瓒杀胡有损我上国的风度。”
士子误国,腐儒乱政。
两天后,第二次捷报传来,在公孙屠胡的事情之后,洛阳再一次震动,这一次,连皇上也震动了!
讨虏校尉黄远亲率一千骑兵,远遁漠北草原,沿高柳方向突袭,转战千里,一路上不留活口,四处劫杀鲜卑部落,一击不中远扬千里,在弹汗山谷将贼酋檀石槐剿灭,挥师攻下鲜卑王庭,因兵少弃之,火烧王庭。
大汉十三州一时震荡,黄远和公孙瓒的大名传遍每个角落。
自西汉武帝以来,何人曾建下如此功勋?哪一帝麾下大将曾灭鲜卑王庭?
不曾。
灵帝大喜啊,下令大赦天下,重赏黄远公孙瓒。
公孙瓒由右北平尉升至右北平太守封靖边将军,都亭侯食邑二百户,封地蓟。
黄远官拜镇远将军领东莱太守,都乡候食邑三百户,封地黄县。
东莱太守!
黄县麒麟儿官拜东莱太守了,整个东莱的人无不欢腾。
黄家庄的人更是狂欢庆祝,黄家庄数百年出了这么一个人物,自幼便与众不同,现如今年方十二岁,便已经剿灭了鲜卑王庭,官拜东莱太守,只有祖坟冒了青烟才会出此英雄吧?
黄家庄自黄阳以下全部参加祭祖,杀牛烹羊,祭天拜地,祈求先人佑护后人,自不必说。
远在北部并州的黄远等人终于遇到了对胡人大杀特杀的公孙瓒,两人相聚相视大笑,透着一股英雄气。
黄远将吕布等人引荐给公孙瓒,意气风发的白马将军有些颐指气使道“我观奉先威风凛凛相貌不凡,在哪里高就啊?”
吕布受不惯别人的yīn阳怪气,哼了一声,斜眼看向公孙瓒“布等在并州刺史丁原大人帐下!”
公孙瓒有些喝高了,没听出来吕布的冷意,再加上刚刚建了大功,谁会将一个楞头小子挂怀在心,一拍胸脯道“奉先啊,听我一句,若是在丁原手下待不下去,就去幽州找我,北平公孙瓒胜那丁原多矣!”
吕布铁着脸,道“丁原大人待布等甚好,公孙将军美意吕布无福销售,在下醉了先行退下,各位慢用!”
一拂衣袖,吕布退下,聂辽猴子等人也忙跟下。
黄远见状,对着公孙瓒一拱手道“伯珪将军,远不胜酒力,喝不动了黄远先行告退。”
公孙瓒哈哈大笑,摆摆手道“世人道黄远英勇无敌,怎么才喝这些便醉了?哈哈,来人啊,扶镇远将军歇息。”
黄远随着下人退下,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一番,来到吕布的屋子。
公孙瓒见到黄远退下,一脸笑意冷了下来,yīn狠道“哼,黄口小儿,也配与我齐名!哼,大汉有一个英雄足矣!”
吕布正在收拾行装,见到黄远来了,一拱手,道“贤弟来了,你与公孙瓒汇合了,鲜卑人也杀得差不多了,愚兄也该会并州复命了。”
吕布虽然有些桀骜,但为人豪爽真诚,是个真xìng情的汉子,黄远与他相处甚欢,得知吕布要走,喉哽有话,却说不出。
最后道“奉先兄长珍重,兄长脾气火爆,容易致祸,以后行事多斟酌些再行事,珍宝美女的,大丈夫受之无愧,却要注意名声!切记,注意名声!男儿生在乱世就当做一番事业,声名一定不要受到损害啊!”
一番话,说的吕布云里雾里,却能感到黄远那隐藏的深情。
后世里,如果说吕布有什么坏的名声不外乎吕布杀了两位义父,惹得三姓家奴之名无人敢收留,那刘备投的人是吕布的数倍,却仍然名声在外,就是因为人家刘备注意名声。
只希望,吕布能明白黄远的良苦用心。
吕布冲黄远一笑,“兄弟,能在我戟下活命的不多,你是一个,希望以后相见,我们不会为敌!”
黄远哈哈一笑“希望如此!”
两人相视哈哈一笑,英雄与英雄惺惺相惜。
希望如此,便是可能为敌。
今rì仁兄贤弟,明rì刀兵相向。
这便是乱世,半点不由人。
黄远突然发声道“奉先兄长,有朝一rì,你我联手匡扶这乱世,如何?”
吕布哈哈大笑“我吕布平生志向就是平定四方蛮夷,只要这胡夷在我手下定让他无胆作乱!我平生梦想就是做霍骠骑那样的人物!”
霍骠骑,就是封狼居胥的霍去病,可以说他是大汉每个热血男儿的梦想!吕布,自然也不例外。
黄远道“匡复这乱世,要比征讨四夷要意思的多!也难得多!”
吕布哈哈一笑,道“贤弟只管放心,用我吕布时修书一封送到并州,虽千万人吾往矣!”
黄远开怀一笑“哈哈,大善!既然兄长明rì起行,今夜我们不醉不归,为兄长践行!”
吕布大喜,道“来人,摆酒!”
是夜,两人把酒言欢,只喝得两人都不醒人事。
次rì,rì上三竿,十几骑风度翩翩离开了中军大帐,向并州方向行去。
黄远告别公孙瓒,公孙瓒领兵回到右北平,镇守一方。
黄远引军南下,穿雁门关。
黄远命人打起两面大旗,一面上书忠义镇远,一面上书东莱黄远,两面大旗迎风招展。
幽并二州受胡人欺凌侮辱久矣,现如今黄远将弹汗山王庭一举剿灭大快人心啊,雁门百姓夹道三十里相迎!
黄远看着一个个百姓衣无完整,个个面黄肌瘦,而他们居然还将他们手头仅有的一点食物献出犒军,黄远眼睛有些湿润。
黄远对典韦下令道“全军禁止拿百姓一针一线,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违令者斩!”
黄远对着雁门百姓说道“各位乡亲,我是镇远将军黄远,各位乡亲你们的粮食也不多,就不要拿出来犒军了,你们的心意,黄远代各位兄弟心领了!我黄远的军队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绝对不会动百姓的财物的!”
一番话语,说的雁门百姓万分感动,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将领了!就是前段时间的公孙瓒,来到这里也是大肆的搜刮的一番,像黄远一般不动百姓财产的将领,大汉,仅此一个吧?
黄远率军队在雁门百姓的送别中艰难的前进,走出三十余里,周围没有了百姓,众人刚要提速,黄远突然发现前方有马群阻道。
一个商人模样的人上前拜见黄远,作了个揖,那人道“镇远将军在上,受我张世平一拜!”
黄远忙翻身下马将其扶起,张世平,名字两个字在三国时期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是身份低贱的象征。
黄远扶起张世平,张世平道“将军,我与那苏双是好友,他已将大人的事告诉与我,世平不才却颇有些财力,得知大人北上购马,不知大人所得若何,世平愿将这五百良马赠与将军!”
黄远震撼,大手笔,一赠便是五百匹!
要知道,这战马可是奢侈物啊,五百匹战马挥手相赠,这可是份大礼啊!
黄远连忙推辞,“这礼太重了!黄远万不敢受!”
张世平见状道“将军此言差矣,我将这马与你,非是为你,而是为国!现今盗贼风起,愿将军提三尺剑扫清寰宇,匡扶我大汉朗朗乾坤!将军,你是受还是不受!”
黄远还能有别的话吗,只得收下这五百匹战马,实力大增。
张世平道“将军,这五百匹马中有大宛马五十匹,更胜我幽并战马。”
黄远典韦一听,大喜。大宛马,战马中最好的血统了。
张世平又送了几里,便引人回去了。大道上只留下南下的黄远部,和新添的五百匹战马!
黄远见典韦还是骑着一开始自己北海遇见他时送他的那匹马,道“老典,前去挑一匹好马!”
典韦乐呵呵的前去,这些大宛马一个个身材高大,不似蒙古马的矮小,高大魁梧威猛无比,速度与爆发力都十分出众。
典韦挑了一匹黑sè大宛马作为自己的坐骑,这马浑身毛发一身油亮,一看便知是匹宝马,黄远赐名“摧云”。
这摧云与黄远的雪里飞是一个级别的战马,都属万里无一的宝马,得此宝马典韦乐得喜笑颜开,对这黄远更加感激。
一行八百人,在官道上飞驰,两面大旗在风中招展,发出哗哗的响声,忠义镇远和东莱黄远的字样在金底黑字的映衬下分外明显。
三rì,一行人过常山来到冀州信都。
几月前,黄远一行二十余人来到这里,交到了挚友,学得了一身绝世的地煞戟法。
三个月后,黄远官拜镇远将军领东莱太守,都乡候黄远及麾下八百铁骑已名扬天下,此时,他又回来了。
信都,童宅。
黄远以弟子礼拜见了童渊和蔡邕,两人心感甚慰,蔡邕哈哈大笑对童渊道“今rì可见,我蔡邕看人可比那卢植强多了,哈哈。”
童渊也是得意的捋捋胡须,乐着点点头,嗯了一声没有言语。
黄远跪在地上,看着这两个老小孩,一脸疑惑。
童渊将黄远扶起,哈哈笑道“卢子干一世英名,临老却给你我添了笑柄。”
黄远更是不解,这时从侧堂出来一白衣女子,将他送入座位。
黄远看时,却觉得身子一半已经被麻酥了。这女子生得有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那女子身上还有股淡淡的幽香,令人神往。
黄远愣了片刻,看向那女子,竟觉得有些眼熟,惊道“你是那天,一起吃野猪的那个小兄弟!”
初遇蔡邕时,典韦烤的野猪让蔡邕和那小童给吃了。
原来当rì的小童,竟是个如此绝世的美女。
黄远见自己有些失态,忙作揖“黄远唐突了,小姐勿怪!”
那女子低头轻笑不再言语,声音如铜铃一般,黄远听得醉了一般。
那女子道“黄远哥哥有所不知,当rì家父受jiān人追杀,恐我也遭遇不幸,令我女扮男装,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幕。”
黄远问道“蔡伯父是你的?”
那女子含笑道“正是家父。”
蔡邕站了出来道“贤侄啊,这就是小女蔡琰,昭姬啊,你出来干什么啊?”
蔡琰道“听说黄远哥哥回来,自然是来见他的啊。”
黄远心头一震,蔡琰,蔡文姬?
历史课上听说她才名满天下,没想到她艳名也可名冠天下啊!